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遊戲中更換裝備，只要點兩下手指就好。
而在已然化為現實的這會兒，替換過程卻是要稍稍麻煩了一丟丟。
“丹陽。”
“是~。”挺胸抬肩，併攏雙腿，丹陽一臉嚴肅的站在石小磊面前，用十分正式的語氣給出了回應。
“展開艦裝。”
“是。”
“裝備欄解鎖。”
“解鎖已完成。”
“卸下第三個裝備欄裡的裝備。”
“是，正在卸除裝備……”
隨著丹陽的這一聲回應，展開的艦裝上出現了一些縫隙。小巧精緻的零件開始翻轉移動，一個個關節和鎖釦鬆開了連線，不大會兒，一件裝備從她的艦裝上脫落下來，重新組合成了未搭載前的模樣。
“卸除已完成。”託著這件裝備，丹陽伸出雙手，將其遞到了石小磊面前。
“嗯。”接過模型一樣的導彈發射元件，一邊將其放在臺子上，一邊將夕張製造的電磁炮拿起來遞給了丹陽：“把這件裝備換上吧。”
“是，指揮官~。”
又是一陣奇奇卡卡的動靜，電磁炮的基座很快變成了可以完美搭配卡槽的模樣，很是順利的安裝到了展開的艦裝上。
直到這時，丹陽的小臉才恢復了之前的活潑，沒有了剛才那副嚴肅與莊重。
話說回來，倒不是說換裝這件事有多要緊，所以才催生出了如此嚴肅的氣氛。會搞得這麼正式，是因為必須要經過這套儀式，才能完成裝備的替換。說得簡單點兒，就是當遊戲化為現實後，底層規則自發適應了這份變化，自然而然的形成了一套類似於密碼的流程。
比起遊戲中只需要點兩下就能搞定的方式，確實要稍微繁瑣了那麼一丟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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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對於參與到這一流程中的石小磊和艦娘來說，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畢竟下達命令的還是石小磊，負責執行的也還是艦娘。就根本而言，性質與遊戲中那一套並沒有任何區別。
“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的？”看著丹陽，石小磊問出了所有人都想問的一句話。
“唔……”抬起右手，催動意念開始控制附著在前臂上的炮塔。左右轉動了幾下，再把炮管上下移動了幾次，丹陽終於抬起頭來，笑眯眯的給出了回答：“控制起來蠻靈活的，沒有一卡一卡的感覺。”
“很好，第一步透過了。”點點頭，石小磊轉頭衝夕張笑了笑，然後又揉了揉丹陽的小腦袋：“接下來該找個地方試一試這門炮的威力了。走吧，咱們出去轉轉。”
說是出去轉轉，顯然不是在說‘去附近的海面上找個靶子試射’。
雖說電磁炮開火時的動靜沒有普通火炮那麼大，沒有內裝火藥的炮彈命中目標後，也不會引發雷鳴般的爆炸聲。但真要比較威力，電磁炮射出的炮彈卻是一點兒不比火炮遜色，造成的破壞甚至還要遠遠大於普通的炮彈。
在尼豪島周圍的海面上實驗，先不說會不會誤傷到過往的其他船隻，比如停泊在近海的那些遊輪，光是炮擊時造成的破壞，就一定會被人給注意到。
放個二踢腳，還得去院子裡點呢，哪有在自己家裡亂來的。
考慮到尼豪島上的產業有一半是屬於自己家裡的，但凡有任何一點兒損失，都要由自家承擔，石小磊打一開始就沒有想過要在附近試射。
至於要選哪裡作為試驗場……
稍稍猶豫了片刻，石小磊掏出手機給賈維斯打了個電話。
大概等了幾分鐘，賈維斯給出了回覆，表示已經透過斯塔克之前結交的人脈與軍方取得了聯絡，在完成報備的同時申請到了一片海域的使用權。
“OK，我知道了。謝了，賈維斯。”
“不用客氣，很樂意為您效勞，洛克先生。”
賈維斯前一秒剛回應完，下一秒，斯塔克的聲音又續上了：“嗨，夥計，你在搞什麼呢？”
沒想過會突然聽到斯塔克插嘴詢問，石小磊不由得愣了一下。
片刻後，他才回過神來：“沒什麼，幾個姑娘研發出了一件新裝備，我打算找個地方試一試效果。呵呵，你剛才都聽到了？”
“當然。”斯塔克回答道：“替你聯絡軍方之前，賈維斯跟我提了一句。呵呵，要是沒有我的同意，你覺得他能這麼快搞定麼？”
“所以，你這是在向我邀功麼？好吧，謝謝你了，夥計。”
聽出了石小磊語氣中的揶揄，斯塔克沒好氣的笑了兩聲：“得了吧，一點兒誠意都沒有。說正事，你們現在在哪兒？”
“嗯？在島上啊，怎麼了？”
“沒什麼，我現在正好沒什麼事，打算去試射現場參觀一下。夥計，你應該不會拒絕我吧？”說完這句，斯塔克又十分自然且不容拒絕的催促了一句：“讓貝優妮塔開個門，或者你過來一趟吧。我懶得去你家繞一圈了，畢竟我現在是在公司裡，不像在家裡那麼方便。”
“好吧，我這就過來。”想著斯塔克很擅長開發武器裝備，要是帶上他一塊兒觀看實驗過程，或許能得到一些有用的建議，石小磊立刻做出了選擇：“你在辦公室裡？還是……”
“我現在在實驗室，你直接過來吧。”
“行。”
結束了通話，跟等候在身邊的姑娘們打了個招呼，石小磊一個閃身離開了尼豪島，出現在了斯塔克所在的實驗室內。
原以為幾個呼吸就能回來，可讓姑娘們沒想到的是，石小磊這一去就是半個小時。
直到空想開始嚷嚷著要給石小磊打電話，他才帶著斯塔克與佩珀，以及一個集裝箱，再次回到了島上。
“指揮官，這是什麼啊？”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個碩大的集裝箱，好幾個小丫頭都被嚇了一跳，其中就包括了一會兒將要進行試射的丹陽。
“一會兒要用到的靶子啊。”不等石小磊開口，斯塔克先給出了回答：“多虧我剛才多問了一句，要不然……呵呵，難不成，你們打算從同伴中選個人出來，讓她去當靶子？相信我，那真的不是什麼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