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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天縱奇才林平之

洞房昨夜停紅燭,待曉堂前拜舅姑。

妝罷低聲問夫婿,畫眉深淺入時無。

曹昆懷疑這詩人不是正經詩人,但是他卻一點證據都沒有。他曹昆若是說什麼深淺之類的話,這章鐵定是沒有的。

古人是非常浪漫的,入個洞房寫詩詞這種事情那是很是平常。不少文人更是喜歡記錄身邊瑣事,甚至與友人共同討論,當然互贈侍妾這種事情也是經常發生。

據說明代的時候有一群文人講究問心無愧之類的心性修行,往往會記載下身邊發生的事情。有人甚至寫下昨夜與小妾某時某地在誰誰幫襯下完成幾次壁咚,體悟如何,哆嗦都記載的清清楚楚,就連小妾如何表現,都記載的詳細無比。

他們寫這些東西並非是為了給自己看,也會給友人看,給外人看。

他們寫這些東西,之所以如此詳細,並非是為了惡趣味,也並非是荒淫。

文人的事情那是荒淫嗎?

他們之所以記載下來,只是標明自己問心無愧罷了。

這是雅緻,是無愧於心。

就像是作者寫番外一個心境罷了,哦,番外已上傳。

今日因為寫了一萬多字的番外,浪費了不少時間,因此正文更新可能會縮小一些。

跳訂有些多,作者誠心希望能夠全訂。看盜版的朋友我就不勸了,一個人喜歡看盜版就跟一個人喜歡裝睡一樣,你是勸不動的。

你們別誤會,作者並非陰陽怪氣,作者只是因為盯著你們花唄的錢,而求之不得因此才酸酸的罷了。

作者每日日萬,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平時也沒求過啥,就求個幾分錢的全訂,只是一個小撲街的殷切期待罷了。

希望這月稿費能付的起電費……

言歸正傳。

古人是很浪漫的,後世人不少都會學一學古人的古詩詞,陶冶情操。有文學素養的姑娘,讀詩過多,也能培養出別具一格的文藝氣質,那定然是更加善於吟溼作對的。

曹昆就很喜歡文藝的姑娘,不僅僅好騙,而且浪漫,伺候人很有一手。你但凡說點深刻的話,她就能詩成一片,旱情默默,待君採擷。

古人常常比喻一個女子‘柔情如水’這說的就是文藝女孩,一個農村女孩子是萬萬做不到柔情如水的。

因為粗糙的皮膚跟城市女孩一比,一看哪個更如水就不言而喻。

由此來看,古人都是LSP!

不過讀詩不僅僅是讀詩。

要理解詩中的意境,也並非只是明白這句詩所表達的含義。

一首詩,有時候會囊括一個時代的縮影,風土人情,生活習性,以及各種社會規矩,家庭生活準則之類的。

不過如今的曹昆是江湖中人,嶽靈珊更是江湖女俠出身,二人對規矩並不看重。

也因此兩人一覺睡到了日上三竿這才緩緩地睜開了眼睛,也不知前廳等待新人去拜會的嶽不群兩口子和林震南兩口子有沒有提劍殺人的衝動。

嶽靈珊趴在曹昆胸口,聳動著潔白的小鼻子。那小腳翹起,腳底板紅豔豔,腳後跟圓潤無比,腳趾頭一顆顆飽滿的像是小玉石。

她單手託著下巴,烏黑明亮的大眼睛閃動著。嘴巴微微嘟起,隻手抓著一束烏黑的長髮,用那髮梢在曹昆鼻尖上滑啊滑。

曹昆果然不耐煩的睜開了眼睛,一張嘴,滿嘴的腥臭。

嶽靈珊微微蹙眉,忍不住腦袋後仰躲開了這口氣說道:“小林子,你昨夜吃什麼了,口氣這麼大?”

曹昆打著哈欠:“大早上不睡覺,你做什麼?”

他翻了個身,大屁股一推蜷縮著雙腿,差點將嶽靈珊推下去。嶽靈珊氣急,翻山越嶺的越過曹昆支起的龐大身軀,然後落在最裡面,雙手捏著曹昆的臉使勁一拉:“還大早上,你瞧瞧外面,日頭都老高了。”

“小林子,我們還要去拜會爹孃了。你若是不配我,我可是一個人不好意思去的。”

“咱們醒來的太晚了點。”

嶽靈珊說道最後聲音越來越低,身為女人,大早上起不來,不去提醒夫君拜會爹孃這種事情,任憑誰來了都是嶽靈珊的錯。

這時代就是這樣,男人喜歡古代不是沒有原因的。雖然三妻四妾什麼的有各種規定,但是總會有規避的法子。

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嘛。

自古以來都是如此。

而這新婚兩口子若是早上起不來,不知道拜會長輩。雖然男的會被苛待,但是吃罪最多的還是女人。

一個狐媚子的稱號無論如何是跑不掉的,在嚴重點什麼孝道之類往腦袋上一扣,這女人也就完蛋了。

古代女人很輕鬆,輕鬆到只要偶爾伺候一下男人就行。古代女人也很累,累的是那些規矩壓的她們喘不過氣來,要時刻小心警惕,免得行差就錯。

曹昆不理解為什麼那麼多女人要穿越古代,是古代的攪屎棍更好用還是古代的男人更專情?

男人喜歡古代就算了,為什麼女人也樂此不疲呢?

大概是吃的太飽的緣故吧!

嶽靈珊捏著曹昆的臉皮,使勁的拉:“你臉皮真厚,這麼拉都不疼的嗎?小林子,你快起來,我要生氣了。”

嶽靈珊瞧著曹昆閉眼睡覺,根本不搭理她。頓時有些洩氣的雙手叉腰,那膝蓋跪在軟綿綿的床上,一雙小腳丫雪白粉嫩的被翹臀壓住。

曹昆無奈的睜開眼:“小師妹,你今天怎麼這麼特別。”

嶽靈珊柳眉倒豎:“特別煩?”

“不是,特別好看。”

“哈哈哈……”

嶽靈珊笑了,明知道曹昆是哄自己,卻還是開心。大師兄從來不會說這種話,大師兄只會說‘小師妹已經長大了’,只可惜剛開始嶽靈珊還很喜歡聽,後來聽的多了就沒什麼意思了。

我長大了還需要你說嗎?

除了長大了,你就不能說點別的?

曹昆笑著爬起來,伸手刮了一下嶽靈珊的鼻樑:“這麼晚才起來,等會看你如何見爹孃。”

嶽靈珊聳了聳小鼻子,瞪著眼,啊嗚一聲咬過去。曹昆故意沒有躲閃,頓時被嶽靈珊咬了個結實。

嶽靈珊瞪著雙眼兇巴巴含糊不清的說道:“小玲子,都怪你。”

曹昆挑了挑眉,手指挑了挑那因為說話而亂閃的舌頭,卻被嶽靈珊惡狠狠的磨了磨牙。

“疼疼疼……”

嶽靈珊趕緊鬆開嘴巴,笑呵呵的指著曹昆溼漉漉的手:“髒不髒,全是口水。”

“咦,小林子,你手指為什麼有一股怪味,吃起來瑟瑟的。”

嶽靈珊歪著頭疑惑的打量著曹昆,曹昆甩動著手指,沒好氣的說:“我怎麼知道,我又不喜歡吃手指。”

嶽靈珊腮幫子鼓起來了:“你好好說話,以前你可不是這樣的,我問什麼你都答什麼。我們剛成親,你就兇我。”

“你嚐嚐我的,看味道一樣不。”

“總感覺你手上有髒東西。”

嶽靈珊伸出小拳頭,白嫩白嫩的放在曹昆嘴邊。曹昆鄙夷的看著她:“我才不吃,你晚上肯定摳腳了。”

“我沒有。”

嶽靈珊大羞,麻溜的縮回手。

曹昆震驚:“你莫不是真的摳腳了?嶽靈珊,你一個嬌滴滴的小仙女,你怎麼可以摳腳?”

嶽靈珊瞪著眼面紅耳赤,腮幫子鼓鼓的底氣不足的看著曹昆說道:“摳腳很舒服的!”

曹昆瞧了瞧她的小腳,伸手過去捏住,發現這腳白嫩,小巧,並沒有裹足的痕跡。

也算是正常,纏足是我大清的規矩,大清之前,這些規矩並不推行,只有一些變態家族才會有這種做法。

嶽靈珊被曹昆捏著腳仔細的瞧著,她有些面紅的吐槽:“你看就看,就莫要摸了,癢癢的,怪舒服的。”

曹昆笑道:“那你倒是要不要摸。”

嶽靈珊瞪眼:“自己體會去。”

曹昆哈哈大笑:“小師妹,我不喜歡吃雞爪,倒是喜歡啃豬蹄。”他說著,低頭就咬了一口,對著那晶瑩的小腳趾用牙齒磨了磨。

嶽靈珊驚呆了,等回過神來的時候,曹昆卻已經哈哈大笑著跑了下去。

嶽靈珊紅著臉追趕出去:“小林子,你給我回來,你說誰是豬蹄。”

“哈哈哈,我還以為你會怪我欺負你這腳。”

“人家都嫁給你了,整個人都是你的,我怪你什麼?這腳,不也是你的腳嗎?小林子,我才不是豬蹄,你才是豬蹄子。”

曹昆站在門口:“那你可要替我好好的守護好這雙腳,要是磕了碰了,我可不饒了你。小師妹,我出去練武,你自己收拾一下。”

說罷,曹昆拉開門走了出去。

每日一練,今日卻已經晚了。

都怪寧女俠太過放肆。

曹昆拉開架勢打拳,混元功如今已經登堂入室,內力暗生。雖然只是一絲,卻堅韌不拔,有了影子。

曹昆打出混元掌,渾身肌肉都在調動,體內那一絲內力也自發的遊走起來,雖然纖細無比,卻堅定不移的走過渾身經脈,滋潤著肉身。

伴隨著曹昆洗練,一絲絲能量被提取,融入不斷遊走的內力之中。這一絲內力在壯大,變強。

但是曹昆最為在乎的卻不是內力,而是精神世界。

他驚喜的發現,一夜過去,自己能夠在腦海觀想出了大佛的虛影。雖然虛影依舊不是很穩固,但是卻已經能夠觀想出來,不再突然渙散。

“歡喜功也算是登堂入室了,觀想成佛,精神蛻變,我這到底是走的肉身路線,還是精神路線?”

曹昆頗為不能理解此刻自己的狀態,畢竟他修煉的東西,貌似跟武林中人不太一樣。

“那紫霞神功也是觀想日升日落,才能吸收紫氣東來。這二者秘籍,也不知能不能融合一處?”

“等等,紫霞秘籍是不是對精神也有好處?”

“等有時間,需要好好研究一下了。”

曹昆按耐住內心的激動,維持著大佛虛影不渙散。這大佛還看不起身形,看不清長相,像是不存在一般。但是那獨眼卻更加的清晰起來,就連小儀琳刻畫下的小顆粒,都變得越加飽滿。

曹昆緊閉雙目,發現伴隨著修煉,真氣竟然也遊走到了降魔杵,魔眼略微發酸。

曹昆不解其意,只能暗暗體悟。

按照歡喜功的說法,觀想出的大佛能反哺自身,也不知是不是改善身軀,這一切,都需要慢慢印證才行。

修煉結束,曹昆渾身大汗,那白色的大四角也變得緊繃繃的。好在這小院暫時沒人,也不至於引起外人的尖叫。

他打了一桶水提到臥室,卻見嶽靈珊已經收拾妥當,不僅自己穿戴整齊,還疊了被子。

曹昆將水倒入水盆,然後兩個人開始刷牙洗臉。

嶽靈珊又整理了一下髮型,接著說道:“小林子,你會畫眉嗎?”

曹昆當然不會:“我幫你畫。”

“你會麼?”

“我肯定會。”

曹昆信誓旦旦的點頭,然後滿臉認真的彎下腰,一隻手挑起嶽靈珊的下巴,一隻手開始畫眉。

嶽靈珊微微遲疑:“小林子,我總感覺你畫的地方不對勁。”

曹昆一本正經:“你放心,我畫的別具一格,你絕對沒有見過。”

“小林子,我有些心慌,還是我自己來吧。”

嶽靈珊越加不安,曹昆眼神專注的盯著她眉心,那裡一個綠毛龜一點點浮現。

“你莫要掙扎,畫壞了你就沒臉見人了。”

曹昆摁住嶽靈珊,接著畫眉。等了片刻,他大功告成的後退一步,拍了拍手滿意的說道:“太好看了。”

嶽靈珊:“真的?”她伸手去拿銅鏡,卻被曹昆一把拉住:“走了,去拜見爹孃,再晚一點,怕不是要捱打。”

嶽靈珊一想也是,現在都已經大中午了,她已經沒有了禮儀。若是再過了中午還不去,那可真的是沒法解釋了。

想到此處,身為新媳婦的嶽靈珊內心有些發慌:“小林子,你可要跟爹孃說,是你不願意起來的。我嶽靈珊一向起的早,被你連累了。”

曹昆無語:“你想讓我背鍋?”

“你說過成親以後什麼都依我,照顧我的。”

“你……罷了,哪裡需要這麼麻煩,你就說昨夜太累就行了。”

“就這?”

“就這,我保證爹孃喜歡,還會給你好處。”

嶽靈珊將信將疑,被曹昆牽著手來到前院。

到了此地一看,果然看到堂屋中林震南和嶽不群正坐在那裡說話,而林王氏和甯中則坐在旁邊,甯中則有些坐臥不安的半拉屁股落在椅子上,像是對身旁的林王氏有些畏懼的樣子。

曹昆看的好笑,嶽靈珊卻不解的問:“哎,小林子,我娘怎麼了,我瞧著怎麼這麼害怕婆婆?”

曹昆繃著臉解釋:“可能是因為你壞了規矩,岳母這是幫你賠罪呢。”

嶽靈珊一聽頓時心頭不是滋味:“我真是對不起娘,勞累娘受這些委屈。”

曹昆暗道你果真是對不起岳母,岳母的勞累,是你想象不到的。

嶽靈珊像是長大了一般堅定地道:“我以後要懂事一點,不讓娘這麼累,替娘多分擔一些事情。”

曹昆聞言期待:“那真是極好。”

嶽靈珊聽到曹昆的誇獎,嘻嘻一笑,拉著曹昆往前跑去:“娘,我和小林子來了。”

進入堂屋,四個人都齊刷刷的看了過來。

嶽靈珊的臉刷的一下通紅,低著頭看著腳尖:“昨晚上平之太累了,大早上都喊不醒,所以,所以早上我們就沒過來。”

她說著話大眼珠子亂轉,滴溜溜的打量著大廳的人。卻見身旁的曹昆臉皮一僵,嶽靈珊還以為曹昆不願意背鍋,偷偷的掐了曹昆一下不讓曹昆說話。

然後就注意到林震南和嶽不群神色古怪的盯著她,嶽靈珊趕緊移開目光,接著就注意到了林王氏驚喜的眼神,看上去很是滿意。

嶽靈珊心頭松了口氣,心說小林子果然沒騙我,雖然不是說的本女俠太累,效果也是不錯的。

嶽靈珊又偷偷看著甯中則,卻見甯中則臉色發白,目光飄忽,坐在那裡的半邊翹臀像是有釘子一般,扭來扭去。那雙腿也緊緊的並著,不斷的顫抖。那雪白的雙手死死的抓在一起,指關節都白了許多。

嶽靈珊心頭發酸,體會到了深深的母愛。她心說娘原來如此關心我,因為我晚起,娘就如此的擔驚受怕。靈珊啊靈珊,等會你可要好好陪陪娘。

林王氏瞧著嶽靈珊眼珠子滴溜溜轉,她撲哧一笑招了招手:“好孩子,快過來,平之魯莽,委屈你了。”

嶽靈珊低著頭跑過去:“娘啊,小林子很好的。”

“哈哈哈,你還知道護著他。”林王氏更開心了,拉著嶽靈珊的手到了跟前,半摟著拉入懷裡,然後扭頭對著寧媽媽說道:“親家,你真是生養的好女兒,倒是便宜我們家這混小子了。”

寧媽媽坐臥不安,眼神飄忽,只能訕訕一笑不知所措的說道:“是啊,便宜他了。”

“啊?”林王氏一呆,心說親家母怎麼這麼說話呢?你華山派就這教養?

寧媽媽趕緊反應過來:“我說的是便宜平之了,也便宜靈珊了,他們倆本就是一對,天賜良緣。”

“瞧您說的,我們家平之才站了大便宜。”林王氏哈哈大笑,拉著嶽靈珊的手,越看越滿意。

在武林中,這嶽靈珊算是出身名門了。說實話,按照地位來,他林家這一次是真的佔了大便宜了,更別說曹昆還娶了儀琳呢?

而且嶽不群不僅傳授了混元功,更給了曹昆紫霞秘籍。這美人秘籍雙豐收,林王氏能不高興才怪。

而且,這嶽靈珊屁股大,糧草充足,一看就是好生養的,這身段可是比儀琳那單薄的身子好多了,林王氏越看越喜歡,笑的合不攏嘴。

因此她說什麼便宜曹昆了,還真的是不假。

但是寧媽媽卻暗暗叫苦,心說當真是便宜這個臭小子了,這今後要如何相處?

寧媽媽過去一夜,已經醒悟過來。想到昨夜的事情,那荒唐的經歷簡直如同噩夢一般盤桓在她心頭,揮之不去,總是出現。

如果可以,寧媽媽都想連夜回去華山再也不見外人了。但是她卻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只好留了下來。再加上今日早上就來等候曹昆和嶽靈珊問安,結果一早上曹昆兩口子都沒出現。

身邊又有林王氏這個婆婆,寧媽媽總有一種心虛無比不敢面對的感覺。

腦海中卻想著,這混小子昨晚上回去,不會又折騰起了嶽靈珊吧?

這麼一想,寧媽媽那心頭火燒火燎堵得慌,心裡更是酸酸的,還有些莫名憤怒的感覺。

就這麼坐臥不安的一早上過去,連陪著林王氏說話都總是顧左右而言他。如今好不容易看到曹昆兩口子出現,寧媽媽卻又不敢抬頭去看曹昆了。

生怕對上那火辣辣的眸子,被現場幾人看破了心思。

就在這時,林王氏忽然滿臉疑惑的捧著嶽靈珊的臉:“等會,靈珊啊,你這眉心怎麼有個綠毛龜?”

嶽靈珊一呆:“啊?什麼綠毛龜?我才不是綠毛龜。”

旁邊的甯中則神情惶恐的抬起頭看去,一看頓時呆住了。只見嶽靈珊眉心一隻小烏龜,又好笑又精緻。甯中則本來惶恐無比,這時候卻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嶽靈珊茫然的摸著眉心,忽然反應過來,氣呼呼的扭頭指著曹昆:“小林子,我跟你拼了我,嗚嗚……”

她氣壞了,臉都紅了,又羞又氣。

林王氏哭笑不得的拉著嶽靈珊:“哎喲喂,你這孩子怎麼這麼可愛,哈哈哈。平之也真是的,靈珊讓你畫眉,你好好畫就是了,幹嘛畫個小烏龜的。”

甯中則咬著嘴唇眉眼一翻,羞惱的白了曹昆一眼。

曹昆摸了摸鼻子靦腆的笑著:“我就是跟靈珊開玩笑,我們起來晚了,靈珊怕的要死,我就想讓她開心一下。”

嶽靈珊嘟著嘴:“我才不相信,你就是欺負我。娘啊,你要給我做主,罰他重新給我畫。”

林王氏瞪著眼笑道:“那娘可不管,你有能耐,就拉著他懲罰他。”

嶽靈珊撒嬌跺腳,紅著臉好可愛。

寧媽媽和林王氏拉著嶽靈珊哄了起來。

這邊林震南和嶽不群本來繃著臉,此刻也是哭笑不得的指著曹昆。不過瞧見兩人關係這麼好,無論是林震南還是嶽不群,都心頭放下一塊石頭。

說實話,曹昆起來這麼晚,兩個人都不開心的。習武之人如此懶惰,這可不行。嶽不群本想呵斥幾聲,讓曹昆今後引以為戒。卻不想因為嶽靈珊,搞得什麼氣勢都沒有了。

嶽不群笑呵呵的虛空點著曹昆,正要說話卻忍不住目光一呆盯著曹昆的雙眼仔細打量,但是這麼一瞧卻大驚失色。

他一個箭步到了曹昆身前,嚇得曹昆差點跪地認錯,心說老嶽莫不是看出了什麼?

但是卻不想,嶽不群驚喜的抓住他的手腕,內力一吐隨即哈哈大笑:“天才,哈哈哈,平之你果真是天才。”

大笑聲驚的林王氏和寧媽媽都看了過來,目光灼灼的打量曹昆。那邊林震南像是想到了什麼,神色一喜的道:“嶽兄,莫非平之武功有了進步?”

“何止是進步,簡直是突飛猛進。”嶽不群哈哈大笑:“林兄,你看走眼了。平之哪裡是什麼庸才?他這身體,這根骨,就是為習武做準備的啊。”

“尋常武功,內力修為,日漸積累,需要天分。但是我華山混元功卻最重堅持,對天分倒不是有太多要求。因為混元功由外而內,相比要求悟性,反而更看重身體。”

“平之如今卻已經由外而內,內力暗生了。從今之後一片坦途,只要勤學苦練,實力日漸精進。”

林震南聽說曹昆武功大有進步,頓時哈哈大笑:“嶽兄,這還是你教導的好,這孩子跟著我十幾年,我天天督促他練劍,但是他倒好,日日貪玩不成器。如今才跟著你幾個月時間,你已經教導的他武功大進,我看日後林家的孩子,也都交給你一併教導罷了。”

嶽不群笑罵著指著林震南:“哪有這樣的道理,林兄你可不仗義,逮著我一隻羊使勁薅羊毛,沒有你這樣的。”

兩家早已經約定將來有個孩子,就會送嶽不群一個。如今林震南這麼說,也是為了讓嶽不群安心。

林震南哈哈一笑:“嶽兄,你快與我說說,這混元功是什麼神功?”

嶽不群收斂笑容:“江湖傳言,華山九功,紫霞第一。但是混元功雖然名聲不顯,要是說道威力,卻也不弱於紫霞神功。”

“我華山歷代高手,大多都是混元功出身。一是紫霞神功修煉苛刻,二是紫霞神功只有境界高深,才會彰顯威力。”

“混元功卻不一樣,一旦修煉,日夜打磨。哪怕是沒有修煉出內力,光是軀體都能成為三流高手。一旦修煉出內力,將會無堅不摧,無物不破。”

“混元功最重肉身,內力只是輔助。修煉到高深處,力大無窮,刀槍不入不在話下。到那時,內外混元如一,內有高深內力,外有強橫體魄。這江湖上,平之將會橫著走。”

嶽不群說道此處,老懷大蔚的撫弄著鬍鬚開心的道:“此次進攻黑木崖,我本想留下衝兒他們守護家門。如今看來卻不用了,有平之這混元功在,再有師妹一手長劍和親家母這一口金刀,哪怕是一流高手到來也無濟於事。”

“林兄,平之也已經成婚,是時候讓他獨當一面了。此次前往黑木崖,家中就不要留人。若有危機,就讓平之應付,若無危機,平之習武就是。”

林震南緩緩點頭:“教徒弟你才是專業的,小弟聽你的就是。”

嶽不群展演一笑,扭頭看向了甯中則:“師妹,你有空也可傳授平之華山劍法。其實嵩山劍法最為適合平之,平之身板剛硬,力氣極大,體質不凡。嵩山劍法大開大合,橫行無忌。等下有空,我就舔著臉與左師兄說道說道吧。”

說道此處,嶽不群看著曹昆,越看越滿意起來。

長得帥,身材棒,一看就是能幹的。

“靈珊有福了啊。”嶽不群哈哈大笑的說道。

寧媽媽臉色不自然的低下了頭,瞧著自己那白嫩的手指,心說誰來心疼我的手。

曹昆一直站著,這時候才有機會說話。

他一撩長袍跪地,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爹,岳父大人。平之孟浪,錯過了請安時間,還請責罰。”

林震南點了點曹昆,沒有說話,自己兒子,說什麼都是維護。

嶽不群含笑點頭:“本想懲罰你,不想你武功大進,這懲罰也就取消了。平之啊,你且起來,隨我去演練一下混元功,我瞧瞧還有什麼瑕疵,趁著有時間也好指點你一下。”

林震南笑道:“我也去瞧瞧。”兩家人如今不分彼此,林震南也不避諱了。

林王氏笑著起身:“我去吩咐做飯,眼看中午了,等會你們練武完畢也該餓了,正是吃飯的時候。”說到這裡,她拍了拍嶽靈珊的手接著道:“你陪你娘好好說說話,昨晚上受了委屈了,好好跟你娘說說,回頭啊,就罰平之。”

曹昆與林震南和嶽不群前往練武,林王氏自然是廚房吩咐做飯,林家如今沒什麼下人,只有廚房有人幫忙。

整個大廳頓時剩下了母女兩個,安靜的有些嚇人。

嶽靈珊瞧著沒有了外人,頓時一屁股坐在寧媽媽身邊心疼的看著寧媽媽:“娘,委屈你了。”

寧媽媽本就心中彷徨,曾經的她放肆的隨意懲罰嶽靈珊,因為她是娘。但是現在,單獨面對嶽靈珊,寧媽媽心跳加速,眼神慌亂,對視一眼都做不到。

她正不知所措心頭發虛,卻冷不防聽到這麼一句‘委屈你了’的話。

一瞬間,寧媽媽嬌軀一顫,臉色蒼白如紙。她坐在那裡整個人都僵硬了,像是被雷擊了一般,一顆心都血淋淋的,碎成了好幾分一般疼痛:“你……你都知道了?”

是啊,靈珊定然是知道了。

昨晚上那動靜,想瞞著也是瞞不過的。就算是靈珊沒有偷看,那混小子也不清理一下就回去,豈不是什麼都暴漏了?

寧媽媽越想越覺得嶽靈珊發現了什麼,畢竟自己的女兒並不傻,那麼明顯的證據,那麼多明顯的痕跡,她豈能什麼都發現不了?

想到此處,寧媽媽忽然松了口氣。

感覺發現了也好,一切坦白,再也不用提心吊膽了。

過了今日,自己就找個無人的地方,一劍抹了脖子,也省的留在這世上彷徨不安,不知所措。

上對不起夫君師兄,下對不起靈珊。

這煎熬的日子雖然才一個早上,寧媽媽卻已經渾身疲憊,恨不得一死解脫。如今聽到嶽靈珊的話,寧媽媽頓時釋然下來,她露出一絲苦笑,渾身也放鬆了,癱軟的靠在椅子上。

寧媽媽扭過頭,露出一張淒涼的笑,伸手撫摸著嶽靈珊這張跟自己極為相似的巴掌臉:“靈珊,娘……”

“娘,你莫要多說。”嶽靈珊反手握住寧媽媽的手,貼在臉上。她瞧著寧媽媽這蒼白的臉色,心頭更是心疼了幾分。

心說嶽靈珊啊嶽靈珊,今後在不可胡作非為了。你瞧瞧,你錯過請安的時間,娘擔驚受怕到什麼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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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本是江湖女俠,人人敬重。提到華山女俠,無雙無對寧氏一劍,誰不翹起大拇指。

如今,卻為了你這女兒操碎了心,你真是大大不孝。

想到此處,嶽靈珊目光含淚,歪著頭伸手觸控著甯中則嘴角的傷痕:“娘……”

甯中則嬌軀再次一震,心碎無比。瞧見嶽靈珊哭的這麼傷心,她恨不得一劍抹了脖子。尤其是嶽靈珊梨花帶雨的觸碰她嘴角的傷痕,讓甯中則愧疚心虛的同時,更有一種深深的負罪感。

“靈珊,你莫要哭,娘不好。”寧媽媽哇的一聲哭出來,摟著嶽靈珊的腦袋放在懷裡,哭的老傷心了。

嶽靈珊一呆,眨巴下大眼睛,長長的睫毛掛著淚珠,那巴掌臉在甯中則懷裡使勁的磨蹭一下:“娘,你鬆開我。”

“不,你讓娘抱一會,娘以後就沒機會了。”甯中則沙啞著嗓子哭著說。

今後,再也沒有機會擁抱女兒了。

嶽靈珊聽的哭笑不得,卻又心酸無比:“娘你說什麼胡話,大不了,我帶著平之住在華山陪你就是了,你說什麼今後沒有機會了,難道女兒嫁了人,你就不要女兒了嗎?”

“啊這……不行不行。”甯中則聽到嶽靈珊說要帶著曹昆去華山陪她,頓時花容失色的趕緊搖頭:“不可不可,豈能如此,豈能如此。”

嶽靈珊很是鬱悶,總感覺甯中則說的事情,跟自己不是一個事情。她撐著甯中則的肩膀,努力的仰起頭。卻見甯中則已經花容失色,滿臉淚痕。

瞬間,嶽靈珊傷心壞了:“娘啊,你怎麼哭的這麼傷心?你放心就是,靈珊以後會懂事的,會乖巧的,再也不讓你擔心了。”

“女兒再也不調皮了,以後會努力長大,會替娘分擔,會替娘多承擔點。”

甯中則正期期艾艾的哭著,猛然聽到這話,頓時渾身一僵宛若被點了穴道一般。她難以置信的低下了頭,瞧著嶽靈珊那認真地臉龐。

母女倆梨花帶雨,一個仰著臉,大眼睛全是認真,長長的睫毛掛著淚珠。

一個低著頭,精緻的臉蛋全是錯愕和難以置信,那長長的睫毛同樣掛著淚珠。

若是有人能將這一刻收入鏡頭,那定然是絕美的畫卷。只可惜曹昆不是攝影師,作畫的手藝也沒學會。

這一刻註定只是煙消雲散,再也不復存在。

甯中則對視著嶽靈珊的眸子,只感覺荒唐無比。但是嶽靈珊那眼神頗為認真,不帶一絲雜念和猶豫,卻又讓甯中則心頭感動,死死的摟住了嶽靈珊。

心說這孩子竟然如此孝順,竟然,竟然願意分享……只是我豈能……豈能如此啊?

若是如此,我還怎麼做人?

甯中則心神慌亂,又感動又慚愧:“好靈珊,你莫要胡說八道。豈能如此啊,若是給外人知道,娘還怎麼做人?你再也別說什麼承擔不承擔的話,娘……娘一個人還是能抗住的。”

“這怎麼行、”嶽靈珊當即不樂意了,嘟著嘴說道:“娘,你是不是覺得我騙你的?我發誓,我說的都是真的,若是我做不到就讓我,讓我……讓我三天見不到小林子。”

她說道最後聲音都小了,眼神也躲閃了。

心說成為一個大人真的好難啊,我到底能不能做到?

但是甯中則卻苦笑一聲,心道這丫頭果然還是不情願的。剛才說的那麼堅決,一切都是哄我的。

也對,那個女子願意如此分享?

甯中則想到此處,揉了揉嶽靈珊的腦袋,溫柔的道:“你既然什麼都知道了,那娘也就不多說什麼了。”

嶽靈珊乖巧的點了點頭:“娘你別說,我什麼都懂。”

不就是我沒有早起請安你擔心受怕這種事情嗎?以後,我努力早起就是了,爭取不讓娘擔心。

嶽靈珊心裡信誓旦旦的說道,一定要替娘多分擔點。

甯中則嘆息一聲:“你既然什麼都懂,那就最好,那就最好了。靈珊,今後你再別說什麼承擔的話,實在是羞死人了。就算是娘不要臉,也要估計你的臉面,決不允許你如此做。”

嶽靈珊看甯中則說的凝重,忍不住點頭:‘哦。’

甯中則展演一笑:“今後就這麼著吧,若是那天你覺得娘礙眼了,就跟娘說,娘轉身走就是了。”

“我才不會覺得娘礙眼呢。”

“你還小,現在你不覺得,以後等你長大點,說不得恨不得殺了娘呢。”甯中則苦澀一笑:“若真有那一日,娘也認了。”

“娘,你在胡說什麼啊?”嶽靈珊越加不解了,總感覺倆人說的不是一件事情。

甯中則搖了搖頭:“莫要問了,你都懂了,我還如何說?娘無法開口,總之都是娘不對。”

“哦,是你不對。”嶽靈珊迷茫的看著甯中則。

甯中則撲哧一笑,點了點嬌憨的嶽靈珊:“傻丫頭,你快跟我說說,昨晚上平之回去,有沒有對你那啥?”

“啊?什麼啥?”嶽靈珊目光迷茫。

甯中則翻著白眼,壓低聲音:“死丫頭,都這樣了你還瞞著娘?有什麼不好跟娘說的,就是平之有沒有把你給……嘿嘿嘿……”

“啊?沒有沒有沒有。”嶽靈珊紅著臉,眼神躲閃羞惱的看著甯中則:“娘你跟我說這些幹什麼,平之回去就睡著了,都沒理我。”

“啊這?平之怎麼不理你,他太過分了。”甯中則嘴上呵斥,心裡卻莫名一鬆,還笑了出來。

同時那根禁忌的琴絃也鬆開了,平之跟靈珊沒關係,這就好這就好。

這就不算……不算是太大的錯誤。

畢竟他們倆沒關係。

嶽靈珊狐疑的看著甯中則:“娘,我總感覺你怪怪的。”

“什麼怪怪的?”甯中則古怪看去。

嶽靈珊眼珠子一轉:“怪可愛的……哈哈哈。”

甯中則:“……”

嶽靈珊嘻嘻笑著趴在甯中則懷裡小聲說:“娘,我怕蛇,你說平之會不會生氣?昨天他可能就生氣了,因此才會躺下就睡,沒有理會我。娘,你說我該怎麼辦。”

甯中則眼珠子轉動:“這個事情……你既然怕,那就告訴平之。平之若是強迫你,你就告訴娘,娘保護你。”

“可是,我怕平之會生氣、”

甯中則目光靈動含糊不清的說道:“你別怕,娘去找平之說道說道,一定讓他對你好,對你言聽計從,讓你開開心心的、”

“娘最好了。”

甯中則心虛的陪著嶽靈珊說話,片刻後,瞧見曹昆和嶽不群他們練武完畢,然後就找個機會來到曹昆跟前。

曹昆看著走到身邊的甯中則疑惑的問道:“娘,您有事?”

甯中則一本正經:“平之啊,娘問你,你怎麼如此冷落靈珊?昨晚上,你竟然沒有……沒有洞房?”

曹昆一愣好笑的看過去,果然看到甯中則雖然背著手滿臉威嚴,那眼珠子卻左右亂轉,不知所措。

曹昆無語,語氣低沉:“娘,你不是知道原因嗎?”

“啊?“甯中則震驚,大眼睛看著曹昆,像是在說我看你五大三粗的,這就不行了?

曹昆氣急,竟然懷疑老子的威風。

他沒好氣的說:“我發現,我也不是那麼喜歡靈珊。我對她,已經沒有什麼夫妻之情了,我如今都把她當做一個沒長大的小妹妹看待。”

啊這……

甯中則僵硬在原地,她還以為曹昆累了,或者生氣了。但是萬萬沒想到竟然得到這麼一個答案。同時心頭有些喜悅,暗道這小子難道是移情別戀了?

但是又有些愧疚心虛,到底是對不住靈珊。

甯中則一時間呆立在那裡,不知道如何回答。

曹昆心頭好笑,嘴上卻疑惑的問道:“娘,您到底有什麼事情?”

甯中則這才回過神來慌張的說道:“我就是想跟你說,莫要強迫靈珊。靈珊害怕,你要溫柔點,莫要欺負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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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就當她是妹妹,怎麼可能欺負她?娘你放心,以後我不會對靈珊怎麼樣的。”

“這就好這就好……”

“你說什麼?”

“啊我說我會好好勸靈珊的。”甯中則轉身就走,腳步凌亂:“平之你放心,我會好好跟靈珊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