面對著眼前的這個已經快要步入中年的男人，小白在心中微微思索了一番之後，直接開口說道。
“你如果再這樣多線作戰的話，那麼羽衣一族必然會在幾年之後消失在忍者的歷史當中。”
羽衣代的眉頭微微揚起“為什麼？”
雖然小白第一句上來就顯得有些刺激，但是已經被勾起了好奇心的羽衣代還是配合小白出聲問道。
小白微微沉思了片刻之後，才慢慢開口說道。“雖然我不知道原因，不過從大人您之前的動作來判斷的話，我想羽衣一族好像一直是在主動開戰吧？”
“先不說之前的奈良家族，就拿千手和宇智波駐地河邊的那場戰爭來說吧。”
小白的食指慢慢摩擦著下巴說道“就我所知，那裡是宇智波家族和千手一族分河而治，所以既然我能在那裡看到羽衣族人順流而下的屍體，那麼離河非常遠的羽衣家不可能是被動開戰。”
“說不定那只是一般的哨探在我的家族附近巡邏時被伏擊呢？”羽衣代帶著一點笑意看著小白。
蠢蛋，要是屍體真能順著河流漂這麼遠，那屍體肯定是會被泡脹的。
不過雖然心中在這麼想，但是小白還是換了一個更加委婉的說法“哈哈，大人，我可一直不知道誰家的哨探會在身上帶足夠吃好幾天的乾糧。”
之前那個羽衣浮屍的小袋子裝的東西應該是兵糧丸。
被小白這麼一說，羽衣代呵呵笑了起來“你說的不錯。那麼我該怎麼做呢？”
“很簡單，只要您同時向宇智波和千手一族示好的話，那麼在火之國附近最大的兩族就會因為彼此的領地太過靠近而互相忌憚。”
“在彼此忌憚的情況之下，你們就相當於是三足鼎立，這樣的話為了不使羽衣一族幫助另外一邊，那麼兩族在盡力安撫您的同時，他們的目光必然就會放在周邊的小家族之上。”
小白微微嚥下了一口唾沫。
察覺到了小白有些口渴，羽衣代從身邊拉過一張矮桌給小白倒了一杯水。
接過茶水的小白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羽衣代。
“怎麼了？”羽衣代奇怪的問道。
“我只是沒想到您身為一族之長竟然會給我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倒水。”
羽衣代搖了搖頭：“你現在是羽衣家的客人，既然是使者，你自然擁有和我平等相處的能力。”
不愧是大人物！小白的眼中微微一亮，心中對於羽衣代的評價又高了不少。
快速將水喝完後，小白繼續說道
“這樣一來，來自兩大家族的暗殺就會少了很多，羽衣一族就會擁有能夠得以喘息並且繁衍的寶貴時間，同時您可以以懷柔的手段吞併周邊有潛力的小族，這樣在兵不血刃的情況之下大家能夠形成一個相對穩定的聯盟的話，那麼你們的聲望自然就會水漲船高！羽衣一族完全可以依靠這種滾雪球的方式得到同樣期望和平的小族的幫助。”
聽了小白的話，羽衣代慢慢陷入了沉思。
“我知道讓同為三大家族的大人您去主動示好會顯得有些拉不下臉，但是就我現在所見到的情況，羽衣家族雖然能憑藉著您那強悍的天賦在絕對實力之上碾壓對手，但是，一個家族的延續不能只靠您一人來維持啊！”
小白嘆了口氣，對羽衣代說道說道“對您來說，我只是一個孩子，在有些地方說的非常刺耳而不合理。也許作為族長的您還有其他方面的考量。但是我還是想要搞告訴您，如果想要讓羽衣家從這種多打少的泥潭之中脫身，那麼作為整個羽衣一族的意志的您出言示好，要比一般人去示好更容易得到旁人的信任。”
“您是一位在這個亂世之中非常理智的智者，一時的面子換來得以喘息的寶貴時間無疑是非常划算的，如果您真的想要找回這個面子，大可以在您壯大起來之後再去決戰，只要有良好的後勤支援和源源不斷的優秀族人，羽衣一族必然可以實現自己的目的！”
羽衣代點了點頭，正要說話，卻不想一個聲音忽然插嘴喊道。
“我不同意！”
一個和羽衣代的長相有七分相似的青年走了進來。
滿懷敵意的看了一眼小白後，他不屑的說道。
“你叫一族之長去對別人低聲下氣？你叫我的父親去屈辱求和？”
“你在開什麼玩笑？！”那名年輕人對小白大聲吼道。
“我們羽衣一族擁有最強的天賦，是天選之人！憑什麼叫我們去討好宇智波的臭蟲和千手那些蠢東西？”
青年說著，轉身對羽衣代說道“父親，請允許我殺了這個滿嘴胡言的混賬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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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自己的孩子反應如此激烈，羽衣代最終只能長嘆了一聲，拍了拍小白的肩膀。
“孩子，回去吧。”
原本已經以為自己要成功了的小白深深看了一眼那個滿眼殺意的青年。
失算了啊！
從羽衣代的一個簡單的動作，小白就馬上反應了過來。
恐怕除了羽衣代等少數幾個人還保持著理智之外，羽衣一族的其他族人已經在這種連年征戰的慘烈環境下變成了真正的武鬥派。
也就是說，這種寧為玉碎的極端思想已經成了整個羽衣家族的主流思想。
恐怕羽衣代敢在這裡強行壓下的這件事情的話，那麼下一秒他就會被這些滿心殺戮的族人趕出族群吧？
想到這裡，小白也明白了過來。
為什麼其他家族會這麼有默契的聯手圍攻羽衣家族。
就算是這個時代的人因為固有的思想限制顯得不是那麼的理智，但是他們依然也是擁有智慧的。
既然他們擁有智慧，就不可能會冒著損失巨大的風險去無緣無故的聯手圍攻一個族群。
能逼著他們這樣做的原因，自然就是在這個被圍攻的族群身上。
這也就是所謂的‘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了。
在想通了這一點之後，小白將心中的失落微微壓下，站起身對羽衣代鞠了個躬。
羽衣大人，那我先走了。
滿面沉重的羽衣代點了點頭。
“請帶上你的同伴，從羽衣家的駐地滾出去。”這時，身後的青年再次說道。
“夠了！”在這種將有希望又被抹去的失落之中，羽衣代低喝了一聲“送他走！”
小白抬眼看著身邊那人，對方的眼中毫不遮掩地露出了鄙視的目光。
在沉默之中，小白被帶到了斑和柱間所在的地方。
看到小白進來，柱間帶著一點期盼的問道“成功了嗎？”
小白搖了搖頭，默默扶起了斑“走吧。”
柱間看到小白的臉色，臉上期盼的神情也慢慢平復了下來。
和小白一起將斑扶起，三人默默向外走去。
“站住！”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忽然從身後傳來，不等小白反應過來，一股巨力就踹在了小白的後腰之上。
“你！”柱間臉色一邊就要動手，卻不想被小白一把拉住。
“羽衣家族會為你們今天的行為付出代價。”
小白站起身慢慢地說道。
“小子，你想死麼？”
聽了小白的話，所有羽衣族人同時亮出了武器。
“哈哈哈，如果你們敢動手，也許你們的族長會沒有事情，但是你們這些歪瓜裂棗絕對活不過明天！”
小白的眼中滿是瘋狂“不信的話，我們可以打個賭。”
一路而來的辛苦眼看就要成功卻被這個青年全部打破，小白已經憤怒到了極點。
“夠了！”
站在屋外的羽衣代從外面走了進來“他是來商談的使者，別失了禮節。”
說完之後，羽衣代用微不可查的聲音對小白說道“對不起。”
沒有回話，小白站起身，拍了拍衣服重新扶起斑走了出去。
可惜了這個孩子，要是他的資質有他的家長一半的程度，甚至是只要有人願意幫他，那麼這個孩子日後會成長到一個很恐怖的地步吧？
望著三人漸漸遠去的身影，羽衣代彷彿蒼老了許多。
···
在回去的路上，上小白顯得非常沉默。
柱間和斑都有些擔心的看著小白，最終還是斑沒有忍住，出聲對小白說道“別難過，我們。。”
“我們不去找藏身之處了！”
小白的眼中重新恢復了光彩“就讓我自己來做一個好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