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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第72章 反七步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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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柴宏宇涕淚交流,口中長吟的時候,柴靖宇當真動了一份惻隱之心,他這個堂弟雖然不對,但畢竟也是個男兒,本來兄弟鬩牆,是家醜不能外揚的,柴宏宇雖然有諸多不是,讓柴靖宇氣得鼻孔冒氣,但畢竟是他的堂弟,還不至於真的相煎太急。

可當柴靖宇一不小心,看到柴宏宇眼中無意間流露出的得意神色。

於是,柴靖宇一顆心又冷了下來。

“你很得意嗎?你以為你吟一首,我便無可奈何,得饒過你了麼?我若是饒了你,豈不是成了當初的曹丕?堂堂文韜武略的文皇帝,卻被弟弟那點雕蟲小技擠兌得下不了臺?你以為我是曹丕不要緊,可你將自己當做曹植,卻是大錯特錯了!”

柴靖宇這番話,說得柴宏宇又猛然變色。

“嘭!”

柴靖宇拍案道:“我早就說過了,我柴靖宇這輩子最厭惡所謂的才子,那些讀書人一個個恃才傲物,自己百無一用,還看不起別人,看不起幹實事的!曹子建文才蓋世,連謝靈運都說他才高八斗,可依我看來,他論才華確然有兩把刷子,但論為人,卻不過爾爾,完全是沽名釣譽之輩!”

曹子建在文人眼中的地位是極高的,柴靖宇說出這番話來,確實是有些聳人聽聞了。

柴靖宇接著道:“其一,曹植有出口成章之能,卻沒有治世之才,別說是治世之才,就算讓他當一縣縣令,他都當不來!曹操讓他乾點實事,總是辦得一塌糊塗,而且此人嗜酒如命,誤事不止一次兩次,若不是魏王的兒子,早依照軍令被正法了!其二,曹植空有文才,卻只是追求辭藻華麗,的文筆是極好的,但它講的是什麼?他所謂的洛神是誰?是甄宓!是他兄長曹丕的女人!他念念不忘的,是自己的嫂子!嘿嘿,這算不算表面道貌岸然,背後卻總想著不倫之戀,一肚子盡是男盜女娼!”

柴宏宇愣在那裡,想要反駁,卻又反駁不出來,要說背後所蘊含的風流故事,千百年來倒一直是文人們津津樂道的話題,但文人們一個個都在可惜曹植一腔思念之情,卻沒有站在曹丕的立場想過,事實上若從中華傳統禮教說來,甄宓雖然是曹丕搶來的,但畢竟已經是曹丕的女人,曹植你一個當弟弟的,怎麼能眼紅自己的嫂嫂呢?你偷偷意淫也就罷了,居然還寫成歌賦,被傳唱了千年。

覬覦兄長的女人,在這一點上,柴宏宇和曹植同為文人,雖然才華差距極大,但性情卻是臭味相投。

柴俊義是柴宏宇的父親,眼看自己的兒子明明連大殺器都祭出來了,還是被柴靖宇壓得死死的,不得不再次親自上陣,擠兌道:“國公爺!你如此瞧不起文人,連才高八斗的曹子建都看不起,究竟是出於一腔酸妒心理?還是不甘被詩詞捆住手腳,硬要找藉口,為難自己的堂弟?”

柴靖宇看著柴俊義,知道自己這個叔叔,又想著出什麼難題了。

果然,柴俊義昂著頭道:“就算你口中將曹子建貶得一文不值,就算你對文人才子嗤之以鼻,人家終究是在七步之內,做出了一首傳唱千年的絕響之詩來,你只不過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還在這裡大言不慚地指桑罵槐,要為難自己的堂弟!”

柴俊義開口之後,柴宏宇也立馬意識到了,反駁道:“不錯!國公爺,你將曹子建的貶得一無是處,說他說的沒有道理,你說的便有道理了?你能出口成章麼?你能七步成詩麼?你能做出這樣的詩文,讓滿心殺氣的同胞兄弟羞愧萬分,無地自容麼?”

柴靖宇從主位上佔了起來,一步一步走近,直到距離柴宏宇不足三尺遠,雙目逼視柴宏宇的眼睛,沉聲問道:“不就是七步成詩麼?文人們玩的遊戲而已,我若做得到,你當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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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宏宇被稱為才子,最厭惡柴靖宇看不起文人的這種態度,聽柴靖宇這麼說,便將胸膛一挺,高聲道:“你若也能像曹植一樣,能以此情此景入題,七步成詩,又不同於先賢,見章於鴻儒,別說是磕頭認錯,就算你將破鑼放在地上,讓我用腦袋砸鑼奏樂,我也心服口服!”

柴靖宇冷笑道:“好!這可是你說的?”

柴宏宇方才腦子一熱,話便說出口了,這時候柴靖宇這麼一問,便將他問得怔了一怔。

柴宏宇先是遲疑了一下:“這廝這麼說,難道是有恃無恐,真能出口成章?”他擔心了一下,又轉念道:“不可能!曹子建是什麼人,被謝靈運那般評價的,成千上百年才出一個,他柴靖宇算什麼,就算他能七步成詩,那寫出來的,能算得上詩麼?”

於是柴宏宇昂著頭道:“不錯!是我說的!”

“好!”

柴靖宇叫了一聲好,然後環視四周,往後退了一步,口中道:“你看好了!這是第一步!”

柴宏宇心中打了一個突:“這廝真要作詩?”

不光柴宏宇盯著他,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過來,一個一個連眼睛都不眨。前些日子這個敗家子便曾以一曲震驚四座,眾人雖然震驚,但心中均有所懷疑,這次這廝居然要跟曹植比七步成詩的功夫,竟讓所有人都精神一震。

然後,柴靖宇又退了一步。

柴宏宇道:“這是第二步了!”

柴靖宇卻又不說話,退了第三步。

柴宏宇譏諷道:“第三步了,我的國公爺,你這般虛張聲勢,可別連屁都憋不出來啦!”

柴靖宇搖頭不語,又退出第四步。

柴宏宇剛想繼續諷刺,柴靖宇卻突然開口:“煮豆燃豆萁。”

眾人聽他終於念出第一句,先是一驚,繼而挺清楚他說的什麼,都是心中不屑:“什麼‘煮豆燃豆箕’,分明是曹植的麼,這位國公爺憋不出詩來,又要將曹植的詩念上一遍麼?”

柴宏宇嘴角已經咧開一條縫,笑容已然關不住,腦子裡在編制著草稿,只等著狠狠編排諷刺一頓這位大言不慚的國公爺。

而宋清韻則是一臉擔心,腦子也在飛速運轉,她想要想出一首詩來,偷偷告訴柴靖宇,就算是作弊,也且先將勉強的窘境應付過去才是。可她雖然是有名的才女,但再怎麼才思敏捷,也難以在七步之內,做出一首詩來,就算對詩詞質量要求不高,只要能將就湊活成篇就行,可偏偏即便如此,在情急之下,原本的才智去了一大半,根本連一句都想不出來。

就在眾人滿臉不屑,柴宏宇冷笑不已,宋清韻焦急擔心的時候,柴宏宇退出了第五步,口中念道:

“豆熟萁成灰。”

這一句一說出來,所有人臉上的神色都是一變,只有柴宏宇的那絲冷笑凝固在了臉上。

柴靖宇又退出第六步:

“熟者席上珍,灰作田中肥。”

最後退出了第七步:

“不為同根生,緣何甘自毀?”

後退七步之後,柴靖宇已經回到了主位之前,然後毫不客氣,一屁股坐在了那張太師椅上,一臉揶揄地看著柴宏宇,反問了一句:“不就是七步成詩麼,我這,你看如何?”

煮豆燃豆萁,豆熟萁成灰。

熟者席上珍,灰作田中肥。

不為同根生,緣何甘自毀?

九百年前,曹子建被兄長逼迫,踏出七步,成詩一首,成為千古絕響。

而如今,柴靖宇要懲罰堂弟,卻被叔叔和堂弟言語擠兌,於是連退七步,也成詩一首,滿座俱是驚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