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
蘇長幸下意識想回頭看去，卻突然愣住，驚出一身冷汗，這要是真的突然轉頭不就涼了嗎？
“誰這麼損。”
蘇長幸側著身體退出房間，發現過道沒有人。
同時，前方傳來喊聲。
“我在你前面第三個房間中。”
蘇長幸臉色沉了沉，走到前方的第三個房間，用餘光向裡面看去。
一顆頭顱。
桌子上放著一顆喪屍的頭顱，它的雙眼在黑暗中放射著紅光，臉部的肌肉不斷活動，表情很是豐富。
蘇長幸站在過道，說道：“你是什麼東西？一顆喪屍的頭顱？”
頭顱張開嘴巴，一臉神氣道：“沒錯，我現在就是一顆頭顱，不過不是喪屍，而是偉大的真知者，洞察一切的存在，引領世界規則的先驅者，最偉大的聖者。”
這很詭異，一顆頭顱居然可以說話，不過蘇長幸對此也有所猜想，喪屍的腦子沒有被完全摧毀就不算死亡。
而如果是一隻有智商的喪屍被截下頭顱放在這裡，那麼一切都變得合理了。
蘇長幸想了想，舉起手中的手槍對準這顆頭顱，道：“既然這樣的話，那就再見了偉大的真知者。”
這都是什麼人啊，一言不合就開槍。
頭顱連忙焦急地喊道：“哎，等等，等等，講道理好不好，哪裡有見面就掏槍的，你不是來找東西的嗎，我可以告訴你，都可以告訴你。”
蘇長幸舔了舔嘴唇，他也摸不清這個東西都真假，直接問道：“好吧，你告訴我這個世界末日的真相。”
頭顱凝重道：“你真的想聽？”
蘇長幸點點頭：“嗯，告訴我，我就放過你，並且立刻就走。”
頭顱沉默了一會：“其實······我也不清楚。”
“······”
蘇長幸再次舉起手中的槍對準它：“這麼說來你就是在耍我了。”
頭顱連忙說道：“但是，但是這是有原因的，我丟失了記憶。我可以透過一些媒介幫你推測出你想要知道的東西。”
蘇長幸思考了一下問道：“什麼媒介？”
頭顱恢復神氣的狀態：“只要給我一些富含能量的東西，偉大的真知者就可以告訴你任何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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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魔的交易？
這樣的味道很重。
在大多數故事中，和惡魔做交易的人往往都沒有好下場，而一旦和惡魔進行一次交易，那麼就肯定會有第二次。
蘇長幸深吸一口氣，毫不猶豫地扣動扳機，前車之鑑後車之師，沒必要犯和他人一樣的錯誤。
他只是來這裡尋找末日的秘密。
“咔~”
空了。
不是子彈射歪了，而是子彈根本沒有射出槍膛。
很尷尬，手槍在這個時候卡殼了。
蘇長幸低頭打量這把LEMI半自動手槍，按照之前的簡介，這把手槍應該是永不磨損的才對。
“哇，你嚇死我了，這麼突然動手，有話好好說不行嗎？還好你這把手槍卡殼了。”
頭顱被嚇得哇哇大叫，隨後又說道：“有話好好說，什麼要求我都可以滿足你。”
蘇長幸沒有說話，默不作聲地向前方扣動扳機。
“砰~”
黑暗中槍口噴出火光，前方的牆壁上出現一個槍洞。
下一刻，他對準頭顱再開出一槍。
“咔~”
同樣的再次卡殼。
蘇長幸臉色沒有變化，額頭上溢位一絲冷汗，這不是槍卡殼了，而是手槍對準這個頭顱就射不出子彈。
又是一個超乎理解的存在。
一個擁有神秘力量的事物。
頭顱也明顯了愣了一下，隨後自言自語道：“我居然擁有天命人的能力。”
天命人？
這應該是一個職位，可能夠讓子彈卡殼是什麼能力？
蘇長幸問道：“天命人是什麼東西？”
頭顱記仇道：：你剛才連開兩槍，我為什麼要告訴你？粗魯的人類。”
粗魯的人類？
蘇長幸舉起手中的鋼刀，側身走入房間之中，一刀劈在頭顱旁邊的桌子上面：“現在呢？”
現在看來這個頭顱也不是完全在吹牛，肚子裡確實是有些東西。
雖然它沒有肚子。
“這個，這個。”
頭顱看了一眼旁邊刀刃上的寒光，尷尬笑道：“哈哈，其實剛才我是開玩笑的，天命人就是五階位的職位，我這個可能也不是天命人的能力，也有可能是其他什麼的。”
八階位就已經非常恐怖了，五階位會達到什麼樣的地步？
還有這個頭顱是什麼回事，為什麼會擁有這樣的能力？
蘇長幸琢磨了一下頭顱的話，說道：“你自己的能力，你自己不知道嗎？”
頭顱理所當然道：“我只剩下一個頭顱，身上的力量完全散掉，只有一點點規則能力。”
蘇長幸指了指“女人”的存在，說道：“那你說說，我面前那個是什麼東西。”
頭顱看了一眼牆壁，道：“它應該是在某種巧合下產生的神秘物，擁有自身的規則，如果你所擁有的規則沒有完全超越它，就必須遵守這樣的規則。”
蘇長幸繼續問道：“你有關於沉夢者的資訊嗎？”
頭顱觀察了一下蘇長幸，說道：“上位的職位，雖然戰鬥能力弱，但是強勢在於強大的精神抗性，而且後續對接的職位都不錯，兼容性也不錯······就這麼多了，我腦子剛好有相關資訊。”
蘇長幸沉吟道：“所以你有什麼意圖。”
頭顱毫不猶豫道：“你付出一些微不足道的代價，我便可以滿足你的要求，平等交易，這是萬界萬物都遵循的原則。”
“所以我拒絕。”
蘇長幸抽出插在桌子裡面的鋼刀，側身向外走去，也沒有殺掉這個頭顱的打算，這東西太過怪異，不理它是最好的選擇。
頭顱有些焦急道：“別啊，你會後悔的，我可以測算命運，也可以賦予你強大的力量，甚至給予你強大的職位。”
“啪~”
房間的門被蘇長幸重重地關上，頭顱本就不大的聲音被悶在房間之中。
頭顱露出思考的表情：“還真是理性地可怕，完全不像是一個少年，有點意思。”
蘇長幸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他感覺頭顱的每一句話都很有誘惑力，懷疑他是不是已經被某種能力所影響了。
世界上最有吸引力的東西，往往就是輕易可以得到巨大利益的事情，像是彩票，賭博什麼的。
他應該可以在這裡找到線索，沒有必要冒險去和一個一看就很蠢的頭顱交易。
外面隱隱傳來聲音。
“你才蠢，你的全身都很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