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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5章 獻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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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馬車剛起步不久,陳文敬就是一個耳光甩過來,宋清韻淨白如玉的臉頰上,頓時出現了五根指頭印。

“臭婊子!”陳文敬蹬著宋清韻的臉,面孔有些扭曲,鼓著腮幫子,咬牙切齒地道:“真是賤得可以,既然如此關心他,幹嘛不跳下車去?玩你們的郎情妾意啊!跟我私奔個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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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韻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地王者陳文敬。

陳文敬也惡狠狠地瞪著宋清韻,一張老臉冷一陣熱一陣,突然臉上堆笑,腆著臉道:“清韻,實在對不住!我又發了這性子,都怪我不好!不該隨便生你的氣,想必是先被瘋狗咬了,又被那敗家子給惹怒了,今個一整日都暴躁得很,你可千萬莫往心裡去!”

宋清韻下意識抱緊了懷裡的琴,將身體往後縮了一縮。

陳文敬滿臉歉意道:“清韻,我向你賠罪還不成麼?要說也怪我太在乎你,見不得別人對你好,更見不得你對別人好!我也是堂堂男兒,自己的女人對別的男人牽腸掛肚,哪有不著急的道理?”

宋清韻咬著嘴唇,沒有說話。

以前陳文敬給柴靖宇當伴讀,每次去看她,都是跟著柴靖宇去的,那時候柴靖宇在她跟前獻殷勤,與她談心論事,他可從不曾表現出半點不耐來。

一個人,若是假模假樣憋得久了,長時間戴著假面具裝鱉孫,一旦將面具放下,難免便性格怪異,變得喜怒無常起來。說到底,陳文敬雖然是個城府深沉的人,也頗有幾分忍辱負重的耐性,但終究是個氣度有限的凡夫而已,比不得那些真正能數十年如一日臥薪嚐膽的梟雄。

陳文敬見宋清韻不說話,心頭又是一陣火起,同時將身體裡的*也燒著了,向宋清韻撲過去,一手按住宋清韻肩頭,便將腦袋湊過去,往她臉上親。

陳文敬本就是宋清韻心儀之人,若放在氣氛恰當的時候,宋清韻也不會拒絕這等的親熱,但此時她神經緊繃,陳文敬一親過來,立馬引起了宋清韻的強烈反抗。陳文敬被宋清韻伸手一推,只身子往後仰了仰,宋清韻畢竟女子力弱,陳文敬也不在意,又強行往宋清韻嘴上吻去,同時伸手抓住宋清韻衣襟,用力撕扯。

“啊!”

陳文敬一聲痛叫,嘴上被咬了一口,同時小腹被宋清韻蹬了一腳,不由向後跌出,腦袋磕在了馬車車廂上。

“呸!”陳文敬啐了一口,嘴裡喋喋不休地罵了兩句,也不再用強,更沒有像方才那樣腆著臉道歉,而是自顧自坐在一邊,將自己從柴靖宇那個閣樓裡卷來的珠寶重新包裹了一遍。

宋清韻衣襟被撕開,急忙伸手去整理衣服,許是因為受了不小驚嚇,竟毛手毛腳地,半天才弄好,眼角又忍不住掛了一滴清淚。

兩人不再說話,默然許久,只聽到馬車輪子不停滾動的聲音。

約摸過了一個時辰,馬車停了下來,車伕道:“陳公子,到江邊了。”

陳文敬揭開簾子,先跳了下去,宋清韻咬咬牙,也跟著下了馬車。

卻見這裡已是潯陽城外,遙遙可見潯陽的城牆,馬車就在江邊上。馬車前站著不少人,看他們的站姿和衣飾,便知是一群侍衛,足足有二十多人,拱衛著一個身著華服的中年男子。

宋清韻忍不住一怔,這中年男子,她卻是識得的,不由大為奇怪,他怎麼會在這裡?

陳文敬見到那人,立馬屈膝一跪,拜道:“學生叩見蔡大人!真真意想不到,您怎會親自來了?”

這中年男子,竟赫然是江州知府蔡德章!

北宋君臣之間,沒有太多三拜九叩的規矩,就連碰到了皇帝,也多半只是屈膝意思意思,陳文敬是秀才,有功名在身,即便是碰到朝廷命官,也不用下跪的。

但他還是跪了,一臉受寵若驚的諂媚相。

宋清韻下意識皺了皺眉。

“不必多禮,不必多禮!”蔡德章伸手將陳文敬扶起,眼睛卻盯著宋清韻看,意味深長地道:“清韻姑娘,許久不見,別來無恙?”

宋清韻臉色難看,沒有說話,但還是衝蔡德章揖了一揖。

蔡德章是一州知府,是整個江州的第一權貴,宋清韻作為江州第一名妓,自然少不了要被人請去陪蔡德章應酬。就像二十一世紀,一些富豪宴請官員,要請一兩個大明星來陪酒撐檯面一樣,能請到潯陽玉香樓的清韻姑娘,那可是很有面子的。

只不過,宋清韻也不知是生來是個冷性子,還是因為太過天真,被男人們敬著捧著,真以為權勢富貴也不過如此,竟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有一次在酒宴上,蔡德章藉著酒勁想佔佔便宜,宋清韻竟當眾向蔡德章潑酒,橫眉冷對,拂袖而去,讓堂堂知府下不來臺。

那天夜裡,宋清韻回到玉香樓,整個青樓都是惶惶不安,畢竟宋清韻的身份是官妓,別人再怎麼捧她,她也不過是低人一等的樂籍出身而已,自古民不與官鬥,都說“破家縣令,滅門府尹”,一個知府若當真為此動怒,玉香樓就算是全國青樓裡的七星級,也要轉眼化作塵埃。

誰知蔡德章沒有勃然大怒,第二日反而差人送了禮物來,向宋清韻賠禮,說是昨日酒醉失儀,請清韻姑娘萬勿見怪。

此事一出,清韻姑娘“酒潑知府”的秘聞傳揚出去,宋清韻名氣再度暴漲,而蔡德章也落了個大度知府的名聲。

只不過,自那以後,再有人請蔡德章的時候,卻無人敢請宋清韻作陪了,免得又發生什麼令人不快的事,而蔡德章也再不曾去過玉香樓。

昨日裡,陳文敬曾告知宋清韻,說今日柴家小公爺會為她贖身,並約了宋清韻私奔,但卻沒說要私奔去何處。宋清韻也是個敢愛敢恨的,既然決定了以身相許,便不問前程跟了陳文敬來,本以為陳文敬必定會遠走他鄉,避開柴國公府的勢力範圍,誰知陳文敬居然又駕車回到江州城邊,還勞動了蔡德章大駕,親自出來見他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宋清韻正一頭霧水,就聽見陳文敬道:“蔡大人,學生知大人公務繁忙,為百姓生計耗盡心血,學生心中實在敬仰得很,思來想去,只有一法能略表寸心。此女出自玉香樓,精通音律,尤擅歌舞,更妙在她此前賣藝不賣身,至今尚未破瓜,學生將此女奉上,敬獻給大人,能有她在大人跟前伺候,也算盡了學生一番孝心,望大人笑納。”

蔡德章咧嘴一笑,捋了捋鬍子道:“也罷,你這般誠心實意,盛情難卻,本府也不便推辭,既如此,本府便卻之不恭啦!”

蔡德章一聲“卻之不恭”,陳文敬立馬擺出一副惶恐模樣,連道:“不敢!不敢!蔡大人收下便好,學生榮幸之至。”

蔡德章從懷內拿出一個信箋,遞給陳文敬道:“文敬,本府在江州為官,很看重文德教化之功,本地諸生之中,你才學品性俱佳,本府頗為欣賞,所以遣書一封,將你舉薦於江南西路何大人,望你勤勉奮學,早日高中!”

蔡德章遞給陳文敬的,正是一封薦書。

因唐末宗族勢力衰落,魏晉隋唐時傳承下來的名門望族已經不復存在,唐末時參與科舉的,大多都是平民子弟,科舉不僅僅是一場又一場等級考試,更需打理關係,經營人脈。有才華的生員,需要德高望重的官員大儒賞識,才有希望高中。宋朝沿用唐朝科舉制度,雖然比唐朝嚴謹了許多,但一州知府的薦書,作用還是極大的,就連白丁都知這薄薄一張紙來之不易。

蔡德章身為江州知府,本就算一方大員,加上他父親是權相蔡京,在朝堂上何等勢力,蔡德章這一封薦書,能讓陳文敬輕而易舉考中舉人,甚至可以一路保送成同進士,如果陳文敬爭氣一些,考試成績也不差的話,要取個進士出身,只怕都不算難事!

宋清韻臉若寒冰,她這時才明白,陳文敬將她帶到此處,根本就不是為了帶著她私奔,而是要將她進獻給知府蔡德章。

當然,陳文敬的回報也極為豐厚,這張薦書,說輕了是保送他中舉人、中進士,說白了可以說是提前賜了他一個官身。

宋清韻一顆心墜入谷底,如同置身冰山雪窟,寒意透體,耳邊又響起柴靖宇喊過的話:“這陳文敬實非良人,我再勸你一句,別跟他走!別跟他走!”。這話當時便惹得她淚流雙頰,不想才一個時辰功夫,那敗家子的告誡,就真的要應驗了麼?

怪不得陳文敬一帶自己出來,就立馬改了態度,在馬車中起了淫性,被咬之後,也強自忍耐,沒有真的對她用強,感情是等著跟蔡德章做這骯髒交易。

可惜宋清韻不是穿越者,沒看過馮夢龍的,更不知杜十娘怒沉百寶箱的典故,否則她總該想到,沉溺於青樓酒肆的所謂才子,往往是負心薄倖的行家裡手。

“陳文敬!你個無恥之徒!”

宋清韻指著陳文敬,竟是說不出話來,她雖是身陷泥淖,卻自持秉性高潔,這時候悲憤難言,才發現自己在妓院這麼多年,居然連罵人的話都沒學會幾句。

陳文敬厚顏無恥道:“清韻姑娘,我也是為你著想,當日你酒潑蔡大人,蔡大人非但不曾怪罪,翌日還反向你一個青樓女子致歉,憐香惜玉之心,人人可見。跟了蔡大人,才不枉你繞樑琴音,才不負你傾城之貌,正可成就一段佳話呢!”

宋清韻此時見到陳文敬的嘴臉,竟覺得說不出的噁心,又感到說不出的害怕。不知是她情感作祟,還是陳文敬的身體真的有所變化,她竟覺得陳文敬臉上罩著一股死氣,眼眶有些發青,眼白中帶著血絲,皮膚變得乾癟起皺,竟是說不出的瘮人。

陳文敬說著話,便去拉宋清韻,要將她拉到蔡德章身邊。

宋清韻奮力反抗,伸手將陳文敬推了一把,不想她一個弱女子,竟一把將陳文敬推倒在地。

蔡德章叫道:“文敬!小心!”

蔡德章伸手去扶,陳文敬突然翻身而起,一口咬在蔡德章的手腕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