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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番外一

外面又在下?雨嗎?

這個世界總是下?雨, 又潮又黴,像個臭水溝。

路西法躺在床上望著窗外,感覺渾身上下?腐爛一般的黏糊糊, 可他很清楚自己這具身體乾淨的很,每天?黃昏時分,昭寐就會過來替他洗澡清理乾淨, 等著那位文大人來找樂子。

他會被?塞上藥, 綁好手腳, 有時候是綁在床上,有時候會吊在床架子上。

自從他險些咬掉那位文大人的舌頭?之後, 她就不再虛情假意,沒了所有耐性,她命人將他剝、光了鞭撻了一頓,猶嫌不解恨, 親自上前將他打的剩下?半口氣, 然後喂了他藥, 強、行和他發生了關係, 可他失血過多的徹底昏過去,這才滿意的離開。

之後她像是找到了樂趣,日日來都要先抽他一頓,在血淋淋中和他歡、愛,次次可他氣息奄奄才過癮。

他在那次咬她舌頭?之後,徹底放棄抵抗了,這具身體弱到連她的舌頭?也咬不斷,還能有什?麼用?

他倒是希望自己快點死了,說不定可以換一具新身體。

外面淅淅瀝瀝的雨聲裡昭寐打了水來替他清理身體,瞧見床上的他, 眼眶一紅,眼淚就掉了下?來。

他知道自己現在看起來很慘,新傷舊傷,一條傷痕累累的死魚一樣,手腳上還鎖著鐵鏈,比狗還慘。

他前幾天?痛的高燒,吃不下?飯,也許更?瘦了。

這幾日倒是痛麻木了,好受許多。

“你哭什?麼?怕我?死了,你就撈不到好處了?”路西法譏諷的看著哭哭啼啼的昭寐,對他下?|藥,將他騙到這裡來,不是已經得償所願了嗎?還做什?麼戲,日日在他跟前扮演忠心耿耿的奴隸。

他倒是演的逼真。

昭寐忙抹了眼淚,輕手輕腳的替他清理傷口,可那眼淚還是忍不住的往外湧,那麼多的傷口,鞭子抽的、巴掌打的、蠟燭燙的……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好的地方,只一張臉沒有傷痕,蒼白消瘦之下?更?顯出一種病態的姿容。

這些日子他夜夜在房門外聽著,那個在外彬彬有禮的文大人面對初一時,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哪裡是歡|好,說虐|打和凌|辱。

文大人發了瘋似的打他,每一下?都在命令他喊出來,求饒。

可初一從未發出過一次聲音,沒有慘叫、沒有求饒,連哭聲也沒有,初一越是這樣,文大人就虐打的越狠。

昭寐真的沒想過初一來到這裡,會、會是這樣的結果?,若他知道……

他的眼淚又掉下?來,這一次不止為初一哭,也為自己哭,就算知道又如何?他和初一永遠逃不脫受苦的命運,誰讓他們生為男人,生在窮苦家,這就是命。

他早已認命,只求少受點苦,可初一仍然不肯認命,弄的遍體鱗傷。

“你何苦……”昭寐喉頭?酸澀的忍著眼淚勸他,“何苦討苦頭?吃?只要你肯服個軟,認個錯,文大人說不定就不打你了。”

路西法看住了昭寐,他沒有氣惱,而是看著一條狗一樣看著昭寐,“只要乖乖聽話,就不再打你了,真是條好狗。”

昭寐垂著眼,替他上藥,臉上一點惱怒也沒有,只是墜著眼淚,靜靜說:“做狗不好嗎?初一,有時候我?覺得自己還不如一條狗。”

路西法皺住了眉。

“初一,也許你仍然不信我?沒有害你,覺得我?虛情假意,都沒關係,我?很感激你,如果?不是借了你的光來到這裡做你的下?人,如今我?已經被?周秀賣給村子裡的女?人們了。”昭寐垂著的眼睫毛上掛著淚水,他平靜又悲傷,手指那麼輕、那麼小心的處理著他的傷口。

路西法知道這個鳳朝常常有一些貧窮的村子裡,娶不起夫郎,所有經常買一個夫郎回去,一家姐妹幾個人共用,那個男人的作用只是替那戶人家不停的生孩子而已。

“比狗還不如。”昭寐苦笑了一下?,終究是抬起眼看向了他:“認命吧初一,不要再讓自己被?打成這樣了,你不痛嗎?”他的眼淚掉下?去,“不要再折磨自己了初一,這十?幾天?以來我?每天?推門進來都怕你已經死了……就算、就算你這樣撐著,忍著,可你有沒有想過,哪一天?文大人厭倦了,直接將你賞給外面那些下?人玩……你的下?場會是什?麼?”

比狗都不如。

昭寐哭著對他說:“沒有人會來救我?們的初一,就算逃走,離開文大人又能怎麼樣?我?們早就清|白不在,沒有女?人會接納我?們,沒有。”

路西法無法理解的盯著他看,這居然是一個男人說出來的話,清|白不在?沒有女?人接納?

昭寐是不是還認為,他已經是文大人的人了,早該認命了?

昭寐認為的痛苦,除了這些皮肉痛之外,是不是還有被?“玷|汙”的痛苦?

太滑稽了。

路西法無法理解昭寐的痛苦,這些日子他雖然受了皮肉之痛,但除此之外他並不覺得還有別的痛苦,只是和那個姓文的凡人歡好令他噁心厭惡而已,但這又有什?麼?男人有什?麼貞|潔?

可現在他看著昭寐,突然覺得這個臭水溝一樣的世界真可怕,竟將男人洗腦成這樣,用什?麼可笑的“貞|潔”將這些男人變的滑稽又可憐。

“你真可憐。”他對昭寐說,目光看向桌子上的青瓷茶碗,“我?渴了。”

昭寐忙起身,擦了手,倒了一杯茶水給他,昭寐沒留意到在他轉身的時候,他伸手將藥箱裡的一把小剪刀摸走了。

今日文大人來的早,天?沒黑,她就來了外宅。

昭寐剛好喂初一喝完藥,匆匆忙忙的收拾好東西,低頭?退出了房間。

外面的雨還在下?。

昭寐站在門外的迴廊裡望著黃昏的雨,天?那樣陰,好像永遠也看不到太陽一樣。

背後的房門內傳出文大人的笑聲:“怎麼今日學乖了?會主動湊過來了?”

是嗎?

昭寐回過頭?去看那扇緊閉的房門,他的話初一聽進去了?

房門裡又傳出鐵鏈的聲音,突然之間文大人悶叫了一聲,很快就被?捂在被?子裡一樣聽不清了。

但緊跟著一陣雜亂的響動聲,桌子椅子“當?啷啷”全部被?撞倒的聲音,一道人影踉蹌著撲到門前“哐”一聲栽倒在了門下?,只在門上的白紙上留下?一個紅色的手印。

昭寐站在門口,心頭?狂跳起來,渾身被?風雨吹的發冷,那裡面怎麼了?

門口的家丁比他先一步上前,喚了一聲:“大人?”

房間裡無人應聲,家丁看著門上的血色手印,立刻推開了門。

他聞到了濃烈的血腥味,他看見了倒在門口地上的文大人,然後他看見了初一。

初一倚靠在床邊,蒼白的臉上是噴濺的血,手中握著一把血淋淋的剪刀,在對他笑,笑的得意又揶揄,放佛在說:沒用的狗。

昭寐在這一刻覺得渾身發抖,冷的厲害,心跳的厲害,他說不清是怕,還是震撼,初一像個瘋子,什?麼也不怕的瘋子,這個瘋子知不知道在鳳朝謀殺女?人,還是買下?他的女?人是什?麼罪?

遊街示眾,浸豬籠,即便是死了也要吊屍七日示眾……

初一瘋了,他會被?抓進大牢裡,牢中那些獄卒也不會放過他……

沒有人能救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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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紗到達沛縣時是落雨的黃昏,她坐車坐的渾身痠痛,命車伕停在了一家客棧外,“先歇一晚上。”

蘇卿原本想問,要不要儘快派人去找那位初一,沒出口,喬紗便扶著他的手跳下?馬車,對他笑著低低說:“攝政王要不要陪朕躺一會兒?”

身側全是侍衛。

蘇卿的臉頰熱了熱,那句話就咽了回去。

蘇卿包下?了這家客棧,命侍衛裡裡外外的守著,扶持她在這家客棧落了腳。

她洗了個熱水澡,飯也沒吃就抱著蘇卿睡了一會兒,似乎是真的累了。

蘇卿穿著軟袍任由?她抱著,手指輕輕撫摸著她的背,她只是安穩的睡在他懷裡,並沒有過分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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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從回宮後,她與?他舉止越來越親密,她在宮中第?一次吻他,之後只要是無人之處,她們總會莫名其妙的黏在一起。

但她始終沒有做到最後一步。

他其實不太明白她的意思,但他依著她。

外面的雨越來越大,他也漸漸睡著了。

等再醒時,已是第?二日晌午。

她起來和蘇卿一起慢悠悠的用了飯,她派去打聽的人早已回來再外面候著,等用完飯她才命那人進來回稟。

回稟的內容正是初一現在的下?落,那人回稟說:初一殺了文大人,昨夜被?抓入了沛縣大牢。

—————

沛縣大牢外,昭寐的衣服全被?淋透了,他緊緊的抱著懷裡的包裹,儘量不讓包裹被?淋溼,他等在大牢門口很久很久了,終於有獄卒從裡面出來。

昭寐忙迎了上去,笑的獻媚:“佟大人,您還記得我?嗎?我?昭寐。”

那獄卒是個與?昭寐差不多一般高的女?人,叫佟雲,她自然還記得昭寐,之前她常常去找昭寐伺候她,雖然昭寐姿色一般,身體也一般,但好在會討好人,十?分的賣力。

昭寐偷偷塞了碎銀子給她,陪著笑臉說:“佟大人,看在曾經伺候過您的份上,通融通融,我?就進去看個人,給他送一些吃的,絕對不耽誤時間。”

“你是要看那個初一吧?”佟雲知道他和初一都在文大人的外宅,她掂了掂手裡的碎銀子,又塞回去給他:“別人成,但他不成,他殺的可是朝廷官員,還是他的恩主,縣主大人吩咐了,嚴加看管。”

她揮揮手:“回去吧,別浪費時間耗著了。”

“那他、那他現在還好嗎?”昭寐慌忙拉住佟雲的衣袖跟了兩步,雨水將他淋的瑟瑟發抖。

佟雲笑了一聲:“你覺得呢?進了牢裡的男人還能好?況且他長的還不賴。”

昭寐的臉色愈發蒼白,連嘴唇也一下?子白了,他懂這是什?麼意思,可、可初一還有傷在身……

佟雲撥開了他的手。

“佟大人,佟大人……”昭寐忙再次去拉她,求她:“求求您讓我?進去看看他,或者您把吃的給他好嗎?”

他死死抱著佟雲的手臂。

佟雲被?他糾纏煩了,猛地用力甩開了他。

大雨地滑,他被?甩的沒站穩,腳底打滑猛地摔進了雨地裡,被?泥水濺了個滿臉,瑟瑟發抖的抽著冷氣,沒聽見朝他過來的腳步聲,只看見佟雲的臉色變了。

佟雲叫了一聲什?麼,他沒聽清,只看見門口那些獄卒全部跪了下?去。

一把明黃色傘撐在了他的頭?頂,他看見踏在他身邊的一雙靴子,褐紅色的靴子上面繡著飛騰的龍鳳。

他抬起頭?,可見了傘下?的一張臉,神?仙一樣的臉,他從未見過這樣好看的女?人,黑髮的長髮蕩在肩側,襯出一張白璧無瑕的臉,那雙眼比星辰還要明亮,比最名貴的珍珠還要溫柔。

她對他伸出手,無比溫柔的說:“摔傷了嗎?”

那隻手乾淨又潔白,沒有一絲絲繭子,他不敢碰,他不配碰。

他望著那隻手聽見她又問:“你是初一的朋友?”

她認識初一?

他抬起眼驚愣愣的看她,“你、您認識初一?”

她的手指輕輕撥開了他臉上的溼發說:“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來遲了。”

她眉頭?蹙著,放佛那麼那麼擔心初一。

昭寐望著她,忽然想到,初一的那位皇室貴人。

難道就是她?

他在大雨的牢門前,突然羨慕起初一來,這樣高高在上的貴人在為初一蹙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