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時刻都這麼板正呢。
顧小悠在心裡默默的吐槽了一句，懶洋洋的坐直身子。
畢竟慕無塵這麼端正的坐著，她也不好意思在偷懶了。
暗暗的吐了口氣，顧小悠起身去櫃檯取來紙筆，拖著椅子坐到慕無塵的旁邊。
紙筆往桌上一放，顧小悠擺出老師的架勢：“把一到六的阿拉伯數字寫一遍。”
聞言，慕無塵將宣紙鋪開，提筆蘸墨，毫不遲疑的在紙上寫下一到六的數字。
“記性不錯呀，一個都沒錯。”顧小悠誇了一句，這傢伙還挺聰明。
要知道當初她教周姐學阿拉伯數字，一到十可是花了一個禮拜呢。
她才教了慕無塵一盞茶的功夫，他就全都學會了，可真是太聰明了。
“我再把剩下的幾個數字教給你。”顧小悠來了教學的興致，連忙湊過去拿走慕無塵手中的毛筆，在紙上畫了起來。
“這是七，你就想它是個鞠躬的人，八就是兩個圈，九就是六倒過來，十就是一旁邊多一個圓圈。”顧小悠一口氣將四個數字都畫了下來，用的還是教周氏用的聯想法。
慕無塵覺得她的教法像是教導幼童，心情有些複雜，這丫頭把他當成亮兒來教了吧。
雖然有點哭笑不得，但是不得不說如此記憶起來確實簡單。
起碼他聽了一遍就記住了。
顧小悠將筆遞給他，把宣紙翻到背面扣住：“你來一遍。”
“嗯。”慕無塵接過筆，提筆就寫下了七到十。
顧小悠挑挑眉，不相信慕無塵記得這麼快，拿出一張新的白紙：“我來報數你來寫。”
慕無塵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神情沒有一絲迥然。
顧小悠想象中的“等一等老師，讓我再複習一遍”的情景都沒有出現。
這麼有信心，那她就直接來了。
“六。”
慕無塵提筆就寫，顧小悠瞥了一眼：“十。”
慕無塵毫不遲疑的寫下。
顧小悠緊緊的盯著隨口又報了幾個數字，終於確信慕無塵是個天才，竟然教一遍就會。
“你厲害。”顧小悠豎起拇指：“趁熱打鐵，我把一到一百是怎麼回事都教給你吧。”
將毛筆拿在手中，顧小悠在紙上寫下幾個數字，認真的講解道：“其實認表只要認識十二個數字就行，十一和十二就是一旁邊加上一和二，依次類推一直到二十，二十也同理……阿拉伯數字的一百就是這樣了，在往上數就是一千一萬，現在還用不上，我就簡單的給你介紹一下。”
顧小悠講的認真，慕無塵也同樣聽的認真，畢竟對於現代人來說到處可見的阿拉伯數字，對他來說是全新的知識。
顧小悠講到阿拉伯數字的規律性，讓慕無塵的眼睛亮了亮。
原來數字是這麼有趣的東西。
比起漢字的記數簡單好寫，掌握了規律之後更是簡單易懂。
顧小悠講完便校考慕無塵，慕無塵沒有任何意外就透過了校考。
“你可真厲害。”教聰明的學生太有成就感了。
顧小悠掏出手機，調出時鐘的介面來，積極的說道：“現在我們來認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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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進入了慕無塵最期待的正題。
慕無塵不禁將背脊挺得更直，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時鐘的錶盤看。
“時分秒的概念上次已經教給你了，現在教你怎麼看表。”
為了方便講解，顧小悠在宣紙上畫了個大大的錶盤，不甚標準的分成十二份，標上數字，又畫了幾道虛線，繪製了一個比較粗糙的錶盤。
“先將就一下。”顧小悠大咧咧的說道。
慕無塵看了一眼收魂鏡上的時鐘，再看一眼宣紙上歪七扭八的錶盤，露出幾分無奈的神色。
許是發現自己太過糊弄，顧小悠心虛的說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嘛，能看懂就行。”
“講吧。”慕無塵也不強求了，看著辣眼睛的錶盤學習。
顧小悠拿起兩根牙籤，將其中一根塗黑：“這根黑色的牙籤就當做是時針，普通的是分針。”
將兩根牙籤擺到錶盤上，顧小悠擺弄了幾下：“時針指向一的時候就是一點鐘，不過一點也分上午下午的。”
顧小悠頓了頓，默默的回憶子鼠丑牛寅虎卯兔……
唸叨了一遍，搞清楚時辰，顧小悠才繼續講道：“額，上午的一點就是子時正，下午的一點是未時初，你能明白嗎？”
顧小悠講完不是很確定的看嚮慕無塵。
“子時正，未時初，一點鐘。”慕無塵重複了一遍，點了點頭。
顧小悠松了口氣：“那接下來就好講了，接下來就是兩點鐘……”
分別把十二個時辰對應的時間仔仔細細的給慕無塵講了一遍，時不時的停下來讓慕無塵消化，講了大概兩刻鐘，顧小悠才講完時針所代表的含義。
“哎，你重複一遍。”顧小悠喝了口茶，潤了潤嗓子。
“嗯，一點即子時正未時初……”慕無塵毫不停頓就將顧小悠所講複述了下來。
顧小悠擺弄著時針，他也能分毫不差的說出來。
徹底服氣了，顧小悠佩服的說道：“你比我認表都快。”
她可是學了兩天……罷了，黑歷史不提也罷。
“下面叫你分針的意義，分針就簡單多了，一個格就代表一分鐘，嗯，十五分鍾就相當於現在的一刻鍾，半個時辰是一個小時，也就是六十分鐘。”顧小悠將分鐘的概念細細講來。
小時還有時辰做比較，對於慕無塵來說很好理解，但是分鐘就是新的知識。
慕無塵不免多放了些心思在分鐘的學習上。
半個時辰後，顧小悠可算教會了慕無塵認表，立刻掏出手機，指著錶盤問道：“現在是幾點了？”
慕無塵看了一眼錶盤，想了想說道：“五點五十二分。”
“VERY GOOD！”顧小悠激動的誇道。
“什麼鼓的？”慕無塵一頭霧水的問道，完全不懂顧小悠的意思。
甚至懷疑她再說鳥語。
顧小悠暗暗吐舌，解釋道：“就是誇你很棒啦。”
“古怪。”慕無塵挑了挑眉，不再糾結聽到的鳥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