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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改革

正式成為愛迪生的合夥人之後,門羅公園研究所自然也為袁世凱敞開了大門。第二天,袁世凱便在愛迪生的帶領下參觀了這個他原本充滿憧憬的實驗室,可惜結果讓他有些失望。

參觀結束後,回到愛迪生辦公室的袁世凱問道:“愛迪生先生,現在實驗室大概有多少人員?他們都在從事什麼樣的研究?”

愛迪生不解的道“一共七個,我分配他們中的三個開始進行拔絲工藝的研究,還有四個人則對擠壓法進行改造,希望能夠早一點將鎢絲生產出來。”

袁世凱道:“愛迪生先生,他們原來都是從事什麼方面研究的人才?”

“他們基本都是我的學生,在電氣機械的研究上非常有經驗。您為什麼這麼問呢?”

“我想問的是您為什麼不從外面多聘請一些更加專業的機械研究員呢?相比起來,這項研究他們有更加專業的知識與經驗。”

愛迪生斬釘截鐵的回答道:“不!我不需要那種為了金錢工作的人!我需要的是對明有興趣,對科學有熱情的人才,只有這樣的人才才會全身心的投入研究之中。在這裡的人都有這樣的志向與漏*點,我們可以不要報酬而日以繼夜的工作,我們可以為了研究而放棄所有的私人事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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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愛迪生固執的觀念,袁世凱搖搖頭道:“不、不,愛迪生先生,您的觀點有些偏激。”

愛迪生道:“袁,難道你想讓那些眼睛只盯著金錢的科學偽君子來工作嗎?如果是那樣,我們的實驗室將被銅臭味所佔據,那是肯定不行的!”

袁世凱道:“愛迪生先生,我尊重您對科學的熱情,但是請允許我對您的觀點提出幾點異議。當然,這只是參考。”

“您請說。”

“先,您應該知道我們現在從事的是工業明。有時一項構想將涉及到幾個行業的技術,需要多個領域的專業知識來支援這樣的研究,就如鎢絲的生產來說,這個專案就設計到化工、機械制造等領域的專業。沒有無所不知的人才,每個人的專長都是有限的,因此多個領域的人才研究一項明將是未來的展趨勢。

您回想一下近二十年來的重大明,有幾項是由一個科學家在孤獨的空想中完成的?雖然有些明是由單幹的明家搞出來的,他們在財力不足的情況下艱苦奮鬥、歷盡艱辛,需要多少年才成就這樣一項明?我的意見是我們的實驗室將來要收羅更多各領域的人才,使之成為一個明創意的孵化器。”

“孵化器?”

“沒錯,任何一個明的創意構想就如同一個蛋,而實驗室的功能便是以最快的度孵化這個蛋,所以這個孵化器必須具有孵化這些蛋的所有條件——包括裝置與人才。而您的主要工作便是提出新的構思,然後將這個構思投入孵化器,讓它迅變成現實,並且最後由您來裁決與評判孵化的質量。而我的任務則是讓明迅的成長,走向市場!”

愛迪生仔細思考一下道:“這個我理解,而且我的實驗室也正準備這麼做,不過要我招收那些只為金錢工作的人辦不到!”

袁世凱笑道:“這是我要對你提出的第二個建議。我記得林肯總統以前曾經說過:‘專利制度就是把利益的燃料新增到天才之火上。’可見再天才、再執著的科學家,也需要利益的燃料來推動。雖然我們實驗室在這麼一個與世隔絕的村莊裡,但它的目的不是要成為一個研究所或者科學思考的退隱地,而應該成為一個生產明的工廠!”

聽了袁世凱的話,愛迪生喃喃的道:“明的工廠……”

“沒錯,正如工廠要透過買賣場將產品賣出去一樣,我們的實驗室也應該將明視作產品,將來也要透過買賣場實現明的銷售。出賣明並沒有什麼不好,畢竟明的目的就是為了造福人類,只有明被廣泛的運用才能顯示他的科學價值。而為了這些明付出辛勞的科學家,他們同樣在這些明中體現著他們的價值,他應該得到回報。當然,那些眼裡只有回報的人也成為不了符合我們要求的人才。如同鍋爐工廠把能夠製造鍋爐的各種部件的工人調集到一起一樣,我們也是將能夠製造一項明物的不同部件的人調集到一起,工人們辛苦的工作當然需要回報,這些人才自然也需要更多的利益來支援他們的研究。所以我主張主動的開啟門羅研究所的大門,把那些真正有才華的人才吸引進來,讓我們的研究所成為一個有組織的工業科學研究機構!”

愛迪生一生沉迷科學研究,雖然他的門羅研究所最終也如袁世凱所說的一樣成為了一個明孵化器,但畢竟那是一個漸進的過程,也遠沒有袁世凱所說的這麼全面。此刻袁世凱的話讓愛迪變得生不語沉思,半晌後明大王才說道:“袁,你說得有道理,不過我答應你先試試,要是能成功固然好。如果到時候引起混亂,我將會重新沿用現在的運作方式。”

“呵呵,愛迪生先生,您給這個社會創造了許多的明,但是對於“明”本身卻沒有創造出一項新的成果。我相信,這種方法上的變化將是是科學研究上的一次改革,您的這次試驗一定會成功的!”

與愛迪生簽訂了合約之後,“愛迪生技術開公司”正式在紐約掛牌成立。因為袁世凱的國籍問題,他的法律顧問阿瑟為公司註冊時填寫的註冊人是托馬斯•;愛迪生。而阿瑟為了避免今後的權力紛爭,則堅持為袁世凱私下裡與愛迪生夫婦簽署了專利私人共有協議,並且明確了愛迪生公司的股份歸屬以及專利經營權的歸屬。

愛迪生公司號稱“技術開公司”,公司的管理層不過三個人:袁世凱以及愛迪生夫婦。公司的總經理暫時由愛迪生的得力助手——瑪麗•;愛迪生擔任,她將負責目前愛迪生公司的運作(說白了就是內勤),等袁世凱派來的人一到位,她就會讓出管理權。愛迪生理所當然的成為技術總監,袁世凱則主要負責中國的實驗室。雖然公司規模很小,但袁世凱知道它所蘊涵的能量將足以改變這個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