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允兒眨巴著眼睛，第一次聽到當初RM鬧離開的原因。
這些都是大八卦啊，除了當事人，誰都不知道實情。
當初最後狗哥和鄭哲民離開，對外宣稱的是各人原因，誰敢說電視臺的不是啊。
這時，服務員再次回來，上最後的熱菜，然後離開。
劉在石立即道：“趙作家，允兒，我們吃著聊～”。
允兒點頭動起筷子：“內～”。
“嗯～”趙騏驥夾了一筷子菜，同時疑惑道：“生計？RM不是在亞洲都算很火的現象級韓綜嗎？你作為頂樑柱PD，怎麼也不至於到為生計再離開奔波地步吧？”。
趙騏驥當初參加'睡衣朋友'綜藝作家的收入，都是還不錯的，PD怎麼也比他高一點吧，而RM可比'睡衣朋友'不知火了多少倍呢，裡面的固定主持人，除了劉在石像李光洙和宋智孝，不就是靠這個綜藝翻紅至今的嗎，那麼收入應該不錯啊。
鄭哲民也不想趙騏驥心裡覺得他是養不熟的白眼狼，所以開口問道：“趙作家，不知道你對半島的三大電視臺，怎麼看？”。
趙騏驥看允兒一直就著身前的兩道菜夾，一邊轉著給允兒夾菜，一邊回憶著道：“還不錯吧，我當初在某次聚會時，見過好些電視臺影視劇部的負責人，相處下來，直感覺很熱情！”。
在場的另外三人，包括允兒，聽著趙騏驥描述，腦子裡都下意識回憶起，映像中在各場合見到過的，幾大電視臺的高層們，特別是三大電視臺的。
那些人，有一個算一個，私下裡的架子端得不要太高！他們三個可以說是都是各有各的苦水的，對比下來，少時應該算是最多的，因為她們地位最低。
劉在石也知道少時是最受苦的一部分人，因為他曾經在一些大型聚會上，是見證過的。
少時的酒量是怎麼鍛鍊出來的，總是有原因的，除了她們自己因為娛樂圈壓力大借酒澆愁喝，就是這種哪怕她們出自三大娛樂公司，也不可迴避的真高層場合被逼酒。
她們都算好的，sm比起其他公司是大公司，少時也一直在大勢，而那些小公司的藝人可就更苦了，豈止需要和各大電視臺的高層喝啊，於是劉在石微微偏頭看向允兒。
允兒感受到劉在石視線，眼帶微微的笑意，小幅度搖頭，示意劉在石不要說出來。
允兒可不想趙騏驥知道當初她因為這娛樂圈的階層，受了多少苦，第一是因為過去了，再追究沒意思，她是知道趙騏驥的，如果讓趙騏驥知道，當初被逼酒到喝吐，趙騏驥肯定會找回來。
第二是，誰不想展示最好的一面，在愛人面前，過去的那些不好面，她也不想再回憶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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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在石收到允兒眼神，心裡感嘆，允兒還是一如既往的懂事，因為很少有人會在得勢後，還能保持住自己，不去找回場子。
“很熱情……”鄭哲民忍不住搖頭，嘴角又帶著點點諷刺。
“對啊”趙騏驥笑道：“他們那些人當時可熱情了，給我的私人名片，好像還被金東仁都統一扔我辦公室，最下面的抽屜裡放著。”。
允兒突然腦子裡有了一個畫面，挑眉問道道：“最下面抽屜……不會是我當初有一次幫你拿東西，拉開各個抽屜時，看到的那個用簡易橡皮筋，捆一紮的吧？”。
“應該是吧”趙騏驥撓頭下看向允兒回道：“在當初散會後，金東仁本意是扔了，他說他手機裡，是有更高層的號碼，留著這些人的沒必要，但我想著他們那些人，當時對我那麼熱情，我轉身扔了，就顯得我很沒禮貌，這不好，所以就讓金東仁找個橡皮筋捆一紮，扔我辦公室裡，反正我辦公室空地方那麼多，你說是吧。”。
允兒撇嘴道：“你辦公室可不是空地方多嗎……”。
劉在石和鄭哲民苦笑對視一眼，這就是背景階層差異嗎。
他們需要巴結的人，同樣在面對上一層時，做的事也不比他們少巴結。
同時也更堅定了鄭哲民要抱住趙騏驥大腿的想法！
趙騏驥突然想起，看向鄭哲民奇怪問道：“不過這個和你說的生計有什麼聯絡啊？”。
鄭哲民也不知怎麼回答了，本來他以這個問題開頭，一般來說，得到的應該是幾大電視臺高層，怎麼怎麼趾高氣揚，畢竟這事在半島娛樂圈不是人盡皆知嗎。
他當初離開sbs的原因就是，受夠了氣，還有不想再站隊了。
三大和其他有線電視臺不一樣的地方就是，像他們這種純電視臺職員，除了待遇給得少不說，還需要時不時站隊，弄得他很累。
而他那時候又剛生三胎，真需要漲待遇，但是三大不可能漲，哪怕他是金牌PD，那又如何，用那個影視部長噁心人的原話，沒有他鄭哲民，sbs也能有劉哲民，金哲民，反正不聽話，不站隊就滾。
可以說，他當時感覺又回到最開始入職一樣被羞辱踐踏，而經過多年風光再被直面踐踏，鄭哲民傲氣上來了，也就離開，去了收費電視臺。
可是誰知道，趙騏驥回答的，和其他人不一樣啊，這時候鄭哲民要是張嘴給趙騏驥說，那些人都是裝的，本質是怎麼怎麼噁心之類的，反而會顯得他是在小人告狀了！
別到時候投資沒拉到，趙騏驥以後再和那些人聚餐，說起他今晚說了'小人言語'，那他也就別混了，可以轉行告別娛樂圈了。
劉在石也是想到這一點了，但他也不好說什麼，於是看向允兒眼神求助。
允兒就知道，不能和趙騏驥走常理或者打啞迷，這不就尷尬了嗎。
劉在石以前幫助她和少時很多，現在又沒有其他人在場。
所以允兒只好站出來挑一半事實來出聲道：“無非就是哲民oppa人到中年，家庭負擔大起來，想漲工資，但是電視臺有死規矩不肯，理念不合了。”。
“對對，哲民家那時候剛生三胎，父親又住院，妻子是全職主婦”劉在石也趕緊順著道：“花費增加至少一倍，所以他也沒辦法，就離開了奮鬥了半輩子的地方。”。
劉哲民開口道：“沒錯，所以我說為了生計啊……”。
“這樣啊”趙騏驥聽到理解點頭道：“那是沒辦法了，男人壓力大，你家那一家老小的負擔都在身上，錢不夠可不行。”。
“所以，趙作家”鄭哲民現在也知道不能按常理來拉投資了，乾脆就此切入話題道：“我是真的希望你能看看我的這個綜藝，能不能有投資立項。”。
趙騏驥就喜歡優勢直說，所以反而眼前一亮道：“好啊，你是PD，我當面聽聽你的想法，你簡單說說你這個綜藝有什麼亮點優勢。”。
鄭哲民立即道：“我打算把這個綜藝叫做'第六感'，由在石哥固定主持挑大樑，再選幾個固定主持加一個飛行嘉賓，每一期大家前往場景憑藉眼力、洞察力、推理力以及第六感，找出節目組佈置的假象。”。
劉在石也跟著，偏頭看著趙騏驥。
允兒感覺場上突然嚴肅，跟著放下筷子，傾聽起來。
鄭哲民看趙騏驥臉色沒變，又道：“為了增強綜藝效果，我打算設定簡單的獎罰機制，節目組以'六個純金打造的柿子'作為酬金，找對假象的嘉賓，可以參與平分。而答錯的人中會有一名明星嘉賓，要在下期節目中“剃眉毛”。在推理過程中，嘉賓們還會分成兩組，透過遊戲的形式，獲取額外提示信息，以更好地推理投票！”。
“總的來說，我不打算把節目模式弄複雜，不會借用邏輯緊密的故事劇情展現推理環節，節目最大的亮點是每期主題選項都較為'超常規'，例如我目前弄的第一個劇本，'一天只營業一小時'的餐館！”
趙騏驥喝了口茶，示意鄭哲民繼續說。
鄭哲民最後道：“而嘉賓們在尋找線索時，觀眾跟隨線索一起猜測，增強了代入感，且每個餐廳都會顯示出不太合理的地方，在真真假假的相互交替下，觀眾也沉浸於推理遊戲的氛圍中。只是說節目每期的場景花費會很高，因為為了以假亂真，我打算是一比一真實還原和找演技派扮演。總體就是這樣，趙作家你覺得如何？”。
“聽著還不錯”趙騏驥想著這些話，金東仁報告裡已經說過了，現在再聽一遍也沒差，他今晚又和PD，主要固定主持見了面，目前感覺相處還可以，趙騏驥看了一眼允兒，眼神問詢投不投，畢竟這賺錢關係他們倆未來。
允兒思考神色閃過，她聽下來，能感覺是個不錯的綜藝，收視是有保障的，但是那個一比一還原的場景佈置，又需要花費多少呢？到時候攤下來，趙騏驥投的錢能賺多少呢？
允兒心裡猶豫會後，決定賭一次，對趙騏驥點頭示意，反正不管賺多少，她是不管林父，認定趙騏驥了的！
趙騏驥於是又問道：“固定主持人，除了在石哥，還有哪些呢？我是知道一檔綜藝，固定主持人選對了，能成功一半。”。
鄭哲民看到趙騏驥有繼續意向，立即回答道：“我打算這個綜藝除了在石哥，其餘都是女藝人來固定主持！”。
趙騏驥重複道：“女藝人。”。
“對！因為女人的直覺不一直以來都稱為第六感的嗎，那和節目名字剛好呼應”鄭哲民點頭道：“而且我是準備請四個大膽開放的女藝人，和在石哥五人組固定，加上每期一個飛行嘉賓人數為六，這樣，也能既增加趣味性又再一次呼應綜藝名字！”。
“啊～”趙騏驥想了想道：“是請四個搞笑女藝人嗎？”。
“不是！說實話，搞笑女藝人沒幾個是有顏值和流量的，所以我打算請類似智孝這種的！”鄭哲民搖頭解釋道。
趙騏驥沒想到他的第二個綜藝節目，又可能會遇到宋智孝固定，於是驚訝問道：“智孝xi也會來嗎？”。
“可能很難，智孝最近忙”劉在石如實道：“不然的話，今晚我就一起叫她來了。”。
趙騏驥理解點頭。
“反正另外四人我打算由在石哥推薦，因為他比我更清楚哪些女藝人，適合我們節目”鄭哲民在一邊看著劉在石道。
允兒眼前微微一亮，這個節目看來是定下來了，那現在就出現了四個資源位置啊！
而且趙騏驥作為作家，會去每期都參加，那她要是作為固定主持人，豈不是能多和趙騏驥相處了。
劉在石看到允兒眼神變化，於是開口道：“允兒你有興趣參加嗎？”。
“不行的，這個節目的女藝人，得是開放型的，允兒不是開放型”趙騏驥直接搖頭道。
趙騏驥可是看到過金東仁報告上，寫得很清楚，推薦的是敢於十八禁玩笑的開放女藝人，趙騏驥可不想允兒去節目上，和人開或者被人開黃色笑話。
鄭哲民剛剛聽到允兒有意向，心差點就蹦出來了，如果要是允兒固定下來，那他就只能改主持人風風格了，不過趙騏驥主動否決了，他是再好不過了。
鄭哲民出聲道：“趙作家說得沒錯，開放型的女藝人是主要必備點，允兒的形象不是十八禁成年系偶像，sm也不可能同意允兒帶有這個人設，或者說整個sm的女藝人裡，就sunnyxi有一點點符合。”。
“sunny也不行”趙騏驥擺手道：“她的確因為身材帶了點成年偶像人設，可這個人設是被動光環，而'第六感'的女主持，是需要主動地大談十八禁話題，所以sunny是不行的，sm要是還想要少時的女偶像招牌，能同意就見鬼了！”。
允兒本來被趙騏驥否定，還有點不開心呢，結果聽到趙騏驥的話，她必須說，少時所有人是不可能固定這類主持的。
劉在石點頭道：“那這麼說，我大概有了一個人選……”。
“誰？”趙騏驥好奇道。
劉在石一口道：“Jees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