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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疑惑

“那個,我們是不是應該把它們記錄下來呢?”我隨口的一句話使得場面安靜了下來,相互對視了幾眼後,現我們之中沒有誰可以在那種巧的紙張上用更的筆寫下東西。

“反正明天就開始談判了,到時候再吧。”父親大概是有些不耐煩了。

“不行,那樣做也太不正規了。”母親當時就反駁了父親的話,“不論如何,我們都不能在無盡商會的人的眼中太失禮。”

“還是我來解決吧。”完我取消了魔法屏障,透過靈魂連結向外面傳遞出了資訊,很快一個穴居人的身影便出現在客廳的入口處。

“主人,您有什麼吩咐?”向我們施禮過後,珍妮面向我垂站立,等待著下一步的命令。

“珍妮,我記得你會寫字,對吧?”問這句話的時候我也不太肯定,因為我只見過她閱讀書籍,卻從未見過她書寫,會讀和會寫完全是兩個不同的概念。

“我只會寫地底通用文。”珍妮低下了頭,貌似感到有些羞愧。

“可以了,”我邊邊了頭,作為連文字都沒有的穴居人可以熟練的掌握另外的一門語言已經是很值得驕傲的事情了,“你去拿一下筆和紙,有一些東西需要你記錄下來。”

“是,主人。”

就在珍妮轉身出去取東西的時候,我和父母幾乎同時道,“我(你)需要一個書記員。”

“傑西嘉,這件事你去安排吧?我先去休息了。”完,父親便快離開了客廳。但我猜想他這麼匆忙的離去也許是有其他的原因。

“就這樣吧,亞杜尼斯,我去為你找一個書記員,這裡的事情就有你來解決吧。”緊隨著父親的腳步,母親也離開了這裡。

抱著紙筆走進來的珍妮茫然的看著我的父母急馳而過的身影,對著我展示了一下自己懷裡的東西,問道:“主人,還需要這些嗎?”

“當然,”心裡埋怨不講義氣的父母,我的表情上卻沒有顯露出來,“記下我下面的話。”看著珍妮做好了準備,我將事前商量好的條款一一了出來:“第一:關於稅率的不同意見。作為入住領地的第一家商會,我將給予非常優惠的條件,但是,我認為對於不同種類的貨物應該執行不同的標準,而不是在商會的名義下徵收統一的稅率,生活用品、食品要降低,奢侈品要抬高,具體如下:……;第二:作為獎勵,土地使用費取消,但具體的規劃設計由你們在不違反領地規定,不危及領地安全的界限內自行完成;第三:……”

“等一下,主人。”珍妮喊停了我的話,還沒等我問,她就自行解釋了起來,“您的度太快,我有些跟不上了。”完,又低頭開始了先前的地記錄。

“現在可以了吧。”看著珍妮終於停下了手裡的活,我頭痛的問道。這都是什麼事啊,此時我不由羨慕起父母來了,在黑龍領裡面,他們的書記員在開會的同時就可以把現場的重談話全部記錄下來,不像我現在在儘量的減緩語的同時還要時不時地停下來等她一會兒。

“好了,主人。”稍微放鬆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後,珍妮再次擺好了姿勢。

磕磕絆絆之下,在經過了不低於父母和我研究由拜倫-畢夏普提供初稿的時間之後,終於結束了這個艱苦的工作,不論是我還是珍妮都長出了一口氣。

“現在可不是放鬆的時間,珍妮。”看著珍妮不斷地活動自己的身體,我雖然有些不忍心,但還是決定一口氣處理完所有的工作,“把你記錄下的東西念一遍給我聽,我要核對一下。”這是很重要的一步工作,萬一出什麼差錯就不好了。

“遵命,主人。”珍妮拿起了寫滿文字的紙張,站立在我的身旁,逐字逐句的唸誦起上面的內容。

“很不錯,”在指揮珍妮將其中的幾處表述不清的地方稍作修改之後,我滿意的了頭,看著癱坐到地上的珍妮,心裡卻在反思自己是不是沒有作為上位者的自覺,不然為什麼自己的僕人在自己的面前如此的隨便呢,珍妮是這樣,巴德、艾琳和安德魯也是如此,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不過,寫字這種工作對穴居人來確實困難了,所以對珍妮的表現我也是可以理解的,“看,想要什麼獎勵?”

“什麼都可以嗎?”我的話就像是為珍妮新增了動力一樣,使她一下子從地上站了起來。

“好好好,”看著她的樣子我就知道她在想什麼,“不過不要忘記為我。”這種事情生的不是一次兩次了,沉迷於新奇I居人們經常會忘記其他的事情。

“那我……”

“一齊去吧,不過,巴德現在有工作,不能離開。”反正她和艾琳兩個在這裡也沒有什麼主要的工作,只不過是在負責我的一日三餐,當然,四餐、五餐,甚至更多的時候也有,良好的消化力使我可以放心的享受美食,雖然可能被別人看作是藉口,但我還是要畢竟我正處在長身體的時候。

得到了我的許諾,珍妮飛快的跑出了客廳,經歷了很多次類似的場面的我清楚地知道此時自己應該如何做,兩隻前爪搭到了頭上,捂住了耳朵,即便是這樣,稍後傳來的刺耳尖叫聲還是穿透了我層層的防護,鑽進了我的耳朵中。

“可以嗎?真的可以嗎?”瘋跑進來的艾琳全然不像是剛剛在幾天前才被我從半位面中揪出來的樣子,更像是一個萬年不見天日的囚犯好不容易得到了放風的機會。

就體力上而言,作為戰士的艾琳比起文職的珍妮來好上了很多,當艾琳都在我的耳邊持續的尖叫了好幾分鍾後,珍妮才氣喘吁吁的跑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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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我馬上就帶你們去。”著,我開啟了半位面的入口,帶著珍妮和艾琳來到了半位面的大殿內,甫一進入,我便感到了擺放在大殿內的石雕龍魔像穿過來打招呼的精神波動,就在我回應他的時候,艾琳已經拽著珍妮飛快地跑出了大殿。

從這些穴居人的身上,我感受到了一種精神,一種持之以恆的精神。為了儘可能的凸現真實,在半位面物質層的上空大量的火元素聚集在一起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火球,它可以隨著時間不住地變化,最開始的時候,對於充足的光線她們一直抱著敬畏的態度,所以當火球出現的時候她們從來不離開大殿一步,也許是外面的環境誘惑力太大,後來,在早晚光線不強的時候,她們試探性的開始走出大殿,到現在,只要不是火球最大的正午時分,外面的光線已經無法阻止她們的腳步了,當然,光線的懲罰依然存在,只不過不太明顯罷了。現在的時間已經是午後了,為了降低艾琳和珍妮被灼燒的痛苦,我吩咐“看守者”招來了風元素形成了雲朵遮擋著了空中的大火球。

轉身進入了法師塔的第一層後,在“看守者七號”的指引下,我找到了它提過幾次的由骸骨搭建而成的簡陋工事。作為半位面中最早的不死生物,由於我的命令再加上“七號”的照顧,當初那些普通的骷髏已經成長了起來,而且智慧都有了不同程度的提高,隨著我不住的向半位面的底層傾倒屍體,不死生物的數量也在逐步增加,在那個手持雙手重劍的骷髏的帶領下,不死生物們在死亡之地的邊緣建立起來的自己的要塞,有效地阻止了惡魔或魔鬼對死亡之地的破壞。

現在,這裡正在上演著一出攻城戰,一方是由劣魔打頭的魔鬼軍團,守城的則是由骷髏組成的骨海。經過“看守者七號”的介紹,我才知道這裡戰爭的起因很大一部分是由於我的緣故,在我的控制下,惡魔和魔鬼的數量始終處於動態的平衡中,再加上我不間斷的從外面向死亡之地補充新鮮的屍骸,不論是惡魔還是魔鬼都看上了這處可以獲取額外靈魂的地方。當然,我對此保持懷疑的態度,因為這個訊息很可能是“看守者七號”散播出去的,以便執行它所制定的骷髏養成計劃。

雖然劣魔和魔鬼在稍微高階的傢伙的指揮下作戰十分的勇猛,但是始終比不上主場作戰的骷髏們,加上死亡之地對魔鬼的消弱以及對不死生物的增強,丟下了數十具的屍體後,魔鬼們倉皇的逃離了死亡之地的範圍。

骸骨工事的大門開啟了,一個騎著骷髏馬的騎士帶領著大批的骷髏戰士衝了出來,朝著魔鬼潰散的方向追擊了過去。

“‘七號’,它們在做什麼?”對骷髏的表現我感到有些不理解,在我看來完全沒有追擊的必要,隨後走出來的骷髏法師給了我很好的提示,在它們的施法下,死去的魔鬼們再次站了起來,不過這次是作為不死生物,“典型的亡靈戰術,是吧,‘七號’?”

“主人,不得不,這些亡靈成長的很快,而且在我的觀察下,有些東西幾乎是在它們晉級的瞬間就自行掌握了,完全不需要學習的過程。”可以看出,“看守者七號”對不死生物的表現很滿意。

可他的話卻引了我的思考,這個世界讓我越來越看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