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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弦觴的憤怒

風白撞開了數間房屋的門,總算找到了鯨父的寢房,因為東廂房北邊的屋子大都是空的,只有中間的屋子看起來住著人。而且,風白一眼就看到了被放在一張桌子上的朱雀劍。

風白內心狂喜,當即蹦進去,以頗為艱難的姿勢握住了神劍的劍柄,用拇指按住了上面的萬靈石,然後口唸神兵訣,將寶劍抽了出來。

寶劍出鞘,風白便運氣灌注劍身,向身上的縛身法咒碰去。只見泛著黃色光暈就像捆在身上的繩索一般的法咒瞬間開了一個口子,然後緊繞周身十餘圈的法咒全部消失,風白一下子感到無比的輕鬆。

神劍在手,根本無需費多大的力,朱雀劍不愧是天界的神兵利器,人界實在難得一見。

風白獲得自由,把身上的婚服扯掉,便按鱒娘透露給他的資訊去找瀛洲三仙的關押處——柴房。只見那裡有兩個看守,竟然在巨鯨莊小姐的大喜之日也沒有放鬆監視。風白若是知曉鯨父的心思,便不會感到奇怪了,鯨父對三仙的美貌垂涎不已,又哪裡會放鬆看管?

兩名看守一見風白,都愣了一愣,這不是小姐的夫婿嗎,怎地突然來了這裡?正愕然時,風白已伸出右掌一吸,將其中的一個吸在了手上。

另一個一見,才知道小姐的夫婿是來救人的,便要上前阻止。風白將吸過來的那個看守猛地朝此人一擲,砰的一聲,兩人撞在了一起,頓時仰跌在地,啊喲亂叫。

風白不理二人,徑直走進柴房,三仙果然都在,身上俱被鯨父的法咒所縛。看見風白,三仙無不驚喜,異口同聲地喊道:“小哥?!”

風白不說話,將三人的束縛解除,便叫三人趕緊快跑。四人奔出柴房,如驚鴻一般朝莊外掠去。

四人一口氣飛出百多裡,到了滄海洲才停下。三仙便問起風白是如何脫身的,風白也不隱瞞,將自己險些與鱒娘成親之事相告。

三仙無不唏噓,又滿懷歉意,想不到此次被擄到南海,非但自己險些貞節不保,還差點連累了風白。

稍事休息,風白便決定與三仙趕回中州。但風白忽然想到了弦觴,眼下已經到了滄海洲,神龜洞就在不遠處,是否要將弦觴撈出來?

再怎麼說,弦觴與自己都有過魚水之歡,弦觴在神龜洞勢必遭到凌辱,自己既然能救三仙,為何不能救出弦觴?

這樣一想,風白便決定救出弦觴,然後再回中州。三仙並無異議,即一齊朝神龜洞飛馳。

到了神龜洞所在的石山,風白叫三仙在山下等候,自己則飛上了洞頂的孔洞。向裡一看,只見裡面靜悄悄的,也沒有人員走動。他便飛身落到洞中,小心地靠近此前關押弦觴等人的宮室。

待靠近了宮室,風白卻奇怪了,那裡並沒有人看守,當時鯨父帶人來討要美女時,那裡明明有兩個人守著的,難道是換了一個地方關押那些擄來的女子?

風白覺得還是有些問題,因為整個山洞靜悄悄的,與當初自己跟蹤到此地時的情形完全不同,神龜洞的人都上哪兒去了?

風白飛上屋頂向下張望

,裡面竟然空無一人,是在是太奇怪了。為了搞清楚究竟,風白飛上了一棵大樹,俯視整個山洞,除了成群的飛鳥在樹間嬉戲,當真看不見一個人。

尋思片刻,他便冒險飛到了前面的正堂。正堂是議事的地方,說不定滄海神龜正召集所有人在裡面議事呢。

自正堂的屋頂向下一看,風白不禁一呆,只見正堂內黑壓壓跪著一群人,包括滄海神龜和他的四名弟子,其他的則是神龜洞的龜子龜孫。

滄海神龜雙眼蒙著布條,布條上沾染了不少血跡,似乎雙眼已廢。再看上首,那裡坐著一個面罩白紗的女子,看衣著打扮,似乎正是弦觴。怎地短短數日,弦觴竟然反客為主了?她的臉怎麼了,為何要帶著面紗?

但聽弦觴道:“我這斷腸丸只有小解藥,可以暫時緩解痛苦,至於解藥,則要臨時配製,如若你們乖乖聽話,我便會定期將小解藥賜給你們,但若你們敢違抗我,我便讓你們飽受毒發之苦,並最終暴斃而亡,你們可是聽清楚了?”

滄海神龜師徒及一眾手下齊呼:“聽清楚了。”

弦觴極為滿意,忽而眼睛微眯,道:“老龜,你可聽到有什麼動靜?”

滄海神龜眼睛上視,但是並未抬頭,道:“稟娘娘,屋上有人。”

“那你還不快去把他捉來。”弦觴命令道。

風白知道自己行蹤暴露,也不逃開,反而落在正堂門前,自大門走了進去,他向弄清弦觴的臉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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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觴一見是他,微微一呆,道:“你怎會在此?”

風白不答,反問道:“你的臉怎麼了?”

弦觴便解開了面紗,風白一看,大為意外,只見她原本嬌俏的粉臉已經殘破不堪,有多處傷痕,傷口甚是奇怪,看不出是什麼兵器所傷。

弦觴自嘲一笑,道:“這下你不用害怕我會逼你同宿了,我已成了這個樣子,能不能能恢復尚不可知。”

風白無言以對,想不到弦觴竟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起這些私房話,便只是扯了扯嘴角,未作任何的答覆。

弦觴又道:“你還沒說怎麼會來這裡。”

風白便直言看見瀛洲三仙被滄海神龜擄到此地,故而一路追蹤到此。

弦觴一聽,甚是意外,道:“那你知不知道我被關在了這裡?”

“知道。”風白簡短道。

弦觴的神色忽然一變,雖然隔著面紗,也可以清楚地感覺到,尤其是她的那雙清眸,頓時蒙上了一層灰質,然後顯露出一絲不滿和憤怒。

“那你為何不想辦法救我出去?”她話語冰冷地道。

風白暗叫不妙,想不到這樣就惹怒了弦觴,早知道就說自己不知道她被關在此處好了。

“瀛洲三仙被鯨父搶去,我便跟到了巨鯨莊,所以沒有來得及救你,但我眼下就是來救你的。”風白實話實說,希望能稍稍平息弦觴的怒火。

哪知弦觴忽然暴怒,高聲道:“不必了,你這個薄情郎,寧願去救別人也不肯救我,你知不知道我的臉為何會變成這樣?”

風白看見弦觴盛怒的樣子,一時膽怯,竟然不敢出聲。他知道弦觴的脾氣,自己可是萬萬不敢再把她逼急,否則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前日老龜要侵犯我,我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唯有運氣掙破臉上的血管,用毒血將老鬼的雙眼毒瞎,才逃過一劫。你知道我當時有多絕望嗎?我好不容易才換了一張正常的臉,到頭來又毀了,你竟然不出手救我,你當真令我好生心痛。”

弦觴自顧自地陳述起毀容的原由,此時不禁淚流滿面,抬頭望著屋頂,默默地傷心起來。

風白無言以對,此事他自然是未曾料到,他以為弦觴將滄海神龜一名弟子的臉毒得面目全非,滄海神龜會對弦觴有所忌憚,不會輕易碰她,是以當時優先考慮搭救三仙,哪知會造成現在這種後果?

弦觴容顏被毀,確實不是一件小事,她怪罪自己也屬正常,便道:“你莫要著急,你既然能夠換臉,現在的傷勢極大可能是可以治癒的。”

“住口。”弦觴大喝道,“我非為臉上的傷著急,而是恨你無情無義,棄我於虎狼之手而不顧,你當真是無情到了極點。”

略一停頓,她下令道:“老龜,快把這個小賊給我拿下,我要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

滄海神龜領命,便與眾弟子撲向了風白。

風白被迫應戰,以一敵五。滄海神龜雙目已瞎,但卻可以靠雙耳來聽聲辨形,雖然戰力有所減弱,但也不會減弱太多,便是單對單,尚能與風白一戰,更別說此時還有他的四名弟子相助。

是以沒過多久,風白便落敗了,被滄海神龜用降龍咒捆住。

弦觴看見風白被擒,即遣散了眾人,眼神恨恨地瞪了風白一陣,便左右踱著步,不知該如何處置風白。先前她說的狠話,不過是一時氣急,當然不可能將風白扒皮抽筋。

踱了一陣,她忽地捏開了風白的嘴,朝他嘴裡塞了一顆藥丸,再一抬風白的下顎,藥丸便咕嚕一聲掉進了風白的肚子裡。

風白一驚,道:“你給我吃的是什麼藥?”

弦觴道:“斷腸丸,先讓你嚐點苦頭。”

風白心中一悸,之前因九轉蝕魂丹的折磨已深入骨髓,風白知道弦觴的手段,當真是噩夢一般,想不到現在又要經受殘酷的折磨。

果然,藥效片刻擴散,風白感到一陣刀絞般的腹痛,臉色變得煞白,額頭上瞬時冒出豆大的汗珠。慢慢地,腹痛愈來愈強烈,有如利刃在一寸一寸地割著肚子裡的場子,痛感不住地遞增,直衝到忍耐的極限。

風白渾身發抖,幾乎要把牙齒咬碎,身上不停地冒汗,片刻將衣襟濡溼,再過一陣,整個人便如從水裡撈出來的一般,那鑽心透骨的疼痛卻絲毫不減,反而還要繼續上揚。

足足半炷香時間,風白幾乎撐不住要大喊起來,但他不想在弦觴面前屈服,便拼死忍住。這時候他倒是願意像九轉蝕魂丹發作一樣昏死過去,這樣就可以免於折磨,遺憾的是斷腸丸卻越痛越清醒,即便運氣相抗,卻根本無濟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