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風繼續懟於謙:
“我剛想解釋清楚上聯呢?”
“你跟催魂一樣催,下聯呢?下聯呢?下聯呢?下聯呢?”
“我都不愛理你知道嗎?”
于謙挑眉:“那這麼說,您有下聯兒?”
林清風傲嬌扭頭:
“當然。沒下聯我跟你說這個幹嘛?”
於謙便問:“那您這下聯是什麼?”
林清風眼珠子骨碌一轉:
“我這下聯?”
“我這下聯,跟你那個也差不多。”
於謙道:“噢,一個樣。”
林清風不依:
“一個樣那我還說什麼?”
“當然是不同。”
他拿起扇子,作用毛筆在半空寫字模樣:
“聽好了。”
“我這下聯是——”
“雨打浮萍點點坑。”
於謙一聽,眉心就是一跳:
“雨打浮萍點點坑?我對的是雨打浮萍萬點坑。”
林清風看他:“一個樣嗎?”
于謙不服:“哦,差著一個字兒不冽。”
林清風便重複他的話:
“嗯?一個字兒不咧?”
“這一字入宮門,是九牛拽不出啊。”
“比如說我找你借了十塊錢,我還你一塊錢行不行啊?”
于謙馬上搖頭:“那不行!”
林清風擺手道:“誒,一個字兒不咧。”
于謙這時候算得很清楚:
“那不成!還差九塊呢!”
一時觀眾們哈哈直樂。
眾所周知,相聲演員沒一個拿錢當錢的,都當命。
林清風便理直氣壯了起來:
“所以說,你那個對子就不對。”
“看你剛剛那一大套,說我算是過嘴癮了吧?”
于謙心虛不說話了。
林清風便得寸進尺:
“聽聽您那一大套,啊!什麼天啊地啊人啊水啊,什麼金磚玉瓦的。”
“啊,都什麼亂七八糟的?”
“還什麼自大念個臭。”
“那對嗎?”
于謙納罕:“怎麼不對呀?”
林清風便做教育他:
“自大念個嗅,自大一點兒念個臭。”
“你那點兒哪裡去啦?”
于謙猶豫:
“我那點兒……”
“不都落浮萍上去了嗎?”
這是前後呼應了前面的包袱。
觀眾們也很給面子的哈哈樂出聲。
只有林清風不依不饒:
“像話嗎?”
“對對子的規矩懂不懂?”
“有數對有數,無數對無數。”
“如果我上聯說的千層浪,那你對萬點坑是可以的。”
“現在我上聯是層層浪,你為什麼要對萬點坑,啊?”
“知道再對,不知道別瞎對。”
“那常言說得好啊,‘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知也;不患人之不己知,患不知人也!是求為可之!’”
于謙無奈:
“您聽聽,他又來勁兒了。”
林清風作生氣狀:
“完不了,我是越想越生氣!”
“我有心想打你一通吧……”
沒等說完,于謙打斷道:“什麼?打人?”
林清風瑟縮了一下:
“我怕打不過你。”
“有心罵你一頓吧……”
于謙涼涼道:“這可是電視臺,你敢罵街?”
林清風扼腕:
“有失我文化人的身份。”
“不打你不罵你,難消我心頭之恨……”
“我,我……”
他只做被氣狠了的模樣扭過臉去。
這頭變成了於謙的表演場合。
只見于謙面對觀眾苦笑道:
“您說我這是招誰惹誰了我。”
“算了,沒法子。”
“說幾句好話,央告央告他,把他送走算完。”
林清風一聽這話,又扭頭過來了,大聲道:“完不了!”
于謙拍了拍胸口:
“啊呀嗬!嚇我一跳。”
“您吶,消消氣兒,別跟我一般見識。”
“我這個人不會說話,您就拿我當個小孩子。”
林清風一聽,抬眼上下掃視了於謙一眼,冷笑:
“什麼?你說你是小孩子?”
“小孩子?哼哼,您比不了。”
于謙疑惑:“我為什麼比不了?”
林清風便道:“那可是一位古人啊。”
這句話一出。
全場的觀眾們都振奮了精神。
一聽到古人這兩個字,他們就知道貫口要來了。
表情都變了,更不用提一個個都從椅背上坐直了。
可以說是給了林清風的貫口最大的尊重。
臺上林清風也看見了,他揚眉:
“我說說,你聽聽。在想——當——初——”
于謙打斷:“什麼叫想當初?”
林清風瞥他一眼:“就是——不是現在的事兒。”
於謙便點頭:“哦,過去的事兒啦!”
林清風便開始背貫口:
“大宋朝文彥博,幼兒倒有灌穴浮球之智。司馬文公,倒有破甕救兒之謀。”
“漢孔融,四歲讓梨,懂得謙遜之禮;黃香九歲溫席奉親。”
“唐劉晏七歲舉翰林,秦甘羅一十二歲身為宰相。”
“吳周瑜七歲學文,九歲習武,一十三歲官拜水軍都督,執掌六郡八十一州之兵權。”
“施苦肉,獻連環,祭東風,借雕翎,火燒戰船,使曹操望風鼠竄,險些命喪江南。”
“雖有臥龍、鳳雛之相幫,那周瑜也算小孩子當中之魁首。”
貫口說完,林清風得意看向於謙:
“我說的這幾個小孩子,閣下你比哪位啊?”
觀眾們紛紛反響激烈。
“我去,好長。”
“這麼拗口的一段詞兒,怎麼林清風說出來就感覺半點不費力氣。”
“太有節奏了,還押韻,我宣佈,這就是中國的黑怕了!”
“笑死,我弟剛跟我說他作文素材有了我還沒笑完,就發現各位有才網友還有更好笑的。謝謝了我的快樂都是你們給的。”
於謙苦臉:
“這……這哪位我都比不了啊。”
“您也別盡說那些好的呀!那尿炕的你倒是一個沒提。”
林清風一見他這樣,便道:“你說什麼叫雨打浮萍萬點坑。”
于謙不由一陣頭疼,後悔自己跟人抬這個槓幹嘛。
只賠笑道:
“我沒跟您說嗎?別跟我生氣。我這人,什麼都不懂,就這麼一個粗魯人,別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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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較兩個字沒說出來,就被林清風打斷了:
“什麼?你說你是什麼?”
于謙滿臉寫著茫然:“我說,我是個粗魯人哪。”
林清風便搖搖頭,鄙夷道:
“這粗魯人,你,比不了。”
于謙不解道:“怎麼呢?怎麼粗魯人我都比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