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老者神色驟變，秦小白顯得有些懵圈，只是看了一眼畫，有必要這麼大驚小怪的嗎？
還是說這個老頭，真的不簡單，已經發現了這幅畫的秘密了？
“年輕人，重新認識下，老頭子名叫馮青山，在收藏鑑定這一行，承蒙圈裡朋友抬愛，有那麼一點虛名。”
這位自稱是馮青山的老者，看了一眼畫卷後，說話的語氣和態度，顯然變了很多，沒有絲毫之前的傲慢，反而有些客氣起來。
秦小白微微有些奇怪，對於馮青山他肯定是沒有聽過，至於對方說的虛名，他也絲毫不關心，因為那根他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他現在只想知道，這幅畫如果拿到拍賣會去拍賣，到底能夠賣出去多少錢。
而馮青山說完話之後，似乎沒有去管秦小白的反應，而是將手中那幅《晴雨蓮花圖》鋪在了身前的案桌上。隨後重新拿起了一旁的放大鏡，開始仔細研究起來了。
秦小白一直關注著他的舉動，只見馮青山那雙雙眸中，毫不掩飾的閃過兩道精光，伸出一隻手，輕輕在畫卷上摩挲著。
似乎擺在他面前的，已經不是一幅畫那麼簡單了，簡直像是見到了分別幾年的初戀情人一般。
用欣喜若狂二字，已經很難形容馮青山現在的表情了……
大概過了幾分鐘之後，馮青山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抬起頭看著秦小白，問道：“年輕人，不知可否透露一下，這幅畫的來歷？”
聽到他的問話之後，秦小白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起來，很明顯心中升起了一絲不悅之情，開口說道：“這是我的隱私，我好像沒有義務要告訴你吧？”
這幅畫是從系統抽獎區抽獎得來的，秦小白自然是不會輕易告訴一個陌生人，即便是蘇婉清聞起來，他也不一定會告訴她。
有些秘密，自己知道就足夠了！
“小兄弟！我想你可能是誤會了，老頭子只是隨便問問罷了，既然你不想說的話，就當我沒有問過。”
馮青山臉上露出一絲微笑，似乎看出了秦小白有些不太高興，放下了手中拿著的放大鏡，接著說道：“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們還是聊聊你的這幅畫吧！小兄弟，你打算要賣多少錢？”
秦小白有些無語了，這老頭剛才不是說自己這裡不收字畫，只負責鑑定的嗎？怎麼現在又跟他開口提錢了……
不過，對於價錢的事情，秦小白心中是真的沒有底，系統老弟給的評估是懂畫之人無價，這讓他如何開口要價？
要的低了，肯定會吃虧，要高了又怕嚇到對方……
所以，想了片刻後，只得開口說道：“大師，你打算出多少錢收購？既然您是收藏鑑定界的大師，想必對於這幅畫也有估價的吧？”
馮青山見此，嘴角露出一絲微笑，作為收藏鑑定界的泰斗人物，這幅畫的價值，可以說整個帝國內，沒有人比他更瞭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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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還是先來談談這幅畫卷內容吧，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這幅畫的名字應該叫做《晴雨蓮花圖》吧？”
馮青山說完，稍微停頓了片刻，接著又開口說道：“這是遼金時代，巔峰書畫家常遠大師的遺作，勉強能夠達到第四境界的畫作，我說的可對？”
秦小白聽完有些愣住了，這幅畫的確是叫做《晴雨蓮花圖》，遼金常遠遺作，可這些資訊，畫卷本身並沒有這些資訊。
面前這個叫馮青山的老頭，竟然只是看了一眼，就說出了畫的來歷，的確是有幾分眼力勁，不是一般人能夠相比的。
只不過，他口中所說的第四境畫作，秦小白確實不明白其中的意思，畢竟他對於書畫之類的，完全是個門外漢。
秦小白之所以能夠發現，這幅畫的秘密，也完全是因為機緣巧合。要不是因為這幾天的天氣變化，估計他估計一輩子，也不知道這幅畫，有什麼奧秘。
見到馮青山已經猜了出來，秦小白也知道，隱瞞下去也沒什麼意義了，點了點頭，回答說道：“大師眼光非常人能比，正如您所言，只是不知您說的第四境畫作是什麼意思？”
馮青山神秘一笑，開口道：“傳統的書畫，業界一般將其劃分為四個層次，也就是所謂的四個境界。包過寫意、刻骨、傳神、靈動四境！
如果我沒有說錯，你這幅《晴雨蓮花圖》，應該……會隨著天氣變化，而呈現出來不同形態吧？
這就是第四境書畫的標誌！”
馮青山的語氣十分自信，話語說完，眼神有些戀戀不捨的落到了畫卷上，再次伸手撫摸起了這幅畫。
這一次，秦小白是真的被驚到了！
如果說這個叫馮青山的老頭，能夠知道《晴雨蓮花圖》的來歷和名字，倒也還能說的過去，畢竟人家就是從事這一行業的。
但現在，對方竟然將這幅畫的秘密，一字不錯的說了出來，實在是有些駭人聽聞。
當然，現在震驚的可不止秦小白一人，面前的馮青山心中也是吃驚不小，作為書畫鑑定界的泰斗，一生都在從事這個行業。
但這六十多年來，他見過的最好的書畫，也就是第三境的書畫罷了，第四境的書畫，他這些年來，只是聽聞過，從來沒有親眼見過。
今天也不知道走了什麼運氣，竟然讓他有幸親眼目睹了一次。
第四境書畫存世極少，每一件作品現世，都會引起收藏界的震盪，歷史上很多頂尖書畫大師，窮盡一生，也很難創作出來一副。
比如前幾年，在香江佳士得拍賣會上，出現的《富春山居圖》，同樣也是一幅第四境的畫作，就拍出了前所未有的七億軟妹幣天價。
雖然《富春山居圖》在第四境畫作中，屬於上層的存在，要比眼前的這幅《晴雨蓮花圖》高上幾分。
但如果要出售的話，這幅《晴雨蓮花圖》，必然也將會是天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