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篷內幾個野人聽聞此言，頓時表情有些激動，。就連耶哥芯特這個女野人，藍寶石一般的眸子也帶著渴望和興奮。
曹昆看著曼斯微笑，卻見曼斯臉皮抖動，目光綻放出光芒。但是很快，他就搖了搖頭：“絕境長城攔住了我們的去路, 我們沒有能力度過絕境長城，更別提打下鐵王座。甚至，就算度過絕境長城，我們也可能不是北境的對手。史塔克家族並不容易對付，史塔克能征善戰，我們會死去很多人。”
曹昆勸說道：“不試試又怎麼知道呢？而且, 我說了，我能幫你們度過絕境長城。”
曼斯目光深邃：“你是要摧毀絕境長城嗎？如果僅僅是如此的話, 我們不會採取你的計劃。”
“為什麼？”
耶哥芯特臉色嚴肅：“曹，你什麼都不懂。我們只是要度過長城，而不是摧毀他。如果摧毀它能解決問題，我們早就這麼幹了。”
曼斯嘆息：“我得到了凍之號角，能摧毀絕境長城的神秘力量。但是，我們並不能使用。”
“為什麼？”
“都說了你什麼都不懂，如果你說的是對的，你來自遙遠的東方，那你根本就不明白我們面臨的困境。”耶哥芯特瞪了曹昆一眼：“絕境長城決不能摧毀，曹，你可能沒有聽說過凜冬將至。但是我告訴你，我們只想去長城的另一一邊，得到長城的庇護。”
曹昆心頭一動，想到了某種可能。他扭頭看著曼斯，試探著問道：“你們有敵人，不可抵擋的敵人？所以，你們要藉助長城, 抵禦敵人。”
曼斯嘴角一抽，緩緩點頭：“你很聰明。”
曹昆無聲一笑：“這就算聰明？你們的態度說明了一切。不過曼斯, 你們的敵人是誰，你不是塞外之王嗎？塞外的部落不全聽你的話嗎？”
曹昆已經想到了夜王的存在，但是還是問了出來。
曼斯張了張嘴，有些不知道從何開口。倒是耶哥芯特看了曹昆一眼，主動說道：“死人。”
“他們從地下爬起來，亡靈重新復活，死去的戰士會被惡魔召喚，拿起武器重新戰鬥。他們無窮無盡，過去的，現在的，以及即將死去的我們，都是他們的一員。”
“曹，你懂了嗎？只有絕境長城能攔住對方。人類若是與死人交戰，我們不可能取得勝利的。”
曹昆嘆息：“我懂了。”
“不，你什麼都不懂，你沒有見過他們的可怕。”
曹昆：“……”
他瞪了眼耶哥芯特，耶哥芯特毫不客氣的瞪回來, 還挑了挑眉。曹昆無語，開口道：‘在我們家鄉, 男人說話的時候, 女人就乖巧的站在一邊。’
耶哥芯特冷笑：“我不是你的家鄉人。”
“你早晚會的。”
“那你可要好好取悅我了，爭取我的好感。”
曹昆扭過頭去：“如你們所言，你們的敵人是死人的話，實在是可怕。但是，你們就這麼告訴我？”
耶哥芯特：“你一個殘廢，哪怕是知道了秘密你也跑不掉。”
曹昆聳了聳肩膀，耶哥芯特並未發現不對勁，曹昆笑道：“如果你們沒有信心，那就不要抵抗，因為你們早晚會成為死人的一員。”
曼斯沉聲：“耶哥芯特雖然說的很絕望，但是這就是事實。不過即使沒有信心，我們也不會主動去成為死人。力戰而死，如此才沒有遺憾。”
“那就越過長城去，你們幾十萬人打不過死人，如果是幾百萬人呢？如果是幾千萬人呢？”
“你在開玩笑，我們根本沒有那麼多人。”耶哥芯特再次打斷曹昆：“你說你是皇帝，難道有異想天開的皇帝嗎、”
曹昆也不生氣，笑著說道：“還記得我說你們是什麼嗎？”
耶哥芯特眉頭一皺，想了想艱難的開口：“流民？是流浪的人民嗎？”
“失去家園，失去土地，失去食物，失去所有的百姓離開自己生存的地方，到處流浪，看到東西就搶，霸佔城池，掠奪富人的糧食，搶奪貴人的食物，這就是流民。”
曹昆扭頭，目光灼灼的看著曼斯：“你們什麼都沒有，沒有土地，沒有家園，沒有食物。那就越過長城去，席捲一切。當你們的隊伍壯大到百萬，北境史塔克家族就不是你們的對手。若是你們席捲了北境，你們的實力會更加強大，到時候，你們能席捲南境，西鏡，甚至整個大陸。你們每打破一處地方，席捲所有的人口，攜裹他們跟隨你們前進……”
“你們會拿下鐵王座，帶著整個天下的鐵匠，打造盔甲，寶劍，弓弩。帶著整個天下的人口，訓練成戰士，迎戰死人。”
“你們會空前強大。、”
咕嚕，耶哥芯特吞了吞口水，目光瘋狂的看向了曼斯。曼斯也雙眼放光，激動的肩膀在顫抖：“攜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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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昆道：“沒錯，只要過了長城，就打破裡面的家園。每破一地，就席捲所有物資，攜裹所有人口，你們就會不斷壯大。”
“記住，不要亂殺人，不要屠殺。你們需要人口，人口越多，實力越強。”
“你們只需要掠奪資源，掌握資源，攜裹的百姓就會對你們順從。當然，如果有不順從的，殺雞儆猴也是需要的。”
曼斯抬起頭目光看向帳篷門口，像是看向遠處，像是看到了那種鋪天蓋地軍隊的威勢。如果真的席捲了整個天下的人口，那是何等的震撼場面？
咕嚕。
曼斯吞了吞口水，嗓子發乾的沙啞道：“你說的就是我嚮往的，到時候再也不分野人什麼的。只是，我們能打敗死人嗎？”
曹昆道：“如果整個天下的人團結一心都打不敗死人，那就是命運讓人類覆滅。命運如此，我們有什麼辦法。”
曼斯點了點頭：“對，如果整個天下團結一心都打不過，那，可能就是命運了。”
“曹，你是曹對吧？我想請你繼承我的位置，成為新一代的塞外之王。塞外野人，會在你的帶領下，走向輝煌，你比我更合適。”
曹昆意外，笑著搖了搖頭：“我當皇帝已經厭煩了，如今來到一處新世界。我想到處走走看看，並且，傳播一下東方的文化。”
“你這個殘廢哪裡都去不了。”耶哥芯特提醒道。
曹昆搖了搖頭：“我很快就會好，我的人民會保佑我，我是皇帝，我身體內流淌著真龍的血脈。我沒有死，很快就會恢復過來。”
曼斯看曹昆表情堅定，他皺了皺眉：“如果你真的恢復，我不會阻攔你離開。那麼告訴我，怎麼越過長城？”
曹昆咧嘴，露出一口大白牙：“翻越過去，我會讓你們變的更加靈敏，強壯。絕境長城，並不能攔住你們的腳步。”
“你需要什麼？”
“肉，大量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