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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 有朝一日刀在手,屠盡天下斷章狗

欲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呃!

張仲景整個人都傻了,這是什麼操作?

竹簡寫一半兒不寫了…

明明前面的總綱中提到,竹簡裡記載了三百多種傷寒症的症狀與對應的解法,可…這明明才一百種啊,其它的二百多種…呢?

張仲景下意識的去翻整個案牘,只可惜,兗州來客送來的竹簡唯獨只有這麼四卷,後面的沒了呀。

好不容易體會到了其中的奧妙,突然…突然就淺嘗而止,這…這怎麼能不讓人心癢難耐呢?

張仲景緊皺著眉頭,他感覺他要哭了,他下意識的雙手握拳,不知是因為急切還是因為別的什麼情緒。

這個時代,還沒有斷章的概念,後世許多斷章狗慣用的手法,這個時代的文人頗為不屑!

可偏偏,此刻的張仲景渾身散發的氣場就宛若這麼一句——

——有朝一日刀在手,屠盡天下斷章狗!

“叔父…”黃敘注意到了仲景叔父的神色,不對勁兒呀,明明前一刻叔父的面頰上還是滿足感,可後一刻…就…就變成了茫然無措,變成了義憤填膺,就快拔刀了!

這很離譜啊…

“叔父…叔父可是覺得哪裡不適?”

呼…

張仲景長呼口氣,他覺得哪、哪、哪都不適,最不適的是心裡,癢癢啊…這是病,得治。

可偏偏…不看到下卷,這病是治不好了。

“我沒事兒…我…我沒事兒!”

儘量的平復下心頭悸動的心情…

等等…

張仲景猛地想到了什麼,兗州信使…沒錯,王主薄說了,這四卷竹簡是曹操派兗州信使送來的,而且…兗州信使還…還求見他張仲景。

“砰”…

重重的一拍腦門,怎麼把這事兒給忘了。

張仲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他就打算去驛館,去親自拜訪這位兗州信使。

踏…

剛邁出一步,張仲景又想到了什麼,回過頭,不忘囑咐黃敘。

“侄兒,你且放心,你的傷寒症已經痊癒了…不過,為了鞏固,這藥…你且再喝上三天,未來三日你均來衙署尋叔父即可?可記住了…”

終究是沒有忘記自己的職責…

黃敘重重的點頭,其實,他已經猜到了…

甚至,他心中已經狂喜過了,現在…已經平靜了許多,可眼瞅著…似乎,現在是仲景叔父…不淡定了。

“叔父,孩兒有一事相求…”黃敘朗聲道…

原本就打算走出衙署的張仲景腳步一頓,“何事?”

黃敘語氣變得一絲不苟。“仲景叔父是看過這竹簡上的醫理,才…才治好了侄兒的這傷寒症的麼?”

一句話脫口,黃敘的眼眸抬起,整個人對這個答案無比期盼。

“沒錯…正是因為這竹簡!”

果然,仲景叔父的回答應證了他的猜想。

看起來,從鬼門關被拉回來…

有仲景叔父的功勞,可…更大的功勞卻是撰寫這醫書之人,不誇張的說,這醫書背後的撰寫者就是…就是他的恩人哪!

呼…

長長的呼出口氣,黃敘繼續道:“仲景叔父…煩勞,煩勞叔父問出恩人的名諱,縱然是千里萬里,我…我必登門磕頭謝恩。”

此言一出,張仲景頷首,漢升這孩子…從小溺愛歸溺愛,卻是懂得感恩,知恩圖報…如此品質,這很難得。

話說回來,哪裡只是他想知道這位恩人的名字,張仲景也想知道啊…

能寫出這本書的,可不單單是黃敘侄兒的恩人,他…他怕將會是整個大漢數以十萬計黎民的恩人哪!

“我知道了…”張仲景儘量抑制住心頭的悸動…“你回去好生靜養,千萬不可再受涼了!”

“好…”黃敘答應一聲。

話音落下,張仲景早就消失在了衙署的大堂。

長沙郡,驛館。

一張桌子,兩人對坐…

左側的乃是曹休,右側的則是被喚作王七的那名長沙郡主薄。

今夜是曹休特地邀請王主薄過來的,至於緣由,他還是想拜託王主薄儘早安排,他與張太守見面的事宜。

這於陸公子而言至關重要,曹休一刻也不敢耽擱。

一樽酒下肚…

“王主薄,想必,我的目的你也知道…實在是任務在身,必須要見張太守一面,還望王主薄能費力安排一番。”

曹休儘可能的擺低姿態,畢竟是求人嘛,以下位者的語氣不寒顫。

“咳咳…”

一聲輕咳,王七故作為難狀。“誒呀,這委實難辦哪…你也知道的,張太守他忙碌的很,每天又要處理公務,還要開堂坐診,沒時間哪…”

“照理來說,他說是不見那便是不見…這不,前幾日袁紹派來的使者還在館驛中隔壁的房間呢,這都七、八日了…哪裡能見得到張太守呢?”

七、八日?

曹休凝眉,他臨行前…陸羽曾反覆囑咐他,務必將張仲景一個月內帶回去,這事關龍驍營那二十餘重症傷寒弟兄們的性命。

其實,陸羽還給曹休露了個底兒,他壓根就不懂醫,所寫的醫譜…

兗州這些醫官能看懂個六成就不錯了…輕症患者自是不再話下,可重症患者…那就“呵呵”了。

可以說,張仲景這一人關係著龍驍營二十多條人命,關係著陳留郡數百條人命,關係著兗州數以千計、萬計的人命。

當然了,陸羽越是這麼說,曹休越是覺得…難…這趟的任務只怕是無比的艱難!

“王主薄,就沒有什麼其他的辦法嘛?哪怕是晚上…我守在張太守府邸的門前也行啊!”曹休急問道…

“這太失禮了!”王七擺擺手,繼而眼珠子連連轉動。“誒呀…不好辦哪,不好辦哪…張太守可是咱長沙郡的天哪,你一定堅持要見的話,那…”

“那什麼?”曹休整個腦袋往前湊…

“得加錢!”王七當即脫口…

啊…啊…

曹休懵逼了,你特喵的早說啊,跟陸羽這麼久了,他別的沒學會,可…有一條學的很快,而且體會的很深刻。

——錢能擺平的事兒,那就不是事兒…

“咳咳…”

曹休輕咳一聲,王七以為對方生氣了,忙解釋道。“這錢可不是裝進我兜裡的…要見張太守,必須得設計總總巧合呀,如此一來上下都得打點,你說是不是…”

他這話脫口…

哪曾想,“哈哈”…曹休直接笑道:“開個價吧!”

他這趟來,還真沒少帶金子,這是陸羽吩咐他的,出門在外…敞開花,現在想想果然很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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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最少…最少得再加兩袋金子!”

王七試著報價,報價的時候,他餘光始終瞟向曹休,心裡嘀咕著,若是他不悅,可以…稍稍降一點兒嘛,能多騙點兒是一點兒!

唔…哈哈哈!

短暫的遲疑了一下,曹休豁然起身,直接走到木箱的位置,取出三袋金子直接擺在了王七的面前。

“這是三袋,如果能見到張太守,我再多給你一袋,勞煩王主薄去安排吧!”

這…王七眼珠子一轉。

他尋思著,萬萬沒想到,開價開低了,好遺憾哪!

“嘿嘿嘿,敞亮…我王七最喜歡和敞亮的人交朋友!”

說話間…王七就打算收起這三袋金子。

卻就在這時。

驛館中有人通傳——“張太守到…”

啊…啊…

這下,不止是王七傻臉了,就連曹休也懵了,有錢真的能使鬼推磨麼?這錢剛拿出來…張太守就…就來了,好特喵的玄奇呀!

王七一把將三袋金子揣入懷中,似乎生怕曹休反悔似的,趕忙站起來去迎接太守。

曹休也緩緩起身,就起身的功夫,張仲景已經走了進來…

“閣下就是兗州曹州牧派來的貴客吧?”

不等曹休開口,張仲景搶先一步說道,連帶著…竟然還恭恭敬敬的向曹休行了一禮。

這…

王七渾身一哆嗦,節奏不太對呀!這…啥情況啊?

張太守方才口中用了一個“貴客”…還向一個信使行禮,憑他的身份,憑他在荊南的名望,除非是荊州牧劉表在此,否則…誰能擔得起他這稱呼,他這大禮呢?

頓時間,王七感覺懷裡揣著的金子不怎麼踏實了。

“在下兗州曹州牧麾下,龍驍營牙門將曹休,拜見張太守…”

曹休向張仲景緩緩行了一禮。

“不敢,不敢!”張仲景扶起曹休,語氣格外的和緩。“敢問曹將軍,今早送來的那四卷竹簡,可是曹州牧所著?”

曹操,曹孟德!

張仲景聽說過,曾經的太學生,洛陽北部尉,頓丘令,濟南相,議郎,陳留起兵,號召討董!

他的一些事蹟,張仲景還是有所耳聞的,且很佩服。

當然了,之所以懷疑這竹簡是曹操所著,是因為太學中是有專門的醫理、藥理課程的。

或許…

曹操天賦異稟,一學就會

…這麼些年融會貫通,著成此書也說不定!

當然…這很詭異,可…張仲景也只能這麼想了。

“此書並不是曹州牧所著…”曹休如實回答…

“那是?”張仲景接著問。

“這個恕我不能直言。”曹休故弄玄虛起來了,不是他非要藏著掖著,是陸羽吩咐了…張仲景問啥都說不知道…

果然…

一下子,整的張仲景更好奇了。

“能著成這般鉅著的,那必定是高人,世人贈我‘醫聖’的稱號,我自覺有愧…倒是,這竹簡的撰寫者,他更能勝任如此稱號,只可惜緣鏗一面!”

講到這兒,張仲景嘆出口氣,繼續道。

“那…敢問曹將軍,這四卷竹簡後?可還有其它的竹簡?”

這才是張仲景最好奇的地方,哪有吊著人胃口的道理,這與斷章狗有何區別?

只是…讓他失望的是。

曹休的回答一如既往。“這個在下不知!”

又不知道?

這下,不光是張仲景有點兒懵,就連王主薄也懵逼了…

這節奏不對呀,你花這麼多錢求見張太守,可面對張太守的詢問,一問三不知…這…這是鬧哪樣?

“哈哈…”

張仲景雖然有些失望,可還是勉強的笑出聲來,他繼續道:“那…曹州牧委派將軍來此贈予我這提壺救世的竹簡,又是何故呢?”

這個…曹休很想回答,可…這個,他是真的不知道。

登時,曹休有點尷尬。

“不瞞張太守,這個…我也不知道!”

霍,果然是一問三不知!

張仲景登時眉頭挑起…別說,曹休越是這麼回答,他越是對這竹簡中後續的內容無比好奇,更是對撰寫這本著作的“大才”無比好奇。

他太想知道後面的內容是什麼?

更想知道…到底是哪位高人寫出如此精妙的文章。

“哈哈…”張仲景還是保持著微笑,“那…曹將軍求見我,總有目的的吧?不妨…直言。”

問到這茬上了…

曹休眼珠子一轉,似乎…陸羽囑咐他的話中,有這麼一句,若是對方問的急,那就告訴他,去兗州,一切自然就明了了。

“咳…”

輕咳一聲,曹休語氣變得嚴肅了一分。“張太守心頭必定有許多疑問,可…這些疑問一來我不知道,二來哪怕是知道也不能亂講,若是張太守想要窺探出心中的答案,不妨隨我去趟兗州,到那裡…一切均會明了。”

霍…兗州?

張仲景微微一怔,他下意識的覺得…兗州距離長沙相聚一千多裡,往返一趟少說也得月餘…

而且,他還是長沙郡的郡守,哪有郡守私自離開州郡一月有餘的呢?

這不是對百姓不負責任嘛?

本是想要回絕…

可…話到了嘴邊,無論如何卻說不出口,張仲景太想知道這醫治傷寒症的全部方子,而這正是他畢生所追求的呀!

如今…如今,這醫譜近在眼前,不過是千里的路程?他…他怎麼可能不去觸碰下呢?

至於…太守?

呵呵,他本就不慕名利,做這太守也不過是為了救濟黎民。

可縱是他每一日都開堂坐診,那救治的百姓還是長沙郡一隅…

可…若是能領悟此醫治傷寒症的方子…

那…那…拯救的將是大漢數以十萬計、百萬計的蒼生。

昔日,傷寒症肆虐…族人慘死的畫面歷歷在目,如今的張仲景又…又怎麼能無動於衷呢?

握拳…

雙拳猛地握起,一下子他像是做了決定。

“我,我跟你去!”

啊…啊…

這話脫口,他身側的王主薄驚呆了,如果說方才,張太守對這個姓曹的禮敬有加,那還能夠理解,或許人家是真的帶著些乾貨來的。

可…現在,張太守竟然打算跟他…跟他去兗州,這…這?

究竟是因為什麼?才能讓張太守做出如此決斷…

王主薄感覺自己的胸腔憋得慌,他快要窒息了。

而此時,張仲景的聲音還在繼續。

“能否暫緩兩日…長沙郡的公文要交接,這邊的一些病患,我也要最後囑咐…三日後清早動身?如何?”

這…

曹休遲疑了片刻,說實在的,他也很意外。

張仲景真的要跟他走?放棄這長沙郡太守的官位跟他私奔…啊不,是跟他一道回兗州,這太讓人不可思議了。

更不可思議的是…陸公子全部都…全部都算到了!

乖乖的,這可是千里之外,陸公子完全把張仲景的性子給拿捏了呀。

可…提到暫緩兩日,曹休難免心頭有些踟躕,說實在的,他心繫弟兄們的安危,一刻也不想留,可…站在張仲景的角度去分析,似乎…他妥善交接,安撫好百姓,這樣的做法也無可厚非。

“好…那就依張太守之言,咱們三日後的清早動身。”曹休算是答應了下來。

“好…好!”張仲景連連頷首…

就這麼…就走了?

王七還是有點懵,張太守可是長沙城的天哪,打從心底裡,他…他可不希望張太守去什麼兗州。

當即…王七把懷中的金子全部都掏了出來,他都快崩潰了。

“不要了,這些我都不要了…你…你不能帶走張太守,不能…不能!”

儘管貪財,可…他卻捨不得張太守,不誇張的說,在長沙郡…張太守就是所有百姓們心中的天!

這…

曹休登時有點尷尬…他本來還想說,丫的…你收了錢也沒辦正事兒呀,敢情你直接退了。

張仲景卻是一下子明悟了什麼…

“王主薄…你可還記得?你老孃是怎麼死的麼?”

“傷!傷寒症…”似乎是被說中了心事,王七的面頰沉了下來…

張仲景接下來的話卻是語重心長。

“若然我不去兗州…這傷寒症的治癒之法就無法傳揚出去,就會有幾百個、幾千個、幾萬個王主薄的老孃殞命在這傷寒之下,會有無數個你這樣的孝子聞之感傷…”

“這一次去兗州,我張仲景不是去救一州一郡之人,而是去救大漢每一個如你母親這樣的病患,去救這九州大地所有的黎民,他們本就應該戰勝傷寒症,他們有權利在這惡劣的天氣裡繼續…繼續的活下去!”

提到活下去三個字時,張仲景重重的加強了語調。

很顯然…

這一刻,他胸中懷揣著的不是一城一郡,也不是一官一位的得失…

而是黎民,而是蒼生!

荊南之地,桂陽至零陵郡之間。

荊州兵正在征討一方賊寇。

說起來,自打劉表單騎入荊州開始,荊南的叛亂就從未消停過,與荊北相比…荊南更像是一處不毛之地,流寇、山賊極多…更時不時的有饑民暴亂。

長沙郡因為張仲景的緣故,許多叛亂刻意的避開…

可零陵、桂陽一線的局勢卻是格外的複雜。

不過…好在這次率領荊州兵征討賊寇的乃是上將軍黃忠!

在荊南,一提到他的名號,總是能讓賊寇的心頭犯噓,士氣低落。

“咚咚咚…”

鼓聲如雷…數不盡的官兵衝向了敵寨。

零陵郡上空狼煙四起,萬箭齊發!

一場大戰從黎民打到了黃昏,而不出意料的,這一處賊寇的山寨被黃忠盡數蕩平!

深夜…

荊州兵統領劉磐為黃忠的大勝擺起了慶功宴。

“不愧是黃將軍,好一柄神弓,好一個百步穿楊…哈哈哈,我親眼望見那賊首,被黃將軍一箭射穿喉嚨死狀慘烈至極…來咱們一起敬黃將軍!”

說著話劉磐端起了大碗…

唯獨零陵郡的上將軍邢道榮撓了撓頭,一臉的不忿兒。

他心裡嘀咕著,也就是黃忠搶先一步,要不然…憑他這柄梨花開山斧照樣一斧子就能劈了那賊首的腦袋…今兒個這慶功宴也該為他擺了。

哎呀…被捷足先登了,好可惜呀!

“哈哈哈…”此時的黃忠一縷鬍鬚,也舉起了酒樽…“來,都幹了…”

一飲而盡,五十歲的黃忠還是很猛的,同時期的關羽絕不是他的對手,特別是那神弓,幾乎百發百中!

當然了,這個時期的黃忠還是頗為自傲的,並不把其他人放在眼裡。

而這…也是他身懷如此高強的武藝,卻被派往荊南這不毛之地的原因!

他太傲了,在人情世故上,差著一大截呢!

當然…

黃忠不在乎這個…

他唯獨在意的是,只要他兒子在自己的身邊,能夠健健康康的長大成人,他黃忠就心願足矣!

唉…其實,黃忠是對不起孩兒他娘啊!

說起來,黃忠與夫人年齡相仿,可…黃忠始終不得子,直到不惑之年方才得知夫人有孕,自是大喜過望。

可…四十歲,縱然是放在後世,也是大齡產婦,生孩子會有極大的風險,更別說…是這個時代了。

按理來說,黃夫人該墮了這胎,以保萬全,可…她知道黃忠有多渴望這個孩子,於是不聽醫囑,堅持要生下來。

終於,悲劇還是發生了,只能活一個…

黃忠的夫人選擇了孩子…

而這…也讓黃忠始終虧欠夫人,十餘年來從未續絃…

只是,兒子黃敘從小體弱多病,這讓他操碎了心哪!

酒水一飲而盡,大家都在為黃將軍請功,可誰能體會到他黃忠無時無刻心中的痛呢!

“劉將軍?這一仗打完了,明日就能回長沙郡了吧?”黃忠忍不住問道…

“哈哈哈…”劉磐笑道:“黃將軍是又想兒子了吧,無妨,我特地派人去照顧著呢,若是有事,自然會有人報來…哈哈,不差這幾天,再說了…方才大捷,也得讓兄弟們休息幾天,不是麼?”

聞言,黃忠頷首…是他心急了,唉…還是太渴望見到兒子了。

就在這時。

“劉…劉將軍。”一名侍衛快步的跑入,他的手中拿著一封信箋,似乎是注意到劉磐身側的黃忠,他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旋即…不敢停歇把信交給了劉磐。

看著侍衛的表情,劉磐深知多半是大事兒,急忙展開。

這不看不要緊…

一看之下,他的眼眸徒然瞪大,整個面頰上出現了很明顯的顫抖。

而之後,他抬頭望向黃忠…一番話欲言又止…

終於,他努力的平復了下心頭的顫動,方才開口。

“黃…黃將軍,你…你兒子出事了!”

此言一出…

黃忠的臉色驟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