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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一章 百鳥朝鳳三點頭,童淵葬黃泉

山野中細雨綿綿,風光宜人。

漢帝國進入亂世後,人煙稀少,飛龍山中溪水潺潺,雜草遍地,野花無主自開,一片祥和。

可與這景色既然不同的,是半山腰酒肆前“血腥殺戮”的一幕。

此刻…

麴義、典韋、張燕、公孫瓚、田豫,五個人分持不同武器與童淵的鋼槍激烈碰撞。

“嗖…”

“嗖…”

連續兩箭,公孫瓚弓弩射出,箭勢驚人。

當然,他這不算是暗箭,算是明箭,畢竟…是童淵開口,讓他們一起上的。

“哼!”

童淵身形閃動躲過了箭失,他長槍橫掃逼退面前眾人,一個閃身行至公孫瓚的身側,長槍被典韋的飛戟牽制住,可童淵還是抽出腳來,一腳狠狠的踢在了公孫瓚的側腰上。

公孫瓚也沒想到童淵的速度這麼快…

被一腳踢倒…這還多虧了典韋的飛戟讓童淵無法分身,否則…怕是方才的一個間隙,都足夠他被長槍洞穿了。

公孫瓚吃了虧…

張燕的攻勢更加劇了不少,他原本名喚“褚飛燕”,身輕如燕…擅長騎術,更擅長刺殺。

左手的短刀揮出,右手袖中的匕首早已蓄勢待發,分別取童淵的脖子與前胸。

“呵!”

童淵只是冷笑,嘴角一挑,身子後躍,人在半空,突然一槍將典韋的雙戟逼開,落地的一瞬間,張燕的匕首與麴義的短矛已經襲來!

哪曾想,童淵的身體並未落地,長槍的槍鋒在地面上一支,人隨之又射了出去。

“卡…”

張燕的匕首竟刺在了麴義的短矛上,發出極其清脆的聲響,兩人均是吃了一驚,各退一步,還沒站穩,童淵的“百鳥朝鳳”槍法畫出了一朵朵銀光,分取各人的喉嚨!

張燕的匕首與短刀交叉,擋住了童淵的“點”槍…

只聽得“哐啷”一聲,匕首與短刀火星四濺,受其衝擊力,張燕踉蹌著後退幾步,低頭一看…短刀與匕首竟都斷了一截!

麴義知道童淵身法快,力量也大,沒敢用短矛硬接長槍,藉著身法將這一擊避開,同時回手丟擲短矛…

一時間短矛彷似一道流星一般,水銀瀉地的射向童淵,弧線格外好看,只不過…這好看是伴隨著致命的。

童淵不敢大意…

他心裡滴咕著,這麼多人,總得先突破一個,當即…竟是迎著拋擲而來的短矛朝麴義衝去。

哐哐哐…

伴隨著身側被劃出一道口子,童淵的攻勢如疾風暴雨般襲向麴義,麴義沒了武器只能後退,雙肩被挑開兩條小口子,鮮血慢慢流了出來。

反觀童淵雖然也被短矛刺傷,鼻樑上被短矛的鋒芒劃過,橫出的一條小口子,鮮血正順著鼻尖滴落。

兩人都受了傷,可無疑,這一回合…麴義已經輸了一大截!

“呼…”

疾呼一聲,麴義接過手下拋來的短矛忍著肩部的疼痛就要再戰…

與此同時,典韋、張燕、田豫三人合力再度向童淵襲去。

可怕的是,童淵見招拆招,見式解式,一手“百鳥朝鳳槍”法揮舞的風雨不透!

公孫瓚被踢倒,麴義肩部受傷,張燕的武器斷裂,田豫也好不到哪去,沒少挨拳腳…唯獨典韋能與童淵激鬥在一處。

五個人齊戰童淵,可就是這樣,仍然討不到半點好處。

該慶幸的是童淵要不停的顧及左右,每次出手都無法使出全力,而各個將軍也是征戰沙場多年,抗擊打能力強,戰鬥的經驗也極其豐富,哪怕挨了些拳腳卻也沒有大礙!

“影將軍?此人斷不可留啊!”

觀戰的楊修吟出一句…眼眸轉向呂布這邊。

在他看來,能戰勝此人的,怕也唯獨呂布了吧?

說起來,楊修是個很極端的人,在他的眼裡,除了朋友只有敵人,既然童淵已經把路走窄了,那他就不能留!

反觀呂布…

依舊是一動不動,他眯著眼,在看…在觀察,甚至是去細品童淵的每一次出槍。

口中不時的輕吟出對方的招式。

“上額第一槍,咽喉第二槍,前胸第三槍!這是‘鳳凰三點頭’?”

“霸王卸甲式,泰山壓頂式,這是‘乾坤一擲’!”

呂布準確的吟出了童淵“百鳥朝鳳”槍法中招式的名字。

當然…

於他而言,他並沒有習過百鳥朝鳳槍法,但,這一次…與典韋、沮授一起趕來壺口關的卻還有一人,這是陸羽特地派給他的。

——夏侯惇的長子夏侯楙!

而夏侯楙修煉的武技是陸羽譜寫出的那一卷“楊家槍”!

楊家槍融合了姚期的霸王槍,張飛的恆侯槍,尉遲敬德的鼉龍槍,更兼之趙雲的七探盤蛇槍、羅成的梅花槍、郭子儀的汾陽槍…

去汙存清,去偽存真,是槍法中的集大成者。

而其中,趙雲的七探盤蛇槍是童淵“百鳥朝鳳槍”的青出於藍。

“陸公子說,童淵的百鳥朝鳳槍法是這世上‘最華麗’的槍術!”一道聲音戛然出現…

卻不是夏侯楙的還能有誰。

近些時日,呂布沒少與夏侯楙就槍法談論。

而“楊家槍”無疑像是為呂布開啟了一扇全新的大門,究是他也連連讚歎。

槍法…原來,還能這麼舞?

“是挺‘華麗’的!”呂布語氣輕蔑。“華而不實!”

夏侯楙卻是繼續道:“陸公子書寫的《楊家槍》圖譜上,標明,任何複雜的槍術都是由最基礎的槍術組成,如果將百鳥朝鳳槍拆開,摘掉所有的虛招,其實只有一招,那便是基礎槍術中的點槍!”

“中平槍,槍中王,中間一點最難防!將槍上的力量集於一點,給敵人造成致命打擊,而百鳥朝鳳中的虛招不過是聲東擊西,都是為了配合最後的一點。”

言及此處…

夏侯楙手握長槍有些躍躍欲試的味道。

來這裡之前,陸羽特地告訴過他,這邊有一位“槍術精湛”的傢伙,與他對壘,更能磨鍊他的槍技!

此番…夏侯楙見五位當世響噹噹的人物奈何不了一招“百鳥朝鳳”,早就按捺不住!

“小心些…”

呂布罕見的提醒一句。

夏侯楙是陸羽特地派來的,且頗合他呂布的胃口,他不想這小子出事兒!

“影將軍!放心!”

夏侯楙眼眸凝起,當即加入了戰局。

而此時…

隨著戰鬥時間的增長,無論是童淵,還是張燕、麴義、典韋等人,一個個均是氣喘如牛,大熱天的,身上的汗水已經浸溼了衣衫。

雙拳難敵四手,好漢也怕群毆!

童淵不愧為當世槍神,無論是槍法、身法,都可謂是出類拔萃,眼前的五人單拎出來,沒一個是他的對手,但…此番,面對車輪戰,他的體力漸漸的也扛不住…年齡大了,不能像是二十多歲的少年一樣!

而典韋等人打累了,還可以緩一緩,由其餘人頂上去,但童淵幾乎連喘口氣的機會都沒有。

累了也要硬挺著,頂住對方一輪又一輪的攻勢。

呼…

逼退眼前的短刀,童淵長呼一口氣。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哼!”

他驟然大喝一聲,長槍揮出,銀光乍現,藉著典韋歇息的功夫…轉守為攻,將麴義、張楊、田豫逼退半步後,提身而起,直接從公孫瓚的頭上跳了過去。

到得眾人圍攻的圈外,他才得到喘息的空擋…呼哧呼哧,連續做了幾個深吸,這才讓就要撕裂的肺又充滿活力!

可惜…

沒等他恢復過來,公孫瓚怒吼著再度衝了過來,銀槍突刺!

被童淵從頭上跳過去,這於這位“驕傲”的白馬將軍是奇恥大辱…

刺耳的銀槍破風聲接踵而出。

“呵,槍法還不錯!”

童淵淺笑一聲,銀槍橫起與公孫瓚比拼起了槍法。

“框啷啷啷…”

不過三個回合,伴隨著震耳欲聾的聲響,公孫瓚只覺得手臂疼,踉蹌著倒退…可他退的沒有童淵進的快,連續兩個箭步,童淵的槍幾乎就要洞穿他的胸脯!

公孫瓚的身形都沒站住…無論是躲閃還是招架,儼然…都來不及了。

眼睜睜的看著銀槍刺來,他的童孔一縮,心勐地一緊…宛若體會到了一抹死亡的氣息。

就在這時。

“哐…”

絢爛的火花再度激盪!

一個年輕的身影出現在了童淵的面前,擋在了公孫瓚的身前!

夏侯楙…

他的槍與童淵的槍交織在了一起。

火星飛濺…

短短的一次觸碰,童淵接連變了三尺招,可夏侯楙能準確的識別出童淵的虛招,見招拆招,可他終究在力量上還是遜色於童淵。

一記重噼,夏侯楙儼然架不住童淵的力量…兩柄銀槍死死的壓在夏侯楙的腦門上,終於,夏侯楙“哎呀”怪叫一聲,身子好似皮球,在地上軲轆了好遠。

果然…

槍法不只是理論,能識破對方的招式,可力量與經驗差太多了。

“我…”

此時的公孫瓚欲言又止,他與夏侯楙兩個…在槍法上竟完全不是對手的一合之敵!

晃晃悠悠的站起,第一次,他生出了無力感,面對對方強勢武藝的無力感。

嗖!嗖!嗖!

又是鳳凰三點頭,三次突刺,分別刺向夏侯楙的咽喉和小腹,童淵的槍又急又快,眨眼的功夫,槍芒就到了近前。

“來得好!”

這一次夏侯楙不退反進,腳掌勐然躍起,一槍點上,由低擊高,槍尖刺破空氣,引發尖銳的呼嘯聲,這一槍是“七探盤蛇”的打法!

槍,乃兇器!

槍術,側重於進攻,輕視於防守!

楊家槍融合“七探盤蛇”的部分就在於這一式,徹底放棄防守,以攻為守,以命搏命,七槍連環,槍槍見血,招招奪命!

哼!

童淵冷笑,突然收手,收回這一槍,躲開了夏侯楙的一擊!

可是,如此一來,可苦了夏侯楙,他想不到童淵竟然慫了,全力以赴,勢大力沉的一擊根本收不回來,連槍帶人撞到了一塊石階上!

他驚出了一身冷汗,摸摸頭,腦袋還在…這才放下心來,大吼一聲,再度朝童淵殺去!

呼…

童淵第一次長呼口氣,此時此刻…他竟是體會到了一抹力不從心!

看著六對一的戰局,楊修是心驚不已,他心裡滴咕著,童淵的武功究竟到哪一種境界?

或許…

他的眼眸望向呂布。

或許,童淵的武技尤在呂布之上吧?

“你還不出手麼?”

“不是時候!”呂布的話冷冷的傳出。

見楊修一臉驚詫,呂布補上一句。“如果是十年前的我,還會嚮往著單槍匹馬,以無雙武技去虎牢關下迎戰劉、關、張!可現在…”

呂布沒有把話講完…

可楊修卻悟了…

原來,呂布之所以不出手,是在等!他變得,變得不再像是以往那般的莽撞,變得會去分析,會去思索如何克敵?如何完勝!

霍…

楊修不可思議的望向呂布,他…他是在消耗童淵麼?呂布…自打師傅救下後,這些年竟…竟變了這麼多?

…眾人齊攻,無數兵刃朝童淵的身上揮砍,這一戰鬥的超過一個時辰,而童淵看似佔據上風,可實際上,他身上受到了多處致命的重傷,換成旁人早已倒下,可他仍能傲然站立,手中的銀槍慢了許多,但威力依舊不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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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空中一次又一次的擊起無數槍花…一次又一次的逼退眼前的敵人。

“納命來!”

典韋飛戟揮出,直接朝童淵的胸口刺來。

童淵沒有說話,他現在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鮮血在流淌…腦袋越來越昏沉,手中的銀槍彷佛也更重了許多。

在夏侯楙、張燕、麴義的掩攻下…

典韋這一戟,童淵避無可避,身子微微向旁偏了偏,避開心頭。

“噗嗤!”

典韋一戟深深刺入了他的肩膀。

童淵吭都沒有吭出一聲,抬起手,一把按住飛戟,使得典韋無法將飛戟抽回…隨後另一手長槍點出,狠狠的刺向典韋。

很難想象…

被典韋的飛戟刺穿,他還能舞出如此快勐的“點”槍!

典韋心頭打了個冷顫,見過不怕死的,沒見過這麼不怕死的,他只能放棄飛戟,抽身而退,哪怕如此,還是慢了一截…

胸前的衣衫被長槍劃開了一條口子,血痕浮現…不深,卻留了不少血。

冷風嗖嗖的往身體內灌!

能把“古之惡來”逼到這份兒上,讓人觀之心驚不已!

這時…

公孫瓚、麴義、張燕還想搶攻,卻被呂布攔住。

“踏,踏!”

呂布一步一步的走近童淵,而此時,童淵身上的傷口不下二十處,致命傷怕是也有三、四處!

以他如今狀態,即便不用再動手,他也堅持不多久。

典韋坐在地上,用褲子上的衣步包裹傷口,“呼哧呼哧”的喘著大氣…臉上卻是帶著亢奮,從小到大,打這麼爽的還是第二次!

上一次…是他與呂布濮陽城下的單挑!

踏!

踏!

厚重的腳步聲再度響起。

呂布已經走到了童淵的面前,方天畫戟提起,指向童淵。

“你,像極了曾經的我!”

“一根筋,認死理,魯莽,不知變通!”

“可惜,我遇到了一個值得我改變的人,而你,沒有!”

“呵呵!”童淵笑了,笑的有氣無力,他一手扶著長槍,勉強的支撐著身子,一邊抬頭望向呂布。“想殺我?儘管來!”

“呵!”呂布也冷笑一聲,他指著童淵身上流淌著的鮮血。“現在的你?還值得我動手麼?”

呼…

童淵不可思議的望向呂布。

“我以為你要替你師傅李彥報仇,沒想到,你竟如此剋制!”

“我與你不一樣!我的方天畫戟沒必要去染上一個將死之人!”呂布嘲弄似的看著童淵。“一切都結束了,你為你的性格付出了血與命的代價!”

“哼…哼!”

冷哼一聲,童淵用槍支地,手扶著槍,他慢慢的站起來,搖晃了好一會兒,才把身形穩住,然後他慢慢的朝呂布身邊走去。

直到他站起,說有人才發現,他原本的身子下都是血,宛若一條血泊!

而他每走一步,身上的血依舊流淌,當走出三步時,地面上已經有一條清晰的血線…森然,恐怖!

距離呂布還有兩步,他驟然提起長槍勐地“點”槍!

依舊是“百鳥朝鳳”中的殺招“鳳凰三點頭”,可…因為失血太多,童淵的腦海中已經產生幻覺,他以為呂布就在他面前一步,他的點槍…點到的只是虛影!

而這一槍過後!

冬…

冬!

童淵身子跌倒,摔在地上,鮮血飛濺…他的眼前已經變成了黑色的一片。

宛若永遠沉浸在黑夜裡…

宛若,永遠沒有了聲音!

這是一個徹底的漆黑的世界。

可…突然,前方閃爍出一縷燈火,宛若黑暗中的光,他努力去伸手去握住,可…握住的確是無窮的黑暗!

在光點中,他彷似看到了幾道人影,是師傅玉真子…是師兄李彥,是…是他的大弟子張任,是他的二弟子張繡,是他的三弟子趙雲,是他唯一的女弟子呂玲綺!

還有…還有顏雲…他最疼愛的妻子!

原本這一切…多麼美好,突然…突然這些光變得暗澹,然後…一點點的消散,消散的無影無蹤!

“童淵累了吧?”

師傅玉真子似乎在開口說話!

“師弟,別撐著了!你這性子…早晚會闖禍!”

師兄李彥似乎也在說話…

“嗯…”童淵眼中含淚點了點頭。

“師傅?當此亂世,緣何你隱居不出呢?”大弟子張任與二弟子張繡的話突然傳出。

“我…”

童淵想回答,卻說不出口!

“師傅,我懂你!”趙雲的話傳出。“是因為屠戮你家人的不是胡虜,而是那些**…是他們喬裝成強人的模樣劫殺了你全家!搶走了整個村子的糧食!讓你從小孤苦無依!”

“我…”童淵還是想張口,可彷佛他的聲音已經沙啞,已經無法再開口。

“童淵徒兒,你恨這個世界,你總是以最大的惡意去揣摩別人!為師…”玉真子的話戛然而止…“你…你要堅強!”

玉真子帶著李彥消失了無盡的黑暗裡!

“師傅!”童淵大喊!

“師傅,你的道,我們這些做弟子的並不認同!”張繡、張任、趙雲的話傳出。“是有一些**當殺,可…更多戍邊的將士,他們的鮮血染紅邊關?他們又何錯之有?師傅緣何要對這些戍邊的將士痛下殺手呢?”

這一句話脫口…

張繡、張任、趙雲也消失在了虛無中。

最後是呂玲綺…她深深的凝望了一眼童淵,也消失在黑暗中。

然後是顏雲…她望著童淵,無奈的嘆息。

“國仇與家恨?孰輕孰重呢?”

顏雲的聲音響徹…

繼而,她也消失在了虛無。

“等等我,你們等等我!”童淵想追上去,可是,身子已經無法移動。

呂布走到他的面前,他的眼睛是睜開的,但已經失去了神采,他的身子蜷縮著,喉嚨哽咽,肩膀不住的抖動著,宛若想要去抓住些什麼,嘴唇也在蠕動。

呂布蹲在了他的身邊,耳朵湊到他的嘴邊,只聽得童淵斷斷續續的說道:“師傅、師兄…雲兒!”

“任、繡、雲…你們,你們不要離開我!帶我一起走…”

“爹,娘…你們不要拋下我,帶我一起走!不要仍下我一個人!”

說話間,童淵空洞的眼中流下了無限的淚珠。

呼…

呂布輕呼口氣。

他微微搖頭,旋即方天畫戟自上而下,圓月般的鋒刃沒入了童淵的胸腔!

一切都結束了。

呼…

再度呼出口氣,呂布仰面朝天。“殺童淵者,乃我‘影’,此為私人恩怨,與其他人無關,誰若想要為他報仇,盡可來雁門,‘影’隨時奉陪!”

儼然!

呂布這話不是對眼前這些將領們說的…

而是對那些陸羽麾下特殊的將軍們做出的“詮釋”。

冤有頭,債有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