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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春田公子

過了一陣,風白叫三人不必再傷心,秋原受了重傷,應當靜臥調養。綿羅便抹了淚,扶起秋原到內院養傷,風白則扶了玲瓏後面跟著。

秋原躺好後,精氣神也稍稍好了一些,即央求綿羅去收拾阿九的屍骸。風白料想綿羅不忍面對那殘忍的場面,便提議同去。

綿羅感激地看了風白一眼,也沒有反對,雖然此事與風白無關,但是要她去收拾阿九的屍骨,實在有些為難,有風白相助,便會輕鬆許多。

回到前院,綿羅數番想直視阿九的屍骨,卻都忍不住落淚,只好遞給風白一方手帕,讓風白用手帕包著手掌去拾阿九散落的骨頭。

風白就這樣一根一根將阿九的骸骨收拾好,放在一塊大紅布上,然後用紅布打包,帶到碧螺莊的墳場上。

碧螺莊的墳場排著一排整齊的墓碑,約有二三十個墳頭,其中一端是一個新墳,便是剛辭世不久的青松。其餘墳頭皆有不少年頭,墓碑都佈滿了青苔。

挨著青松的是其夫人,過來便是傳說中的春田公子的墳頭。風白一直聽綿羅等人說起春田,此時看見春田的墳墓,才感覺到此人的真實存在,雖然已經逝去,且從墓碑來看已過去了不少年歲,但是這個人就躺在眼前。

這個春田,是所有悲劇的起源。

兩人將阿九的遺骸葬在了最末,填好墳立好碑,綿羅便怔怔地出起神來。

許久,她指著整齊排列的一排墓碑,嘴角泛起了一種怪笑,道:“你知道嗎,除了阿九,其餘的人都是死在飛龍宮上下之手,尤其是我父親,他是最大的兇手。”

風白一怔,在碧螺莊與飛龍宮的恩怨之中,綿羅始終站在碧螺莊一方,此時又將自己的父親稱作最大的兇手,這種大逆不道之舉,或許真的說明飛龍宮對碧螺莊犯下了滔天罪行。

當即道:“令尊為何非要置春田公子於死地?”

綿羅眼望前方,陷於空靈,半晌,才幽幽道:“當年我與春田互相傾慕,父親卻嫌春田出身不好,不該高攀我們龍家,從而橫加阻撓。然而我與春田並沒有斷絕來往,父親於是十分生氣,當著我的面打死了春田。青松叔叔得知春田死訊,悲痛欲絕,帶領碧螺莊的人來飛龍島討回公道,雙方大打出手,均有傷亡,但是碧螺莊傷亡要大些,青松叔叔也負了傷,不得不退回了碧螺莊。”

“然而事情並沒有完,父親事後覺得飛龍宮受了侵犯,一直耿耿於懷,便又帶人去碧螺莊鬧事。雙方再次交鋒,結果碧螺莊除了青松叔叔、秋原、阿九倖存,其餘皆被我父親等人殺死。如果事情至此結束也便罷了,誰料五百年後的現在,青松叔叔又死在了飛龍宮。每每想來,我都覺得自己罪大惡極,人雖非死於我手,又何異於我親手所殺?我是一個罪人,即便萬死,也難以抵消自己的罪惡……”

說到此處,綿羅愧疚難當,玉齒將下唇咬得發白。

風白道:“事已至此,綿羅小姐不必過於介懷,畢竟於事無補。”

綿羅看了看風白,再看了看那一排整齊的墓碑

,又是面露怪笑,卻忽而眼圈一紅,道:“這些年我備受煎熬,本也想忘卻此事,怎奈一靜下來,便會想到這些冤死的亡魂,一想到他們,我的心就在滴血。我的心好痛,痛得我常常徹夜不眠,有時候只想一死了之……與其昏昏苟活,年華虛度,不如早些去見春田,在九泉之下向他謝罪……”

“妹妹,你這又何必呢!”

此時忽然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二人轉頭一看,只見子嶽不知何時已站在身後。

二人俱感意外,綿羅道:“兄長來此作甚?”

子嶽看了風白一眼,道:“不瞞妹妹,我羨慕風白手上的利劍,昨晚他來長生島欲救紫堇,甫一交手,我的劍便被他斬斷,我要是有一把這樣的利劍,想必會厲害不少。”

綿羅道:“哥哥想奪取風白公子的利劍,只怕你打不過他。”

“未必。”子嶽道,“上次祖父各贈了我們一枚靈丹,我們都增長了千年修為,加之昨晚風白被祖父打傷,我看今日風白未必是我的對手,否則我也不會一路追來此地。”

風白道:“如果你肯放過紫堇,從此不再糾纏她,我可以爽快地將此劍相贈,如何?”

子嶽略微一怔,笑了笑道:“紫堇乃是我子嶽摯愛,豈可拿她與一柄劍相交換?實話告訴你吧,紫堇跟定了我,你的劍也一樣會成為我的。”

風白輕哼了一聲:“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言畢鏘地拔出寶劍,藍光一閃,劍尖輕晃不止,嗡嗡之聲不絕於耳。

子嶽拍掌喝彩兩聲,道:“好劍,好劍,我越來越喜歡這柄劍了。”

綿羅道:“哥哥當真要奪取風白手中寶劍的話,我看你不止要戰勝風白,還要戰勝妹妹。”

子嶽眼一瞪,不解道:“妹妹這是什麼意思?”

綿羅道:“今早來了五個怪物,闖入碧螺莊吃了秋原的侍女阿九,還將我挾持去準備來日再吃。所幸遇見風白,是他將我從五個怪物手中救了下來。你說,我是不是不能看著哥哥去奪風白的寶劍?”

“這個……”子嶽摸了摸鼻尖,沉吟了片刻,“風白對妹妹的救命之恩,可日後慢慢報答,這跟哥哥奪取他手中之劍是兩回事,妹妹千萬不要混淆。我們龍家在中州威名赫赫,說不定風白以後有求於我們,不就可以趁機報恩嗎?哥哥對風白的寶劍志在必得,妹妹可不要令哥哥抱憾哪!”

“不必多說了。”綿羅決然道,“哥哥非要奪劍,便必定要勝我二人,否則休想奪劍。”

雙方言語不合,便要動手。

忽聽哈哈數聲大笑,一枯瘦老者飄然而至,落在了風白面前,道:“小子,我總算找到你了。”言畢便要伸手去捉風白。

風白一看此人,乃是鼠王,即將寶劍一提,斜削鼠王手腕。鼠王急縮右手,同時左手疾伸,去奪風白的寶劍。風白手腕一沉一抖,橫砍鼠王左手。

一來二去,大概十餘合光景,鼠王硬是將風白寶劍奪去。鼠王哈哈一笑,卻轉向子嶽道:”小子,你很想要這把劍?”

子嶽一點頭:“鼠王難道不想?”

鼠王一搖頭,道:“”劍對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你若是喜歡,我可以將它送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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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嶽將信將疑,試探道:“鼠王不是逗我開心吧?這麼好的劍,你會不要?”

鼠王道:“逗你作甚,只要你肯向我跪下磕三個響頭,我立馬將此劍給你。”

子嶽面有難色,猶豫一陣,卻還是跪了下去,果真磕了三個響頭。綿羅出聲阻止,又哪裡阻止得了?

鼠王哈哈一陣狂笑,笑得草木簌簌發響。子嶽似乎知道自己幹了傻事,被鼠王戲耍,臉色立時十分難看。

鼠王停住笑,道:“小子,想不到你這麼容易上當受騙,看來你對這柄劍的渴望已不可遏止,寧願磕頭來換取。實話告訴你,我純粹就是戲耍你的,個中原因,皆由於真龍當年奪走了我心愛的女子,我對你們龍家是一點好感也沒有。你若是不服氣,就回去喊冤,讓家人給你出氣……對了,這柄劍你休想從風白手裡奪去,我已擬定將風白收作弟子,你跟他作對,就是跟我作對,敢跟我作對,我就讓你嚐嚐玄黃火烈大法的厲害,哈哈哈哈……”

子嶽氣極,袖子一甩,冷哼一聲便走了。

鼠王轉身將劍交還風白,笑道:“小子,今天你可跑不掉了,乖乖跟我學火烈大法吧。”

風白無奈,只好叫鼠王回莊上再說。

回到莊上,綿羅告訴秋原已將阿九安葬,叫他安心養傷。秋原卻像孩子般流淚痛哭,自言命運艱難,禍事接連不斷,已沒有勇氣活下去。

鼠王聽了嫌他聒噪,指點他去找一個厲害的師傅,學成一身本領,不但可以報仇,還可以揚名立萬。

秋原才問起鼠王的身份來,得知他是鼠王,便不顧身上的傷要翻身下床,求鼠王收自己為徒。鼠王連連擺手,自言即便他想收徒,以秋原的資質,怕是難以窺得火烈大法的門徑。若是資質夠了,即便秋原不求他,他也樂意以火烈大法相傳,免得與鰲王爭奪風白為徒。

秋原一聽,極羨慕風白能得當世兩位高人的垂青,便又徒增感慨,卻也只能空無奈。

鼠王便急著要傳授風白火烈大法。火烈大法與極冰大法相似,便是以身體諸陽經的純陽之氣為根本,再吸收天之陽氣以使其壯大。修習時,以左腳單腳站立,右腳抬起置於左膝,雙掌掌心向上置於頭頂,於白日在露天處修煉效果為佳。

風白修習了一陣,感覺體內有一股燥熱之氣。修習愈久,燥熱之氣愈盛,有如火燒,忍不住便停了下來。鼠王催促他繼續修煉,風白強忍為之,先前極冰大法的純陰之氣又出來相擾,陰陽相博,風白痛苦不已,只能再次中斷。

鼠王又再催促,風白便以實情相告。鼠王卻道無礙,只要繼續修煉,待純陽之氣蓋過純陰之氣,便不會出現此番情形。風白無奈,再次修習起來。他原本受了內傷,難以按捺體內兩股交纏互搏之氣,只一陣子,便噗地吐出一口鮮血,靈氣亂竄,往周身倒行逆走,臉色慘白,人也昏迷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