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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8章:離奇!他還活著嗎!

秦文遠更覺得有意思了。

新玉衡給他的感覺,的確不像是一個敵人,反而像是一個熟人。

而且還是很熟的熟人,對自己的懷疑很受傷的那種熟人。

難道……

秦文遠心中有了一個猜測。

他的大腦太活泛了,頭腦運轉的速度很快。

再結合之前新玉衡在三層提出的問題,以及新玉衡目前對他的態度,秦文遠忽然有了一種較為靠譜的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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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新玉衡,該不會就是自己老爹當年救的小女孩,並且取名為曦的女娃娃吧?

若是新玉衡就是曦的話,那個自己老爹就是她的救命恩人,她心裡有點良知,自然就不會去害恩人的兒子。

這麼一想,便合情合理了。

秦文遠笑了笑,收回了視線。

若是她真的就是曦的話,那秦文遠,對她的防備也變少了一些。

不知為何,他對曦這個字,總是感覺有些親切。

秦文遠看向對面的白髮道人,說道:“你還沒說,你究竟是北辰本人,還是傀儡?”

白髮道人搖了搖頭,道:“這個重要嗎?”

“你又傷不了我,也抓不住我,知道與不知道,有什麼意義?”

他從棋盤裡取出了一枚黑子,啪的一下,落到了棋盤上。

秦文遠見狀,也取出一枚白子,迅速落子。

他淡淡道:“對我來說有沒有意義,不是你來評價的。”

白髮道人忽然哈哈一笑。

“好小子,倒是有些氣人。”

他再度落下了一枚黑子。

秦文遠也不相讓,迅速落下白子。

他說道:“沒辦法,吃不了一點虧,這性子改不了了。”

白髮道人笑了笑,道:“不吃虧好,不吃虧,也就不會叫人心疼了。”

…………

“心疼?誰心疼?”

秦文遠平靜道:“從小到大,一人吃飽,全家不餓,誰會心疼?”

新玉衡聽到秦文遠這話,眸光微微有了變化。

她在去看秦文遠的側臉,便見秦文遠的臉龐稜角分明,雖然秦文遠現在正戴著面具,這不是秦文遠的真正面目,可這臉型是無法改變的。

此時的秦文遠,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嘴角的笑從來沒有消失過,整個人就彷彿從來不知愁是什麼滋味一樣。

而明明秦文遠其實過的並不好,從小五爹無娘,只一人掙扎著成長。

他的笑容,在新玉衡看來,有些扎眼。

白髮道人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然後再度拿起一枚棋子落了下去,說道:“有人不說,不代表就不心疼。”

“就如有人心裡惦記著你,可你不知道,也並不代表不關心你。”

“再比如,你有個娃娃親的未婚妻,沒有人告訴你,也並不代表你就沒有未婚妻。”

秦文遠:“……”

白髮道人前面的話,秦文遠根本就沒當回事。

他覺得白髮道人那些話都沒安好心,聽聽就算了。

可那最後的話,秦文遠剛想左耳進右耳出,卻忽然間,整個人猛的愣住了。

他雙眼直接瞪大,淡然從容的臉龐,第一次出現了愕然之色。

“娃娃親的……未婚妻!?”

這一刻,秦文遠的內心,第一次起了波瀾!

他長這麼大,還沒有這樣有著波瀾!

著實是白髮道人的話,衝擊力太強了!

他說秦文遠有一個娃娃親的未婚妻!

什麼未婚妻!

真的假的?

秦文遠完全不知道。

他現在只有夫人,那就是自家長樂。

除了長樂公主外,秦文遠任何一個其他的異性都沒有接觸過,上哪來的未婚?

所以,這個傢伙,不是在騙自己嗎?

秦文遠用十分懷疑的目光看著白髮道人。

而白髮道人迎著秦文遠的視線,神色平靜,沒有一絲躲閃和波瀾。

他平靜道:“我沒理由騙你。”

“不,你有!”

秦文遠認真道。

“嗯?”白髮道人發出疑惑的聲音。

秦文遠認真道:“你想用美人計,想用美人亂我內心,只可惜,你錯了,我可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多少和尚見到我,都說我是天生的佛子,說我總有一日會遁入空門,成就無上霸業,並在西天取經路上收個猴子學生,然後在女兒國度過餘生的!”

“所以,你別想騙我!”

白髮道人:“……”

新玉衡:“……”

兩個人聽著秦文遠那胡說八道的話,眼皮直跳。

他們真的不知道秦文遠是如何用這般認真嚴肅的語氣,說出這種不要臉的話的。

什麼遁入空門,什麼成就無上霸業,這挨著嗎?

還有西天取經什麼玩意?為什麼要收個猴子做學生?

女兒國?

只有這個國家嗎?

兩人也算是見多識廣的人,可此刻,面對秦文遠,他們發現自己如同一個鄉巴佬一樣,完全聽不懂秦文遠的話。

饒是白髮道人歷經滄桑,可此刻,仍是捏著棋子,久久無語。

過了好一會,他才忽然笑了一聲,搖了搖頭,道:“插諢打科的本事不錯。”

他落下了一枚棋子,說道:“但很可惜,在事實面前,再插諢打科,也沒有一點作用。”

秦文遠眯了下眼睛。

這白髮道人的態度有些不對勁啊!

這時,便聽白髮道人說道:“你是否有一枚半月的玉佩?”

秦文遠眸光一閃。

他直接搖頭,道:“沒有!”

白髮道人:“……”

白髮道人無語的看著他,說道:“你有沒有我還不知道?拿出來!”

秦文遠笑了:“你算老幾?你就知道?”

白髮道人深吸一口氣,饒是他養了幾十年的性子,可此時,也要被秦文遠給氣出病來了。

啪!

而就在這時,一枚玉佩,忽然落到了棋盤上。

秦文遠眸光向玉佩上一看,瞳孔微微一縮。

只見棋盤上,正有著一枚玉佩,這玉佩,是一個月虧形的。

而且材質,大小,秦文遠發現,都和自己一直以來所有的玉佩一樣……

更重要的是,自己的玉佩,是月盈的。

也就是說,自己的玉佩,完全可以和這枚玉佩,契合起來,形成一個完美的圓月!

換句話說,這兩枚玉佩,是一對!

秦文遠這下子,徹底意外了。

他不由抬起頭看去。

便見新玉衡將玉佩收了回去,她目光平靜的看著秦文遠,道:“裝,再裝。”

秦文遠:“……”

什麼情況?

誰能告訴他,這是什麼情況?

自己從小帶到大的玉佩,為什麼和新玉衡的玉佩,會是一對?

難道,這個白髮道人說的是真的?

自己真的有一個娃娃親的未婚妻?

而那個人,特麼的就是這個剛剛被自己欺負哭的新玉衡?

自己的未婚妻,是北斗會的星辰者?

臥了個大槽啊!

這特麼是什麼狗血劇情啊!

是不是未來還要讓自己和新玉衡,來一段相愛相殺啊?

還是說,因為自己兩個人,自己和北斗會,還特麼能化干戈為玉帛?

秦文遠一瞬間,不由得想起了好多前世看過的狗血劇情。

他真的無力吐槽了!

怎麼就會是這樣?

單身十幾年的他,剛剛有了一個未婚妻是公主。

結果,特麼又有人告訴他,他還有一個訂了娃娃親,有著十幾年關係的未婚妻了。

秦文遠現在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

他知道,他的玉佩,應該是他的老爹留給他的。

所以現在新玉衡拿著另一半玉佩,不出意外,也許真的就是定親的信物。

也就是說,這個剛剛被自己欺負哭的新玉衡,真的可能是自己的未婚妻。

這一刻,饒是聰明絕頂的秦文遠,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

他就覺得這世上有些事,真的沒法說。

誰也不知道在什麼地方,就有一場驚喜在等著他。

當然,是驚是喜,那就未必了。

秦文遠眸光看了一眼新玉衡,新玉衡此時仍舊帶著面具,讓他無法知道自己這位疑似未婚妻的人,究竟長得什麼樣。

新玉衡坐在凳子上,見自己看去,下巴微微揚起,鼻子裡發出一道哼聲,直接轉過了腦袋,不去看秦文遠。

那樣子,多少有些傲嬌。

似乎對秦文遠有多麼不屑一樣。

可她那下意識握緊的小拳頭,以及繃緊的小腳,卻是顯露出他真正的緊張。

小樣。

還以為你真的多麼霸氣,對婚姻不屑一顧呢。

秦文遠搖了搖頭,新玉衡若是真的是自己的未婚妻,以後不得被自己得欺負死?

騙人都不會,這種智商,怎能相愛?

秦文遠心中用吐槽化解震驚。

他咳嗽了一聲,不再就著這個話題繼續談下去,因為他知道,無論怎麼談,自己都不會太好過。

要麼,讓自己負責。

可他對新玉衡太不熟悉了,而且新玉衡還是北斗會的星辰者,他是真的不放心。

所以怎麼可能輕易負責。

而不負責,那就是一個妥妥的渣男了。

萬一新玉衡哭訴著,說等了他十幾年,結果自己拋棄了她,那就真的顯得自己太渣了。

所以為了避免自己的為難,他直接轉移話題,看向白髮道人,說道:“廢話少說,你剛剛是怎麼承諾的?說要講述我老爹的事,怎麼?現在要反悔?”

白髮道人豈會看不出秦文遠在故意轉移話題,不過他也沒有揪著此事不放,彷彿剛剛的話,真的只是隨意說的。

他再次落子,道:“那就說說吧。”

“你爹的事情太多了,若是說下去,三天都說不完,所以我給你幾個問題的機會,你問,我答。”

“我保證,沒有任何隱瞞,如何?”

秦文遠眼眸眯了眯,說道:“我爹為何會來南詔?”

白髮道人說道:“為了一位紅顏而來。”

“紅顏?”

秦文遠瞪大了眼睛。

當時他可都兩歲了。

他老爹還為了紅顏而來,臥槽,老渣男了啊!

白髮道人看著秦文遠意外的神情,笑道:“怎麼?不相信?”

“那看來你對你爹太不瞭解了,你爹十分英俊,女人緣也好,有一些紅顏算什麼?”

“現在你爹還有很多紅顏在等著你爹呢,若是你去找她們,也許她們很願意給你做娘。”

秦文遠:“……”

秦文遠不知道這白髮道人是故意噁心自己,還是自己老爹真的有那麼渣。

新玉衡這時忽然開口,道:“恩人……也沒有那樣了,其實恩人還是很重感情的。”

得!

新玉衡不為自己老爹解釋還好。

她這麼一解釋,秦文遠信了八成了。

老渣男啊!

怎麼生了自己這麼一個專情的兒子呢?

“那個紅顏是誰?”秦文遠再次開口。

他很好奇,他老爹身為影衛,還敢單獨來到南詔,為的究竟是哪個紅顏。

白髮道人這次搖了搖頭,道:“這個不能說,換一個問題。”

秦文遠瞪他:“你耍賴!”

白髮道人笑了笑:“我只說過你問我答,可我沒答應我一定回答。”

“繼續問吧,主動權不在你手,在我這裡,你沒得選。”

秦文遠第一次感到被欺負了。

他雙眼眯著看著白髮道人,忽然眸光一閃,說道:“我爹找的那個紅顏,該不會……是這位北斗娘娘吧?”

秦文遠的話一出,他便直接目光緊緊地盯著這個白髮道人。

他想從這個白髮道人的目光裡,發現一些能夠作證自己猜測的破綻。

秦文遠的猜測,不可謂不大膽。

畢竟,他之前是猜測,這位北斗娘娘,也許是和北辰是夫妻,或者長輩晚輩的關係。

可現在,他的想法,卻是忽然變了。

他忽然覺得,自己老爹那麼渣,還那麼受女孩子歡迎,而且還不遠千里來到南詔,還親自去救了最初的那脆弱的北斗會……這一切的行為,似乎只有他老爹為了北斗娘娘本身而來的這一個理由,才能解釋。

否則,其他的理由,都站不住腳。

可這個猜測,著實是太大膽了,也推翻了他之前的一些推測。

所以他需要一些佐證。

不過……眼前的白髮道人,卻如同古井無波的老僧一般,神色沒有一點波動。

他只是拿起棋子,輕輕落在棋盤上,然後說道:“你就別猜了,我既然說不告訴你,那就不會告訴你的,無論你猜對了還是猜錯了,我都不會給你任何答覆。”

“所以,不要再做無用功了。”

白髮道人油鹽不進,沉穩的一批。

這讓秦文遠第一次感到棘手。

但也正因如此,秦文遠心裡的好鬥情緒,也被挑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