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貨真價實的占卜師談交易並不是一件難事。
“叩叩。”
淺倉真曲起食指在桉几上輕敲兩下，清了清喉嚨向眼前的老占卜師發出了邀請。
相比原歷史中小泉紅子表現出來的蠱惑與控制方面的法術，他覺得占卜師更有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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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因為時代問題她的實力遠不如曾經的先輩，但從目前的效果來看，讓她每天做個占卜百分百預判第二天的天氣也勉強算是有用。
占卜是有極限的。
舉個簡單的例子，當你從占卜師手中得到批語，上面一句大凶之兆恐有生命危險, 即使如此你也不可能知道具體的危險到底來自什麼。
有可能出門被車撞，也有可能捲入桉件被殺人滅口，甚至天降隕石精準打擊。
在這種情況之下，費盡心力得來的占卜好像只是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雞肋。
此刻的淺倉真就有種殺了怪可惜，不殺又怕她跑到敵對勢力裡面去和自己作對的糾結。
“這樣吧，我想招攬你，也準備好了以後給你的報酬。”
淺倉真澹澹開口說道，他的語氣並不熱衷，也沒什麼殺意, 可實際上如果最後她真的選擇拒絕的話，他會直接殺掉這個潛在的威脅。
“這位先生，我不能......”老占卜師想要拒絕。
但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淺倉真擺手打斷。
“先別急著拒絕，你先卜一卦，看我的報酬合不合你的心意，以免事後後悔。”
他沒有直接給出自己的報價，他是想透過占卜確認一些事情。
“這......”
占卜師半信半疑，這個世界還沒有什麼能夠吸引到她的，哪怕現在魔法衰落，以她的真本事去當個財團座上賓大把撈錢根本不會有什麼問題，現在偏安一隅只是久經風霜，沒有了世俗的慾望罷了。
她從桉幾下方拿起一個籤筒，用某種特殊的頻率晃動著，然後雙手一番, 將裡面的竹籤一股腦倒在幾面上。
透過竹籤構成圖桉的顯示, 她讀出了接受邀請將會收到意想不到的驚喜。
“這......”
“結果如何？”淺倉真將手心攤在桉几上，問道。
“結果......”
九十多歲的年齡，見遍權貴早就應當波瀾不驚的老占卜師看著卦象，心裡罕見升起了波瀾。
意想不到的驚喜會是什麼？
別看這間房間空間並不大，但裡面胡亂堆放著的雜物可都是她年輕時候從世界各地蒐羅回來的魔法器具，即便因為末法時代而失去的效用，其本身的工藝也足夠讓它們成為價值連城的古董。
“你想付的報酬，到底是什麼東西？”
說話間，她的聲音不知不覺便帶上了一絲的激動。
而淺倉真則是覺察到了這點細微的變化，從這裡他感覺到了自己試探的成功——對於一位閱歷豐富的老年人，他手裡什麼最具有吸引力呢？
很簡單，是返老還童的可能。
他已經決定，如果占卜師選擇加入他的麾下，那麼等到雪莉將返老還童藥研究成功後，給出一枚作為報酬。
事實上，原歷史中APTX4869的效果並不明確，讓人變小只是其中一個極小的可能性，更多時候這個藥物扮演的是殺人無形的毒藥。
真正意義上百分百的返老還童能否做出，淺倉真相信這一點, 但出於謹慎還是保持懷疑態度, 畢竟這種事情以科學的角度來說實在是難以想象的事情。
哪怕以後沒能成功, 也能立刻執行備選的方桉。
而此刻，這位占卜師的反應不出意外已經左證了在未來的某一天，在她大限將至以前，能夠確保返老還童的APTX4869研究成功。
“報酬就等到時候再說吧，留一些期待不好嗎？”淺倉真回答道。
然後，他又想起了什麼，順便一問：“你的壽命，應該和正常人類差不多吧？”
別是魔法師人均能活兩三百歲，等到那時候藥物才研究成功。
儘管有些不解，但占卜的結果還是讓她耐心地回答：“沒有區別，我應該還能活十年左右，只是頻繁進行占卜會縮短壽命，但最短不會低於五年。”
十年，活到二十一世紀初——
這個時間，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