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是衍悔大師的高徒，失敬。”
王天挑了挑眉，語氣鄭重一些。
這個案子，他自然清楚無比。所謂衍悔大師被殺案，從頭到尾都是一個悲劇。
這個案子本來沒有什麼，但是戒賢為了師傅的名聲不被玷汙，這才搞出來一些事端。惹得包拯和公孫策一起查案，最後真相大白，戒賢死去，令人唏噓。
說到底，這是一個好人。
縱觀幾個案子，每一案的兇手都是好人，惹人同情。
可惜，王天不是好人。他只要大日如來咒，衍悔大師活著，他或許不會強奪。但是衍悔大師死去，又留下這麼一個巨大的破綻，王天自然不會空手而回。
包拯看到氣氛凝重，哈哈一笑道：“各位，我們還是接著談論案子吧，衍悔大師乃是得道高僧，這個案子早點結束，也能告慰衍悔大師的在天之靈。”
王天聞言一笑：“包大哥，我感覺這個案子沒有必要查下去了。”
包拯一愣：“王兄，你這是什麼意思？”
王天說：“字面意思，包大哥你雖然聰明，卻不會武功，更不懂武者的神奇。其實，這個案子……”說著，目光看向了戒賢。卻見戒賢神色一緊，目光警惕的盯著自己。王天微微一笑，語氣一轉道：“包大哥，我想跟戒賢師傅說幾句話。戒賢師傅，不知道你賞不賞臉啊？”
包拯眾人疑惑的看著王天，隨即目光齊刷刷的盯著戒賢。
戒賢緊繃的臉皮跳動幾下，目光閃爍的盯著王天。王天沒說完的話，讓他聯想到許多。這個剛出現的人，可能什麼都不知道，故意炸自己。
但是，卻也可能知道什麼。
具體如何，戒賢並不敢賭。
原著中，他能為了師傅的名聲殺人害命，最後自殺。可見，他將衍悔大師的名聲，看的比任何事情都要重。甚至連自己的性命，都不在乎。
所以，戒賢不敢賭。
目光閃爍的盯著笑眯眯的王天，戒賢半晌才松了口氣默默點頭，語氣儘量平靜下來：“施主，且跟我來。”
“哈哈哈，好，戒賢師傅果然是一個好徒弟。衍悔大師收了你，九泉之下也瞑目了。”
“過獎！！！”戒賢麵皮再次一抽，雙手合十轉身，衝著眾人微微一躬身：“諸位，小僧去去就來，還請諸位繼續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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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山，風景如畫，花香迷人。
凌亂的亂石隨意鋪散，奇形怪狀，帶著莽荒氣息。
一處山崖，二人負手而立。
戒賢目光迷離的盯著山崖下雲霧繚繞，神色迷茫。
王天悠閒自得的打量著四周，緩緩說道：“戒賢師傅，衍悔大師的死，我心知肚明。對於衍悔大師，我敬佩不已，就算你不跟我來，我也不打算解開這個秘密。畢竟死者為大，我王天雖然不是好人，卻也做不到在死人身上做文章那種沒底線。”
“你如何得知？”
戒賢目光微紅的扭頭看著王天，渾身都繃緊了，王天忍不住心中一緊戒備起來。
這個傢伙是個好人，卻也衝動。人善良，卻會將簡單的事情複雜化。一旦關係到衍悔大師，就會情緒激動，容易衝動。
王天不敢保證，對方會不會出手。
沉默一下，不答反說道：“大日如來咒對我很有用，我必須得到。為此，哪怕滅了相國寺都在所不惜。我不欺死人，活人卻不在其中，戒賢師傅，大日如來咒雖然珍貴，但是我只看，卻不取走，希望你能成全。”
“你為什麼要逼我？”
戒賢閉眼，渾身都在顫抖，清瘦的方臉有些痛苦，手臂微顫。
看到這一幕，王天暗嘆一聲：“我只看，又不取走，你怎麼就不明白？你既然想殺我，那就動手。戒賢師傅，我希望動手之後，你能冷靜下來。”
轟！！！
拳頭轟來，快若閃電。
王天目光都不動，腦袋都不移。
對呼嘯而來的拳頭視若罔聞，卻啪的一聲輕響，拳頭被擋住了。
“你天資不凡，可惜太過固執了。希望打你一頓，你能清醒。嗯，我打你是為你好。”
一手抓著戒賢的拳頭，王天滿臉輕鬆。絲毫不管戒賢驚呆的目光，忽然一腳踹出。
嘭！！！
手臂被拉，戒賢直接被踹的飛了起來。卻又如同風箏一般被拉著線，無論如何都飛不遠。
人凌空，腳亂蹬。
王天手臂一掄，嘭的一聲將戒賢砸在地面。
山崖都抖了抖，亂石滑落，令人驚懼。
“啊……”
戒賢慘叫，目光通紅。體內真氣暴動，瘋狂運轉。卻控制不住身體，再次被王天舉起，然後砸向了地面。
“我的實力，衍悔大師都未必是對手。你明不明白？我取大日如來咒是真的有用，戒賢師傅，希望你能冷靜。”
“我們一起出來，別說你殺不了我，就算殺了我，你也暴漏了。”
“所有人都會懷疑你，沒有你，杭天豹和那番僧，肯定會將相國寺翻。”
砰砰砰……
一連串砸向地面的聲音響起，戒賢直接懵逼了。面對不能抵擋的王天，體內的熱血一點點褪去。
聽到王天的話，智商線上的戒賢一下子清醒過來。
“你看，我說打你是為你好。”
王天拍了拍手，將戒賢放下。滿臉含笑，風輕雲淡。
戒賢內力運轉，渾身疼的顫抖。注意到王天的笑容，忍不住嘴角一抽，心中怒起。
不過，他還是壓制了下去：“你到底要幹什麼？”
“我要大日如來咒，作為交換，幫你殺了杭天豹和番僧。衍悔大師的秘密，也會儲存下去。當然，我或許會告訴你另外一個秘密。”
“嗯？什麼秘密？”
“你可知道五鼠？額，你當然知道，那你知道衍悔大師為什麼對那群孩子那麼好？你肯定不知道吧，我告訴你，那是因為，衍悔大師的後代在其中。”
“你說什麼……”戒賢震驚的看著王天，一下子爬了起來。王天並沒有下重手，再加上他內力深厚，這點傷根本不看在眼裡。
但是，想起了被當做兇手的五鼠，戒賢不能鎮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