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挑女子的容貌與薛靈竹有著幾分相似,只是神情冷冽,像是不可融化堅冰。
她正是薛天成的大女兒,薛靈雯。
“爺爺,我已經請楊教授過來了。”
進了房間後,薛靈雯沒有沒有理會其它人,直接站到了薛國珍的面前出聲說道。
秦凡搖了搖頭,這一對姐妹明顯有著相反的性格。
妹妹薛靈竹活潑好動,而姐姐卻是冷若冰霜,也不知道是怎麼培養出來的。
“薛國手,這一次倒是幸會了。”
跟在薛靈雯後面的老者滿頭銀髮,帶著儒雅的金框眼睛,頗有種知識分子的氣質。
在薛國珍的面前,這位老者也是拱手說道。
“楊教授客氣了。”
和面對秦凡時不同,薛國珍這一次直接站起了身形,態度明顯提升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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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請楊老弟過來,也是希望藉助你在西醫方面的造詣,能夠替天成尋一條出路。”
秦凡站在旁邊聽到兩人的對話,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他現在算是明白了過來,感情自己只是過來湊數的,這位楊教授才是真正的主角。
不過秦凡倒也什麼意見,他現在可不是真武大陸上的星河丹帝,就憑藉著一句話,不肯能就讓薛家完全信任自己。
這一邊,楊教授聽到薛國珍的話,眼神不由微微一動,立刻望向床榻上的薛天成。
能夠讓十大國手之一的薛國珍請自己問診,對於他來說可是極為有面子的事情。
連薛國珍都解決不了病症,要是被他謝正海治好了,下一任十大國手會是誰,那可就不一定了。
站到病床之前後,謝正海突然注意到了站在旁邊的秦凡,不由皺眉問道:
“這位小兄弟是?”
薛國珍的兩個女兒他都認識,唯獨這個衣著普通的年輕人,在薛家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他是青竹帶回來的,也學過一些醫術。”
薛國珍擺了擺手,並沒有過多介紹秦凡的意思。
先前那毫無水準的把脈姿勢,已經讓薛國珍心中替這個年輕打上了標籤,只當前者是僥倖懂得一些醫學知識,就跑過來招搖撞騙的。
只是現在兒子病重,他也沒有心思去找這麼一個年輕人的麻煩。
不過薛國珍沒有說話,旁邊的薛靈雯卻是眉頭一皺,語氣不善的問道:
“你就是前幾天拿走爸爸人參王的那個騙子?”
薛天成將價值十萬的人參王送給了一個年輕人的事情顯然沒有瞞住。
不過和薛靈竹不同的是,薛靈雯心中完全將秦凡當做了騙子,所以此刻才會毫不客氣的呵斥出聲。
這一句話,也頓時讓秦凡成了房間中的焦點,就連那謝教授也是眉頭一皺。
他原本以為這個年輕人是來求學的,沒想到居然還想幫薛天成看病,簡直是可笑不已。
薛國珍是誰?金陵市的醫界國手,多少醫學界教授都得對其畢恭畢敬。
要不是自己在某個專科有些名氣,恐怕今日也輪不到他踏入這薛家的大門。
可這個年輕人,究竟是什麼勇氣走進這裡?
“我要是騙子,又何必再來這裡?”
面對著薛靈雯的質問,秦凡的目光卻是依舊平靜,並沒有身為騙子被揭穿時的慌亂。
“姐,秦凡應該不是騙子呢,一聽到爸病了的訊息,他就立馬趕過來了。”
薛青竹站在後面,有些怯生生的說了一句。
再次接觸之後,他對秦凡的印象也有所改觀,並沒有在藥館時那麼厭惡。
而且秦凡說的也對,要真是騙子的話,怎麼可能在接到自己電話後立刻趕了過來?
更重要的是,父親薛天成一直對秦凡頗為信任。
“靈竹,你還太小,不知道有些騙子的嘴臉。”
“為了錢他們什麼事情都做的出,說不定他過來就是想多騙點錢,你真以為他會幫父親看病麼?“
面對秦凡的解釋,薛靈雯卻是冷哼了一聲,美目中透露著幾分寒意。
聽到這幾句話,秦凡也是搖了搖頭,沒有再出聲解釋。
這薛靈雯的想法明顯有些偏激,擺明了帶著有色眼鏡看自己,又怎麼會相信他的話?
若不是對薛天成有些好感,又對那印記有些好奇,就憑藉著這一句話,秦凡早就一走了之了。
要是救人性命還要被這般對待,還算什麼星河丹帝?
“好了,靈雯,你爸還在這裡,就不要鬧了。”
薛國珍皺了皺眉頭,出聲呵斥了一句。
好不容易將謝正海請了過來,現在最重要的是查探兒子的病情,去計較這些又有什麼用處?
謝正海搖了搖頭,也覺得這個年輕人無藥可救,立刻開始查探起薛天成的病況來。
他雖然沒有評上國手級別,但在業內顯然還是有著一些知名度的,甚至一些方面就連薛國珍也有些佩服。
否則的話,也不會被請過來問診了。
先是採用中醫的把脈後,謝正海又開始檢查了秦凡的舌苔、眼白等部位。
和薛國珍這種傳統中醫不同,謝海是中西醫雙修,甚至在西方醫學上的成就更大。
不過隨著檢查的深入,謝海臉上的神情卻是越發的凝重起來。
足足十幾分鍾後,這位老人才終於站起了身子,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怎麼樣?”
看到謝正海嘆氣的模樣,薛國珍皺了皺眉頭,倒也沒有太過失態。
對於這個結果,他早就有所預料。
要真是這麼容易解決,他這個醫界國手,也不會愁到現在。
請謝正海過來,也只是想要尋求那渺茫的一絲機會而已。
“天成的病……是在是太古怪了。”
謝海猶豫了一下,似乎是在斟酌著用什麼詞語描繪病情,數秒後才說道:
“如果老夫看的沒錯的話,天成的心、肝、脾、肺、腎五臟居然都出現了損傷,而且情況極為的眼中,根本無法逆轉!”
說到這裡,謝海再次嘆息了一聲,語氣有些無奈的繼續道:
“薛國手,恕老夫直言,除非是能夠將這五臟全部更換,否則的話,也沒有其他辦法挽救了。”
謝正海的話已經說的夠委婉,但誰都知道,現在的醫學技術根本不可能讓人同時更換全新的五個器官,薛天成的情況等於是絕症。
甚至這種惡劣又查不出具體病因的情況,比絕症更為的嚴重。
“爸。”
薛青竹蹲在床榻旁,緊緊的拉著父親的手,聲音中也是帶上了幾分哭聲。
薛天成才四十多歲,按理來說再活個幾十年不成問題。
要是現在就這麼走了,還真算的上是英年早逝。
薛靈雯也是咬了咬紅唇,沉默著沒有出聲,但眼眶也是有些泛紅。
她的內心顯然不像外表那樣冷淡,現在聽到父親重病不治的訊息,自然是感到悲痛不已。
房間當中的氣氛頓時有些沉重起來,白髮人送黑髮人的事情,向來都不怎麼吉利。
“他說的不對,你爸還有救。”
然而在這個時候,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突然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