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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艾露恩之淚

瓦爾莎拉是最接近翡翠夢境的地方,這裡繁茂的叢林以及鑲嵌著美麗花海的草甸無一不象徵著自然的美麗。

德魯伊們自從上古之戰結束後就寄居在這裡,選擇在沙拉達希爾世界之樹的庇護下感悟夢境與自然的力量,這對於德魯伊來說是再好不過的一件事情。

原本沒有經受夢魘腐蝕的瓦爾莎拉是有自然的防護結界的,但夢魘自從腐化了翡翠夢境之後,瓦爾莎拉的結界就蕩然無存了。德魯伊們也因此放下了高傲,他們允許了蘇拉瑪的精靈衛隊以及阿蘇納的法羅迪斯王子的手下進入到了這一所美麗如同夢境的地界。

“大祭司,好久不見了。”艾麗桑德友好的對泰蘭德示意說。

蘇拉瑪暗夜井的奧術光輝改變了艾麗桑德的形體,但泰蘭德明亮的雙眸還是認出了她曾經在永恆之井與她一同祭祀月神的精靈。

“艾麗桑德?如果我不是來到了瓦爾莎拉,並且看到了遠處的蘇拉瑪,我真的不相信你們還活著。”泰蘭德臉上帶著微笑,雖然夜之子的形體已經與暗夜精靈有一定的差別了,但泰蘭德作為優秀的領袖,她對於曾經的同胞依然視作姐妹。

艾麗桑德面色有著些許勉強,她搖了搖頭,苦笑道:“對,還好我們還活著。”

語氣中略帶著一絲苦澀,這讓泰蘭德不知道如何安慰艾麗桑德。曾經泰蘭德和她的丈夫瑪法里奧以及眾多平民精靈都生活在這一座城市,但是當災難來臨之際,總要有精靈戍守這一座精靈城市的文化和人民。艾麗桑德他們留下了,而瑪法里奧一派的精靈離開了蘇拉瑪,去執行更偉大更重要的任務。

最終,燃燒軍團在艾薩琳的計劃徹底崩潰了,但是蘇拉瑪也在永恆之井的波及下陷入到了絕境。兩個選擇決定出了一個種族的命運,夜之子曾經的選擇,讓他們成為了現在這般模樣。

同樣的犧牲,但結果就是這樣的不公平。

泰蘭德明白艾麗桑德心中所想,然而她卻安慰不了她。

“你們現在已經徹底脫離魔法的桎梏了麼?”艾麗桑德巡視著周圍德魯伊以及身手矯健的哨兵部隊轉移話題說。

泰蘭德點點頭:“我們精靈就是依靠永恆之井的能量建立的城市,塑造的文明。在我們的內心深處,能量一直在吸引著我們。但正因為如此,我們才不能過於的依賴能量。月神曾經給我們預示,我們的選擇不只是侷限於艾薩琳,所以我們才建立了另一座文明城市蘇拉瑪。”

艾麗桑德轉身望向了擁有淡淡奧術氣息籠罩的蘇拉瑪天幕,她說:“那還真是諷刺,物是人非,什麼都變了。”

泰蘭德沒有與艾麗桑德爭論的意思,她附和著艾麗桑德話中的意思說:“即便是沒有重新生活到一起的決心,我們還是朋友不是麼?精靈不是那古老大陸上的巨魔,我們解脫了黑暗帝國的野蠻,擁有了自己的文明。精靈種族雖然已經分崩離析,不過我們歸根到底不還是精靈一族麼?”

艾麗桑德微微頷首,她預設了泰蘭德的邀請。

大魔導師的決定讓月之女祭司的臉靨上擁有了久違的笑容,她主動握住艾麗桑德的手說:“等這裡的戰鬥結束了,我懇請再回到蘇拉瑪,那裡畢竟是我的家。”

“隨時歡迎。”艾麗桑德拍了拍泰蘭德的手說。

離開了莎拉尼爾的小木屋,艾麗昂斯主動走到了羅林的身旁。

戰備之前的等待沒有了曾經那一份特殊的緊張,羅林只是站在一棵美麗的知識古樹下面,與這位年邁的老者聊一下有意思的話題。

“你們聊了什麼?”艾麗昂斯剛走到羅林身旁,羅林就主動詢問說。

艾麗昂斯微微一笑回答說:“簡單的敘敘舊,沒什麼。”

“說實話,暗夜精靈擺脫了能量的束縛,我認為他們走了一條正確的路。”羅林說。

艾麗昂斯依偎著羅林的肩膀,無奈的說:“你說的對,不過當初我們夜之子就是做出的這樣的選擇。留在蘇拉瑪,與這一座城市共存亡。我們沒辦法。”

羅林從來不會隨口提起一個沒有解決方法的話題,他靠在了艾麗昂斯的臉靨旁,用小臂以及手指指著世界之樹莎拉達希爾的方向。

“自然的力量永遠不會排斥接納他們的生物,它們與奧術的能量不同。自然不會選擇去掌控生物,它們會主動的尋找一個接納它們,並且能與他們融洽生活在一起的方法。”羅林笑著說。

艾麗昂斯白了羅林一眼,雖然羅林的動作讓她心裡很溫暖。

“你也是大魔導師,你怎麼會知道自然會帶給你什麼呢?”艾麗昂斯反問說。

羅林拍了拍自己的左邊胸膛,溫柔一笑:“曾經暗夜井的能量和翡翠夢境的自然之力重新賦予了我脆弱的靈魂生命,在我的身體中,我能感受到的只有和諧。在我看來,無論是暗夜精靈排斥奧術的做法,還是夜之子過於依賴奧術能量,這樣的行為都是可以改變的。能量是可以供給代價選擇的,當然大家的生活也可以因為改變,而在一次發生變化。”

羅林的話讓艾麗昂斯下意識的撫摸著自己的臉龐,她眼中充滿希冀的問:“姑且相信一次你的胡說八道,不過我的外形真的能回到從前麼?”

“你現在就很漂亮。”羅林好像並不樂意艾麗昂斯因為外貌的原因,去追求另一種生活方式。

“這是我自己的事情,用不著你管。”艾麗昂斯嗔怪說。

在安靜的湖畔前面,艾麗昂斯好像一位小女孩一樣。精靈的壽命因為世界之樹賦予的能力而無限延長,這過完年的閱歷和生活的沉澱,讓艾麗昂斯有些勞累。

除去這些枯燥和煩悶的生活,美麗的大魔導師更願意陪在羅林身邊,享受這片刻的單純與歡愉。

“我們該走了。”羅林起身,主動伸手拉起了艾麗昂斯。

戀戀不捨的艾麗昂斯緩緩起身,她幽怨的看著羅林說:“這樣的時光並不多。”

“也對,我們下一次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來這裡。”

艾麗昂斯輕輕的捶了羅林的胸膛一下說:“你明知道我想要的不是景色,也不是這個特殊的地方。”

傻傻一笑,羅林似懂非懂的摟住了艾麗昂斯纖細的腰肢說:“會的,這一天很快就會來的。”

一個承諾式的答覆,足夠溫暖艾麗昂斯沉悶的心靈。她莞爾一笑,鑽到了羅林懷中,纖細的胳膊緊緊摟住羅林的脖頸。

“別太擔心,蘇拉瑪一定會向他們美麗的領導者那樣,得到解脫的。”

“我等著呢。”

戰前的準備已經部署的差不多了,蘇拉瑪的傳送魔導師歐提勒斯已經在瓦爾莎拉的各個邊緣設立了傳送節點。這些傳送節點雖然沒有地下能量網路和導標的支撐,但是傳送一小隊士兵和進攻的魔法師很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在艾麗昂斯的命令下,暮色衛隊在麥蘭杜斯的領導下開始清掃夢魘的腐化生物。

瓦爾莎拉的德魯伊以及泰蘭德從傳送門帶過來的哨兵也開始了自己的計劃,他們從莎拉尼爾一直進攻到了月神殿,一路清掃了周圍的腐化生物,並且將月神殿奪回到了精靈的手中。

精靈祭祀和哨兵們在這一座古老的神殿中可以得到月神艾露恩的護佑。在信仰的力量中,艾露恩給了他們最為純淨的光輝。

兩天的戰鬥,反攻的部隊取得了不小的成就。夢魘的腐蝕被大量的清退,一些枯萎的森林和草地也在德魯伊和古樹的淨化下重新獲得了安寧。

不過好景不長,正在暮色衛隊向月神殿集結的時候,薩維斯之影出現在了。

單獨的一個薩維斯之影或許對擁有大魔導師的部隊造成不了任何的威脅,然而在艾琳裂隙深處的薩維斯給自己的影子準備了一件神器,並且他還用極強的夢魘腐蝕淨化控制了烏索兄弟其中的一個,烏索爾。

強大的烏索爾的健壯身軀從腐蝕的夢境傳送門中突然衝了出來,他憤怒的咆哮加之蠻橫的衝撞直接撞垮了月神殿的圍牆。

突入起來的進攻讓德魯伊們有些始料未及,他們開始積極的防禦,依靠戰爭古樹為依託,淨化烏索爾。

純淨的自然之力所衍生出來的藤蔓困住了烏索爾,繁盛的草地以及花朵遍佈在烏索爾的身軀下。

越強大的自然之力,對於現在的烏索爾來說就是更痛苦的折磨。被裂隙深處夢魘腐蝕了心靈的烏索爾只能用暫時的死亡才能得到救贖。

從避難所趕過來的大魔導師第一時間加入了戰場,正當他手中的艾露尼斯權杖開始閃爍奧術光輝的時候,薩維斯之影握著一顆被腐蝕的水晶站在了羅林的身前。

“好久不見了,大魔導師。這些年來,我可是一直惦記著你。”薩維斯狡黠一笑,挑釁著他面前的大魔導師。

羅林從來沒有將這個力量的奴僕當成是自己的敵人,當然了,只是因為薩維斯單純的不夠資格而已。

“恩佐斯的力量讓你擁有了足夠的自信了麼,你現在竟然敢用一個分身來挑戰我?”羅林一眼看穿了薩維斯現在的身份。他現在只不過是夢魘催生的影子而已。

薩維斯之影沒有夢魘之王的真正力量,但他的影子繼承了薩維斯的意識。

“放肆,凡人,你這個渺小的魔法師,很快就知道你這些蹩腳的戲法在我的力量面前根本不值得一提!”薩維斯之影將手中的水晶拋到了天上,他怒吼一聲,讓潛藏在這一顆水晶的夢魘如暴雨般傾瀉在羅林的周圍。

又是這種龜縮的戰術,薩維斯之影惱火的說:“單純的依賴你身旁的奧術護盾麼?看來一萬年了,你還是沒有長進!”

羅林能感受到這枚水晶給他帶來的壓力,他沉思了片刻,然後轉動了艾露尼斯權杖。

奧術輝刃強行穿透了奧術屏障,並且三道奧術輝刃在羅林神性的掌控下徑直的飛向了天空中的紅色水晶。

看到這裡薩維斯之影笑了:“愚蠢,渺小的魔法師,這可是艾露恩之淚。你難道以為你這微弱的力量可以扼住神器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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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林從一開始就沒想過直接摧毀這顆叫做艾露恩之淚的神器,他想的東西是將奧術屏障再一次擴散出去。

三道奧術輝刃在羅林神性的排程之下直接從空中開始擴散,在一瞬間的爆發之後,羅林周圍的奧術屏障直接擴張到了薩維斯之影的前方。

艾露恩造成的腐蝕之雨依舊在奧術護盾之外,然而這已經不重要了。

“你總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去看待自己的敵人,我覺得這一萬年來,沒有長進的是薩維斯你吧!”羅林輕輕揮手,奧術能量就從薩維之影的身下凝聚起了一個奧術禁錮法陣。

無法移動的薩維斯之影像是感受到了莫大的屈辱一般,他憤怒的向羅林咆哮道:“還沒完,魔導師。別以為你贏了,在莎拉達希爾才是你生命終結的地方。”

“哈哈,我知道你們這些凡人都會來的,因為你們沒有別的選擇!”薩維斯之影的狂躁在奧術的碾壓中徹底消失。沒有了薩維之影的掌控,艾露恩之淚從天上跌落在了地上。

失去了夢魘的掌控,艾露恩之淚失去了原本的光澤,變得暗淡了起來。

將水晶撿了起來裝到了魔法包裹裡,羅林開始對剩下的那一隻巨型野獸動手了。

烏索爾對於這些德魯伊的淨化手段異常的厭惡,這些自然之力加深了烏索爾的痛苦。最終,一聲震耳的轟鳴讓烏索爾掙脫了這些荊棘和藤蔓的束縛,烏索爾掙脫之後第一時間向這些被‘腐化’的德魯伊們衝了過去。

“醒醒吧,凡人們,你們正在毀滅這個世界!”

巨大的身軀直接突破了德魯伊們的防禦,撞到了月神殿的正前方,轟隆一聲,外圍建築的牆壁轟然倒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