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選地址共有好幾處，眼前看到的，只是其中之一。
還沒看過其他地方，也沒有進行對比，按照常理來說，應該沒有人會在這種情況下直接下單掏錢才對。
偏偏斯塔克就這麼做了。
“夥計，你不覺得太匆忙了麼？”石小磊忍不住提醒道：“好歹你也先把其他幾個地方都看一遍，對比一下再來決定要不要掏錢啊。現在就決定要買？你就不怕再去看其他幾塊地時，發現還有比這邊更好的？”
“有什麼好猶豫的，反正這塊地也不算貴。”斯塔克聳了聳肩：“就算後邊要看的那幾處裡有更適合的，大不了把它挪作其他用途就好。比如……唔……你覺得弄成小學怎麼樣？”
“小學？？”
幼兒園的這點兒事都還沒有定下來，就開始惦記小學了？被斯塔克的突發奇想弄了個措不及防，石小磊是真的有點兒懵逼，跟不上好友的思路。
“對啊。”沒有注意到，或者說注意到了也沒有在意，斯塔克一臉得色的繼續說道：“幼兒園唸完了，後邊就該上小學了。初中高中的話，我倒是不介意讓她去公立學校裡待著。畢竟公立學校裡的學生更多，出身更加多樣化，待在那種環境下，小摩根能接觸到更多的資訊……我的意思是，家庭教育這一塊兒有我和佩珀在，小家夥很容易瞭解到上流社會裡通行的那一套，再加上去公立學校裡接觸到的那些常識，又不用擔心她會跟一般人脫節。”
“總之呢，到了中學階段，我倒是不介意讓小家夥去外邊上學。可在那之前……實話實說，我還是希望她能待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不要跑得太遠了。”
斯塔克這番話說的挺認真的，淋漓盡致的反映出了他對小摩根的寵溺。
作為好友，石小磊很清晰的感受到了斯塔克心中的那份牽掛和惦記，再加上他本人也是小摩根的乾爹，一樣也很寵小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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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雖然還是覺得很不可思議，但石小磊並沒有提出反對。
聳了聳肩，他只是一邊搖頭一邊笑了笑：“既然你已經想好了，我還能說什麼呢？祝你一切順利吧。”
“應該說祝‘我們’一切順利才對。”斯塔克挑了挑眉：“之前說好的，等學校蓋起來了……”
“我記著呢。”抬手打斷了斯塔克的提醒，石小磊忍不住嘆了口氣：“之前剛聽你說出來的時候，還不覺得有哪裡不對。可剛才想了想，我才發現有些……唔，夥計，不是非得從我這邊借調人手吧？你手下那麼多人呢，裡邊就找不到一個值得信任，可以派過來擔任園長或者校長的麼？”
“或許不如哈皮那麼親近熟悉，但也不至於連這點兒事都不能委託吧？遠的不說，法務部裡的那些律師們似乎就是很不錯的人選啊。文質彬彬的，當個校長正合適，再加上你對他們的信任……要是信任度不夠，也不可能被你聘用，安排到負責打官司的律師團隊裡，不是麼？”
“道理是沒錯，可他們終究只是外人。”斯塔克回答道：“或許能力更全面，但我還是更願意相信自己人。”
“……。”石小磊沉默片刻，只能點了點頭：“好吧，這個理由很充分。”
正聊著，不遠之外的廢墟裡突然傳來了一聲驚呼。
雖然因為注意力大半都在斯塔克身上的緣故，沒有聽得很真切，但對丫頭們的熟悉，還是讓石小磊一聽就分辨出了是誰在嚷嚷。
“怎麼了？出了什麼事了？”邁開兩條大長腿，石小磊快跑幾步，朝著丹陽所在的位置跑了過去。
“指揮官~。”回頭看了一眼，丹陽伸出右手，指了指身旁那塊剛剛被掀開的建築垃圾，然後又指了指正前方暴露出來的一小塊空地：“你看你看，我們發現了什麼？！”
大概有個三平米左右，在這塊散落著碎磚塊的平地上，露出了一個歪歪扭扭的把手。再看看把手周圍，在半溼半乾的塵土下，能夠隱隱約約的看到一個四四方方的輪廓。
很顯然，這是一個被掩埋在殘骸下的地窖。
“嘿，等等。”見石小磊伸出手去想要掀開這塊蓋板，斯塔克趕緊攔了一句：“別衝動，夥計。”
“嗯？”保持著彎腰俯身的姿勢，石小磊轉過頭來：“衝動？不就是一個地窖麼，有什麼好擔心的？”
“不一定哦。”斯塔克伸出食指搖晃了兩下，然後又指了指四周：“你忘了麼？沒被燒燬之前，這裡原本是一座教堂。”
“所以呢？”石小磊收回右手，直起了腰桿。
“眾所周知，教堂周圍一般都會附有墓地。”斯塔克聳了聳肩，給出了他的回答：“雖說賈維斯收集到的資料裡說這間教堂是專門做禮拜用的，沒有開展與喪葬有關的業務。但說到底，它畢竟是一所教堂……所以，你懂得。”
“你是說……”看了一眼還沒來得及掀開的地窖蓋子，石小磊的表情也變得嚴肅起來了：“這下面有可能是一座地下墓地？”
“嗯哼。”點點頭，斯塔克繼續說道：“雖然這間教堂沒什麼名氣，網上也查不到多少資料。但有一點還是可以確認的——這是一間建立於上世紀六十年代的老教堂了，到被燒燬為止，它在這兒待了五十年左右。我的意思是，或許它剛剛建立起來的時候，曾經提供過喪葬服務，是後來隨著時代的發展，才漸漸地取消了這項業務。”
最近這二三十年裡，取消了喪葬服務，所以教堂周圍才看不到任何一座墳墓。如果事實真的如斯塔克說的一樣，倒是可以解釋為什麼廢墟周圍沒有發現墓地。
“要是這麼說的話……”琢磨片刻，石小磊不得不承認斯塔克說的挺有道理：“仔細想想，也不是沒有可能哈。”
“所以我才趕緊攔了一句啊。”斯塔克這才放鬆下來，露出了澹澹的微笑：“保險起見，我覺得還是等一會兒比較好。賈維斯。”
“明白，‘探路者’已經出發，預計三十秒後到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