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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狗咬狗

在場之人無不大駭,想不到弦觴性子如此之烈,區區一件小事,竟弄到氣急攻心,血脈破裂的地步。

弦觴血脈盡斷,一聲慘呼,往一側倒了下去,生死不明。風白急忙上前,取出一粒仙丹給她服下。同時急喊道:仙子、蘭楚姑娘,快過來幫忙。

待二女過來,他又道:快幫我按住她的傷口,小心她的血,不可弄到嘴巴和眼睛,否則非死即瞎。二女依言去按那些破裂的血管,卻哪裡按得過來?這裡按住了,那裡又不停地冒血,只一陣子,弦觴已成了一個血人。

風白又是愧疚又是自責,他當真沒有料到事情會到如此地步,若弦觴就此殞命,不管自己有沒有錯,都洗不脫害死弦觴的嫌疑。

他趕忙取出仙藥,在每個傷口上都倒了一些,以便更快止血,然後脫下身上的衣衫,疊厚,整個地蓋住弦觴的背部,再把她放平,叫蘭楚騰出一隻手壓住她的身體,壓緊,防止背部的傷口繼續出血。

接著他又撕下弦觴自己的衣襬,撕成小塊,弄成團,用來堵住弦觴前胸的傷口。堵的堵,扎的扎,一陣手忙腳亂,三個人六只手都按在了傷口上,這才基本止了血。

三人靜默相對,靜待弦觴醒來,但弦觴卻沒有甦醒的跡象。

周圍的空氣都要凝結了,除了三人的呼吸聲,再也聽不到任何的聲響。

又過了一陣,弦觴仍是毫無反應。蘭楚見她的傷口已止了血,便道:風白,我姨母和赤龍前輩都被鬼冥打傷了,我要去找她們,先就此別過了。

風白點點頭,蘭楚便起身離去。

蘭楚一走,螭王卻趕來了,但見弦觴渾身血跡,躺在地上不省人事,螭王大愕,道:這是怎麼回事,你們把我徒弟怎麼了?

風白本想解釋,卻不知該從何處說起,沉吟了一陣,一個字也說不出。螭王按了按弦觴的腕脈,倒是無性命之憂,便再次責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是你們將我徒弟打傷的?

不,是弦觴自己氣急攻心,掙破了血脈。風白試著澄清此事。

氣急攻心?螭王有些不敢相信,我徒弟為何會氣急攻心?此事鐵定與你們有關,是也不是?

這……風白再次無語。

可說有關,也可說無關,拈花仙子忽然插話道,是弦觴姑娘懷疑風白與我及蘭楚姑娘有不尋常的關係,因而心生嫉妒,最終導致了這個結果。

螭王一聽,又是一愕,最終沉默下來。

不一陣,弦觴終於甦醒,一見旁邊的風白,仍是無比激憤,罵道:無情人,我要殺了你。言畢想強自起身,卻哪裡起得了?

弦觴姑娘,你還是安靜躺著為好,以免再次掙破血管,你已經失血太多,若再失血,怕是大羅金仙也救不了你。拈花仙子勸道。

弦觴自然也知道自己狀況不佳,渾身軟綿綿的,沒有一絲力氣。只是想起風白的一言一行,實在令人氣憤。他身邊美女環繞也便算了,自己將貞操給了他,到頭來他竟不敢承認,在他眼裡,自己當真是這麼厚顏無恥,這麼下賤麼?一旦他承認了,便會給他蒙羞?

想著想著,弦觴的眼角便流下淚來。閉上眼,不忍看這個悲涼的人世。

風白擔心再次惹惱弦觴,便道:螭王,你讓弦觴好好休息,我們還有事,先告辭了。

螭王未有言語,亦未有所表示。風白卻一刻也不敢多呆,招呼拈花仙子匆匆離去。弦觴感覺風白是如此的嫌棄自己,心中劇痛,眼淚如噴泉一般狂湧而出。

風白二人方行出幾步,忽見人影一閃,有兩人自林中疾速飛來,嚯嚯兩聲,落在了二人的前面。定睛一眼,是鬼冥公子去而復返,另一個人卻是睚眥。

臭小子,我把我義父請來了,我看你還怎麼嘚瑟。鬼冥公子道。

風白大感驚訝,想不到鬼冥公子真的跟龍族扯上了關係,竟認睚眥為義父,看來真的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但聽睚眥道:臭小子,我至今也想不透你們是怎麼從棲霞莊後山的石洞中逃走的,不過沒關係,我們這不是又見面了麼?我正好可以把你們二人抓回去修煉。

睚眥說完又看了看螭王和地上躺著的弦觴,哈哈一笑:今兒個到得真齊,想不到毒瞎我一目和弄瘸我一腿的人也在,真是天賜良機,我正好將你們這些鼠輩一網打盡。

風白正想著自己打不過睚眥,還可以用隱遁術逃去,聽睚眥一講,才想起他和絃觴是死對頭,自己倒是可以逃,只怕弦觴要死於非命,實在是棘手之極。

思忖方畢,睚眥道:鬼冥,你去對付螭王,待我制伏了這個小子,便來援手。鬼冥公子應是,便繞過風白直奔螭王。

風白未等睚眥發難,已抓著拈花仙子雙雙躍開,拉開距離,御劍攻向睚眥。

睚眥卻不慌不忙,眼見飛

劍襲到,縱身一躍,待一落地,便瞬即祭出煉魂。

風白御劍圍著睚眥上下翻飛,瞬間織出了密密的劍網,便如一個白亮亮的蠶繭將睚眥困住。怎奈睚眥有煉魂護身,連割他十幾劍,卻未能割破他的煉魂,更是無從傷到睚眥。睚眥則定身站立,手握血劍,欲找準時機打落風白的飛劍。

但縱是強如睚眥,也難以打落飛劍,因為根本無法確定飛劍的位置。幾番嘗試,睚眥乾脆不動,猛一運氣,將煉魂迅速撐開,忽聽嘣的一身聲大響,煉魂破裂,把風白的飛劍彈出了幾丈,掉落在地。

風白大愕,想當初在冰洲自己御動神劍困住了龍魚老祖,龍魚老祖試圖用袖子彈飛神劍,反被神劍疾速飛旋形成的氣強所震。而今睚眥卻輕易便將自己的御動的飛劍震落在地,睚眥的道行委實不知比自己高出了多少。

便這一愕之時,睚眥再次祭出煉魂,一個飛撲,揮動血劍朝風白砍到。

紅光一閃,睚眥血劍的劍芒突然暴長,自風白頭頂疾速劈下。風白急忙往側邊躲開,轟,一聲震天巨響,只見煙塵滾滾,泥土迸濺,地面劇烈搖晃,一條寬大的裂縫自煙塵中伸出,往遠處一直蔓延而去。

好好的一座島嶼,竟瞬間被睚眥硬生生劈成了兩半。

風白驚駭不已,容不得他喘息,睚眥又將劍一揮,斜斜一劍朝風白遙遙劈到。

風白急躍身形,再次躲過。這次他學聰明了,身在空中,便口念隱遁咒,腳一沾地,即遁入了地下。他迅速地遁至睚眥的身後,鑽出地面,御劍朝睚眥背部刺去。

噗的一聲,飛劍直直刺中了轉過身來的睚眥,然而,飛劍卻未能刺破睚眥的煉魂,在刺出了一個凹陷之後,竟反彈開了一尺之遠。風白見狀一愕,心中懊喪不已。

若是換成朱雀神劍,這一刺倒是可能能要了睚眥的命。

睚眥劍一揮,叮,將風白所御之劍撩到了半空。劍未落,睚眥一個飛身向前,欲與風白展開近戰。

風白嚯地將劍吸到手上,此時睚眥剛好揮劍砍到,便舉劍與睚眥戰到了一處。

睚眥血劍的劍芒直達劍尖之外二尺,所為一寸長一寸強,風白根本不敢貼近睚眥。是以不用較量,風白便已註定失敗。他亦深知此理,只想有個萬全之策,既可保得了自己,又可以保全弦觴。

片刻之後,風白忽然有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便是讓拈花仙子帶著弦觴一起逃走。這樣想來,他便於纏鬥之中忽然遁地,再現身到拈花仙子身邊,悄悄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拈花仙子。拈花仙子會意,即按照風白的意思去做。

為了預防睚眥攔截拈花仙子,風白掣劍直飛,欲以御劍術暫時牽制住睚眥。然而睚眥仗著煉魂護身,直接無視風白的飛劍,彈身躍開,伸出左手一吸,瞬時將拈花仙子和絃觴都吸在了手上。

睚眥吸住了二女,用力一推,將二女撞向旁邊的一棵大樹。風白一見,忽地又有了一個辦法,當即飛身接住,口唸咒語,施展隱遁術從地下逃去。

睚眥一愣,當即揮劍對著風白遁去的地方狂劈而下。他寧願將三人劈死,也絕不會讓他們從自己的眼皮底下逃去。轟然聲中,又是煙塵漫天,但卻並不見風白三人從地下被震出地面。待煙塵稍稍散去,在睚眥劈開的土坑中,也並無風白三人的蹤跡。

原來風白一遁入地下,便以最快的速度向著睚眥奔去,因為睚眥斷然不會對著自己的腳下狂砍濫劈。但這一切又都建立在風白速度足夠快的基礎上,稍有遲緩,亦一樣難逃一劫。好在風白此時的造詣已達萬年之上,否則被睚眥劈中,當真不堪設想。

風白攜著二女,一下穿出了山島,衝入了大澤之中。入水之後,也不敢上岸,在避水石的保護下,只管往前胡亂地奔跑。

也不知奔了多久,大概是足夠遠了,風白三人才露出了水面,登陸到一座島上。

往島的深處走去,風白卻感覺這個地方有些熟悉,略略一想,才記起這就是先前來過的七保島。原來方才在水中不辨方向,竟糊里糊塗回到了這裡。這裡可不是能呆的地方,萬一那鬼冥公子回來撞見了,難免會有不必要的麻煩。

正這樣想著,忽聞不遠處一聲啊的慘叫,極悽慘,極驚恐,聲音拖得很長,叫人聽了心裡毛毛的。可是之前大夥兒剛剛離開這裡,這聲音又會是什麼人所發,此人究竟遇到了什麼恐怖的事?

循聲找去,發聲處竟就是貝加國大祭司七寶道人的墳塋附近。那裡除了滄海神龜,還多了不少人,有滄海神龜的三個弟子,還有極樂之野的鬼英娘娘和鬼山四傑。

滄海神龜的弟子皆摘下了頭套,垂在了腦後。他們臉色蒼白,嘴角殘留著血跡,似乎傷得不輕。他們此前在無名島上雖被風白擊傷,但傷勢沒這麼嚴重,顯然後續又遭到了其他人的攻

擊,只是不知攻擊者是螭王還是鬼英娘娘。

只見鬼英娘娘手裡抓著滄海神龜的一名弟子,那名弟子嘴巴張開著,眼睛瞪得老大,臉上的表情就像遇見了惡鬼,有一種打心底裡升起的恐懼。不用說,正是鬼英娘娘將他的元靈吸走了,發出慘呼的也正是此人。

鬼英娘娘將這名弟子一丟,只見他如爛泥一般癱在地上,一動不動,跟死了沒什麼兩樣。滄海神龜的另兩名弟子見了,皆驚嚇不已。

滄海神龜目不能視,聽得弟子的慘呼,驚問道:惡婆娘,你是什麼人,你把我徒弟怎麼了?

鬼英娘娘哈哈哈一笑,道:老怪物,你又是誰?用頭套罩著臉,難道你的臉不可以示人?

滄海神龜將頭套一掀,露出了面目,也是嘴角淌血,一副重傷之相。道:我乃是南海滄海洲的滄海神龜,你到底是誰?快快報上名來。

哦——原來是個瞎子,鬼英娘娘略帶譏諷道,你問老孃是誰,老孃偏不告訴你,反正你也將和你的徒弟一樣被我吸掉元靈,失去元靈,你就是個廢人,再也不能在人界行走,你也就沒必要知道我是誰了。

滄海神龜一聽,甚為驚訝,斥道:元靈乃修行者生命之根本,強行吸取他人的元靈,罪惡有甚於奪人性命,你如此喪盡天良,會遭報應的。

鬼英娘娘又哈哈大笑,張狂之態暴露無遺,道:報應?只有弱者才講報應,待我消化完吸來的元靈,當世已無人是我的對手,我倒要看看誰能把我怎樣。

言畢手一伸,又將滄海神龜的一個弟子吸在了手上,捏開他的嘴,湊過去吸食他的元靈。

這名弟子雙手劃拉著,使勁想掙脫鬼英娘娘的控制,卻被鬼英娘娘死死地吸在了手上,哪裡掙得開分毫?他掙不脫控制,便又想合上嘴,以此來抗拒鬼英娘娘吸走元靈,但這些都是無謂的掙扎。最後只剩滿臉扭曲,忍受著元靈將要離開靈庫那種說不清道不明如抽筋剔骨般刻骨銘心的複雜之感。

風白心中閃過一個念頭,滄海神龜師徒雖不是什麼善輩,但若任由鬼英娘娘吸走他們的元靈,只怕鬼英娘娘真的會強大到無人可敵,她與自己有仇,這對自己絕不是什麼好事。

念畢,風白便撿起幾顆石子,甩手朝鬼英娘娘擲出了一顆。鬼英娘娘雖正在吸取滄海神龜弟子的元靈,卻將石子破空的聲音聽得分明,當即一個轉身,袖子一拂,一下便將石子甩了開來。

但是風白手上不止只有一顆石子,一擊不中,當即又甩出了一顆,他早就作好了二手準備。鬼英娘娘卻是未料到還有第二擊,況且風白出手極快,前後兩顆石子幾乎是接連而出,待再次響起破風聲,石子已到了跟前。

嗤,石子直直擊中了鬼英娘娘的胸口,鬼英娘娘驚叫一身,立時胸骨斷裂。

風白這一擲已然留情,否則鬼英娘娘又豈止是胸骨斷裂,只怕要洞穿胸口,當場斃命。

鬼英娘娘退了兩步,神色痛處,但隨即站住了,以手捂住傷口,略帶氣悶道:四傑,快……快看看……是什麼人偷襲我。

四傑依言朝風白三人的藏身之處走來,風白當即御出拈花仙子的長劍,嗖,朝其中一人飛去。此人忽見白光一閃,本能往側邊一躲,嘶,長劍割破了他的衣袖。

風白繼續御劍,飛劍瞬間織出了劍網,將四人圍住。四傑拔出彎刀,背靠背站成一團,試圖打落風白的飛劍,但此時飛劍速度奇快,發出嗡嗡之聲,直叫人眼花繚亂,豈是那麼容易打落的?

滄海神龜的兩名弟子眼見鬼英娘娘受傷,四傑被困,正是逃命的最佳時機,即一個扶起被吸掉元靈的同門,一個扶起滄海神龜,趁機悄悄地開溜。

鬼英娘娘一見,竟不肯放,雙掌一伸,一下將四人吸住,再往後撤手,嘩嘩兩聲,四人悉數倒在了地上。

滄海神龜坐起身,忽然咬牙道:徒弟們,看來今日難逃一劫,不如作最後一搏,大家速速使出降龍法陣。言畢伸出手,自掌心輸出了降龍訣。

其餘兩名弟子也伸手輸出降龍訣,三道法訣相聚,融合成一團,光燦燦的極為明亮。接著三人同時運氣一推,將光團推向了鬼英娘娘。

鬼英娘娘不知是不曉得厲害,還是不屑躲閃,亦或是覺得自己修為大增,對方幾個老弱病殘不能把自己怎麼樣,便沒把這降龍法陣放在眼裡,口中冷冷道:不自量力。同時雙掌一推,祭出一道靈氣,與降龍法陣來了個硬碰硬。

嘭然大響,只見滄海神龜師徒在地上滾了幾滾,而鬼英娘娘則直接飛出一丈之外,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口中哇地吐血。

很顯然鬼英娘娘低估了滄海神龜師徒這殊死一搏,三人雖是強弩之末,但使出降龍法陣,仍是不可小覷,何況鬼英娘娘自己也受了傷,又無獨門法訣,此番硬碰硬無異於以卵擊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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