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約後,米露踩著高跟鞋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接下來的一整天裡,安倫都沒再撥打一通電話。當然,公然在辦公室裡吸菸也不再有人管他,畢竟人家已經口出完成三百套房子的業績了,再管人家有些說不過去了。
這件事傳到許強耳朵裡之後,許強拍腿大笑,道:“真的假的?米露這傻弟弟居然敢說這種大話?”
主管點了點頭,道:“嗯。”
許強樂的不行,又問:“那米露真信他完成這業績?”
主管又是點了點頭,道:“看樣子,米總應該是信了。”
許強又是哈哈大笑,笑的他無關都扭曲了,他一手捂著小/腹,一手忽閃著,道:“行了,我,我知道了,你忙去吧。”
“三百套房子,累吐血他也完成不了。”
……
……
時至下午,安倫幽幽的嘆了一口氣,不是因為業績的問題,而是因為手機的問題,他的手機丟了,聯絡客戶總不能用公司的電話吧?那樣也太不方便了。
想來想去,他只能去央求米露了,看看米露能不能給自己配一部手機。
安倫起身,敲響米露辦公室的門。
“進。”米露道。
安倫推門而進。
“先坐一會兒吧。”米露抬起冰眸子瞄了一眼安倫,隨後低頭繼續忙於工作。
半響……
米露放下手上的工作,再次抬頭,淡淡的道:“什麼事?”
安倫撓了撓鼻尖,尷尬的道:“米總,你看能不能先預付我工資?”
“可以。”米露愉快的答應,緊接著又問:“不過,我要知道,你要錢做什麼?”
安倫:“買部手機。”
米露疑惑的眨了眨眼,問:“你手機呢?”
安倫:“丟了。”
米露抬起手腕,看了看腕錶上的時間,道:“正好,我也要出去趟,順路姐陪你買部手機。”
安倫錯愕了一番,心裡合計著:這麼巧嗎?可是……不論怎麼看都好像她要陪自己買手機的藉口吧?
不過,安倫這也是想一想罷了,他不敢胡亂自作多情。
人家是美女總/裁,怎麼會單獨抽時間陪自己買手機?
……
……
米露和安倫下了樓,走出公司,溫柔的陽光剛照在安倫臉上時,對側的馬路就急停一輛豪車。
當時的安倫還不認得這是賓利,但直覺告訴他,這輛車要比米露的奧迪RS貴上不少。
這輛囂張的賓利確實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就連米露也不禁驚奇了一番,也想看看車內坐著的究竟是怎樣的人物,要知道能開得起這種車的人都不是簡單的人物。
萬眾矚目下,車門開了,一雙大紅色的高跟鞋點在地面上,隨即一具曼妙身軀從車裡站了出來……
她身穿大紅色包臀裙,配上她那妖豔的紅唇,顯得她妖氣十足,簡直天生尤/物,所以她叫尤紅。
但這種美感和米露的美是截然相反的,米露是萬古冰山上的一朵冰蓮,聖潔且不容褻瀆;而尤紅的美更像是一種水性楊花,更容易讓男人對她產生欲/望,這種獨有的氣場,只有經歷很多很多男人身體的女/人才會擁有。
見到尤紅,安倫臉色黑了下來,他偏頭,生恐這個女/人認出來他。
不巧,尤紅早就看到他了,她踩著高跟鞋一路奔向他。
啪——
照面二話不說,尤紅貝齒含唇,恨鐵不成鋼的一巴掌甩在安倫的臉上。
這巴掌打的實,安倫的頭為之狼狽的一甩,隨後安倫整個人便定格在這狼狽的一瞬,久久的不能回過神。
之後,尤紅又流下兩行痛苦的淚水,踮起腳尖抱住了安倫的頭。
“我以為你自殺了!我以為你死了你知道嗎!我以為……你……死了!”尤紅泣不成聲的道。
安倫寸心欲碎,兩行淚死寂一般的流了下來……
是的,正如尤紅所說的那般,他是應該死了的,在那天他應該一頭轉進那動車下面一了百了的。
但他遇見同樣想要自殺的米露,他救了米露,也救了自己。
一個人,連死都不怕,還懼怕什麼呢?
就算失去了愛人,還有同樣愛著自己的母親呢!
尤紅把那部安倫遺失在車站的手機拿了出來,道:“你那被人撿走的手機被我高價買回來了。”
安倫茫然的看著眼前的手機,居然伸手接了過來,他愛不釋手的摸著手機,淚水止不住的流……
記得清的是,他部手機是他第一個月薪水買的,他和尤紅一人一部。
米露看到這一幕後,冰山俏臉徹底冷了下來,那種冷是前所未有的,是可以凍死一個人靈魂的冷,但也是瞬息之間的事,下一瞬她便恢復常態,隨即決然的轉身離去……
半響……
安倫走出悲傷的思緒,他憤恨的抹去眼淚,將手機還給了尤紅。
“這手機,我不再需要了。”
尤紅驟然止住了淚水,陰沉的問道:“什麼意思?”
“你以後我們彼此別再聯絡了,我好不容易才活過來,不想再死一次了。”
尤紅拉起安倫的手,急聲道:“小倫,我知道你還恨我,但你知道我心是你的,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安倫苦笑,輕柔的撥開尤紅那軟弱無骨的手,道:“到現在我都不知道有多少人嘗過你的紅唇,你用這片唇說心是我的,你不覺得很可笑嗎?”
說罷,安倫與尤紅錯身而過。
尤紅紅著雙眼轉身,陰沉的問:“是不是因為剛才那個女/人?你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
安倫搖頭,嘆道:“是不是因為那些男人?你以前不也不是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嗎?”
安倫離去,抬眼發覺米露並不在身邊。
他覺得不對勁,說好的要陪自己買部手機,怎麼這會兒就不見米露人影了呢?
……
……
尤紅坐在賓利車裡,拿出一部和安倫一模一樣的手機撥通了一串電話號碼……
“誒喲,這不是尤紅小/姐嗎,怎麼了,又寂寞了?”
尤紅冷著臉:“許強,你們公司是不是有一個叫安倫的員工?”
許強驚奇了一下,心中狐疑這個安倫到底是什麼來頭,怎麼最近總能從不同的地方聽聞他的名字。
“是有這麼個人,怎麼了?您也認識?”
尤紅冷聲道:“我記得我封/殺過他,為什麼他可以在你們公司入職?”
“這個我可不知道,我昨天才調到這公司的,我來這公司的時候這安倫就已經是在職員工了。”
尤紅:“開除他!”
“我也想啊,但這安倫是我未婚妻的表弟,實在是不好弄啊。”
尤紅:“那是你的問題,我不想看到他在這座城市裡有任何工作!”
說罷,尤紅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思緒一轉,她又想起方才那位冷若冰山的女/人……
如果沒記錯的話,許強沒來之前是一個女/人掌管這家公司的。
難道是她收留的安倫?
尤紅柳眉一擰,按理來講,已經遭到行業封/殺的安倫是沒有理由被任何公司錄用的。
所以,尤紅斷定,那個女/人一定和安倫發生了什麼事情。
……
……
安倫回到公司的辦公區,因為沒有手機的緣故,他只能乾巴巴的坐著。
大概在下午三/點鐘左右,米露回來了。
安倫趕緊揚起脖子看向米露,可米露好似故意避開安倫的視線一樣,直徑走進辦公室。
過了一會兒,許胖子也走了進去。
見到這一幕,安倫脖子再次揚了起來,那許胖子是最讓安倫不放心的,誰知道這次他會不會對米露胡作非為。
但看的辦公室的窗簾還是敞著的,安倫這顆心算是踏實了下來,只要見得光,這許胖子不敢胡搞。
又過了一會兒,米露起身走到窗邊,窗簾被拉上了。在窗簾被拉上的前一瞬,米露還有意無意之間看了一眼安倫,這是最氣人的。
當時的安倫的椅子上宛若有釘子一般,安倫整個人騰了起來。
這心,被氣的直突突。
倘若許胖子拉上窗簾還好,關鍵這米露居然自己主動去拉窗簾,這就讓人有些接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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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倫咬著牙根走了過去。
咚咚咚——
裡面沒有反映。
安倫皺眉,握拳猛砸三聲門。
咣咣咣——
還是沒有反映。
安倫被氣的腳底板直冒涼風,當即一腳踹開辦公室的門。
進去一看,這才松了一口氣,米露和許胖子什麼也沒有做,米露坐在辦公桌前,而那許胖子坐在沙發上,兩人好像在聊什麼。
不過讓安倫不能理解的是,既然什麼都沒做,幹嘛要拉窗簾?
米露將冰冷徹骨的目光投向安倫,冷聲道:“你不知道敲門?”
安倫皺眉,同樣冷聲道:“敲門有用的話,用得著我踹門?”
米露:“門沒鎖。”
安倫:“……”
唰——
安倫的老臉立即紅了下來,當時的他實在是太著急了,只記得敲門,卻忽略了門是否鎖著的事兒了。
米露:“行了,沒有什麼事兒的話,你出去吧,我跟許總有些事要談。”
無比尷尬的安倫只好紅著臉轉身離去,不過安倫反應也算是快,鄰離去時還不忘給窗簾拉開。
只是這個時候的安倫還不知道,米露之所以自己拉上窗簾,就是為了給安倫看的,說白了,故意氣安倫。
她,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