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切還沒有結束嗎……”
風間琉璃瞪大了眼睛，輕聲呢喃，隨後眼睛一閉昏迷了過去。
謝宸自然能看出風間琉璃的不對勁，尤其是見到夏彌之後，總覺得這個原本驕傲如同猛獸的人像是被瞬間打碎了全部心氣。
算是有人將他碾碎按進土裡踹上幾腳都不可能在短時間內造成這種變化。
所以，到底發生了什麼？
“需要我幫忙麼？”夏彌扭頭問道：“我可以用言靈大致探測他現在的狀況。”
因為謝宸曾經說過這是他要招攬的工具人夏彌才會問出這麼一句，不然她看都不會看這傢伙一眼。
而且……從剛剛這傢伙的眼神夏彌可以推斷出這個傢伙是見過自己的，可夏彌真的沒什麼印象。
“麻煩你了。”謝宸沉聲道，這可是上好的工具人，可別出什麼岔子。
“你……算了，沒什麼……”
夏彌鼓了股臉頰，因為謝宸對她這麼客氣見外，她有點小情緒。
赤金色的光芒自眼中亮起，威嚴加持在這張完美無瑕的臉龐上，此時的夏彌彷彿化身為君臨天下的女皇，厚重磅礴的氣勢幾乎要從房間中溢位去。
繪梨衣盯著夏彌的臉，眼中幾乎要冒出小星星。
‘夏彌姐姐好厲害！繪梨衣更加崇拜她了！’
“動靜小點，外面還有人呢……”謝宸小聲提醒道。
剛剛夏彌是繞過了所有人進入這個房間的，為的就是防止有人給謝宸通風報信。
夏彌這股氣勢謝宸和繪梨衣倒是沒覺得有什麼，但若是讓普通人或者血統稍弱一些的混血種感知到，那種感覺估計和把人扒光了塞進冰塊房中沒區別。
“哦……”
夏彌眼中目光暗淡下去，伸出蔥白的手指按在風間琉璃的腦袋上。
言靈·精神羅網
透過接觸頭部達到探索目標精神的目的，若是精神高於對方過多甚至能夠短暫控制他人。
這個言靈對於精神的要求很高，但夏彌是龍王，精神遠超常人，即使是風間琉璃也無法與之媲美。
夏彌的眉頭微皺，幾分鐘後她收回了手，眼睛恢復了正常的顏色。
“這個人有嚴重的人格分裂？”
謝宸一愣：“這你都能查出來？”
因為這不是正常的精神分裂，而是透過腦橋分裂手術後天強制培養成的雙面人格。
夏彌白了謝宸一眼，對於謝宸的輕視很不滿：“這麼明顯的病症我要是查不出來，這龍王的名號讓給你，我不當了。”
“這就算了……”謝宸撓了撓頭，又問道：“那他現在這是什麼原因？”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這傢伙的一個人格現在虛弱到接近崩潰，怎麼形容呢……”夏彌撓了撓額頭，“大概就是風燭殘年的老人都比他有求生欲。”
言下之意就是風間琉璃現在有一個人格一心想死，多一秒都不想活下去。
這只是十分鐘不到的時間之內發生的事情。
謝宸將目光放在夏彌身上，從風間琉璃的表現來看這事應該與夏彌有點關係。
“看我幹嘛？你懷疑我？”夏彌不可思議的指了指自己，她現在懷疑謝宸的腦子是不是也出問題了。
明明自己從頭到尾都老老實實乖乖巧巧的坐在這裡，謝宸還要懷疑？
人與龍之間最基本的信任呢？
“當然不是……”
謝宸雖然嘴賤了一點，但他並不是沒有腦子。人家夏彌盡心盡力幫忙，轉過頭來謝宸要是還懷疑那就真不是人能做出來的事了。
“我是想問他還有救麼？”
夏彌臉色恢復正常，同時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他的一個人格瀕臨破碎，另一個人格又十分弱小，就算是那個人格真正碎裂也不是弱小人格可以試圖染指的。”
“什麼意思？”
說得好聽就是謝宸對精神領域沒什麼瞭解，說的難聽點就是滿腦子都是肌肉，精神領域一直都是他的短板。
“哎呀，你笨死啦……”夏彌是不指望這個男人能夠舉一反三了，清楚的解釋道：“他的完好人格太弱小，弱到比不上那個大人格的碎片。”
謝宸明白了，這就有點像他知道的一款叫做球球大亂鬥的遊戲，超大的球踩到分裂果之後分出去的子體依舊可以輕鬆吞噬其他的小球。
“最後的結果不好說，但大機率是弱的人格被波及同化，最後融合成為一個嶄新的人格。”
以上都是夏彌根據情況做出的猜測，但她很有自信這個猜測有八成以上的機率會實現。
謝宸耳朵聽著夏彌的分析，腦海中不斷的思考著。
強大人格是風間琉璃，所有的力量都是風間琉璃的，他的精神也是理所應當佔據強大的一方。
弱一些的就是源稚女，一個希望見到哥哥永遠待在哥哥身邊的孩子。
一個想殺掉源稚生，另一個想永遠陪著源稚生，兩個人格水火不容，融合起來真的沒問題麼？
舉個例子，你見過賽爾號裡面小火猴加小豆芽能融合成功麼？
這就是送命題，理念衝突會導致融合失敗，除非二者各讓一步，或者一個人格的執念徹底消散。
好好的工具人，不會最終玩成植物人了吧？謝宸有些擔心。
就在謝宸思考的過程中，風間琉璃緊閉的眸子睜開了。
“你們是誰？”風間琉璃，不更準確的說是源稚女開口問道。
他掃視了一圈在場眾人，除了那個紅發小姑娘以外其他兩個人的身上都散發著一股讓他不舒服的氣息。
尤其是那個漂亮的女孩，源稚女每次看到那張臉都有種莫名的恐懼。
“你又是誰？”謝宸不答反問，他要的是能抗能打的風間琉璃，如果是源稚女謝宸的興趣就少了很多。
“我？我是……我是……我是源稚女。”
源稚女能夠感受到大股記憶湧現在腦海中，陌生的畫面填充進了他的腦袋。
“哥哥……殺了他……怎麼能……”源稚女止不住的自言自語，腦袋疼痛欲裂，像是有一把電鋸正在從內部撕開頭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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