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振華當場不幹了，面紅耳赤……
任誰當面說自己父親是‘老東西’，估計都不會高興吧。
魚線在海里，拽著魚，拉扯的呼呼聲響。
是一條三斤多重的石斑魚，拉扯三五分鍾這才弄到抄網裡面。
“黑貓魚，好東西啊。”劉老頭喘著粗氣，用16米長杆拉扯一條三斤多重的魚真不容易，但是太過癮了。
黑貓魚，當地人的叫法，也就是石斑魚。
趙振華守著莫凡，一直到六點過，等他收杆了，這才道：“能好好談談？”
“說。”
“趙小福的事情，老爺子讓他過來給你道歉。”趙振華好歹是上校軍銜，哪裡受過這樣的氣，悶聲道。
“沒必要。”莫凡看向畏縮的趙小福一眼：“小夥子很有本事，很能幹，你們趙家後繼有人。”
草!
這個莫凡咋個這麼膈應人呢？
“行了，以後不要讓我再看到這個小子。”莫凡沒有得理不饒人，揮揮手，讓趙小福滾蛋，看著他煩。
趙振華揮揮手，趙小福連忙離開，逃似的。
“你休息好久了，緩過勁了沒有？”趙振華忽然笑了起來：“要不要我喊你小表嬸過來，她是心理醫生，幫你疏導疏導。”
莫凡翻出一個大大的白眼：“我需要心理醫生，開玩笑。”
“隨你……”趙振華也膈應了莫凡，看莫凡鬱悶的樣子，趙振華偷著樂：“星海工業園的土地，你們不能便宜一點？真尼瑪黑，這事情說不過去啊！”
“嗯？”莫凡一臉疑惑：“公司的事，我好久沒有關心過了。”
“你公司的那個凱恩，他在挖國家牆角，這事情你得管管。”趙振華這次代表海軍裝備部來的，海軍裝備部研究部門，準備在星海工業園區弄一個研究所，研究航母的核動力系統。
莫凡之前給了趙二爺完整核技術，但是僅有技術可不行，還得有配套的工程、主要是材料。
不僅海軍裝備部，還有空軍裝備部等等涉及到高精端技術的研究機構準備落戶澄海，主要建立一個個研究部門。莫凡能安全脫身，是承諾所有技術對國家開發，並且公司的發展不能損害國家利益和違背國家的意願……這些很正常，每一個華夏公司都應該遵守的規矩。
但也得按照市場經濟來……
“我都沒有管理公司，怎麼管。”
“挖國家牆角可要不得……星海工業園區的土地，你們是按照郊區工業園區的地價買進，每畝15萬元，對吧。”
“嗯。”這個地價是吸引大公司入駐的地價。星海集團是大公司，這點絕沒有錯，一切按照流程再走。
“你特麼那個凱恩要將工業區地價賣到深圳市區的地價，還特麼是黃金地段的地價。”趙振華怒吼道。
莫凡摸了摸下巴，深圳黃金地段的土地價格，每平米應該要四五萬元。這個……有些過分了。
“要不，我做主，給海軍研究院打個9折。”
“凱恩的要價每平米5萬。你給打個9折，算什麼事情？”
莫凡眼睛一亮：“海軍研究院要多少畝？”
“200畝。”
那就是66億。
“我說，你賺那麼多錢幹啥？”
“還貸款。”莫凡嘿嘿一笑：“我欠著國外銀行八百多億。這些錢，還不知道哪裡去賺。”
趙振華沒想到莫凡欠這麼多錢，愣了一下：“9折也太貴了。”
“這不僅僅只是地價，更是一張門票。我現在公開星海集團的技術，不說5萬1平米，就是50萬1平米也有的是人搶著合作。看在趙二爺幫過我的面子上，9折最低價。愛要不要，不要拉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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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折，其實也不錯了。
星海工業園區60平方公里，經過談判，屬於星海集團的土地只有40平方公里，剩下20平方公里由國家出錢購買，具體價格自己商量。一個工業園區內資料庫共享。也就是星海重裝備製造有限公司的資料庫……
土地不值錢，技術資料值錢。相當於國家花錢在莫凡這裡買資料，而且只能賣給國家。這也是莫凡樂意的事情。
就星海重型裝備公司資料庫的技術，足夠國家消化一二十年了。
20平方公里，3萬畝，2億平方米。如果一平米5萬，那能賣到……1萬億？好像是這個數？不對，算錯了……是特麼的1億億？
莫凡抓了抓腦袋？
“我這次過來是代表國家。5萬1平米，你是壓榨國家的骨血……骨血壓榨完了都沒有這麼多錢。100萬一畝，這是底線。”
“100萬一畝，還不夠我還清貸款。”莫凡搖頭。
5萬1平米確實過分了。但100萬一畝，莫凡肯定不答應……最起碼，賣土地（技術）可以把貸款還清了。
菲利普銀行那邊遇見大麻煩了，董事會的人在造反，甚至告到了政府……
它是一家投資銀行，貸款本就不是主營業務。現在經濟危機，菲普斯銀行那邊別提有多悽慘，都在貸款度日，每天都有投資者圍在銀行大門外面喊著要他們還錢……幾乎在破產邊緣瘋狂掙扎。
莫凡收拾好漁具，留一條石斑魚，剩下的魚全部放生，看向趙振華做出個邀請的動作：“我們去公司談。”
莫凡開著大眾出來的，先回去森林小區將石斑魚處理了，放到冰箱裡，換了身衣服再出門，走的海岸公路直奔星海大廈。
星海投資公司更名為星海集團，已搬遷至新建層的星海大廈。
七點過，公司還有很多人在加班。
20層，集團高管辦公的地方，凱恩正在看人事部整理出的人才資料……
莫凡敲了敲門，推門進去。
“老闆。”
“嗯。”莫凡過去坐到了凱恩旁邊：“聽說，你將工業區地價抬到了5萬1平米？”
“坐地起價就地還錢嘛。價格不是不能商量……”凱恩一臉尷尬。
趙振華一臉無語，今天莫凡在，凱恩是好商量的嘴臉，莫凡不在……凱恩又是另外一副嘴臉，5萬，你愛要不要。
嗯，就是那樣。
“5萬1平米太過分了。你這樣做，不怕有人背後給你捅刀子。”莫凡笑了笑，道。
“這個……應該不會吧。”
“適可而止好了。300萬一畝，賺錢要有一個度量。”
300萬一畝，賣出土地後還清貸款，莫凡他們這邊還有的賺。5萬一平米，那尼瑪是直接打劫國庫，要出事情的。
“300萬一畝？”凱恩想了想，看向趙振華：“我們集團是按照正規公司納稅的……”
“我做主，賣土地的錢收入免稅。”趙振華連忙道。
這哪裡是賣土地這麼簡單，是技術轉讓，技術共享。20平方公里土地也就是900億，這筆買賣頗為划算。
“行。但是要一次性支付20平方公里土地的轉讓費……”
“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