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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8章 都這般了!還不願說!

秦文遠握著玉佩,只覺得玉佩十分溫潤,補涼不熱,煞是舒服。

他輕笑一聲,說道,“新安城非是太過重要的城池,從北斗會說放棄就放棄,便可以看出。”

“所以,本官相信,這樣一個不重要的城池,北斗會不會花費太大的精力,去挖一個通往外面的密道之類的,對吧!?”

“至少。在此戰之前,北斗會應該根本未曾注意過這裡,頂天派一些探子隱藏在這裡而已。”

“這一點,從新安城的北斗會人員,數量和組成就能判斷的出來。”

新天璣倒也沒隱瞞,這個時候隱瞞,也沒什麼意義了。

他說到,“不錯,若是你們不來攻打南詔,我們根本不會在意這個小城池。”

秦文遠笑到,“所以新安城內,是沒有能夠讓人隱匿離去的通道的。”

“可是,你卻要給自己留一條出路的。”

秦文遠看向新天璣,說到,“你的任務,應該只是單純的試探我們罷了。”

“所以對你而言,根本就不需要死守。”

“更不需要冒險,只要確定了聯盟大軍的實力後,你就應該迅速撤離這個危險的地方,將訊息傳回給北斗會。”

“那麼也就是說,你定然要找到一個能讓你儘快的,並且在此之前,無任何人知曉的路,能讓你趁亂離開。”

新天璣瞳孔微縮。

看著秦文遠,一臉凝重到,“大唐第一聰明人,果然名不虛傳。”

“你未和我接觸一次,卻是將我的情況,完全預測到了。”

天璣仍然不解,“那為何,是這裡?”

他說道,“你不是說新安城內,沒有通道嗎?”

“那這裡,也不可能有什麼通道,所以他為何要來這裡?”

“這裡又沒有門扉之類的地方,他如何出去!?”

巳蛇同樣不解地看向秦文遠。

新天璣眯著眼睛,也看向秦文遠。

秦文遠輕笑一聲,說道,“很簡單,城門,他是不可能走的。”

“城門內外,定然是聯盟大軍駐守的要地,他要走城門,除非是故意送上門的。”

“而這裡,也沒有對外的密道,所以,他想要出去,就只有一個法子……”

“什麼法子!?”天璣問道。

秦文遠輕笑著說道,“而在此之前,本官藏在邊境大軍那裡,聽說了一個關於新安城的情況。”

“邊境大軍的統領,告訴本官,說新安城有一處城牆,之前曾經倒塌過,後來雖然重新修葺上了,但因為貪腐嚴重,一點也不穩固,裂縫巨大。”

“若是遠處看還好,可若是靠近看去,那就滿是問題。”

“那位統領原本是建議我們,利用那處城牆打新安成一個措手不及的。”

“只是新安城對我等來說,毫無任何難度,而且你們又沒有守住新安城的心思,所以那處城牆,我們也未曾想過要利用。”

“不過,這倒是給我提了個醒。”

新天璣眉頭皺了起來。

天璣若有所思。

秦文遠笑著說道,“我們既然能在外面利用,那為何,不能有人在裡面利用呢?”

“正好,本官想到新天璣別無他路,只能硬造一條路出去,那麼綜合本官上面所述,不就正好是這裡……最為合適嗎?”

秦文遠抬手,指向前方的城牆,說道:“你們且去招招,也許就能找到那個大的裂縫,以你們的力量,用力去推推,也許……會有意想不到的驚喜也未必。”

“豆腐渣工程,用到了城牆上,還真是夠搞笑的。”

天璣和巳蛇對視了一眼,都連忙跑到了城牆那裡。

他們找了片刻,忽然聽巳蛇吼道,“找到了!”

天璣連忙跑了過去,然後兩人齊齊用力一推。

只聽砰砰幾聲響起。

那壘牆的石頭,竟然直接掉落了下來。

沒多久,那處城牆,竟然是真的被推倒了。

天璣和巳蛇都驚呆了,新天璣也是臉色一白。

秦文遠卻是一臉,早就看穿一切的笑容,“事實證明,本官的推斷,還是不錯的吧?!”

那一處城牆,.轟然倒塌。

出現了一個,能夠供一人一馬出去的空間。

看到這一幕,天璣和巳蛇,都驚愕得說不出話來。

他們真的怎麼都沒想到,這城牆,竟然是如此的豆腐渣工程,

弄成這樣的城牆,和沒弄有什麼區別!!

而秦文遠,則是看了新天璣變化的臉色一眼,輕輕笑道,“其實一開始,本官知曉這處城牆有問題時,本官也很狐疑。”

“貪官貪墨金銀珠寶很正常,哪裡都能見得到。”

“可他們就算再貪墨,也不至於將自己的性命,置於危險之中。”

“你們都能看得出來,有這處城牆在新安城根本就沒有任何安全可言。”

“一旦被攻打,一旦被敵人知曉了這處地方,那麼新安城,必破無疑!”

“所以,新安城的官員,就算再貪墨,至少,也不能貪墨這塊的工程款,畢竟這關乎他性命的。”

“而且這麼一小塊城牆的修補,其實也耗費不了多少銀錢,貪官再差,也不會差這麼一些的。”

“故此,在那時,本官就覺得不對勁了。”

天璣和巳蛇,都看向秦文遠。

新天璣也看向秦文遠。

秦文遠笑著說道,“在刑偵上,有邏輯的概念。”

“就如同本官破案時,都必須要尋找到符合一些邏輯的證據鏈,並且前後邏輯能對應的上。”

“不論任何犯人,在作案時,總會有其邏輯的。”

“就算是一些精神病作案,同樣有屬於他自己的邏輯。”

“只是我們正常人理解不了罷了,但邏輯就是邏輯,世間萬物,都不能逃脫這些。”

“可新安城的這處城牆,卻完全不符合正常的邏輯推斷,不論怎麼推斷,都難以將貪官,和這處城牆完美的聯合到一起。”

“所以,本官便直接推翻的這個邏輯。”

他看向新天璣,見新天璣臉色變化越來越大,說到,“既然貪官的貪墨,這個邏輯不合理。”

“那就必須再找一個全新的,更合理的邏輯來。”

“而在刑偵上,還有一個最常見的推理鏈條,那就是誰收益,誰就是最大的嫌疑人。”

“所以現在從今日新天璣目標明確,要從這裡離開,那本官自然而然,就可以認定,是新天璣受益,或者說,是北斗會受益。”

“這樣的話,那邏輯就徹底暢通了。”

秦文遠笑著說道:“其實這處城牆,是你們北斗會,故意所為吧,是你們故意留下來的吧。”

“而目的,也許就是你們覺得,未來南召或許有一戰,所以提前做好了這樣的準備,或許說,是你們一開始來到南招時,想要掌控新安城,故意給你們自己留下的通道。”

新天璣聽著秦文遠的話,臉色越來越白。

他瞳孔不斷收縮,額頭上的冷汗不斷流下。

整個人越發的驚慌和失措了起來。

他怎麼都沒想到,秦文遠竟然只憑這一個城牆,就能推斷出那麼多的東西。

就能猜到那麼多的佈置。

此人,當真是太過可怕了!

天璣看到新天璣蒼白的臉龐,以及那驚恐的神情。

不知怎的,心裡忽然就舒服了。

終於不再是只有她一個人,遭受秦文遠這個妖孽的非人打擊了。

現在,終於有另一人,和她一樣了。

她覺得很是欣慰。

而秦文遠,看了一眼新天璣的神情變化,輕笑出聲,“看來本官猜的不錯。”

“這裡果真是你們北斗會所做的,是你們北斗會故意留下的。”

他感慨了一聲,“你們北斗會還真是夠狡猾的。”

“所以,是北辰的佈置!?”

“是北辰在之前,就預測到,有朝一日,你們會用到這裡!?”

新天璣只覺得秦文遠那雙眼睛,似乎能看穿自己心中的一切秘密一般。

這讓他,頓時覺得內心冰寒。

不由得移開視線,竟然看都不敢看秦文遠了。

秦文遠見狀,呵笑著搖了搖頭,“這麼容易心虛,這可不好。”

新天璣根本就不敢直視秦文遠。

著實是秦文遠,給他的壓力太大了。

秦文遠太恐怖,簡直就不是人。

他根本什麼都沒說,可秦文遠,卻能夠透過自己的一些反應,猜出越來越多的秘密。

這讓新天璣,真的是發自內心的感到心寒。

也是在這一刻,他才知道,為何北辰,對秦文遠如此的認真與凝重了。

秦文遠的可怕,根本就不遜於北辰!

北辰若是小覷秦文遠,可能早就被秦文遠給解決了。

這個認知,讓新天璣心底發顫。

秦文遠目光輕飄飄的看了新天璣一眼,這一眼,讓新天璣只覺得被毒蛇給釘住了一般。

頭皮發麻!!

他忽然哄到,“別說了,不論你說什麼,我都不會告訴你的。”

“喲,惱羞成怒了!?”

秦文遠對新天璣的發怒,卻是一點都不惱怒。

他只是平靜的看著新天璣,說到,“比起你的前輩天璣,你真的差的很大。”

“瞧瞧你的新前輩,被本官綁在身邊,經常被本官試探打擊,卻沒有一次只有你這樣。”

“你的心態和心機,和天璣比起來,真的差遠了。”

新天璣,頓時雙眼怒火沖天地看向天璣。

“……”天璣一臉莫名其妙。

你看我幹什麼?

又不是我在審問你。

沒聽到我也是受害者嘛!?

我也是經常受到,秦文遠那沒有人性和折磨啊。

天璣感覺很委屈。

這個新天璣,當真是莫名其妙。

你和我比,什麼是覺得我是軟柿子能欺負嗎?

“行了,你別看天璣了。”

秦文遠淡淡道,“我這個裁判很公平地,我說你不如他,你就肯定不如他,這個不用多想。”

“好了,先幹一件正事把,解決完了政事,本官在問你一些事情。”

“正事!?”

巳蛇問道,“少爺,什麼正事?!”

天璣也好奇地看向秦文遠。

現在人不是都已經抓到了嗎?

還有什麼正事好幹的!?

秦文遠輕笑一聲,目光意味深長的看向新天璣,說道,“你們就沒察覺到!?”

“察覺到什麼!?”

巳蛇和天璣皆是疑惑。

秦文遠嘆息地搖了搖頭,“你們也太不敏感了。”

“這個新天璣,你們覺得他是那麼一個容易放棄的人!?”

“是那麼一個試探完,損失了10萬大軍,真的就不想報復,就放過聯盟大軍的人!?”

“更別說……”

秦文遠看向新天璣,說到,“本官覺得,你早就知道本官會來了。”

“而你是北辰提拔上來的,肯定對北辰忠心耿耿,北辰在本官這裡吃過多少次虧,你也應該清楚。”

“正所謂,新官上任三把火,雖然你不算什麼官,但在北斗會內,也差不多是個領導了。”

“所以,你不可能,不想展示一下自己的實力的,不可能不想立個功,讓北辰對你刮目相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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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此……”

秦文遠看著臉色大變的新天璣,笑吟吟道,“在知道本官來了後,我就不相信,你會對本官動心思。”

新天璣只覺得一股寒意,從天靈蓋直接浸下。

這讓他整個人,如墮冰窟。

秦文遠看著新天璣的表情變化,感慨道,“還是太嫩了,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神情。”

天璣看著新天璣的神色,也是臉色微微一變,說道,“難道。他還留了什麼後手不成?”

秦文遠笑道,“這你應該最清楚,不是嗎?”

“你們北斗會的成員,有幾個沒有後手的!?”

天璣眉頭皺起。

秦文遠則是看向新天璣,說到,“願意主動說出來嘛,你的後手是什麼?”

“本官覺得,你在知道本官的情況後,只能想要對付本官,那就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後手。”

“所以……你的後手是什麼呢?”

新天璣雙眼死死地盯著秦文遠。

他前所未有的感到那般的驚恐與冰冷。

哪怕剛剛被抓了,他知道自己可能要死,也沒有這般這讓他恐懼。

死,他不怕!

他既然加入了北斗會,既然做了這些事,那就表明他無所畏懼。

死就死了。

誰還不會死了!?

可秦文遠,那完全看穿他內心藏的最深的秘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