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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櫻花坡道兒上的故事(8)

大雨下了一下午,到了晚上路燈都亮起的時候,大雨已經變成毛毛細雨,沒了之前的威力。

玲見夏舉著傘坐在長谷航腳踏車的後座,懷裡抱著的是從他家訂購的鮮魚。

騎到上坡的時候他們下了腳踏車推著走,玲見夏打著傘,看著眼前走在她前頭的長谷航的後腦勺思考著綠褐色和服的女人和他的關係。

“那個,謝謝你。”

航忽然開口道謝,到是讓夏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愣了下才答道:“啊?.....嗯。”可是自己又在心裡琢磨著,‘他在謝我什麼?’

長谷航見她皺著眉頭苦惱的模樣,沒忍住笑出聲來,揉著她沒乾透的腦袋解釋道:“我是想謝謝你,沒有答應母親留下來吃飯。”

“沒什麼啦!留在你們家吃飯不是會給你們添麻煩嘛!......可是,你不留下吃飯來送我真的沒關係嗎?”

夏看著他手中提著的冰盒唸叨著:“其實這魚今天不送也沒關係,管家不在,我一個人也不會做.....”

“那你待會兒吃什麼?”

“家裡還有盒泡麵,到時候我再打個蛋什麼的就行了!”

長谷航扶著額感嘆道:“還好你還會煮個泡麵,我就想你這個大小姐啊,沒了管家你要怎麼活啊。”

“你別這麼瞧不起人好不好!”夏不服氣的為自己辯解,“我雖然不會做料理,但是生活上很多事情我還是能自己搞定的。什麼洗衣服,打掃衛生都是我自己在做,管家先生只是每天來接送我上下學,準備好我的三餐而已!而且,管家先生自己也有家庭,我是自己一個人生活的!”

“那你每天都有好好鎖門鎖窗吧!”長谷航有些擔憂她的安危囑咐道:“你一個人住的話可千萬要小心些啊。如今世道不太平,還有,你一個住的事情不要和太多人說......你都有和誰說過這件事嗎?”

面對長谷航略微強制的質問,夏老老實實地答他:“也就.....就亞美,由紀子還有禾子知道,我沒有再和其他人提過這事了。”

不過她很快又發覺哪裡不對勁兒,“你你你......你不要太小瞧人哦。我自己一個人也可以好好照顧我自己的,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是嗎?”長谷航抬頭看天想了想,“那剛才在校門口因為數學不好哭的那麼慘的人是誰啊?夏美小朋友?”

“我......你......”夏一時語塞,撅著嘴把臉一瞥,決定不再理他。

只是頭頂上溫暖的觸感讓她無法無視這個人,只聽航用著低沉且關懷的嗓音問起,“那你是因為什麼才一個人生活呢?你的父母呢?她們怎麼不在你的身邊?”

“因為......”

可以和亞美,由紀子分享的故事,不知為什麼到了他這裡就難以開口。

其實自己媽媽的問題,也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可是自己為什麼不願意輕易和他分享,她也不太清楚。

她在猶豫什麼?

她在害怕什麼?

“那你先和我說說你為什麼對阿姨不冷不熱的?”夏回擊他,順便提出疑惑自己好一會兒的問題。

長谷航竟沒有想到她會如此細心,這個問題,就連與他親密如高橋俊介的朋友都沒有發現他的問題。他用笑來緩解尷尬,“有嗎?你是怎麼注意到的?”

“就是直覺而已......”畢竟偷看別人的東西不是什麼光明之舉,夏就沒有提及自己看過他桌上照片的事。

“不愧是你們女人的第六感,不過......你先回答我的問題,我就告訴你。”

“哈?想筐我?!我可不是傻子!”

夏還是不願意說,航也不願意輕易吐露,交心這種事還真不是單單兩人心悅對方就能做到的,他們或許還要在經歷一些才能做到。

長谷航點了點頭,猜出她應該同他一樣,暫時還沒有說出來的意思。假裝被抓包的笑道:“是嗎,被你發現了!”

在二人不知不覺的這段時間,雨停了,可是他們倆只注意到對方的存在,依舊傻傻的打著傘走著。

“雨,好像停了哎!”夏放下傘,抬頭看著烏雲散去的天空。月亮成了這個世界主要的光源,點點星光襯托著黑夜,雨後的天不知為什麼總有一種洗淨的感覺。

雨後的空氣很清新,和著泥土的芬芳,深吸一口氣會有種身體被淨化的感覺。夏收起傘,深吸一口空氣.......

“咕嚕嚕~”

身體沒被淨化就算了,反倒是喚醒了玲見夏餓著的肚子。她有些窘迫的轉過頭去不看長谷航,可是耳邊的輕笑聲覺得自己不看他的舉動不過是在掩耳盜鈴,傻得可愛。

“要上來嗎?”長谷航跨上腳踏車看著後座笑問,“再不騎車回去,我擔心你會餓暈在半路。”

夏垂下頭默默坐上了他的後座,航踩上踏板,腳踏車開始移動。

百無聊賴的夏抬頭看起了天上的夜空,感嘆道:“這裡的夜空真的很美,和東京看到的完全不一樣!”

“東京的夜晚是什麼樣的?我聽別人說東京的夜景”

“東京的夜晚啊......”夏想了想,“我家那時候住在富人區的一棟高樓裡,那時候我們家的公寓在那棟大樓的23層,客廳的落地窗可以看到全東京的樣貌。東京的夜和這裡不一樣。”

“不一樣?”

“不一樣!”夏指著天空上的星星解釋,“在這裡要欣賞夜晚的美麗只要抬頭就能看到這樣美麗的星空,每個人都可以。可是在東京要欣賞夜晚的美麗,你要在高處俯視整個東京城才能欣賞到。可是欣賞那樣夜景要有錢才可以。”

她在東京的時候,也曾揹著父母和朋友們偷偷跑到山上去看夜景。可是那個夜景和家裡看到的夜景真的很不同。

她莫名有些理解母親當初為什麼那麼執著於那個房子了,也明白為何深處東京的她那麼執著於和父親爭執關於回到這裡生活了,她和父親真的需要休息一下了,從那個大染缸裡出來休息一下。

不知是眼睛睜著的太久,還是風吹的眼睛乾澀發痛,鼻尖莫名的酸楚使得她的眼眶被淚水佔據。

她有些想爸媽了,想帶著他們一起來看看這裡的星空有多美。

“這裡的星星真好看。”季軒閉著眼睛躺在玲見夏樓下的那顆大樹的枝椏上,聽著風吹拂著樹葉的沙沙聲發出感嘆,“這裡的夜好美。”

連瀟瀟這邊用望遠鏡注視著玲見夏與長谷航的動向,一回頭卻看到季軒穿著白色長衫,和一條寬鬆的黑色短褲,翹著二郎腿閉目養神。老式耳機插在卡帶機裡聽著磁帶轉動穿出的音樂聲,一隻耳朵上的耳機掉在了耳邊,悠揚的citypop樂聲從那只掉落的耳機裡傳出。

“這裡的夜景每個人都能欣賞,而東京的夜景卻只有有錢才能欣賞?”季軒默默重複著玲見夏的這句話,睜開眼看著連瀟瀟笑道:“我喜歡這個女孩兒。”

“季軒,你倒是很自得其樂啊!喵~”連瀟瀟放下望遠鏡,插著小腰眯著眼睛看著季軒,“我看你是越來越不關心出去的事了!喵~”

連瀟瀟永遠意識不到一件事,就是在季軒這樣的喵星黨,它無論幹什麼在季軒眼裡都是可愛的。就是手裡舉著把槍抵在她腦門兒上,她也會覺得它好這幅樣子實在是太可愛了!

看著季軒對自己眼神漸漸痴迷,它就猜到她又開始yy怎麼吸自己,趕緊從樹上摘下兩片葉子擋在自己身上警告著季軒,“季軒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對我亂來,小心我去天界神權協會告你去!喵~”

“你要想告就去告嘍~反正我已經被天界通緝了,也不差你這麼一個罪名。”季軒破罐子破摔的表示。

‘——滋啦啦啦啦——’

腳踏車剎車的聲音引起了一人一貓注意,她們倆趕緊噤聲爬到樹梢去看最新一手的好戲。

“這裡是你家?”長谷航看著面前的獨棟小別墅問她:“這這這......這就是你說的山上的那棟白房子?”

“嗯。有問題嗎?”

“沒有。”長谷航收拾好自己的心情,控制下自己的表情。“那我每週送魚的那戶人家是誰的?”

“那是管家先生的家。我的飯都是管家先生的太太做好送過來的。晚上我一般都是先去他們家吃完再回來的,這樣省事也省時間。”

玲見夏雖然從小也算得上是錦衣玉食,可是也沒養出太多大小姐的毛病。可能是因為母親雖然從小也是個小姐,長大後做了富太太,可是她很多事情都喜歡親力親為,所以家裡的傭人也就只有從小照顧她的管家先生而已。

母親瘋瘋癲癲的時間其實不多,玲見夏的教育也是她一手抓出來的。除了不會做飯這一點,其實她和其他女孩子一樣,能幹的家務活其實都能做好。

季軒忍不住默默感嘆:“如果這倆要是能走到最後,那這長谷航可真是撿到寶貝了!這玲見夏長得好看,家裡還有錢,還沒有大小姐脾氣。這樣的好姑娘別說打著燈籠了,你就是打這個追光燈都未必能找到。”

夏和航又在門口閒聊了兩句,航囑託夏如何料理這些鮮魚後便踏上他的腳踏車,關於進去坐坐這件事兩人都只字未提。

“果然還是年輕啊,這樣做也蠻符合這個年紀的。”季軒忍不住感嘆,“啊~初中時期的初戀......想想我初中經歷的都是些什麼鬼?!”

不過說起初戀,倒是讓連瀟瀟想起了季軒的奇葩經歷,“還好你沒有初中就談......這麼小就把人掰彎了,你這罪過豈不是,喵~”

季軒頭一回覺得它的那聲‘喵~’那麼欠打,兩手正準備掐上它的小脖子,忽然失去了支撐的她們受到了地心引力的召喚。不夠季軒很快就發現她們又在經歷場景的轉換了。

季軒住在這夢境一個多星期了,關於裡面的規則多多少少有了些瞭解。

除了劇情不符原來事態發展會被打回那天清早重新經歷一遍之外,這場景的轉換也是很不符常理,每個場景之間的轉換都會讓她們有種降落敢,像極了從漫畫裡的上一個分鏡掉到下一個分鏡的感覺。

“我回來了!”長谷航推開玄關的門脫下鞋子準備回自己的房間,客廳的門推開,那個穿著綠褐色和服的女人對長谷航恭敬的說了聲:“你回來了。”後問他,“那個廚房還有些剩飯,要不要我去幫你熱一熱?”

只見她正準備走向廚房之時,長谷航厲聲喝住了她,“不用麻煩了,我自己會弄!”

女人卻依舊那樣笑著對長谷航說:“不會,一點也不麻煩。要不.....”

“不用。”長谷航見自己聲音有些大,扶著額嘆了口氣,整理好表情對著那個女人皮笑肉不笑的解釋,“我不是很餓,你照顧好奈奈就行了。別的你不用管,我先上去了。”

就在他準備上樓時,經過客廳的他聽見父親對他嚴肅的說著:“航,對代你母親要尊敬。”

長谷航眼前劃過一絲狠戾,可是他很快又收回了那份怒氣,臉上又堆砌了那虛偽的笑容轉頭看向客廳笑問:“我難道表現的還不夠尊敬嗎?還有父親......媽的生日就在下週,那天我就不去店裡幫忙了。你要是想的起來的話,記得去看看媽。”

說完他便踏上了樓梯,不過他走了沒兩步又退了回來對著那個女人說:“我媽的生日,你就不用去了。我想她並不想看到你和奈奈,父親要是想不起來也不用提醒他了,他一直都很忙,就讓他忙去吧!”

“我回來了!”長谷航推開玄關的門脫下鞋子準備回自己的房間,客廳的門推開,那個穿著綠褐色和服的女人對長谷航恭敬的說了聲:“你回來了。”後問他,“那個廚房還有些剩飯,要不要我去幫你熱一熱?”

只見她正準備走向廚房之時,長谷航厲聲喝住了她,“不用麻煩了,我自己會弄!”

女人卻依舊那樣笑著對長谷航說:“不會,一點也不麻煩。要不.....”

“不用。”長谷航見自己聲音有些大,扶著額嘆了口氣,整理好表情對著那個女人皮笑肉不笑的解釋,“我不是很餓,你照顧好奈奈就行了。別的你不用管,我先上去了。”

就在他準備上樓時,經過客廳的他聽見父親對他嚴肅的說著:“航,對代你母親要尊敬。”

長谷航眼前劃過一絲狠戾,可是他很快又收回了那份怒氣,臉上又堆砌了那虛偽的笑容轉頭看向客廳笑問:“我難道表現的還不夠尊敬嗎?還有父親......媽的生日就在下週,那天我就不去店裡幫忙了。你要是想的起來的話,記得去看看媽。”

說完他便踏上了樓梯,不過他走了沒兩步又退了回來對著那個女人說:“我媽的生日,你就不用去了。我想她並不想看到你和奈奈,父親要是想不起來也不用提醒他了,他一直都很忙,就讓他忙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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