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個人仿若靈魂出竅，又像是睜眼睡著。
每一次伸手、抬腳的動作都很慢，便如公園裡打太極拳的老爺爺。
甚至看上去更加吃力。
偶爾還會出現搖搖欲墜之態，隨時可能失控倒地的樣子。
當一遍結束，又一遍開始，他的動作不再標準，出現細微的改變。
這種改變是整個形的蛻變，使得簡單的健身體操，內蘊玄妙的武道真理。
但蛻變需要一個過程，完成的時間難以預知。
程毅只修煉了十遍第八套廣播體操，卻覺得恍惚修煉了千萬遍。
真是一種神奇的狀態。
感受著丹田內氣的鼓動，程毅無法給出具體的數字量化內氣，可又清楚的知道，內氣變強不少。
不過他有點奇怪的是，這次被迫退出那種神奇的狀態，副作用卻不如首次那麼嚴重。
飢餓感好比不吃一頓午飯，身體也不是多麼疲勞。
也許是因為實力變強的原因，這也同時意味著，那種神奇的狀態產生的效果在減弱。
有一得必有一失，程毅能夠理解這種情況。
此時天色才微亮，劉晶昨晚回去的很晚，睡意還未完全消退，連打呵欠。
他以為自己起得夠早，沒想到程毅已是滿頭大汗，顯然已鍛鍊多時。
“阿毅，你什麼時候起床的？”
“比你只早起一點點。”
劉晶發自內心的讚道：
“你也太用功了，怪不得你實力那麼高強，佩服！”
“笨鳥先飛罷了。”
“這樣說就過分啦，你這叫笨鳥先飛，我豈不是死鳥遁地？”
程毅被劉晶誇張的語氣和表情逗笑：
“阿晶，你是真正的天才，只是欠缺一個合適的平臺和機會。
從今天起，霍家武館就是你翱翔九天的平臺。
以後你一定會光芒萬丈，成為了不起的大人物。”
“那我先謝謝你啦。”劉晶哈哈大笑，十分開心。
他其實沒有什麼偉大的夢想，只是想多賺點錢，然後和霍敏結婚生子，人生便圓滿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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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毅，多謝你了。”
“搞定了？”
“嗯。”
“我是問你上床了嗎？”
......劉晶扭捏的猶豫片刻道：
“還沒有，但我昨天親了阿敏好多次。”
程毅嘆息道：
“這麼好的機會你都把握不住，我能幫你的，也就這麼多了。”
劉晶感激道：
“我覺得現在這樣已經很好啦！
再說還不知道霍師父的態度，我如果把阿敏那個了，霍師父肯定不高興。
我不想這件事鬧得大家都不愉快。”
“嗯。”程毅不置可否：
“阿晶，你能這樣想，證明你確實對霍師姐是真愛。
那我就再多傳授你一些經驗。”
“請說！”劉晶非常期待，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那你仔細記好，如果記不住，我建議你準備一個筆記本記下來。”
“好的，那我們去房裡慢慢說。”
兩人進入臥房，程毅拉過椅子坐下，笑看著如小學生端坐聽老師講課一樣的劉晶，緩緩開口道：
“當你跟女人吵架、慪氣的時候。
這些時候，哪怕只是一些很小的事情，也多是解釋不清楚的。
越著急解釋，就越可能使事情變得更糟。
似霍師姐這樣二十出頭的女人，就像一朵嬌豔的鮮花，也最難瞭解心理變化。
許多在我們男人眼中，只是件有趣的微不足道的小事，造成的小誤會。
可在有些女人的眼中，卻能感受到對她的不尊重，彷彿她很容易便被男人得到。
越容易被得到，往往越不懂得珍惜。
因此會故意冷落男人，同時給男人增加更大的挑戰，使得追求的過程變得漫長而艱難。
年輕漂亮的女人，我從小到大見過不少，大多數都很驕傲，也很任性。
當然，她們也有資格，讓喜歡她們的男人，為她們的任性買單。
可往往這時候的女人，一不小心就會做得很過分，也往往知錯不改。
因為她們不需要依靠男人，自信憑自己也能過得很好。
霍師姐是很單純善良的女人，但她的感情也很細膩敏感。
對於女人而言，只要牽扯到感情的事情，都沒有小事。
......我說的，你都記好了嗎？”
“嗯。”劉晶寫了滿滿幾頁紙，對程毅所說的話，簡直佩服得五體投地。
“阿毅，我都不知道誇你什麼才好，你這都是從哪裡學來的？”
“你想學？”程毅意味深長道。
“太想啦！”劉晶渴望道。
“可惜你學不了。”
“為什麼？”
“因為你的資質太差，昨晚你應該拿下霍師姐才對，明白嗎？”
......劉晶沉默片刻，長嘆一聲道：
“不學也無所謂，我也用不著，有阿敏就夠了。”
“你能這樣想，我很欣慰。”
程毅起身拍了拍劉晶肩膀，揹負雙手，慢步開門出房。
劉晶看著程毅的背影，忽然有種高深莫測的感覺，心裡也確定程毅是一個低調的‘天才’。
對女人心理掌握如此到位，足以稱之為‘戀愛大師’。
其實程毅昨天和今天傳授劉晶的戀愛經驗，基本是前世從網路上白嫖得來。
這些經驗他壓根沒有試過，管不管用，目前來看效果還不錯。
......
等到大家晨練結束，吃過早餐，程毅便領著劉晶，去見霍環。
霍環的作息時間很有規律，只要無事，每天上午必定待在書房看書。
程毅讓劉晶等候在外，推開門先進入書房，轉身輕輕的再關上門。
他始終認為，因為他的出現，此事已經十拿九穩，所以心態十分放鬆。
霍環不可能看不出劉晶的潛力，右手天生神力的劉晶，可以說是練武奇才。
而且霍環親身體驗過劉晶右拳的威力，沒道理會拒絕如此奇才。
霍環見程毅進來，只是偏頭看了一眼，復又繼續看書。
程毅走到書桌前，恭敬道：
“師父，這次世界自由搏擊大賽，我們霍家拳館，可要派人參賽？”
“你想去？”
“是的。”
“那就去吧。”
霍環的態度很冷淡，程毅覺得莫名其妙。
他昨天幫助拳館打退踢館之人，於情於理，霍環都不應該如此態度才對。
程毅猶豫片刻道：
“師父，劉晶右手天生神力，誠心想要加入我們拳館，我覺得如此人才，放過實在可惜。
希望師父能收他為徒，傳他霍家拳。
屆時世界自由搏擊大賽，有我和劉晶出馬，當可包攬前兩名。”
霍環沒有回應，似乎沉迷在書中世界。
程毅摸不準霍環的心思，仔細想了想，還是沒有多說，靜靜地等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