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悠戲謔的感慨了一句，認認真真的給鴨子按摩，時不時的補一補汁水。
確定鴨子全身都入了味，顧小悠拿起絹布擦了擦手，拿住一隻瓶子，給瓶子裡裝滿水，把鴨子開啟插在瓶子上。
將鴨子放在廚房裡通風的地方，顧小悠又在手機上訂了一個鬧鐘：“你也得用十二個小時。”
想吃口烤雞烤鴨可真不容易啊。
兩個十二小時就將時間拉到了第二天。
顧小悠早早去了趟呂氏鐵鋪，把訂好的器材取了回來，回到後院的時候，手機震了震。
匆匆的將器具放到廚房，顧小悠便到冰窖把冷藏了十二小時的小公雞取了出來，用假耗油、醬油、胡椒粉攪拌勻，將小公雞從內到外的撒上料。
醃製小公雞的時候，手機的鬧鐘又震動了起來，她的鴨子風乾好了。
“這時間差掌握的太妙了。”顧小悠稱讚了一句，將塗完醃製料的小公雞重新放進冰窟裡，朝它揮了揮手：“三個時辰後見。”
跟小公雞告了別，顧小悠回到廚房，將風乾好的鴨子從瓶子上取下來。
取來一顆蘋果和一個橙子，洗淨去皮，然後塞進鴨子的肚子裡。
將鴨子架在鐵鉤上，顧小悠先帶著器具來到後院。
她先把像晾衣架一樣的鐵架子放進烤箱裡，仔細的固定好，再將烤箱的灶臺點燃。
把鴨子從廚房取來，用鐵鉤往鐵架子上一掛，顧小悠晃了晃鐵架，鐵架紋絲不動，穩穩的在烤箱裡：“鐵匠的手藝真贊。”
確定了烤鴨的安全，顧小悠往灶臺裡添柴，將灶火燒的旺旺的。
隔著烤箱的箱壁，顧小悠都能感受到熱氣，她在放下添柴的動作。
在手機上設定好時間，顧小悠便將其他的鐵架裝到其他的烤箱裡，將鐵架子擺好，顧小悠搬了把小板凳，回到烤鴨的烤箱前坐下，時不時把控著火候。
多虧有之前造紙的經驗，顧小悠在把控火候上頗有心得。
拿著蒲扇扇著火 ，時不時的添幾根柴火。
“可真熱啊。”顧小悠抬手摸了一把臉上的汗水，守在火旁，用蒲扇給自己扇了扇風。
後院裡安安靜靜的，隱約能聽見一點街上傳來的聲音，顧小悠用手肘杵在腿上，用手託著腮，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暖暖的氣息撲在臉上，顧小悠半夢半醒的眯著眼，看著灶火，就在她快睡著的時候，身後傳來一道清冷的男聲，好奇的問道：“你做什麼？”
顧小悠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一激靈，手裡的蒲扇掉在了地上，她也差點跟著摔倒地。
驚魂未定的坐穩身子，顧小悠嗔道：“你可嚇死我了！你走路不出聲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
還好她沒有心臟病，不然早就被這傢伙嚇到住院了。
“抱歉。”慕無塵摸了摸鼻子，將蒲扇從地上撿起。
將蒲扇遞給顧小悠，慕無塵看清她的臉，說道：“你的臉……”
“我的臉怎麼了？”顧小悠不明所以的摸了摸臉，隨著她摸臉的動作，一道灰黑的痕跡出現在臉上。
慕無塵眼底染上笑意：“看看你的手。”
“我的手？”顧小悠將手抬起，這才發現自己手上全是黑灰，懊惱的說道：“哎呀，一定是剛剛放架子蹭到的。”
“你幫我看著火，我去洗把臉。”顧小悠急忙從凳子上起身，撂下一句話，便跑到井邊去了。
慕無塵“臨危授命”拿著蒲扇看著灶火，他還是第一次看見這麼奇怪的灶臺，打量了好幾眼。
如果在其它人的院子裡見到了慕無塵也許會表示詫異，但是在顧小悠的院子裡看見，慕無塵雖然好奇，但是好像有點理所當然在她這裡見到新鮮事物。
慕無塵看著後院裡的六個烤箱，時不時的扇幾下蒲扇。
他正看著有趣，顧小悠洗完臉回來了，剛想問他今天怎麼有空過來，卻先看到灶裡變小的灶火，不滿的說道：“你怎麼光扇風啊，不知道添柴呢？”
“真是太沒生活經驗了。”顧小悠瞬間忘了提問，嫌棄的撇撇嘴，往灶火裡扔柴火。
慕無塵還是第一次被人嫌棄，不悅的瞪向顧小悠。
顧小悠回頭看見他的眼神，把眼睛睜大了幾分：“我說錯了嗎？要不是我來的及時，灶火就滅了。”
這傢伙做錯了事，還敢瞪她！
不就是比眼睛大嗎？她的眼睛更大。
這般想著，顧小悠將眼睛瞪圓了幾分，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瞬不瞬的瞪嚮慕無塵。
她不知道的她瞪眼睛的時候，臉上其他地方會跟著用力，嘴巴下意識的嘟起，臉頰也跟著鼓了起來，像只生氣的小河豚。
慕無塵不僅沒被震懾到，反而被萌到了。
看著她可愛的模樣，眸光放柔了幾分，嘴角不自覺的勾起。
慕無塵的表情一緩和，顧小悠的氣也消了下來，沒忍住撲哧笑了起來。
兩個人相視一笑，顧小悠捏了捏用力過度的臉頰，重新看向灶火，時不時的添柴。
慕無塵看了一會兒，就學會了如何維持灶火，在顧小悠伸手去拿柴的時候，直接將柴火放進灶裡：“這是什麼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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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灶就是普通的灶呀，厲害的是我這個烤箱。”顧小悠得意的說道，用爐鉤子在烤箱上點了點。
“烤箱？”慕無塵挑眉，又是一個新詞。
“烤箱就是用來烘烤食物的箱型裝置，不過院子裡的叫烤箱太籠統了，應該叫土製烤箱。”顧小悠大致的解釋了下烤箱的功能。
“原來如此。”慕無塵扇了扇蒲扇：“那你在用烤箱烘烤什麼？”
“在做烤鴨啊，應該快好了。”顧小悠話落，腰間的手機便震動了起來。
“我今天時間把握的也太好了吧。”顧小悠挑挑眉，小跑到廚房取來了幾樣東西。
慕無塵看著顧小悠戴上厚厚的手套，將烤箱的門拉開，一陣熱氣和香氣同時湧了出來。
顧小悠用特意的鐵夾子將烤鴨的鉤子勾出來，將烤鴨放到鐵盤上，她把手套脫掉，用油紙將鴨子的腿和翅膀包裹好，用刷上一層薄薄的油，重新把鴨子掛回烤箱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