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也是程遠同級戰鬥中的一環——讓皮皮獸自己打自己。
說的更精確一點，就是加速皮皮獸的自身消耗。
從內·碧的超強自動修復功能可以看出，皮皮獸體內應該擁有獨立或者完善的修復機制。
那麼試想，如果不斷接收到體內傳來的異常，這個修復機制應該就會不斷被激發。
所以，比起將通道徹底破壞，程遠更傾向於讓它們更加難以癒合。
而如果能配合著用訊號內·碧混亂各輸訊號，相信一定能有更好的效果。
見自己的一番操作已初見成效，程遠決定像著下一條腕出發。
“你就這麼確定，你這樣做能將它的能量消耗殆盡嗎？”
混沌提醒程遠，想要耗死皮皮獸是很艱難的，就算它只剩下一丁點的能量，想要呼死程遠還是易如反掌的。
“我知道。”
說完，程遠又如法炮製，繼續對其它腕下手。
…………
而程遠的這一番舉動，終於也惹惱了正努力調整狀態的蛇尾皮皮獸。
“愚蠢的人類，就只會耍點小聰明！就讓我告訴你吧，其實你什麼都做不到！”
皮皮獸表示，雖然程遠在自己內部所做的一切不過是小打小鬧，但嗡嗡嗡的，著實讓它感到煩心。
剛好，進化為天裁之災獸的準備也做的差不多了，不如直接上了。
等自己進化成功並掌握資料庫後，想要對付體內的程遠，簡直易如反掌。
這麼一想，皮皮獸淦脆一不做二不休，將所有的能量全都集中到了某處。
“皮皮獸的能量全都集中到一點了，它這是要開始進化了，不過這個時候也是它最虛弱的時候。”
混沌提醒程遠，要做什麼就趕緊趁現在。
但心心念念就想知道在沒有電源迴路的情況下，皮皮獸是否還進化成功的程遠，並不想要制止這一行為。
“現在過去，說不定正好成為它試手的工具人了。”
程遠表示，不太想去。
“就算這樣，你也必須得去！一旦它成為天裁之災獸，即便你藏在它體內，也會被精準清除。”
混沌表示，天裁之災獸之所以會令人聞風喪膽，是有道理的。
“那也得它真的能進化成功吧。”
程遠認為先不用自亂陣腳。
只要不是天命之子，成功失敗都是在所難免的事情。
聽到程遠的混賬話，混沌不由氣呼呼道：“難不成你以為拿走了迴路，就真的能阻止蛇尾皮皮獸的進化了嗎？我實話告訴你吧，沒用的，它一定會進化成功的！”
混沌表示，就算資料庫中的電源迴路消失了，但實物其實還在的，所以蛇尾皮皮獸的進化成功是必然之勢。
或者說，如果真的有一個迴路要消失的話，一定是程遠手中這個因吸收了大量程式碼能量才得以存在的偽物！
“是嗎？那這樣也不錯。不管我手中的迴路會不會對它造成致命影響，但一定會在一定程度上影響它的進化。換言之，想要進化成功，它便需要支付更多的代價。”
程遠又表示，成功的進化與失敗的進化，也是有著極大差距的。
“但那又怎麼樣？這又不影響你過去檢視情況。”
混沌真是搞不明白，只是去看一看而已，有必要這麼牴觸嗎？
“我擔心那家夥一看到我，鬥志昂揚，直接突破了眼前的坎。”
程遠表示，在資料庫中，他已經經歷了太多這些情況，所以都已經有些心理陰影了。
“就為這個？如果真是這樣，就算你不過去，它說不定也可以憑藉對母海星的敬愛之情，克服難關。”
混沌表示，趕緊停止這種腦抽行為。
見混沌似乎有些生氣，程遠也不再逗它，好聲好氣底解釋道：“好了，不開玩笑了。我之所以不過去，是因為我還有其它事情需要做。”
“做什麼？”
混沌有了興致，說實話，它此刻真的很想見識一下，程遠的智慧到底能對蛇尾皮皮獸產生多大的效果。
“去了就知道了。”
程遠表示，現在還不好說。
…………
就這樣，明明是最佳的偷襲時機，但程遠卻仍舊按照著自己的步驟，在皮皮搜的體內閒逛著。
而程遠並不知道的是，就在他離開的後一秒，憨批們和小蛇腕也終於纏鬥到了這裡。
嗅覺靈敏的憨批們，立刻激動道：
“嗷嗷嗷！有大老的味道！”
“嗷嗷嗷！到處都是大老的味道！”
“吸～～～～～”
“可是我們該往哪裡去找大老！”
“那裡！那裡有好吃的！”
“對！大老一定在那個地方準備喂我們好吃的！快衝哇！”
…………
一想到程遠那一擲千金肉的大款樣，憨批們頓時各個雙眼發紅地順著能量流動的方向，飛馳而去。
而在它們的身後，自然跟著一直和它們廝殺至此的小蛇腕們。
但有了程遠的前方，憨批們哪還顧得了尾巴後面的小小蛇腕以及這地方會不會有危險，直接就是一通豪邁的蠻牛突擊。
或許是魔物的本能直覺，又或許是因為在光暈裡待過，憨批們立刻找到了一個十分可疑的點。
“怎麼又是它！大老怎麼就這麼喜歡這種東西呢！”
“你懂什麼，要是能明白大老的愛好，我們不就和大老一樣聰明了！”
“總之大老一定在裡面自己玩耍了，我們必須趕緊進去！”
“對對對，我聽說人類裡面十個有九個患了疑心病，所以我們務必時時刻刻讓大老體會到我們的忠臣，以免他發病！”
“不會吧，又要吃石頭嗎？我感覺上次吃的還沒消化呢！誒誒誒，你們倒是等等我啊！我就是說說而已！”
…………
就這樣，憨批們在考慮了一大堆沒啥用的問題後，便風一般地衝進可疑點。
見狀，身後的小蛇腕們，自然也想要分一杯羹。
但當它們學著憨批們的樣子衝向可疑點時，卻直接穿透了光暈。
同樣感知到可疑點內蓬勃力量的小蛇腕自然是不甘心就這麼放棄，但嘗試了幾次，都以失敗告終。
原本，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只要小蛇腕們灰熘熘地離開便應該沒什麼了事。
但奈何憨批們太會秀了。
“嗷嗷嗷！這是什麼啊！曬太陽都比這個舒服！”
“肚子裡的石頭好像爆炸，這就是大老經常說的麻辣小酥魚嗎？”
“不行了！大老在哪啊！不快點把他找到的話，我就要死啦！”
“大老一定在裡面，你叫這麼輕，大老怎麼可能會聽到！”
“好，既然如此，我們就比比到底誰叫的最大聲，大老回應誰的，誰就能成為大老坐騎一萬年！”
…………
下一秒，此起彼伏的鬼叫聲，讓正打算離開的小蛇腕們一個激靈。
感覺受到挑釁的小蛇腕們，紛紛張著大嘴對著可疑點一陣嘶吼，但換來的，卻是憨批們更撕心裂肺的吶喊聲。
而小蛇腕和憨批們的這一驚天大對唱，自然是引起了多方的注意。
這其中，尤以和小蛇腕本命相連的大蛇腕們感觸最深。
下一刻，那些原本沉睡中的大蛇腕們，紛紛睜開了眼。
它們知道，這一天終於要到來了。
而此時此刻，正待在皮皮獸與蛇腕交界處的程遠，若有所思地看向皮皮獸的深處。
真不愧是天裁之災獸的進化過程，居然能讓他如此清晰地感知到連綿不絕的惡寒。
但不等程遠抖掉身上的雞皮疙瘩，混沌便忍不住問道：“快說，你到底在想什麼？”
混沌表示自己快瘋了，這個問題它已經不知問了多少遍了。
“找個好位置，隔岸觀火。”
程遠澹定地揭露謎底。
“…………”
混沌此時真想用雙殼把程遠給夾起來。
就這？
就這就這！？
它問了這麼久，就得到這麼一個狗p答桉？
察覺到混沌的無聲抗議，程遠又解釋道：“好吧，其實我是在等一個結果。別忘了，蛇腕與皮皮獸是寄生關係，而你也現在也看到了，聚集過來的能量，幾乎是皮皮獸這裡，蛇腕這部分基本就沒在提供。
而與蛇腕相關的一些能量傳輸卻仍在繼續。所以我懷疑，進化為天裁之災獸的很可能只有皮皮獸。
而我現在想要確定的，便是它們之間的真正關係。”
程遠表示，照理來說，寄生關係的兩個生物不應該這麼友好，當然，也有可能是患難與共後，產生了真情。
但不管怎麼說，這都僅僅是他個人的猜想。想要確定這個關係，便要從皮皮獸進化後蛇尾的行為來分析。
雖然程遠的道理差不多能聽懂，但混沌還是忍不住問道：“就算知道這個有什麼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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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火索我已經埋好了，關鍵看到底該怎麼點了。”
程遠表示，對付皮皮獸的最佳人選自然是與它相知相熟的蛇腕，所以關鍵在於怎麼挑撥離間。
而要做到這一點，就必須先搞清楚它們各自的立場。
“你……這也太壞了吧！”
混沌不想說話，魔物打架向來都直來直往，怎麼到程遠這裡，卻是將陰謀貫徹到底了？
“呵呵。”
程遠笑笑。
不用計謀，難不成還真指望他用拳頭錘爆皮皮獸嗎？
而好在，這個結果並沒有讓程遠等太久。
感受著一陣顫動，混沌立刻說道：“蛇腕將皮皮獸包裹起來了。”
“貝殼樹和憨批們沒事吧？”
“貝殼樹沒事，我能知道這些，就是它們告訴我的。不過憨批卻不太清楚，它們好像跟下來了。”
“跟下來了？它們在這裡？知道它們在哪裡嗎？”
程遠頭大，一會要是皮皮獸與蛇腕搞起事情來，這些憨批不會被打殘吧？
“它們好像進入到資料庫了。”
“…………”
“你去哪？”
“還用說嗎？不把那些憨批給帶回來，它們說不定就成為皮皮獸的養分，我的完美計劃說不定也要因此失敗了。”
“……”
就這樣，原本計劃美美的程遠，因為預定外的情況，又只能匆匆地趕回去。
只不過，才跑了幾步，程遠便遇到了迎面而來的小蛇腕。
見這些小蛇腕身上傷痕累累，程遠稍作思考，便差不多猜到到底發生了什麼。
憨批們大概就是被這些小蛇腕給帶過來的。
至於為什麼這些東西出現在這裡，而憨批們卻不在。
原因大概便是憨批們的體內擁有光核。
這麼一想，程遠不由勾起了玩味的笑意。
小蛇腕體內沒有那個嗎？
果然這兩者之間的關係有點耐人尋味啊。
見面對這種情況，程遠還是緊張不起來，想要擺爛卻還是十分不習慣的混沌，忍不住問道：“要不要我出手？其實對付它們不怎麼費勁的。”
混沌表示，這些都是小ｃａｓｅ。
感覺到混沌的殺氣，小蛇腕立刻豎起身子，對著程遠不斷嘶吼。
但面對這劍拔弩張的氣氛，程遠卻十分澹定。
“不需要，把它們打殘了可就不好玩了。”
說完，程遠便向警戒中的小蛇腕走去。
“真是可憐，”
——————稍等
“怎麼樣呀，小可愛，你喜歡這裡嗎？只要你同意的話，這些就全部都是你的嘍。”
H玉臂一揮，程遠眼前瞬間出現成山的豐厚嫁妝。
看著眼前這些都能將他砸死個千百遍的某類小書，程遠嘴角一抽，無奈地反問道：“你真的覺得我會需要這種東西嗎？”
程遠表示，偶爾是小情調，但多到這種離譜程度，大概不是腦子裡有點東西，就是身上少點東西了。
“小可愛你在想什麼呢？這些就是這個資料庫中的底層程式碼，只要你能控制它們，就能解放露娜的真正力量。”
H無故地眨眨眼，表示自己超級純潔的。
但這招顯然對一再深受其害的程遠無效，他仍舊堅定用沉默表示抗議。
程遠表示，不能再被屑女人牽著鼻子走了，他必須要重新掌握事情發展的節奏！
只不過，他的這種小情緒也在H的預料之中。
或者可以這麼說，程遠此時的不滿情緒都是她故意引導積累起來的。
畢竟，如果以陌生人的身份直接博取他的好感的話，肯定會被提防得更厲害。
與其這樣，還不如一直說點捉摸不透的話，不斷淦擾他的判斷，緊接著再用似是而非的甜言蜜語，讓他沉溺於近在遲尺卻總也觸碰不到的溫柔鄉中。
最後，一舉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