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易水對於這個價格，易水覺得自己不虧的，相反，很賺的樣子。
同時，易水對彭長老道：“源師傅這手臂……”
“我彼岸聖地自有安排。”彭長老並沒有對易水解釋有什麼後續安排，而是丟給易水一塊巨大的神源後，直接帶著源師傅離去。
易水嘆息一聲，心想自己是不是也學一下切源？
雖然他不會源術，可只要神識感知到源石中存在的氣息位置，從邊緣緩緩切去，是沒有太大問題的。
圍觀者漸漸散去，易水繼續尋找源石，一路上，他總是處在輿論與話題的中心。
“兄弟走了大運了。”
“他是源術世家的人傑嗎？”
“什麼時候我也能走運這麼一次，不要求五十萬斤純淨源，有五萬斤就夠了。”
“做夢去吧。”
……
易水聽著周圍的談論，心中微微送了一口氣，大家都把自己當做走了大運，這樣挺好的。
“只要接下來低調買源石回去切，就不會成為焦點。”
易水想著，接下來出入石坊，每天都換不同的馬甲，避免自己被關注到。
隨後，易水一整天都在彼岸石坊之中遊蕩，關於他的話題漸漸平息。
在這期間，易水只尋到一塊帶有氣息的源石，其中蘊藏著的規則氣息，似乎證明著裡面也是一種神藥，不過易水感覺應該不是九妙不死藥的果子。
畢竟源石並不是從太初古礦邊緣開採出來的。
具體裡面存在什麼神藥，易水得最後切開才能知曉。
有人看見他購買源石，讓他趕緊切開看看會不會出貨大漲，被他拒絕後，大家也沒在意。
不久，一個畏畏縮縮的糟老頭與易水搭話，一雙眼睛軲轆直轉，說話時並沒有看向易水，而是在源石中掃視著：“小兄弟，我看中一塊源石，必定能切出神物，只是囊中羞澀，咱們能否合夥購買下來？”
“糟老頭，又在這忽悠人了。”
有人提醒易水道：
“你可別聽這糟老頭的，那塊石頭雖然有飛仙之景，可源術四大家都鑑定過，裡面空盤切成廢石的機率足足有九成。”
“糟老頭子，這是你尋找的第幾百個合夥人了？”
易水撇眼看了看一旁的老頭子，雞窩一樣糟亂的頭髮看上去卻並不髒亂，就像只是自然卷一般，只是卷起來的幅度有些厲害，如同爆炸頭。
乍一看，易水還以為是地球貴族文化。
不過，一個精瘦的老頭子這番頭型，儘管收拾的還算乾淨整潔，依舊看上去亂糟糟的一般。
而其修為，易水能夠感知到，大概是在道宮一二重天的樣子。
“那塊源石多貴？”易水隨口對糟老頭子問道。
糟老頭這時正眼看向易水，隨後又扭開頭，道：“不貴不貴，正好一塊神源。”
一塊？
易水聽到了老頭子話裡的不自然，他幽幽道：“正好我那塊人頭大的神源是吧？”
糟老頭子與易水對視，他緩緩點點頭，認真道：“真的能切出神物的，你考慮考慮，到時候咱們平分那裡面的寶貝。”
“你能出二十五萬斤源？”易水詫異問道。
“不，我只有不足十萬斤的純淨源。”糟老頭認真道，同時，他對易水傳音：
“我體質特殊，能夠感應到裡面存在神物，只有我才能收取，等我用了之後，那神物歸你。”
易水搖搖頭，道：“我不想要那什麼神物，你找別人去吧。”
易水話音剛落，糟老頭的眼睛中透露出巨大的失望，他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沒能有更有信服力的話語，讓易水答應下來。
糟老頭搖晃著腦袋，邁步遠離易水。
一個毫不相干，並且不懂源術，修為低下的糟老頭子，易水怎麼可能會隨隨便便相信？
或許糟老頭說的真有可能是真的，可易水要尋遍石坊中的石料，他只買自己能感應到特殊氣息的源石，若是老頭子那塊源石能讓自己感知到特殊氣息，那易水也會購買下來。
那樣，易水心想，我自己能全款買下來，幹嘛還要分你個老頭子一份？
咱們不熟啊！
易水想著，繼續探查著遍地的源石，同時，周圍的議論聲，他也覺得頗為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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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憐的糟老頭，又一次找合夥人失敗。”
“可能有一百次了吧？”
“哪有這麼多人擁有鉅額源石，也就幾次而已。”
“可惜了，最成功的一次，他都忽悠到一個走了逆天大運的人了，可即將購買那塊源石的時候，拓拔世家的人出來鑑定了那塊源石九成大虧。”
“但凡有點腦子的人，都不會做出這種豪賭吧？除非是能夠不在乎幾十萬源打水漂的大人物。”
“這糟老頭也是個人物了，畢竟這些年也湊了好幾萬純淨源了，說不定再給他幾十年，他真能將五十萬純淨源湊齊。”
“不可能，久賭必輸，我就只想小發一筆橫財收手就好了。”
“你現在還有源修行嗎？”
“唉……”
……
聽話題逐漸偏移，易水感興趣的問向準備結束瞎侃的幾人，道：“不是說源術四大家都鑑定過那塊源石嗎？怎麼又只有拓拔世家鑑定了？”
遮天路人的八卦與全知能力讓易水深感痛快，幾人閒極無事的樣子，陪著易水觀察源石，還你一言我一語的給易水科普著：
“你是不知道，那糟老頭子在神城小有名氣了，傳的神乎其神的。”
“當初拓拔世家鑑定了之後，這糟老頭拿出一萬斤純淨源，預定了那塊標價五十萬斤純淨源的石料，讓彼岸聖地不對別人賣出那塊源石。”
“彼岸聖地還真答應了下來。”
“大家都覺得老頭子是彼岸聖地找來的托兒，目的就是賣出那塊石料，畢竟已經在這石坊中存放了近百年了，基本都是無人問津。”
“但又有人覺得彼岸聖地不會做出這種下三濫的手段，畢竟百年賣不出去的石料又不止這一塊。”
“有人請來了源術四大家的高人，對那塊源石鑑定，之後源術四大家的人都同一種看法。”
“九成是廢料，九成九大虧……”
加上易水，四人邊走邊聊，一時間，易水與不相識的三人如同一見如故一般，他為了打聽訊息，簡直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