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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始料未及

之後的時日,仍是由玲瓏前來探視秋原,再將情況回去向綿羅稟報。她說真龍已叫人在澤中四處找尋霸下的蹤跡,順便也找尋秋原和鼠王、鰲王三人。真龍有理由懷疑,霸下的失蹤跟秋原三人的失蹤有著某種必然的聯絡。

風白一聽,叫玲瓏以後不要再來了,以免引起棲霞莊的懷疑。況且秋原的傷勢也快好了,不用多久,秋原便可以離開七星島。

秋原也認同風白的話,並說碧螺莊是回不去了,得另覓棲身之所。一旁的鼠王則建議回他的天機洞,龍族之人定是早已搜查過天機洞,此時回去,龍族之人絕對不會再來搜查,這就叫最危險之處便是最安全之處。

秋原覺得有理,便同意跟鼠王去天機洞,師徒二人今後也好在洞中研習玄黃火烈大法。他告訴玲瓏,以後到天機洞找他便可。

玲瓏依言而行,此去之後便未再來。而秋原三人傷勢漸愈,已可自行活動。不幾日,便可完全復原。

這一晚,風白睡夢中卻被一陣疼痛驚醒,那是來自小腹上靈庫的位置,是被尖細之物穿刺所產生的疼痛。

他一睜眼,雙手忽地被人抓住了。細看之時,抓住自己的竟然是秋原,還有一個人拿著繩索要將自己捆住,卻是鼠王。

風白大愕,道:秋原,你們這是要幹什麼?

風白公子,得罪了,我不能就這麼看著你放走霸下,我們先把你捆起來,待殺了霸下,便會將你放了。秋原道。

不行,霸下是我抓的,你要殺,待我放了他再殺。風白道。

不,現在才是最好的時機,我們唯有出此下策,請你勿怪。秋原堅決道。

此時鰲王也驚醒了,喝道:臭耗子,你們師徒怎可這麼做?你們這不是禍害風白麼?有本事自己捉住霸下再把他殺了,借別人的手,報了仇又如何?

紅毛鬼,你少囉嗦,我徒弟今兒個非殺霸下不可,你們都別插手,否則我鼠王絕對不會放過他。鼠王嚴詞道。

說話間,鼠王已將風白雙手捆了個結實。風白靈庫被鎖,根本無力掙脫繩索。

而弦觴和拈花仙子也驚醒了,皆出來察看。弦觴見狀道:秋原,你可別把風白弄傷了,若弄傷了他,你們都沒有好果子吃。

弦觴姑娘放心,我們只是暫時困住他,並無傷他之意。秋原道。

為防止弦觴、拈花仙子和鰲王取出風白靈庫的銀針,鼠王將風白抓起,師徒二人迅速移動到封印霸下的洞室,並將風白放在了身側,再用身體擋住風白。

之後,師徒二人開始齊施法力,試圖破除風白所佈設的封印。很顯然,這師徒兩個對此事早有預謀,至於是什麼時候預謀的,風白卻一無所知。或許,是趁風白下到澤底抓捕魚蝦的時候吧。

風白心中甚急,霸下死不足惜,可是在這種情況下死,自己實在無法向綿羅交代待,便叫道:弦觴、仙子、鰲王前輩,你們快阻止秋原的行動,他若現在殺了霸下,豈不是陷我於不義麼?

三人尚未作出反應,鼠王卻搶先道:臭小子,又沒叫你下手,怎麼就陷你於不義了,你怎地那麼多道義要講?

又對弦觴三人道:你們誰要是敢阻止秋原,就是跟我鼠王作對,我鼠王向來有仇報仇,有怨報怨,壞我徒弟大事者,殺無赦,勸你們三思而行,莫要自尋死路。

弦觴一聽,頗為惱火,冷冷道:臭耗子,你嚇唬誰呢?我毒女幾時會受別人的恐嚇?你縱使有天大的本事,要殺我弦觴,也休想全身而退。我本也不想阻止你們,只因龍族之人不值得同情,但你這般說話,我弦觴便偏要插手,看你能把我怎樣。

鼠王聽言,知道弦觴也不好惹,論道行不足為懼,但是她使毒的本領實在匪夷所思,強如睚眥和滄海神龜者,都難逃她的毒蟲毒血,自己最好還是不要若惹毛了她。

當即道:弦觴姑娘,你既不同情霸下,還請莫要出手相阻,老耗子方才情急,言語有失,弦觴姑娘莫要在意。

弦觴見他態度急轉,遂笑了笑道:這還差不多,你們要殺霸下儘管殺吧,我弦觴絕不插手。

風白見弦觴這樣說,自知光靠鰲王和拈花仙子無法戰勝秋原師徒,便道:弦觴,你怎能向著別人?

非是我向著別人,而是我實在極討厭龍族之人,且如今睚眥亡我之心不死,留著這霸下,還不知道哪天他就要幫著睚眥來滅我,我覺得這霸下也確實不可留,如今有人要下手,我自然樂得一旁看熱鬧。弦觴毫不隱瞞自己的想法,直接道。

風白聽得這話,竟自無語,只能眼睜睜看著秋原師徒繼續發力破除洞室的封印。

未幾,譁的一下,封印被破。不料幾乎與此同時,嘭的一聲,只見秋原和鼠王的身軀都飛彈開來,似遭到了一股強大力量的重擊,狠狠地撞在了洞壁上。

接著人影一閃,一人自洞室內飛逃而出,便要往洞口竄去。不用說,此人便是霸下。

原來風白將他封印在洞室內,由於沒有縛身法咒,霸下雖然被囚

,卻是自由之身。他在裡面聽得外面的動靜,知道秋原師徒要對自己下手,便一直做好逃竄的準備。待封印一除,他便朝門口打出了一記龍吟訣。

眼見霸下便要逃出洞去,弦觴哪裡肯放?袖子一甩,早已放出了一些毒蟲,正中了霸下的臉面。霸下哎呀一聲,當即停住了身形,一轉身,伸手欲將弦觴吸住,好逼她交出解藥。

弦觴見他伸手,袖子再次一動,又甩出了幾隻毒蟲。霸下措手不及,便連手掌也被毒蟲咬了,再次哎呀一聲,慌忙將手掌收回,再也不敢妄動。

弦觴點亮了燈,只見霸下臉部、手掌已是一片紫黑,毒氣迅速擴散,眼看就要往身上遊走。

他惶恐地望著弦觴,哀聲道:弦觴姑娘,求你給我解藥,我快要死了。

弦觴不答,轉向秋原道:秋原,霸下在此,你還不過來瞧瞧。

秋原被龍吟訣震得口中吐血,此時見霸下中毒,看樣子已無法再逃,便掙扎著走了過來。他自腰間取出了一把匕首,恨恨道:老賊,今日我便殺了你,為我碧螺莊上下幾十口人報仇。言畢手一抬,朝霸下刺了過去。

霸下雖然中毒,但是求生的本能驅使他往側邊一閃,同時用另一只未中毒的手去還擊秋原。啪的一聲,秋原因心中仇恨極深,刺得太過用力,竟未收住身軀,結結實實挨了霸下一掌。,一個踉蹌,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此時鼠王走了過來,將秋原扶起,同時將快要毒僵的霸下吸在了手上,道:霸下,你殺我徒弟全家,現在便是你償債的時候。言畢抓著秋原的手,緩緩地將匕首刺向霸下。

霸下眼睜睜看著匕首靠近自己的身體,怎奈身體僵麻,動不得分毫,除了恐懼地瞪圓雙眼,又能怎樣?

住手。一聲喊叫響起,眾人一看,只見風白掙斷了手上的金蠶絲繩,隨著這一喊,他右掌一伸,把霸下吸了過去。

原來鰲王不知何時已拔除了風白靈庫上的銀針,風白得以運氣掙脫束縛。眾人大愕,一時不知該作何反應。

卻見弦觴玉手輕揚,朝風白和鰲王放出了幾隻毒蟲。風白做夢也沒想到弦觴會對自己下手,立時脖頸被咬,哎呀一聲,將霸下松了開來。鰲王也未能除外,當場驚愕住了。

弦觴,你……風白瞪著弦觴,恍如夢中。

弦觴不理,徑直走過去,取出解藥塞進了霸下的嘴裡。霸下只有嘴巴能動了,急忙將解藥吞下。

弦觴卻回身道:秋原,霸下已服下瞭解藥,一會兒便會復原,你自己看著辦吧。

秋原起初還不明白弦觴為何要這麼做,此時一聽,如夢初醒,當即手一甩,將匕首朝霸下飛擲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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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白當即手一推,掌心的極寒之氣迅速冷凝成冰,擊向了飛來的匕首,叮,叮噹,冰渣擊中了匕首,將匕首撞至洞壁,又落到了地上。

秋原一詫,便過去撿拾匕首,欲再次發難。風白手一伸,又將匕首吸了起來。秋原一愣,不知如何是好。

弦觴見了道:秋原,你莫急,等一下匕首自會回到你手上。

稍待片刻,果然當的一聲,風白身上毒氣遊走,已至手臂,再也握不住匕首,匕首掉到了地上。

秋原大喜,過去將匕首撿起,雙目恨恨地望著霸下,切齒道:老賊,受死吧。說著再一次將匕首對著霸下刺去。

豈知霸下忽地伸手,竟硬生生將秋原的手腕捉住。秋原大愕,想不到緊要關頭霸下竟然從僵直中緩了過來,若再不抓緊時間,只怕便要錯失大好時機。心念處,當即奮力前刺,欲將匕首強行刺進霸下的身體裡。

霸下奮力相阻,手腕抖動不已,額上瞬間冒出汗來,顯然這是生死關頭,若松得一寸勁,便要命喪當場。

鼠王見狀,當即上前靠近秋原,伸手推向秋原的背部,欲要給他助力。

霸下大駭,將秋原的手往側邊一引,秋原的匕首刺了個空。霸下趁機往側邊翻滾,一正身形,即點腳飛身,朝洞口疾逃而去。

彼時弦觴正密切關注風白和鰲王的情況,生怕一個不留意,二人便要被自己的蟲毒毒死。秋原和霸下相持之時,她正取出解藥給二人解毒,是以此時霸下飛逃,根本無人可以阻止。

秋原一見霸下逃去,痛惜不已,一跺腳,臉上現出一副未能報仇雪恨的痛苦之色。他報仇之心無比急切,眼看今日可以得手,卻偏偏在緊要關頭連連失手。而失手的主要原因,便是風白的粗暴干涉,風白如此迂腐,實在可恨之極。

念及此,秋原氣血上衝,直達腦門,轟的一聲,瞬間把所有的惱恨都轉移到了風白身上,他失去了自我,將手中的匕首直接刺進了風白的胸膛。

在場之人無不愕然,只有旁觀的拈花仙子發出啊的一聲驚呼。

弦觴率先反應過來,飛起一腳,將秋原踢出了一丈開外,秋原摔倒在地,又吐出一口鮮血,當場人事不知。

鼠王看見秋原倒地,也不知是死是活,秋原這已是第三次遭擊,看弦觴那一腳,力道

極大,且正中秋原的心口,秋原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他急忙過去驗視秋原的傷勢,一按秋原的脈門,不禁大駭,秋原竟已失去了脈象。

鼠王頓時氣急攻心,怒道:毒女,你打死了我的徒弟,我要你殺了你。你字一出,飛撲而上,使出玄黃火烈大法朝弦觴擊去。

人未到,血紅的掌心已灼熱逼人,弦觴知道鼠王的厲害,急忙將身一躲,同時甩出了幾條毒蟲。

鼠王一心想著給徒弟報仇,出手全無顧慮,亦不留後手,此時一招落空,竟躲閃不及,臉面脖子皆中了弦觴的毒蟲。

但他全然不顧,繼續向弦觴出擊。弦觴見他像瘋了一樣,不禁心中忌憚,急忙往洞口閃逃。鼠王因先前中了霸下一記龍吟訣,腳步已慢了許多,此時見弦觴要逃,自知追趕不上,即從掌心噴出了一股強勁的火焰,擋住了弦觴的去路。

弦觴一驚,急將身一錯,算是避開了主焰,不料衣襟卻被焰邊掃中,立時燃了起來。她急忙躲到角落,伸袖撲火。

鼠王又向弦觴噴出一股火焰,弦觴急忙再避。待鼠王再要出手,怎奈毒氣擴散,身體一僵,摔倒在地。

弦觴撲滅了身上的火苗,松了口氣,只見衣衫燒出一個破洞,甚為狼狽。她無暇自顧,急急過去檢視風白的傷勢。

風白此時毒氣漸減,伸手拔出了匕首,將之丟到了一邊。弦觴見狀大為意外,想不到匕首深深插進風白的胸口,風白竟能無事。更神奇的是風白的傷口竟漸漸癒合,片刻間已完好如初。

風白也無暇自顧,過去察看秋原的情形,看有無補救之機。雖然秋原遷怒於己,可秋原的遭遇著實可憐,若此時命喪此地,則碧螺莊滿門皆滅,自己也萬萬逃脫不了干係。

風白按了按秋原的脈門,秋原的脈象明明存在,只是極為微弱沉滯,若不細心,難以察覺。當即取了一粒仙丹給秋原服下,再靜觀態勢。

片刻,秋原已自醒轉。風白籲了口氣,對地上的鼠王道:鼠王前輩,秋原並沒有死,他已經醒過來了。

又對弦觴道:把鼠王的毒解了吧,犯不著害他的性命。

弦觴遲疑了一陣,還是依了風白的話,捏開鼠王的嘴,給他服了一粒解藥,道:臭耗子,以後對姑奶奶客氣點,否則叫你死無葬身之地。

秋原這邊,他發現風白沒死,大感驚訝,雖然怒意已消了不少,但仍是對風白成見頗深。此時放走了霸下,還不知幾時才可以報仇雪恨。

風白知道秋原仍惱恨自己,一時無話可說,秋原報仇固然沒錯,可是自己也沒有錯,他要恨,就由他去恨吧。

只是秋原已完全被仇恨衝昏了頭腦,只因自己要放走霸下,便被他如此仇視,已到了要取自己性命的地步。秋原為了報仇,不顧綿羅的情面,不顧自己曾經教他玄黃火烈大法,在他眼裡,除了復仇,再沒有其他什麼,甚至人性,都可以丟棄。風白只能為秋原感到深深的遺憾,自此之後,凡與秋原有關的事情,自己最好都避而遠之,免得給自己增添不必要的麻煩。

不多時,鼠王身上的蟲毒已解,風白便叫大家趁夜離開七星島,霸下回去之後,必然帶著龍族之人前來圍剿,眾人若不散去,或可能悉數遭到龍族的殲擊。

鼠王即攙著秋原,於夜色中辨明了大概的方向,往天機島飛去了。

風白四人望著鼠王師徒消失在大澤中,氣氛一時靜默,誰也沒有開口。半晌,風白嘆了口氣,至於嘆什麼,卻連他自己也說不清。

風白,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鰲王率先打破沉默道。

回冰洲繼續找尋靈石,順便找我師傅。風白道。

我也想去冰洲,我與你一道去吧。弦觴道。

這個……你就不要去湊熱鬧了,冰洲也非太平之地,再說我去冰洲乃是找尋靈石,非為遊山玩水,你跟著去,不是去受苦麼?風白委婉道。

我不怕受苦,我就是想跟你去,我可以幫你一起找尋靈石。也不知弦觴是不明白風白的意思,還是故意假裝糊塗,她完全無視風白的話語。

這……風白頓時無言。

弦觴姑娘,我看你還是不要去受這個奔波之苦了,你一個姑娘跟著去,風白又要找尋靈石又要照顧你,著實不大方便。鰲王解圍道。

我不要風白照顧,我雖然道行不高,但是我使毒的本領可不差。再說了,拈花仙子都可以去,憑什麼我不能去?

仙子是去找襄龍大仙,因為襄龍大仙也在冰洲,確切地說,我不是帶著她去,我們只是同路,在路上作個伴而已。風白道。

我不管,反正只要她去,我就去。

風白無奈,道:好吧,那就一起去。

你此話當真?弦觴不由得高興起來。

風白點頭相應,道:不過眼下還是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棲身為好,到了天明,我們便可啟程。

眾人齊齊應聲,即飛離了七星島,在百里外的一座島上落腳休憩,以待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