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九日重陽節,丁犍正在店鋪的櫃檯裡翻看著賬簿,就聽到一個悅耳的
聲音道:“丁掌櫃在嗎。”
丁犍抬頭一看是冰櫃街裡正胡海的女兒胡鴿,急忙放下賬簿迎了出來道:“哦!
原來是胡小姐大駕光臨,快請進。”
胡鴿不好意思的笑道:“丁掌櫃,你可千萬別叫我小姐的,我一個裡正家的女
兒,那能配上那樣的尊稱。”
丁犍心裡感覺到好笑,宋朝小姐是尊貴的稱呼,可是在我們二十一世紀的中原
大地,小姐早已經成了下賤女人的代名詞。
想到這裡丁犍微笑道:“你不讓我稱你為小姐,那麼在下應該怎麼稱呼你好呢?”
胡鴿含羞道:“你就叫我胡鴿好了。”
丁犍道:“那好,我以後就叫你胡鴿妹子吧!”
胡鴿點點頭道:“我看你還是把妹子兩個字去掉,直接叫我胡鴿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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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犍道:“好!恭敬不如從命,胡鴿,快請坐!”
胡鴿道:“丁掌櫃的,我爹讓你馬上到陽春樓,他已經把丁大人約到那
兒去了。”
丁犍點點頭道:“好的,我馬上就過去。”
胡鴿道:“那我就回去了。”說著轉過身扭著那動人的腰肢走了。
丁犍從店鋪裡追出來道:“胡鴿,我送送你。”
胡鴿回過頭擺擺手道:“不用了,你趕快忙去吧,去晚了丁大人會不高興的。”
丁犍回到店鋪裡換了一身衣服,又抓了幾錠銀子塞進袖子裡,向那陽春樓走去。
陽春樓位於御街西頭,是一座豪華的大酒樓。
整座酒樓佔地足足有三畝地,主樓為三樓,在當時那可以說是高層建築的,左右
兩邊是二層樓,整座大樓呈品字聳立於大街旁邊,由於今天重陽節,因此來這裡
吃飯的人很多,樓前的空地上停滿了轎子、牛車還有駱駝拉著的車,當然還有那時不時嗚嗚叫上幾聲的小毛驢,真可謂是車水牛龍。
丁犍來到時,胡海正站在樓前四處張望,看到丁犍急忙招招手,邀功請
賞的道:“丁掌櫃,我費了好大的勁才將丁大人約出來,有什麼事情你自已
與他說吧!”
丁犍笑笑道:“大叔,你放心。我丁犍不是那種事過忘恩的人,事成之後,
一定會好好答謝你。”
胡海也不客氣的道:“那好,別的我也就不多說了。”說著引著丁犍來到最頂層
一間裝潢考究的雅間裡,指著一位穿鴨蛋青色儒生服,年紀有三十五六歲,身
高七尺開外,面目清瘦,兩眼炯炯有神的人道:“丁掌櫃,這位就是我與你說
的丁大人。”
丁犍急忙上前施禮道:“小可丁建,見過丁大人。”
丁謂微微一笑道:“不要客氣,咱們還是坐下來說話吧。”
大家落座後,丁犍拿起酒壺將酒杯滿斟了酒,雙手捧起來道:“小可丁犍感謝丁
大人能在百忙之中約見,這杯薄酒不成敬意,願丁大人官運亨通,步步高昇。”
丁謂笑了笑接過酒杯道:“丁掌櫃真是生意場上的人,這話說得讓丁某聽了如沐
春風。”說著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丁犍又端起一杯酒對胡海道:“感謝大叔這位魯仲連的引見,使小可得見丁大
人的尊顏。”
胡海接過酒杯道:“好說好說!丁掌櫃,你不知道,丁大人是個大忙人的,也就
是我這位老朋友才能把他約出來的。要是換了別人的話,丁大人那有那功夫搭理
他。”
丁犍恭維的道:“還是大叔面子大,看來小可是求對人了。”
三個人喝了幾杯酒後,丁謂道:“丁掌櫃,我這個人喜歡直來直去,不知你要
胡裡正將我邀出來有什麼事情?”
丁犍道:“丁大人,小可是想與你說說冰櫃街的事情!”
丁謂揣著明白裝糊塗的道:“哈哈,這冰櫃街的事情你不與胡裡正說,卻來問我,
這豈不是有些越俎代皰了。”
這時胡海知趣的站起身來道:“我出去方便一下,馬上就回來。”說著就走了出
去。
丁犍看胡海離座而去,便對丁謂道:“丁大人,我想從你手裡買塊地皮,不知道
可不可以?”
丁謂道:“丁掌櫃的,我也聽說了,你前些日子,趁宋遼兩國開戰之際,掙了一
大筆銀子,可是冰櫃街的主意我勸你還是別打了。”
丁犍道:“丁大人,請恕在下直言,在商言商,我就想在冰櫃街那兒買塊地皮。”
丁謂道:“哦,怎麼,冰櫃街那是兔子不拉屎的地方,你丁掌櫃到那裡買地皮
有何用?”
丁犍道:“大人,當著真人面前不說假話,我看冰櫃街前景還是不錯的。”
丁謂聽了心裡暗道:“看來這丁犍的眼光還真有獨到之處。”便點點頭道:“丁
掌櫃,這酒樓人多嘴雜,既然你真有此心,那改日請到我府上一敘。”
說著從袖子裡摸出了一張名刺遞給丁犍道:“那天有空閒的話,就拿著這張片
子去找我。”
丁犍急忙站起身來,雙手恭敬的接過名刺道:“多謝大人抬愛。”
丁謂也站起身來道:“那好,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丁犍道:“我送送丁大人。”
丁謂搖搖頭道:“不用,我這人不想引人注目的。”
丁犍只好作罷。
丁謂剛剛離開不到一盞茶的功夫,胡海就推門走進來,看丁謂不在便道:“丁
大人呢?”
丁犍道:“他說有事要辦,先走了!”
湖海不高興的道:“丁掌櫃,是不是你說了一些不著調的話,惹丁大人生氣了。”
丁犍苦笑著道:“大叔,小侄是那種不開眼的人嗎!”
胡海一屁股坐了下來道:“這一桌子菜不白叫了嗎,來咱們爺倆吃!”
丁犍掏出了二十兩銀子放到了桌子道:“大叔,我也有事先走一步。”
胡海看了一眼桌上的銀子道:“好好,那你忙著去吧。”
丁犍離開後,胡海自言自語道:“奶奶的,跟聰明人打交道就是好,這一桌子菜
滿打滿算也就是十兩銀子,這下子又賺了。”說著推開門道:“夥計,你給我拿
個大食盒來,把這些菜裝上。”
雖然丁犍深諳時間就是金錢的道理,但他還是耐心等了三天,第三天的傍晚,
他按著丁謂名刺上的地址,來到了御街緊鄰朱雀門那兒丁謂的府邸。
丁謂正坐在書房中看書,見僕人將丁犍領了進來,放下書慢慢站起身子道:“丁
掌櫃來了,請坐。”
丁犍道:“丁大人,小可打擾你的清靜了。”
丁謂笑笑道:“沒什麼打擾不打擾的,丁掌櫃,此番前來莫非還是要說冰櫃街地
皮一事?”
丁犍點點頭道:“是的!”
丁謂道:“整個汴梁城誰都知道冰櫃街是兔子不拉屎的地方,難道你丁掌櫃的買
了地皮就不怕砸在手裡。”
丁犍道:“丁大人,當著真人不說假話,那冰櫃街毗鄰著朱雀門,現今這東京城
裡人口劇增,將來那塊地皮可是寸土寸金的。”
丁謂點點頭道:“那依你之見,如果要是將整條冰櫃街重新翻建如何?”
丁犍肯定的道:“如果要是重新翻建的話,那可就是一筆巨大的財富。”
丁謂道:“眾所周知,冰櫃街地勢低窪,經常積水,如果要是你在那裡翻建的話
該如何處理呢。”
丁犍道:“我認為可以將那兒現在有了一些冰窖利用起來,將十幾個冰窖連在一
處,形成大水池子,將其他地方的積水挖溝引入到水池裡,然後在水池上面
修座虹橋,同時將挖出來的泥土用來墊高地基。如果可能的話再向朝庭奏請,
在朱雀門的旁邊開闢一座城門出來,這樣的話冰櫃街很快就會繁華起來的,地價
與房價馬上就會暴漲!”
丁謂聽了一拍桌子道:“好,不愧是從事建材生意的人,眼光確有獨到之處。”
丁犍道:“話雖然這樣說,可就不知道丁大人能不能將那兒的地皮,轉讓給在下
一塊。”
丁謂笑著搖搖頭道:“既然那兒將來是寸土寸金之地,我又怎麼能輕易的轉讓給
你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