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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51章 一切為了部落

(這一章我自己寫的也是激情澎湃,所以超支的字數也就不分割了。近4000字大章求17K主站訂閱。)

精靈大陸,西北荒原某處。

如山如海的獸皮帳篷到處都是。有大如人類廳堂的牛皮大氈,也有只容一個“人”蜷縮在裡面的單人帳篷。不過上面定睛細看的話就可以發現,每個帳篷上面都是補丁摞補丁,早已陳舊破損的可憐復可嘆。

只是清晨薄暮時分,卻已經有不少獸人士兵開始集結訓練了。

一隊隊頭上長著青黑色彎曲牛角的牛頭人戰士穿著簡陋的皮甲,排著整齊的佇列,正在一處專門清理出來的場地裡揮汗如雨的進行著訓練。它們使用的武器就是一根根一人合抱的粗大木樁,立起來有3米,都能充當普通人類家園的頂樑柱了。

然而就是這些粗重原始的大木樁,卻是牛頭人戰士上陣殺敵的最方便的武器。當一個身高2米半,體重700磅(300多公斤)的牛頭巨漢揮舞著足以媲美人類攻城錐的粗大木柱就如把玩一根輕巧的草芥時,任何人都不得不感嘆牛頭人這一種族的天生神力。

一個成年的牛頭人基本就有12點的力量,如果經過殘酷戰場的歷練和薰陶,成為牛頭人精銳後,力量還能提升到15點以上。而同期的人類精銳戰士,力量通常只有7—8點。

而在帳篷海洋的另一端,一群半人馬射手正在進行射箭練習。

半人馬通體灰褐色,足有兩米多高,渾身長長的毛髮。他們的上半身是人的軀幹,包括手和頭,下半身則是馬身,也包括軀幹和腿。

由於力量“孱弱”,所以半人馬戰士通常在獸人大軍裡都是充當弓手、擲矛兵的角色。不過如果外人由此認為它們好欺負,那就是大錯特錯了。

它們雖然不通戰技,可是也有著不遜於人類精銳戰士的狂猛力量和遊騎兵般的奔跑速度。所以它們就是一個個遊走在戰場之外的弓騎兵,遠了用箭射,近了就投擲短矛。

雖然它們沒有精靈那樣精準而犀利的箭術,可是叢集起來進行中遠距離的拋射卻是它們的長項。接近10點的rou體力量足以讓它們使用更加強勁的長弓,把木箭射到100米開外。如果出現需要近距離搏殺的情況,以它們的力量,短矛在二十米內洞穿一個身穿皮甲的人類戰士不成問題。

如果不是西北荒原嚴重缺乏金屬礦藏,無法給它們配備鐵質矛尖和箭頭,否則它們將是人類輕步兵最大的剋星。

當然,依照獸人的慣例,它們也是“輕裝上陣”的。除了馬背左右兩側的箭囊和盛放短矛的革帶外,幾乎沒有任何防護裝備。雄性半人馬直接衤果奔,只有雌性半人馬會在胸前巨大高聳處圍上布條裝的獸皮。可當她們快速奔跑的時候,那顫巍巍上下搖曳掙扎欲出的rou球足以讓所有雄性不住的吞嚥口水。

除了這些種族鮮明的特戰部隊外,獸人大軍裡最多的還是那些生著奇形怪狀腦袋,長著青面獠牙,渾身肌肉厚實健壯的綠皮獸人。

它們的血統來源過於混亂複雜,直系的父母血脈淵源已經無法考究。

它們通常長著健碩的綠色肌肉,有著寬大的鼻子,而且明顯地露出他們口中的獠牙。認真的看,依稀還能看到一絲人類的模樣外觀,不過這些最終都被過於兇惡的外表破壞的慘不忍睹。

男性獸人往往比男性人類要高大,這是顯而易見的,他們直立時一般約有6英尺半那麼高(將近2米)。女性獸人比一般的女性人類要稍大,而且她們比起男性獸人要苗條得多。但儘管如此,她們卻一樣有著獸人標誌性的強壯肌肉。女性獸人們的獠牙很小,幾近看不見,比起獠牙來,實質上它們更像是大號的尖牙。

這些兇巴巴的獸人不分男女都是戰場上合格的戰士。它們拿著木質或者石質的斧子,穿著幾乎無法遮蔽身體的簡陋護甲,戴著各式各樣的尖角盔。這樣的傢伙一旦踏上戰場,就是最為兇殘狂暴的狂戰士,一旦沾血就只會嗷嗷叫的向前衝,踏平一切非獸人的活動物體。

至於戰術什麼的?就讓它們見鬼去吧!

在這一點上,克萊恩位面的獸人倒是和深淵世界的惡魔們有一拼,同樣的沒腦子,同樣的悍不畏死!

不過唯一與深淵惡魔不同的是,獸人們極其重視榮譽和信念。

它們揮舞的利刃永遠只針對獸人以外的存在,很少出現人類國度那樣的大面積內部戰爭。可是近百年來隨著西北荒原的日漸荒蕪,沙漠化趨勢越來越嚴重,獸人的生存環境也愈發艱難。

這逼迫著獸人只能不斷的湧到森林附近,以自己的血肉從那些該死的豆芽精靈手中搶奪部分肥沃的土地和賴以為生的食物。

石錘部落的族長瓦內爾默默杵立在高高的山崗上,神情凝肅的俯視著腳下熱鬧而富有生機的部落營地。看著一隊隊熱火朝天操練的部族戰士,看著一個個掂著笸籮去遠方採摘漿果、植物根莖的主婦,看著一群群在帳篷間奔跑打鬧的綠皮小子,他的心中有著難以言述的煎熬。

前天晚上部族大祭司桑格把他找去告知的一番話,已經攪得他兩夜都無法安睡。

未知的可怕危機……

席捲精靈大陸的的末日災禍……

這些遠遠超出他簡單大腦想象極限的災難就要降臨到全部獸人身上了。

那麼在這個時候,是按兵不動先坐看那些霸佔了精靈大陸近8成肥沃土地的精靈們受災?還是現在就召集所有部族首領一起出兵趁機從精靈們手中搶奪回那些肥沃的土地?

這種問題根本不是他腦力有限的大腦袋所能思考的,所以他在等待,等待著部族中最具智慧的大祭司直接告訴他答案。

在他身後的那座巨大牛皮帳篷裡,一場向先祖之靈祈禱的祭祀儀式已經進行一天一夜了,為此戰錘部落還呈上了部落裡僅存的十三頭牛和五名精靈的鮮血。

自從經歷了上古戰爭以來,保護庇佑獸人的獸神就已經陷入了沉睡。總數加起來也不到四十萬的獸人,根本無法支撐起曾經擁有強大神力的獸神,因此神格力量一掉再掉的獸神只能無奈的選擇了沉睡。

獸神無法響應獸人們的呼喚和祈禱,於是更多的獸人放棄了曾經的獸神信仰,改而信奉起了先祖之靈。

先祖之靈認真的說,也不過是某個部落過往戰死的強大戰士而已。

如果在低魔的地球,這種信仰也不過是閒暇無聊時對某個名字的崇敬和回憶。可是在高魔的多元宇宙,信仰也是一種強大的力量。

當某個部落勇士的名字被千百次的唸誦和祈禱,那麼它死後的英靈就有可能迴歸部落的圖騰象徵上,成為一種類似困縛靈般的存在。通常這樣的圖騰象徵是一根粗大的木柱或者部落大旗之類的東西。

這樣,當這個部落的勇士在戰場上浴血殺敵時,只要透過對部落圖騰進行虔誠祈禱,就能讓英靈依附在自己身軀上,使自己活得部分超凡力量。

這種超凡力量或者是力量增幅,或者是強悍再生,或者是不畏傷痛……總之,向不同的英靈祈禱就會有不同的個體增幅,這也就催生出了部落的一個新的戰鬥職業——薩滿。

薩滿也被稱為圖騰師,它們隨身總是帶著大大小小的圖騰,其實就是上面繪滿了各式花紋圖案的短粗木棍。每到需要戰鬥的時候,它們就會快速的把圖騰插入土中,然後透過簡短的祈禱咒語,讓部落英靈把自己積蓄的力量投射到這些圖騰柱之上。

這樣,一個小型的領域型光環加持就出現了。

小部落信奉的只能稱為英靈,只有像戰錘這樣的大部落才可能出現力量強大的先祖之靈。

平時部落以先祖之靈凝聚信仰力量,當戰時,再以圖騰柱的形式把這種力量引導出來。所以薩滿就是獸人部落裡的特殊施法者。

就在瓦內爾默默沉思的時候,身後大祭司居住的牛皮大帳裡那刺目的血色紅芒終於黯淡了下來。很快,一個獸人戰士就跑來召喚他的。

瓦內爾用粗壯的手臂掀開大帳,大踏步的走了進來。

寬敞的大帳內充滿了濃重的血腥氣和刺鼻的草藥味,十幾個獸人婦女正在輕手輕腳的退出去。被直接砍下的牛頭鮮血已經流盡,堆摞在一起,顯得猙獰可怖。而在牛頭祭禮旁邊,則是5個精靈少女扭曲歪斜的身軀,喉嚨已被切開,胸前也有一個碩大的血洞。

就在這些祭品堆摞的中央,一杆高大粗獷的戰錘部落圖騰大旗正在獵獵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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帳內明明沒有風,可是大旗的獸皮旗面卻完全的舒展開來,上面一個高舉戰錘仰天咆哮的獸人圖案清晰可見。

瓦內爾畢恭畢敬的向著戰旗躬身施禮,嘴裡默默唸叨著諸位先祖之靈的名字。

等簡短的祈禱結束後,他才把目光移向了歪坐在大帳一側的大祭司桑格。

“大凶之兆!”一天一夜的祈禱儀式顯然也耗盡了桑格的全部體力,他不住的從身邊的粗糙陶罐裡掏摸出味道刺鼻的草餅和渾身黢黑的毒蠍放進嘴裡大嚼幾口嚥下。

“我們不能等待了。先祖之靈無法把自己的力量延伸到那麼遠。可是即便我怎麼看,看到的都是滔天的血海和數不盡的可怕敵人。

它們來自地下,它們來自天空,

它們遮天蔽日,它們無窮無盡……

獸人在倒下,部族被屠戮,

勇士們在絕望的殺戮中流淌著鮮血,

部落的圖騰也被淹沒在血海之中……”

身形瘦削的桑格大祭司可是所有獸人大部落裡鼎鼎有名的智者、賢者,他口中傾吐出來的話語,也往往是先祖之靈最直接的告誡。

瓦內爾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又是一個艱難的選擇!

這樣的占卜結果必須馬上通傳所有的大部落首領,又到了他們需要聚會的時間了。

休息了片刻,瘦小衰弱的像個人類老頭的桑格大祭司睜開渾濁昏暗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瓦內爾。

“瓦內爾,你是個好首領。你的勇武讓整個獸人荒原都在傳頌你的名字,你的睿智也贏得了所有祭司、薩滿的尊敬。在這個時候,我們沒有時間猶豫,也沒有時間等待。該是我們拿出一個決定的時刻了。記住,一切為了部落!”

瓦內爾再次睜開眼睛,兇戾的眼神裡有著難以言喻的悲痛和彷徨。可是隨著桑格大祭司的最後一句話,這一切都一掃而空。

他輕捶著自己的胸口,滿面肅穆的重複了一遍。

“一切為了部落!”

隨著他轉身大踏步的離開大帳,牛吼般的震天咆哮震顫了整個戰錘部落。

“一切為了部落!”

所有聞聽此言的獸人都禁不住熱血沸騰,拍打著胸口同聲應和起來。

此起彼伏的咆哮響徹了營地,一聲聲的向遠方傳遞了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