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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62章 出海

大有收穫的兩人趕在晚飯時間返回了住宿的旅店,一天的勞累讓兩人早早的回了房間休憩。

後面兩天公主就再也沒有步出房間,開始鑽研新的的書籍。而從不知道什麼叫失敗的李洵法師,卻整天泡在了各個商行和魔法物品商店中。哼,買不起俺就記錄下來。用了兩天時間把自己今後可能需要的各種資源進行了整理統計,並彙總了市場上的基本價格,準備篩選出最便宜或者最可能到手的那些,積沙成塔,一口氣建不成,那就一萬口氣來建,今天先建第一口氣。

於是三名法師,一個安靜的讀書,一個成天泡足市場,一個帶領著幾位騎士為後面十多日的船上生活做著準備,各忙各的,很快就到了出發的時間。

清晨,在商行派來的下人的引領下,法師一行12人登上了早已等候在港口的商船。整個商船隊由7艘大型比薩商行的商船和11艘交了保護費的小型商船組成,每艘船上除了全幅武裝的傭兵,還有1-2名法師學徒,這才是造成普託港法師公會裡學徒數量明顯異常的原因。

卡薩斯一行登上的是比薩商船隊的旗艦“黑珍珠號”,住的艙位也是專門為貴賓準備的豪華套間。安頓好住宿後,李洵就迫不及待的走上了船頭,新的世界新的海景新的體驗,他想早點體會一下。

隨著船隊的緩緩啟行,碼頭上送行的人們揮舞著雙手呼喊著不同的名字,也引來了船隊裡不時的回應。清晨的陽光伴隨著溼潤的海風吹拂在身上,倒也別有一種愜意。不知名的海鳥歡叫著從船頂掠過,優雅的穿梭在附近的海面上。水手們在甲板上忙忙碌碌的奔跑著,船長大副大聲的呵斥不時的響起,李洵對此充耳不聞,獨立船頭遠眺海天相接之處,心卻異常的安靜。天是蔚藍的,海是蔚藍的,難怪這裡被人形象的成為寶石海。

大海使人寧靜,高山使人思考,飛翔使人沸騰!

身後傳來微不可聞的腳步聲,向著自己走來,李洵詫異的回頭看了一眼。來人身材矮胖,面目油滑,一身商人打扮,是比薩商行的隨船管事,剛上船時曾自我介紹過,好像叫巴薩爾。見已經引起了法師的注意,巴薩爾緊走幾步,按胸施禮道:“法師大人,巴薩爾向您問好!”

李洵雖很詫異他的來訪,但是仍有禮貌的簡單回禮道:“巴薩爾先生,日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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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以李洵中階法師的身份,擺出貴族倨傲的架勢點頭回應就算很有禮貌了,但是他畢竟來自一個不同的世界,沒有那種視下人為奴僕的優越感,總在一些小地方表現出願意與人平等交流的姿態,這也是他與眾不同的地方。

李洵友好的態度無疑鼓舞了巴薩爾,使這個簡單的拜訪變成了一場熱烈的交談。當然大多時都是巴薩爾詳細的介紹這條海路沿途的奇特風光,而李洵只在傾聽中偶爾詢問些自己感興趣的話題。很快的,話題就在李洵的有意引導下由風光轉為沿途的奇珍異獸和那層出不窮的海怪。在巴薩爾的口中,那形象的描述下,長著一個魚頭,全身披著魚鱗,肌膚是灰色(雄性會有褐色或灰色光澤),四肢萎縮,手指間有蹼的魚人;長著婦人的頭和身體,長長的頭髮,鳥的翅膀和青銅的鳥爪的鷹身女妖,都彷彿從古老的書籍中走了出來一般,活靈活現的展現在李洵面前。

在巴薩爾那足以媲美吟遊詩人的口舌下,時間流逝的很快,轉眼就到了午餐時間。說的口乾舌燥的巴薩爾趁著熱乎邀請李洵共進了午餐,一頓極有特色的海上午餐,主食就是剛打上來的新鮮的梭魚和章魚肉。李洵可是受過現代薰陶的“大食青年”,只要肉質鮮美,味道奇特,就能大快朵頤,絕不會為了食物的樣貌醜陋就不敢下嘴。這也更讓巴薩爾把李洵引為知己,一再保證讓其在這趟旅途中嘗遍所有海上美食。

與整日躲在艙室內冥想閱讀的卡薩斯相比,李洵就顯得不務正業多了,後續的幾天,幾乎所有的白晝都泡在船頭領略大海的美麗。當然這是他對外的說法,真實的情況是李洵一直在用靈魂視覺在大海中逡巡著,希意看到那千奇百怪的海洋生物。哪怕書中描述的再仔細,別人介紹的再生動,也不如自己親眼看到更真實。說實話,海洋真是個生機勃勃的大千世界。在李洵的靈魂視覺中,無數個黃綠藍點在船底深處遊動,新的來了,舊的去了,始終不見減少,可從波濤翻滾的海面卻只能看到一片寧靜。

行程近半的時候,魚群開始減少,已經靠近了巴薩爾描述的魚人生活區,船上的水手也緊張起來,有專人爬上高高的桅杆負責瞭望,一些盾牌投槍弩弓也搬上了船面用帆布蓋好,船上的氣氛漸漸凝重。魚人大多時候是不敢打劫比薩這樣的大型商船隊,但是也免不了有些新流浪此處的亡命之徒不長眼的撞上來,因此最好防範總是對的。

出航第6日的午後時分,比薩商船隊遇到了第一股敵人。

遠遠的幾股黑煙柱是那麼的刺眼,巴薩爾和旗艦的船長交談了幾句,大步的向李洵走來。

“前面有船隊遇襲了,我們需要加速支援。”

李洵默然的點點頭,畢竟被襲擊的是同類,互相救助也是必須的。卡薩斯和希莉絲被請上了甲板,出航後李洵也只和他們見了幾面,彼此打過招呼後就不約而同的施展了鷹之銳目開始關注前方的情況。隨船的2名法師學徒上來見過禮後不敢打擾三位法師,退到艙門附近開始做起了戰鬥準備。水手們迅速的武裝了起來,幾名裝備了大盾鎧甲的傭兵上來打算充當法師護衛,被三名法師拒絕後只好護持好了那2名法師學徒和通向船內部的艙門。

兩艘大型武裝商船從後側趕上上來,把旗艦圍在當中向遇襲地點加速趕去。

2刻鐘後,遇襲的船隊已經肉眼可見了。這是7艘商船組成的小型商船隊,5艘還在奮力抵抗,在敵人包圍中左衝右突,另2艘已經被敵人攻了上去,無助的在海面漂浮著,船面上依然在猛烈廝殺著。而他們的敵人是密密麻麻的魚人和鷹身女妖的混合部隊,間或還能看到一些娜迦海妖的身影。剛才看到的黑煙柱就是從被圍得兩艘船上發出的,看來船上的人已經被逼迫到用大火來阻擋敵人衝入船艙的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