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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那個人

天空上,任由雷澤爾變向躲閃,那三發奧術飛彈猶如活物一般,怎麼也甩不脫,大約離開達拉然50公里後,終於追上。

雷澤爾發出憤怒的尖叫,身形向側方一擰,開始垂直下墜,那三發奧術飛彈近乎走了個直角,尾隨而下。不過經過這麼長時間的追擊後,奧術飛彈比原來小了很多,光芒也黯淡了些。

雷澤爾已經盡了最大努力,到這時,只能儘量放低高度硬接。

轟!

第一發打在尾部,爆開刺目光芒,雷澤爾被炸得在空中翻滾。失了姿態後,它下落的速度陡然下降,第二發轉瞬追上,結結實實打在它的脊背上。

這一次的爆炸更為猛烈,山搖地動中,雷澤爾身軀崩散,被炸成一團灰色霧氣,一直翻滾到地面開始急劇收縮,轉眼凝成一枚巨大的蛋。就在這時,最後一發奧術飛彈直直砸了下來。

與此同時,達拉然一棟住宅中,溫蕾薩正看著面前的巨蛋出神。這樣奇特的法術她還從未見過,不但驚奇,還覺得很有趣。

“小丫頭,你為什麼要變成蛋?”溫蕾薩笑問道,話剛出口,她的臉色一變,一個箭步衝到蛋邊,抬起手掌按了上去。

噶蹦蹦!

那枚蛋突然開始劇烈震顫,殼上出現無數裂紋,溫蕾薩口中唸唸有詞,手心裡散發出一叢白光,順著蛋殼蔓延。白光過處,蛋殼的龜裂雖未閉合,卻停止了崩潰,漸漸安靜了下來。

幾秒鐘後,一切歸於平靜,溫蕾薩松了一口氣,責怪道:“你這小丫頭也太倔了,竟然和那頭虛空鰩靈魂共鳴分擔傷害,如果不是我出手及時,你倆都死定了!”

她的話剛說完,蛋殼沿著龜裂開始一片片剝落,溫蕾薩縮回手退後一步,好奇地打量著。

譁啦啦。

蛋殼徹底崩碎,一隻只有小狗大的虛空鰩從蛋裡滾了出來,茫然四望一圈後,撲扇翅膀飛了起來,落在了溫蕾薩肩膀上。

美麗的高等精靈目瞪口呆,半晌後“噗嗤”笑出聲來,“原來是這樣,這麼古怪的法術,也只有曼拉諾爾那個怪物才能想的出來。”

同一時間,森林中那枚巨蛋崩散,凡妮莎狼狽不堪從裡面滾了出來。

“謝謝女士。”凡妮莎對著北方喊了一聲,轉過身跑向南方,沒入濃密針葉林裡。

他剛離開不久,羅寧和德蘭登打馬來到。

“魔法元素的波動不對,那個小丫頭應該走了。”德蘭登看著凡妮莎消失的方向說道。

“走了?也好。”羅寧撥轉馬頭,開始縱馬狂奔,豪邁喊道:“德蘭登,我們去格雷邁恩之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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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時分,暴風城王國,北郡修道院。

這裡是全艾澤拉斯歷史最悠久的修道院,同時也是大陸上牧師的發源地,聖騎士的信仰也誕生自這裡。

當初一些苦行修士聚集在這裡,尋求心靈的救贖,他們在此風餐露宿,經年後,有一天同時做了一個夢。夢中出現了由聖光組成的神明,傳下教誨,同時也賜予了這些修士掌控聖光的能力,最初的牧師由此誕生。

他們不知道溝通的神明是誰,那位神明也不願接受膜拜,以至於到現在,牧師和聖騎士的信仰只是聖潔的精神,而無具體的神祇。

不過,這並不妨礙信徒們的虔誠,得到王國的認可和資助後,無數聖光的信徒聚集在此,修建了這座獨一無二的修道院。這裡不但是一座廟宇,同時也是一座聖光學院,艾澤拉斯絕大部分牧師都畢業於此,聖騎士則全部要在這裡經過聖光的洗禮。

相較於牧師,想成為聖騎士似乎有更多不確定因素,那些正直的戰士來到這裡後,需要得到神明的認可,並賜予聖光,方才能成為真正的聖光騎士。也就是說,光有實力和人品還不夠,更重要的是運氣。

這裡誕生過許多偉大的聖騎士,他們在艾澤拉斯譜寫了無數可歌可泣的故事,流傳後人,成為寶貴的精神財富。

北郡修道院並不宏偉,這裡地處埃爾文森林深處,環境清幽,少有人煙,只有一條小路聯通外界。

埃爾文森林的秋天氣候宜人,天高雲淡,涼風習習,與北方比起來,這裡要舒爽的多。一架馬車在林間穿行,驚起一路飛鳥,不時有小獸在路邊引頸觀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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駕車的是一位身穿半身皮甲的勁裝武士,神態莊重目不斜視,他似乎對這條路很熟悉,一路穿行迅捷如風。

“到哪裡了?”馬車廂內有人說話,嗓音深沉威嚴。

“車伕”聞言回道:“殿下,已經到老陶德的南瓜地了。”

車窗“呼啦”一聲被推開,一張堅毅的中年男子面孔探了出來,向著路邊張望。這個人,正是當今暴風城王國攝政王,伯瓦爾-佛塔根大公。

“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啊,想不到,這片南瓜地還沒有荒廢。”伯瓦爾目中滿是追憶之色,感嘆道。

他與駕車的侍衛曾是同學,一起在北郡修道院學習,如今舊地重遊,感概萬千。

馬車仍在向前行駛,一幅幅畫面不住向後飛退,將要駛過南瓜地時,一名扛著鋤頭的農夫出現。他看見馬車上的王室徽記,連忙摘下破草帽,對著馬車深深彎下了腰。

“唉……”

看見這人,伯瓦爾和駕車的侍衛同時嘆了一口氣,那個揪住他們打屁股的老陶德,恐怕已經不在了。伯瓦爾有些興致索然,又關上窗戶坐回去閉目養神,思考著什麼。

馬車拐過一處處彎角,一路滿目蒼翠,大約半個小時後,終於到了北郡修道院。這裡並沒有大張旗鼓迎接,只有一位身著灰袍的老牧師站在院門邊等候,蒼老面容襯著斑駁古牆,畫風顯得有些頹廢。

“伯瓦爾。”看見馬車,老牧師臉上終於露出笑意,抬起手喊了一聲。

駕車的侍衛連忙拉停了馬,伯瓦爾探出頭一看,衝下車走到了老牧師面前。

“老師,我回來看您了。”伯瓦爾抓住老牧師的手,屈膝就要跪拜,老牧師連忙把他拉住。

“您現在是攝政王之尊,我可受不起了,況且……”老牧師一頓,不滿地看了伯瓦爾一眼,接著說道:“如果不是為了那個人,日理萬機的攝政王又怎麼會有空來看我這個老頭子。”

伯瓦爾撓撓後腦勺,訕笑道:“老師,您說的哪裡話?這趟來看望您才是主要目的。”

看見攝政王露出這般憨憨的姿態,三人全都笑了起來,老牧師拍了拍伯瓦爾肩膀說道:“你現在身居高位,身系萬民,自然以國事為重,要真的專程來看我這個老朽,耽誤了正事,那我不成罪人了嗎?!”

三人聞言輕笑,伯瓦爾面容一整,問道:“那個人現在怎麼樣了?得到聖光認可了嗎?”

老牧師笑容一收,搖頭嘆道:“他的記憶還是沒有恢復,至於身體嗎……暴風城應該沒人能打得過他,你伯瓦爾也不行。”

伯瓦爾聞言連連點頭,臉上露出一絲驚悸,似乎在“那個人”手裡吃過虧。

老牧師繼續說道:“至於聖光嗎……我們為他做過儀式,可還不等神諭下來,神壇就被他徒手打碎了……”

伯瓦爾聞言眼睛一亮,似乎這正是他想要的結果,急切說道:“帶我去見他,就是現在。”(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