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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跨過深淵

“啊?柳神,你確定嗎?走鋼絲?這我怎麼可能做到?”羅生心驚,這下面便是萬丈深淵,深不見底,怎麼可能走過去?

就在這時,漂浮三寸斜上方的柳神居然緩緩落地,伸出玉腿到鋼絲上,她回眸一笑,笑得很超然。

“忘記所有,摒棄雜念,像荒說的那樣,往前走。”

隨後,柳神居然像風一樣,穩住了平衡,在風中起舞,行走於一根頭發絲粗的鋼絲上,看的羅生心裡是一驚一乍。

漸漸的,留聲到達了對岸,只剩下傻傻的羅生呆在原地,一時間不知去向,接下來,該怎麼辦?

往前嗎?但是如果失敗了,那就會死呀,雖然這裡是虛神界,這裡死了,現實世界不會死,但是要在現實世界裡調養好幾年呢。

而且邊關南陲馬上要開放了,還要趕著去至尊殿呢,若是出了些差池,那到時候可能就錯過了屬於自己的機緣。

再等下一次邊關開啟,可能需要幾年,那這幾年時間,沒有得到完美的至尊骨傳承,也無法開闢出十洞天呀。

不過想來,連這一步都不趕踏出,又何曾能得到荒的傳承呢?那不是荒謬嗎?

不言而喻,這只是第一關,只要踏過了深淵,才有資格再遠方山上注視自己的荒,才能回道南陲進入至尊殿,才能突破洞天極限。

現在要做的,就是踏出這一步。

“羅生,別害怕!”

對岸的柳神也溫柔的發聲,示意著羅生不要想的太多,摒棄雜念,往前即可。

第一次邁腿,感到腿下有些懸,甚至從脊樑骨傳來冰冷且致命的感覺,連忙將腿收了回來,他有點畏懼。

一次次內心博弈,最終恐懼與未來,羅生選擇了相信自己,邁開腿,踩上鋼絲,全身控制著平衡。

這是一種很奇特的感覺,全身左邊與右邊,羅生第一次把他們劃分成兩塊區域鏈,不能偏袒左邊一點,也不能偏袒右邊一點。

只有完全的平衡,才能把控住局勢,踩上去,腳尖接觸,鋼絲很細,有一種切列的痛感。

因為接觸面積比較小,所以才會有一種切膚卸肉般的感覺,羅生的心跳更是猛然升高,忘下深淵。

巨石林立,寒風呼嘯,無邊恐懼蔓延上心頭,這深不見底的黑暗,讓他內心顫抖不停,甚至動亂到了他穩態的局勢。

“別忘下面看,羅生,往前看,看我。”柳神提醒道。

抬頭一看,柳神那觸目驚心的容顏,讓天也失去光澤,她真的太美了,她的眼裡,容下了一座湖泊,清澈通透。

隔著老遠,羅生注視著柳神的眼鏡,他一點點抬起腿,一點點放下,身軀達到了一種極致的平衡。

彷佛,這就是金鵬身法裡面的第二境,將身軀融入環境,順風而行,逆水而退。

一點點,如履平川,行徑著,羅生只是感到自己在走屬於自己的路,他忘籤邁著步,已然忘了身下那個致命的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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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一步往前走,前方高山之上,如山水畫的山竟然生出一輪朝陽,朝陽紅潤,復甦萬物,剛好拋灑到羅生臉上。

齊目望去,感到了腳下的路更加寬敞,心裡也溫暖了一些。

“我羅生一定行,如果我不行,也不是在這裡,我要跟隨荒,我要走到世界的盡頭,我要發現屬於我的完美世界。”

像是陷入了魔怔,羅生自語著,他行走於鋼絲的速度越來越快,只覺得熟練度越來越高。

和柳神的距離同樣也是越來越近,這一刻,他看清了柳神的衣炔,淡淡的長裙隨風飄舞,她很美,一個妙齡女子。

很難想象,她活了那麼久,經歷了那麼多的大戰,還能芳華存身。

“柳神......”

望著柳神,羅生大喊著,嘴角邊的笑意越來越多,他知道了摒棄那些雜念的心思有多麼專一了。

剛剛沒有一點雜念,將自己融入到風中,融入到山水中,與山水同在,他就是鋼絲,他就是這個世界。

很容易的便走完了大半個鋼絲橋,心裡也有些小小的竊喜。

“羅生,別放鬆警惕,最後的才是最難的,一定不要放鬆!”

站在對岸的柳神提醒道,似乎她看出了羅生因為融入到環境中那種領悟而出的沾沾自喜,這是最容易跌入谷底的時候。

但是這一刻,彷佛羅失聰了一般,無法聽清楚柳神在說什麼,只是看著柳神再撬動她的粉嫩嘴唇,說著什麼。

羅生的內心驕傲了起來,想著,著什麼鍛鍊人的意志力手法?其實也不過如此,倒不如他有時的經歷。

不過爾爾罷了,就算再讓他走一次。

走在鋼絲上,一路欣賞著山水美景,良辰如此,天宇共存,波瀾壯闊,讓羅生性情大好。

彷佛是忘了在走鋼絲一般,羅生以為走在發光的大道上,他朝著前方加速起來,與柳神的速度越來越近了。

“喂,你幹嘛,羅生,你不要命了,慢一點,你這麼快乾嘛!給我慢下來。”

看著羅生彷佛在鋼絲上狂衝,柳神驚心不已,她擔憂呀,這可是走在鋼絲上,不是走在大道上。

但是羅生的速度一點沒慢,反而速度更加有精進,看的柳神是一驚一乍,內心更是惶恐不已,萬一這掉下去,不就功虧一簣了嗎?

“咦,這小子,不對呀,這明明是鍛鍊心境的,為什麼他完全不受影響,自古以來,就是那些有仙人之姿的人,也會緩步前行,怎麼他就和一個瘋子樣呢?”

柳神感到不可思議,啞口無言,只是面色蒼白的看著羅生,快,實在太快了,他行走在鋼絲上的速度,簡直比自己都快。

這到底是怎樣的一種心境?

捉摸不透的柳神只是注視著羅生,她不再出聲,怕影響到羅生,同時心中揣測不已。

自古能走這條路,包括荒那樣的強人,他們走上這條鋼絲的時候,也會走的很快,難道,這裡鍛鍊的心態。

是一顆無比赤誠的赤子心嗎?那種無敵世界,與天地相爭的心態?

柳神也是細細的推到這,看著少年的羅生,柳神眉目轉動,羅生的速度越來越開,的確,羅生已經把曾經的落敗摒棄。

現在的羅生,是無敵的,是那種風華同代,絕對超然!

與此同時,柳神也滿足的笑了,她知道是怎麼回事了,自語著:“怪不得,荒呀,我是說,你怎麼要讓他走這條路。”

“這是羅生與生俱來的,他就該走這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