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月完全沒到, 拒絕了他的小美人竟然會主動邀請他,一起走走。
欲擒故縱?可愛的小把戲,他喜歡。
裴月毫不猶豫的丟下公主和情婦, 與喬紗“隨便走走”。
“夫人去哪裡走走?”裴月朝她伸出了手,扶她下臺階,原以為她會拒絕, 沒到她將軟綿綿的手放在了他掌心裡。
“哪裡都好,我有些醉了,透透氣。”她的音和手指一樣軟。
怎麼會有人的手指綢緞一樣,沒有瑕疵, 沒有繭子, 握在掌心會化掉一樣。
可惜, 一下臺階, 她就將手抽了出去。
裴月遺憾的撫了撫觸碰過她的手指,她身上可真香。
她看似漫無目的的走在夜風中,黑髮被風吹的散亂,她用細白的手指輕輕挽到耳後,問他:“我聽說月桂宮附近有座專為光明聖建造的聖堂, 雪白一片,非常漂亮,裴月大人可以帶我去瞧瞧嗎?”
“夫人去,還有什麼不可以的?”裴月微笑著伴在她的身側,“夫人這邊走。”
去聖堂從花叢小路過去, 最近, 也最隱秘。
花前月下,自然和小美人走在隱秘處,只是花叢小路難免蚊蟲多。
他從衣袖裡抽出了黑色的摺扇, 輕輕扇了下,將前面的飛蟲扇了開,領著喬紗往裡走。
“裴月大人真貼心。”喬紗笑著隨他走,老色批總是比直男會泡女人,這條小路很合她心意。
她看著101給出的座標,蘇裡亞沒有出宮,怎麼去了聖堂?去那裡懺悔啊?懺悔輕信了她這個卑鄙的女人嗎?
“有沒有人誇過,夫人在月色下格外美?”裴月毫不避諱的欣賞著她,她走路的姿態,她喝酒之後臉頰上的紅暈,她搖搖擺擺的蝴蝶結。
喬紗一邊看著蘇裡亞的座標,怕他離開,試圖加快腳步,一邊心不在焉的應付裴月,“有。”
“是哪位紳士?”裴月問。
喬紗往前走:“裴月大人呀。”
裴月愣了一下,她笑著側過頭來看他,什麼也沒說,繼續往前走去。
花影月影,美人纖細的身影,裴月禁不住的掩著胸口笑了,他被一個女人撩撥了,從來沒有女人敢,也沒有女人能撩撥他。
他笑著跟上她,伸手輕輕抓住了她的手腕,也不看她,抓著她的手腕輕輕說:“天黑路不平,夫人還是拉著我些的好。”
這就上手了?看來這個色批平時泡妹,沒什麼耐性啊。
喬紗也沒有掙扎開他的手,放任著他自作多情,朝著她的目標走去。
身後的舞曲漸漸遠了,遠的什麼也聽不見,只有鳥叫蟲鳴之,喬紗終於看見了白色的聖堂。
當真是聖,黑茫茫的夜色裡唯有這座潔白的堂在發光,光的來源是堂內點的無數支蠟燭,耗費人力物力的光明堂,像一座夢境裡的宮殿。
“真美啊。”喬紗望著夜色中的堂輕輕感嘆,蘇裡亞就在裡面嗎?
“可以進去看看嗎?”喬紗走出花叢小徑,朝堂走過去。
握著她手腕的裴月忽然用了用力,將她拉進了懷裡。
她沒站穩,踉蹌了一下腳尖踩在了裴月的腳上,被他固在了懷裡,“您這是做什麼?請放開我。”他身上居然還燻了香,是非常東方的香,有些像寺廟裡的香。
附近什麼人也沒有,聖堂是有侍衛巡視,但時刻正好沒有巡視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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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進去嗎?”裴月垂眼看著懷裡的美人,這個視角風光一片大好,他音低低輕輕的說:“我可以帶夫人進去,但……”他彎腰一把將喬紗公主抱了起來,她黑色的連衣裙和腰上紅色的絲絨蝴蝶結墜落而下,像條晃晃悠悠的尾巴。
“裴月!”喬紗慌忙往四周看,該,蘇裡亞不在這裡,老色批耍流氓毫無意義,“放下我。”
裴月卻沒有一絲放下她的意,只將她抱得更緊,邊朝著聖堂走去,邊說:“聖堂不允許已婚女人隨便進入,若是進,就只能我抱著你進去,夫人這是規矩。”
“規矩是你剛定的吧?”喬紗被他的手箍的生疼,腿都快被抱斷了,精蟲上腦的狗男人。
101忽然上線:“宿主,需為您開啟保護模式嗎?”
這次倒是很積極。
喬紗看著蘇裡亞的座標,他還在這裡,可是不知在這兒的哪裡,也許在堂裡,也許在這附近,也許……根看不到她,也聽不到她。
她猶豫這一下,裴月已抱著她跨入了聖堂。
堂裡的蠟燭光影晃晃,空無一人。
蘇裡亞不在這裡。
喬紗的心涼了一半,她被放在了剛進的黑色長椅上,這是用來給信徒祈禱的長椅,正對面就是光明聖的標誌——月桂花樹和白鴿。
“夫人也是虔誠的聖徒嗎?”裴月手臂撐在了她的身體次,俯下身那麼近的看她,幾乎貼在她的臉上,“夫人試過在偉大的光明聖面前接吻嗎?”
喬紗伸手推住了他的臉,冷漠的皺起了眉,“原來你的興趣是在光明聖的面前找刺激,但我沒有這興趣,離我遠點。”
裴月被她突然的變臉搞的發笑,“夫人是我見過變臉最快的女人,剛才還主動邀請我,與我有說有笑,這會兒又讓我離遠點了。”
她迎著他的目光,毫不留情的譏諷:“裴月大人也是我見過最自作多情的男人,請你帶路,對你笑一笑你就覺得我對你有興趣了?那我的馬伕是不是每天以為和我墜入愛河了?”
牙尖嘴利的壞女人。
可惜他沒興趣瞭解她的心,他已對她夠有耐心了,他抓住了她推開自己的手,腳尖撐開了她抗拒的腳尖,“沒系,馬上夫人就會和我墜入情||欲|之河了。”他低頭就吻上她殷紅的嘴唇。(審核員好,這裡什麼也沒發生)
“宿主,不……”101立刻上線,喬紗的手指已摸上了藏在腰後的金色小|手|槍。
101忙將後半句“為您開啟保護”換成了,“您不能殺他,他是襯托男主的大反派……”
喬紗側頭,他親在了她的脖子上,同一時間她的槍指住了他引以為傲的致命點。
裴月忽然頓了住,他低頭看見腰下抵著的一把精緻小/手/槍\面前的喬紗口紅被他蹭花了一點,正歪頭靠在長椅上對他笑,音輕的蠱惑人心的惡魔,“您放心,我殺不了您……可是,您可能以後都無法墜入|情|欲|之河了。”
她露出遺憾的表情。
裴月在那一瞬間脊背發涼,抬手去奪她手裡的槍——
沒來得及扣動扳機。
一個音出現了,“請放開她。”
蘇裡亞!
那音,是蘇裡亞。
喬紗立刻改變主意,將槍重新收回去,伸手抓住裴月的衣襟,眼淚跟開似得蓄滿了雙眼,從裴月的懷裡側頭看向發出音的方向,果然看見了蘇裡亞站在懺悔室的外,正在冷冷冰冰的盯著裴月。
“蘇裡亞……”她的眼淚在望到他的一瞬間留下,脆弱的像只走投無路的可憐羊羔。
101:“……”
裴月:“……”
這個女人……剛才險些廢了他!現在又在裝什麼可憐!她的眼淚像她這個人一樣虛假!
可在蘇裡亞的視角,他只看得到裴月在強迫她,欺辱她。
燭光之下的蘇裡亞看著她,她的妝花了,頭髮也有些散亂,口紅被蹭到了臉頰上。
裴月親了她,對嗎?
蘇裡亞握住發燙的手指,走下了臺階,他朝喬紗走去,對裴月說:“你不該強迫她。”
“蘇裡亞,你最好少管我的事。”裴月已被這個女人搞的情緒混亂,他眯眼盯著走過來的蘇裡亞,伸手又按住了起身逃走的喬紗,“更不激怒我。”
蘇裡亞停在了他的跟前,垂眼看住了他抓著喬紗的手,再一次看向他,“她說了放開她,你就不該繼續強迫她,無論她之前是不是與你同行,與你說笑,她說了停下,你就該停下。”
原來他都聽到了。
喬紗望著他,他一直在懺悔室裡,將她和裴月的話都聽見了嗎?所以他原是沒打算、不出現的,是吧。
但他還是出現了。
“放開她。”蘇裡亞再次重複。
那冷冰冰的語氣,命令的口吻,令裴月火氣一下子湧了上來,蘇裡亞才只是初露頭角,被陛下青睞,就敢這麼與他說話了?
誰給他的膽子!
“滾開蘇裡亞。”裴月抬手將手中的摺扇揮向他,那摺扇在他的指尖燃出一團幽綠的火,朝著蘇裡亞的雙眼而去。
“小心蘇裡亞!”喬紗急喊一,就是現在,她奮力的掙扎開裴月手,撲過去抱住了蘇裡亞的腰。
蘇裡亞似乎一愣,手掌下意識的落在她的背上,忽然伸手遮住了她的眼。
她什麼也看不見,只聽見耳邊傳來“轟”的爆炸,之後是一陣“砰砰砰砰”的巨響,整座堂都在那響之中震動起來。
玻璃碎裂的音,砸在她的不遠處,她嚇的條件反射蹲下身抱住頭,被蘇裡亞的手摟的更緊了一些。
她聽見裴月的低呼,聽見蘇裡亞在那動盪之中,依舊平靜冷漠的說:“請你,不惹怒我。”
蘇裡亞也會發怒嗎?
喬紗忍不住拉開眼睛上的手指,抬頭看他——
整個堂陷入在一片漆黑之中,滿地倒著熄滅的蠟燭、碎掉的玻璃。
宛如,發怒了。
而蘇裡亞,平靜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靜的可怕,靜的從未有過的冰冷。
裴月跌坐在長椅上,他的摺扇和手被炸的發黑,他又怒又驚的看著自己的手和面前的蘇裡亞。
他怎麼會有這樣的力?遠遠超過於他。
蘇裡亞低下頭看向了她,問她:“你可以自己走嗎?”
喬紗抱著他的腰輕輕搖頭,搖的淚水款款,“我腿抖得厲害……”
她好像嚇壞了,只有101知:騙子。
但又一次不得不佩服宿主,這樣玩火她都能只點著別人,不點著自己……
蘇裡亞彎腰將她抱了起來,手臂託著她的裙襬,抱緊她,出了這座熄滅了光亮的堂。
他的手在痛,痛的越來越劇烈,可他無法做到,放任她不管。
他走出聖堂,走進月光下,她在他懷裡說:“謝謝你蘇裡亞,我沒到你還會救我……”
她的音裡還有哭腔,聽起來脆弱不堪。
他沒有低下眼去看她,只是告訴她:“今夜是誰在聖堂被欺負,我都會救她。”
“我知。”她居然沒有頂嘴,難得溫順又落寞的低下頭去,啞說:“那我也該謝謝你,你救了我,又一次救了我……明明我對你那麼惡劣,你還是救了我,並且沒有怪我為什麼和裴月走在一起,為什麼不夠小心……”
她說話帶著濃重的酒意。
他垂下眼看了她,她的眼淚掛在下巴上,溫順的墜在她漂亮的連衣裙上。
“這不是你的錯。”他不聽她這樣懺悔,他寧願她不講理的反駁頂嘴。
喬紗愣了一下,她抬起眼看著星月之下的蘇裡亞,她忽然覺得,蘇裡亞真不錯。
沒人留意到,他們走遠後,一襲白衣的使也悄悄離開了,他比蘇裡亞晚了一步救下她。
月影婆娑之下,蘇裡亞站在了個路口前,一條是通向月桂宮殿的,一條是離開王宮的。
“我送你回舞會嗎?”蘇裡亞詢問她。
她慌忙搖頭,緊緊抓住了蘇裡亞的手臂,哀求他:“不送我回去,裴月一定不會放過我……”
是不該再將她留在宮裡,她現在這副花了妝的樣子,再去舞會也會引來非議。
“我送你離開王宮。”蘇裡亞走了另一條路,“伯爵莊園的馬車在王宮外吧。”
“不。”她又搖頭,這次乾脆將臉頰貼在了他的手背上,“蘇裡亞不讓我回莊園,那裡冷冰冰的,只有你父親的咒罵和希爾的怪責,我得罪了裴月,毀了希爾討好他的計劃。”
她沒有在望他,可她的眼淚流在了他的手背上。
他疼痛的手背像是被淚水鎮痛了一般,說不清為什麼,沒那麼灼燒疼痛了。
“你去哪裡?”蘇裡亞問她,能把她送去哪裡?除了莊園她無處可去。
“去哪裡都好。”她說:“至少讓我洗把臉,梳好頭髮,腳可以走的時候……再趕我回莊園,好嗎蘇裡亞?”
她總是說的那麼可憐,時刻,她紅著眼,帶著醉意的掉著眼淚。
101也摸不透,她是裝的,還是真有點醉了?
101問她:“您今晚的目的還沒有達到嗎?您現在是打算繼續……跟著蘇裡亞?”原用[釣著]這個詞,又覺得不好,改用了[跟著]。
喬紗沒有回答,她靠在蘇裡亞的手臂裡,看著夜空裡的滿月,過了一會兒才和101說:你看見了嗎?蘇裡亞那麼厲害,他輕而易舉就能毀了堂,輕而易舉就能滅了裴月,滅了所有人。
101:“所以?”
喬紗貼在蘇裡亞的手背,對說:為什麼不讓蘇裡亞替我去做這些呢。
所以她不努力了,背靠大樹好乘涼。
至少是今晚,她不回去了,氣急敗壞的裴月一定會去莊園找麻煩,她留宿在蘇裡亞懷裡,讓裴月把莊園炸了,最好把她的丈夫和繼子一起炸了。
101突然警惕了起來,立刻說:“宿主,您做什麼?您還記得條硬性規定吧,1:不可以更改\\崩壞男女主劇情與結局。2:不可以愛上男主。您是他的繼母,您怎麼能……”
愛世人,也該愛她,哪怕她是他的繼母,不是嗎?
101:“……”
喬紗腦袋倒進他的手臂裡,縮了縮肩膀,在他懷裡打了個冷顫。
蘇裡亞低頭看她,她光著條手臂,臉頰上是酒後的紅暈,這會兒臉上全是受驚之後的疲憊和愣怔。
她今晚似乎喝了許多酒。
他到底是默許了她的請求。
他來去,將她帶回了他在學院的宿舍,讓她洗把臉,整理一下自己,再離開回去。
他有過開間房給她收拾自己,可是這裡不允許一個女人去開房,除非她是娼|妓。
如果他替她開房,大會預設,她是他的情婦,或者叫的娼|妓。
學院就在王宮不遠處,而他們的宿舍是單獨的宿舍,小心一些沒人會發現。
他為了避免麻煩,在進入宿舍的路上特意開了力,將他和喬紗的身體隱在黑夜中。
好在,今晚學院放假,整座學院都沒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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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順利的將喬紗抱進了宿舍,她似乎在他懷裡睡著了,安安靜靜的歪在他臂彎裡,抱著光潔的雙臂。
他走進沒有開燈的宿舍,將她放在床上,又覺得不妥,轉而將她放在書桌前的椅子上。
她卻迷迷糊糊的抓住了他的衣襟,夢囈一般的喃喃一句:“我冷……”
冷嗎?
蘇裡亞看了一眼光溜溜的椅子,最後還是妥協的把她放在了床上。
她卻還不撒手,他只能彎著腰的撐在她身體上方,低低叫醒她:“你該醒了,洗把臉吧。”
她皺著眉,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那雙眼睛裡盡是醉意,她用那雙醉眼望著眼前的蘇裡亞,眼淚從眼尾滑了下去,“蘇裡亞你恨我嗎?”
蘇裡亞那麼近距離的望她,好像在望著一個陌生人,不是他的繼母,不是他父親的妻子,是一個靜靜落淚的陌生女人。
她的喉嚨也是醉的,“我欺負你,哄騙你……讓你去和公主跳舞,你心裡……”她的手指也醉了,順著他的襯衫滑下去,點了點他的心口,“是不是恨我?”
蘇裡亞的身體也在她的手指下細微的痛起來,她摸過哪裡哪裡就是痛的,可那痛裡又裹著電流。
恨她嗎?
他知她滿口謊言、不擇手段,虛榮、惡劣……可他又覺得,她那麼可憐。
她陷在他潔白的被子上,黑色的頭髮披在她的雙肩,她流著淚,但又沒有哭,她靜靜的與他對視。
一秒、秒、三秒……
她香甜的氣味混著他衣襟上酒味,那酒味也是她蹭上來的。
四秒、五秒……
他們之間有什麼氣氛融化在了一起,一點點熱起來。
他看見她輕輕抿了抿殷紅的嘴唇,他的視線膠著在她的唇上……
不,他不該這樣。
蘇裡亞猛地直起了身,他無法再這樣近距離的凝視她,他的心跳全亂了。
他轉身進了盥洗室。
喬紗躺在滿是他氣味的床上,聽見流水,昏暗的房間,他一直沒有開燈,像是他在心虛,不敢開燈,讓她看清他的眼,他的色,他的心。
101:“您在……”101剛質問她。
喬紗側了側頭,將臉埋進了被子裡,很悶的和說:101我身上很燙。
101一愣,忙替她檢測,驚訝的發現,她身體的溫度是了許多,“宿主,您發燒了嗎?”又發現,宿主的脖子上、胸口上出了一片片的紅色斑塊,“您這是……”
喬紗心裡清楚,不是發燒,是這具身體醉酒的反應,原主這具身體是不是從來沒有喝過酒?
“是的,宿主……”101反應過來,原主這具身體根沒喝過酒,第一次喝酒,又吹了風,宿主這樣樣子,像是酒精過敏了。
頓時內疚起來,“很抱歉宿主,這是我的失誤,可以為您提供過敏藥。”
喬紗摸著自己滾燙的脖子,還沒有回答,蘇裡亞從盥洗室裡出來了。
他手裡端著一盆清水,放在了床邊,擰了一條毛巾,遞給她:“洗把臉,回去吧。”
喬紗沒有接。
他又補:“是新的,我沒用過。”
喬紗還是沒有接,她在昏暗之中望著蘇裡亞,音啞啞悶悶的說:“蘇裡亞,我有點不舒服。”
“是嗎?”他問的很冷淡,將毛巾放進了她手掌裡,對她說:“或許你該回莊園看醫生。”
喬紗扶著床,暈乎乎的坐了起來,拿著毛巾,捂住了臉,試圖讓自己的熱散下來,可脖子、胸口上又癢了起來。
她悶在毛巾裡,啞又說了一遍:“蘇裡亞,我不舒服。”
這一次,蘇裡亞扭頭看向了她,他看見她低下的後頸、露出的後背上一片片紅色的斑痕。
他忙伸手按開了燈。
她從毛巾裡抬起了頭,她的臉上也起了紅斑。
蘇裡亞伸手按住了她用毛巾去擦紅斑的手,“別擦。”
他伸手輕輕托起了下巴,扭過她的頭去看,她的脖子上、胸口上……都起了紅斑。
她像是不舒服,將她的脖子在他的手指上蹭了蹭。
熱熱的肌膚。
蘇裡亞被燙一般的收回了手,聽見她悶悶說:“癢。”
她抬手自己去撓。
蘇裡亞抓住了她的手:“別撓。”他下意識的俯身,對著她的臉頰吹了吹。
涼涼的風,帶著奇的力量吹在她臉上,讓她沒那麼癢了。
是蘇裡亞的力嗎?
她摸了摸脖子的紅斑,又摸了摸脖子下的紅斑,朝蘇裡亞挺了挺身:“還有這裡和這裡。”
蘇裡亞的耳朵尖燙了起來,這次不是痛,只是燙,他莫名起雨夜浴室裡,她念的那句粗俗的詩——我帶來了忍冬花,連我的su|||胸也帶著香氣……春天對櫻桃樹做的事……(審核員,這裡只是男主到的一句詩,他們什麼也沒有發生,連觸碰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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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之中,裴月一出宮,就馬不停蹄的帶著人去了傅亞伯爵的莊園,他的馬背上還綁著希爾。
他怒氣衝衝的來到莊園前,撞開,就讓人抬著希爾進了莊園。
“叫你們尊貴的伯爵夫人,出來接待我。”裴月自顧自的走進大廳。
大衛和女僕匆忙迎上來,看著被抬著的希爾,也不明白發生了什麼,只是說:“夫人她還沒有回來。”
裴月和希爾都是一愣。
裴月隨後笑了,看著希爾說:“你的繼母似乎和你的哥哥蘇裡亞跑了。”
“請不胡說!”希爾憤怒的反駁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