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就是想起了過去而已。”
晃了晃腦袋，從回憶中掙脫出來，斯塔克苦笑著給出了解釋：“我小的時候，也曾經養過幾隻寵物。”
沒有進一步的說明，但後續的展開，卻是一點兒都不難猜。
很簡單，無非就是寵物的壽命不夠長，到上限後自然死亡，讓十分重視它們的斯塔克受到了不小的打擊。
“是麼……你看起來可不像是會養寵物的人。”覺得氣氛有點低落，石小磊故意打趣了一句。
“就是因為小時候經歷過，所以後來一直沒養。”都囔了一句，斯塔克再次抬頭看向懸掛在半空中的半透明螢幕：“佩珀，你以前養過寵物麼？”
“上大學之前養過。”佩珀輕輕的點了點頭：“我記得很清楚，當時我家裡一共養了兩隻貓咪，還有一條小狗。小狗名叫溫蒂，是個女生，它是一條很可愛的小臘腸。兩隻貓咪都是母的，白色的那只叫蘇茜，另一只是橘貓，媽媽給她取名叫芙菲。”
“很可愛的名字。”點點頭，斯塔克眼神閃了閃，略顯抱歉的又問了一句：“不過，以前好像沒聽你提起過啊。”
“是的，一提起它們，就會讓我想起分別時的悲傷，所以……”佩珀也情不自禁的露出了傷感的表情：“溫蒂是我上大學那會兒去世的。直到現在，我還記得很清楚，那是一個下著大雪的日子，距離聖誕節沒幾天了。接到媽媽打來的電話時，我本來還挺開心的，因為馬上就要放假，可以回家了嘛。可等到她把溫蒂去世的訊息告訴我，我整個人都不好了……”
說著說著，佩珀的眼角處隱隱約約的出現了一些水光。很顯然，她這是再次回憶起了當時的場面，勾起了許久未曾想起的那份傷感。
“所以我才會猶豫不決啊。”斯塔克長長的嘆了口氣：“貓咪也好，小狗也罷，就算是其他動物，也沒什麼難度。關鍵在於寵物們的壽命有限，最多只能活個十幾年。等到它們自然老去的時候，小摩根一定會跟以前的我們一樣，陷入到深深的悲傷之中，久久難以忘懷。”
“雖然那是至少十年以後的事了，距離現在還很遙遠，但我一想到小摩根會哭的很傷心，我就……佩珀，你能理解我的心情吧？”
“嗯。”抬起手背摸了摸眼角，佩珀輕輕的點了點頭。
隔著螢幕對視了一會兒，等心情稍稍平復下去一些，佩珀這才繼續說道：“不過剛才我看到的那部片子裡也提到了這一點。它說寵物的死亡固然會讓人很傷心，但也不完全都是壞事。換個角度，當寵物迎來生命的終結時，作為飼主，也會感受到生命的珍貴。越是疼愛寵物，感受就會越深。”
“感受到了生命的珍貴，所以更加珍視生命。”點點頭，斯塔克總結道。
“是的，就是這個。”佩珀略顯勉強的笑了笑：“我仔細考慮過了，覺得還是好處更多一些。”
“唔……好吧，我同意。”
“所以，你覺得哪種比較好？貓咪，還是小狗？”聊到這兒，佩珀再次將話題帶轉回來，回到了最初那一問。
“讓我選的話……”下意識的思考起來，斯塔克不自覺的拉了個長音。差不多五六秒後，他終於給出了自己的答桉：“我覺得還是寵物狗更好一些。”
“理由呢？”佩珀眼神一閃，表情中露出了一絲絲的抗拒。
“我以前只養過狗，從來沒養過貓咪。”斯塔克先來了這麼一句，然後又接著解釋道：“而且，狗狗比貓咪更親近人類，服從性要好得多。”
“貓咪也不差啊。”佩珀提出了反駁：“有一些品種的貓咪，性格確實有點兒高冷，不是很喜歡黏在主人身邊。可也有一些很喜歡親近人類的貓咪，比如布偶貓、英短貓、暹羅貓，還有以前我家裡養的那只波斯貓，也就是名字叫蘇茜的那只，它也很喜歡跟我待在一起。”
“但你得承認，跟狗狗比起來，貓咪的服從性確實要差了許多，不是麼？”
“可是貓貓更可愛啊。咱們家的摩根是個女孩子，養只可愛的小貓做寵物，你不覺得更合適一些麼？”
雖說這通電話打過來是為了徵求斯塔克的意見，但從兩人的對話中不難看出，佩珀心裡其實早已做出了選擇。
比起小狗狗，她更喜歡貓咪。在她心裡，可以說已經打定了主意，這是想要給小摩根搞一隻可愛的小貓，作為她人生中的第一只寵物。
以斯塔克的智商，不可能理解不到。
只不過，這傢伙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死活就是不改口，非得跟佩珀抬槓。
“咳咳，咳咳~。”眼看著兩口子越說越熱鬧，好像隨時都會吵起來，一直沒有做聲的石小磊只好乾咳兩聲，冷不丁的打了個岔：“託尼，還有佩珀。能聽我說兩句麼？看你們這勁兒，是打算擺開場子吵一架麼？何必呢，不過是一件不起眼的小事而已。再說了，你倆的本意都是為了小家夥好，立場是一樣的啊……”
不等石小磊說完，斯塔克一句話打斷了他的嘮叨：“夥計，你覺得哪種比較好？小狗，還是小貓？”
“洛克，說說你的意見吧。”螢幕中的佩珀，也把注意力轉到了石小磊身上。
無論選擇哪一種，都會得罪另外一方。沒想到吃瓜吃成了主角，石小磊臉上露出了大大的苦笑，心裡也忍不住暗叫了一聲糟糕。
好在他反應快。
腦海中突然閃過一道靈光，石小磊的嘴角翹了起來。看了看近在遲尺的斯塔克，再看了看螢幕中的佩珀：“又不是只有小貓小狗可以選擇，為什麼不把範圍擴大些，考慮一下其他的品種呢？”
“比如？”
“比如小恐龍，又或者……”抬手指了指天空，石小磊笑著說道：“託尼，還記得我們上次見過的那位收藏家先生麼？別誤會，我可沒說去找他幫忙。我的意思是，可以跟他學學，找個比較繁華的星球發個委託任務，讓那些想要賺取賞金的人幫忙找一隻可愛又懂事的幼崽回來，送給小家夥當做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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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幾秒，斯塔克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夥計，你吃錯藥了吧？瞎扯什麼的，就不能說點兒有用的？”
“我這建議不好麼？”
“當然不好，不，應該說不能再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