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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23章 編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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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國公只說了這麼一句話,眼睛裡的銳光便一閃而過,眸子重新變得渾濁不堪,若是離得近一些,還能看到他眼角未擦乾淨的眼屎。

宋清韻腦子裡混混沌沌的,老國公說話有氣無力,卻偏偏有一股讓人無法抗拒的力量,宋清韻幾乎連思考的能力都沒有,就順著他的意思跪下去了。等跪下去之後,腦子裡才想到,這一跪,是不是真的代表了什麼?

“列祖列宗在上,今日柴家遭逢大難,驟起屍禍,幾乎是滅頂之災,多虧父祖庇佑,兒孫們感恩戴德……”

柴老太太雙手合十,在前面說著話,柴靖宇卻在後面嘟囔了一句:“分明是我有先見之明,早一步提醒會有屍禍,這才有了應急的時間,老祖宗又庇佑我們什麼了?”

柴靖宇說這話的時候聲音雖小,但這祠堂卻甚是空曠,其他人都聽得清清楚楚,柴老夫人的禱詞頓時說不下去,柴俊義橫眉怒目,柴宏宇一臉鄙夷,老嬤嬤面無表情,而宋清韻則是急忙閉上眼睛,在心裡一遍遍默唸:“這貨嘴碎怪了,柴家列祖列宗胸襟如海,不會跟他計較的……”

祠堂裡默了一會,柴老夫人才接著道:“列祖列宗在上,今日突發屍禍,婦人俞氏命管家保護家人及賓客,卻漏了兩個孫兒,險些讓柴家斷了子嗣,特來請罪。”

柴宏宇道:“老祖母,此事根本就不是您的錯,列祖列宗不會怪罪你的,再說了,小孫兒這次險些死於喪屍之口,是因同室操戈,被兄長謀害……”

聽得柴宏宇又在柴氏祖祠中控告柴靖宇,宋清韻打斷他道:“老公爺,老夫人,還有柴家的列祖列宗,小女子雖然人微言輕,但卻不得不在各位面前陳述實情,當時是小女子親眼所見,柴二公子躲在桌下,喪屍爬去抓他,若非喪屍腰帶被掛住,二公子早被抓傷了,而二公子當時害怕,就呆在那裡,只知尖叫,卻不知道逃跑,柴公子之所以用椅子和茶壺砸他,全是為了逼他離開險境。小女子所說句句都是實情,還請老國公明鑑。”

宋清韻名氣極大,柴宏宇心底裡一直對這個江州花魁傾慕不已,但所謂文人才子,對青樓名妓的感情總是極為複雜的,柴宏宇更是如此,既在內心裡渴慕不已,又在表面上嗤之以鼻;雖然做夢都想得到伊人,卻又暗恨她夜夜離不開歡場,還總為他人陪酒陪笑。

但此時宋清韻說“二公子當時害怕,就呆在那裡,只知尖叫,卻不知道逃跑。”這一句卻深深刺激到柴宏宇,他心中莫名一陣憤然,突然就在祠堂裡高聲叫罵道:“你有什麼資格說三道四?區區一個娼妓,也敢看不起我?”

宋清韻沒想到他突然叫罵,忍不住一個顫抖。

柴靖宇道:“哼!明明是救了你一命,你卻偏說我要加害於你,此事就算有清韻姑娘作證,只怕你也是不認的。”

“是你幫她贖的身,她自然是偏向你的,算哪門子證人?”

柴靖宇不屑道:“那便罷了,此事你我各執一詞,我不求你感念我救命之恩,你也別想要恩將仇報!當時的情景,老頭子病者,老太婆眼花,你欺負他們看不見,可供桌上那些佔了牌位的,難道都是吃幹飯的麼?我究竟是救了你,還是加害過你,他們可該看得清清楚楚的吧?你要是識相點,此事就略過不提!”

“憑什麼略過不提?”柴宏宇反駁了一句,但看著眾多祖宗牌位,沒來由一陣心虛,聲音頓時小了一半,“難道兄弟鬩牆,鬧到殺人害命的地步,祖宗也能看得下去麼?”

柴靖宇突然道:“說得好!”

幾人都被他嚇了一跳,柴宏宇道:“你發什麼瘋?”

柴靖宇道:“我贊你說得好啊!難道兄弟鬩牆,殺兄害命,祖宗也能看得下去?五年之前的那一段舊事,我爹死得那麼蹊蹺,我還沒有跟二叔論一論呢!”

柴俊義一聽到這話,頓時便急了,指著柴靖宇,幾乎跳腳道:“柴靖宇!你要是再胡言亂語,就休怪我不客氣了!也不知道你才這麼大點人,腦子裡想的怎麼盡是陰謀詭計,還總以為別人要加害你,總懷疑自己父親是被我害死的,真是豈有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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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韻愣了一愣,按照柴靖宇在宴客廳裡的說法,他的父親柴樹德不是死於屍毒嗎?怎麼又懷疑是他二叔所為?

柴靖宇對氣急敗壞的柴俊義不屑一顧,而是轉頭看了柴老夫人一眼,見她神色鎮定,卻不言語,柴靖宇便冷笑了一聲,對宋清韻道:“清韻姑娘,你一定很是奇怪,我父親不是死於屍毒麼,怎麼這時候卻不那樣說了?”

宋清韻點了點頭。

柴靖宇道:“那我告訴你好了,先前在大廳裡,蔡德章說的沒錯,關於邊井村屍禍的事,全是我信口雌黃!五年前根本就沒有什麼屍禍,那個鐵礦下也根本沒有什麼墓葬,死在礦道裡的那六七十人,也根本不是因屍毒而死!那都是我杜撰出來的而已!”

宋清韻頓時瞪大了眼睛,詫然道:“杜撰?這……可是今天確實爆發了屍禍,蔡知府都變成喪屍了啊!”

柴靖宇道:“蔡德章變成喪屍,全是他咎由自取,跟我講的那個故事毫無關系!如果我沒估計錯誤,蔡德章和他那些侍衛們,是被陳文敬咬傷的。”

宋清韻道:“你怎麼知道?”

柴靖宇道:“因為那陳文敬,是第一個變成喪屍的!”

宋清韻回想陳文敬發瘋時的樣子,確實活脫脫就是一個喪屍,不由道:“你是說,蔡德章和那些侍衛之所以變成喪屍,是因為被陳文敬抓傷或咬傷了?”

柴靖宇道:“不錯,清韻姑娘你真是福大命大,我本以為你跟了陳文敬去,定是白白丟了性命,誰知道連蔡德章都被咬傷了,你卻完好無損,看來真是吉人自有天相啊!”

宋清韻越發覺得柴靖宇很神秘,她忽然想起陳文敬帶她駕車私奔時,柴靖宇策馬來追,曾經百般勸阻,希望她能留下來,還提醒她說,若是跟了陳文敬去,只怕有飛來橫禍,原來他當真是一心為自己著想。

想到這裡,卻忍不住又問:“那……陳文敬是怎麼變成喪屍的?”

宋清韻這話一問出口,便見柴靖宇神色一變。

宋清韻急忙道:“我只是問問而已,柴公子……”

柴靖宇擺手道:“清韻姑娘是性情中人,對陳文敬情深意重,對此事心中掛懷,也是人之常情。其實所謂的屍毒,都是來源於我莊子裡的那條狗,它不知吃了什麼髒東西,便染上了屍毒,凡是被它咬過的,都是一個下場,所以我知道陳文敬被那條狗咬過之後,才去勸阻你。”

宋清韻張了張嘴,對柴靖宇後面的解釋根本沒有聽進心裡去,她覺得自己實在夠傻,居然跟柴靖宇打聽陳文敬的事,白白招了誤會,不由鬱悶不已,這時候她想要解釋,卻又開不了口。

柴俊義問柴靖宇道:“你看出蔡德章和他的侍衛們即將變成喪屍,所以才編出那個瞎話來騙人?你可真能編!”

聽了柴俊義的譏諷,柴靖宇卻是一臉得意,只當他是在誇自己,心想哥可是看過的系列電影也看了好幾遍,就這種小故事,還不是信手拈來?

柴老夫人道:“他雖然編造了五年前的事,但卻也算是救了我們柴家,畢竟當年發生的事情已經被蔡德章查了出來,只要上報朝廷,讓皇帝得知,我柴家便是滅門之禍。靖宇編了個屍禍的故事,再加上今日屍禍恰巧爆發,就算五年前開礦之事暴露了,也完全可以推倒屍禍上面。”

柴俊義聽柴老夫人明裡暗裡誇讚柴靖宇,心中頗為不忿,但卻沒有反駁。

畢竟柴靖宇那番瞎話,確實可以將鐵礦案和六十多條人命案遮掩過去。

柴靖宇卻不饒人,道:“我編造的那些瞎話且先不說,今天在列祖列尊面前,我卻正好為我爹鳴冤,跟奶奶,跟二叔說道說道五年前的事!”

柴俊義皺眉道:“你想說什麼?你又想說是我害死的大哥?哼!也不想想,我和大哥同時中毒,後來大哥死了,我卻活了下來,我倆人吃一樣的餅,救治時也吃了一樣的藥,唯一有所不同的,是大哥多喝了一碗銀耳羹,而那碗銀耳羹,可是你這個孝子親手做的!”

柴靖宇道:“二叔,不用著急辯解,五年前的那些事,還需慢慢說個分明,將那些枝枝葉葉都理順了,自然便知道誰殺的人,誰害的命!”

柴俊義氣笑道:“好!好!好!你說!我看你究竟妄自猜測了些什麼!”

柴靖宇道:“我自幼身體不好,我娘死得早,所以吃住起居都由奶奶照顧,且照顧得無微不至,但我爹卻向來不喜歡搭理我,總是對我冷冷的,絲毫沒有父親對兒子的親熱。從我出生,到他死去,他從來都不曾抱過我,更不曾送我禮物,給我玩具……”

柴靖宇說了兩句,便陷入回憶之中。

宋清韻心中大為奇怪,柴靖宇對他父親的死,如此耿耿於懷,只是因為一點懷疑,就不惜跟自己的叔叔撕破臉皮,爭鋒相對,柴靖宇對他父親的孺慕之情,由此可見一斑,本以為他父親定是對他極好,才能讓他如此念念不忘,沒想到……

沒想到他父親對他,根本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