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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 比武 二

張扇走到角落裡,正準備坐下之時,才發現他原來坐著的地方被一個陌生男子佔去了。

男人穿著一身藏青色的衣袍,墨黑的發高高的挽起,眉目俊朗,實在稱得上是一枚美男子。

“我無門無派,那邊的環境太過嘈雜,兄臺可否允我坐在此處?”沈樓問道,起身行了個常見的見面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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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可以,坐吧坐吧。”張扇還有些懵,趕緊反應過來是人家要跟自己擠這位置,撓了撓頭,頗有些不好意思,他的臉原是忠厚之相,這下成了個大紅臉,著實好看。“樂意的樂意的,嘿嘿,想坐就坐吧,不過我這兒角度有些偏,臺上的情況不如那邊看到的清楚,可能要委屈兄臺了。”

二人互通了姓名來歷,便都坐下觀賽了。

新上場的,是兩名女子,沈楠見是小門派的人,便不再多加關心,開始和張扇套路起來。

沈樓微微一笑,“我這兒也沒有認識的人,那邊視線雖好,可他們卻不一定樂意我過去坐著,兄臺倒是好心性,剛剛與那峨眉女弟子纏鬥了那許久,我一直在觀戰,感覺兄臺起初未盡全力,後來又未下狠手,這是為何呢?”

“其實也沒有啦。”張扇回憶了一下剛才的戰鬥,正欲說幾句話,卻聽得剛剛那三人冷笑道:“一個廢物還有臉皮過來說經驗,真是笑掉了大牙,不知道是誰給你的信心,不過一個臭娘們兒,還打了那麼久,丟了我們沖虛的臉。也不知道是誰帶你來的,就憑你也有這資格?呸!該死的走後門,拉關系!”

剩下兩個隨聲附和,看那樣子,顯然是那人的小跟班,狗腿子。

那聲音陰沉的很,沈樓餘光撇他一眼,二十出頭的年紀,鬢髮卻有些斑白,整張臉十分的乾癟,眼底泛青,因為瘦的皮包骨了,眼眶有些突出,一臉陰蟄,顯然是縱慾之相。

沈樓並沒有理會這二人,倒是張扇開始不好意思了,“我的師兄弟,他們一直都是這樣的,還望兄臺見諒啊。”想了想,又有些羞赧,張扇續道:“其實他們說的也沒錯,我也是……託關系才有這機會的……我父親母親還有點人脈,人們要這樣說我,我也沒有辦法……”

沈樓只是點了點頭,“張兄既然有這人脈,便是你的本事,旁人得不到,不過是嫉妒罷了。須知人脈也是為人處事很重要的一部分,你有這人脈,你能得到這資格,便是你的本事,於人何尤?話說回來,這後門又豈是那麼好走的,也得別人給你面子方能成事,不然,換個別人上去試試?長兄你說會不會被拒?張兄務要以此為擾,旁人捏酸便由得他,你自個兒做好事不就得了?”

張扇聽得沈樓這般言論,大感吃驚,繼而激動道:“沈兄竟也是這般想的麼?哈哈哈!”他拍了拍沈樓的肩膀,這短短的一番言論,已讓他對沈樓的印象從路人轉為好友,好感度也是大幅提升。

他語氣裡有微妙的慶幸,想是被冷嘲熱諷的多了,還以為沈樓也與他先前遇到的人一般了。“我原以為沈兄也會與常人一般對這種行為十分不屑,方才說話還有些吞吐,現在看來到是我多慮了,沈兄也是個妙人啊!就衝著你這番話,你這朋友,我張扇,是交定了!”

沈樓微微笑起來,道:“張兄為人耿直豪爽,我原是想來張兄不會為這些世俗言論所擾,現下看來,張兄還是不夠豁達呀!”

張扇笑道:“嗨,總之,此事一言難盡,改天咱哥倆找個地方,好好的喝喝酒,叫兩個小菜,我再與你詳說吧。對了,你先前不是問我為何比武之時未盡全力多有顧忌麼,嗨,與我對戰的,沈兄也看到了,是一名女子,對著女子,我實在是下不了手。”

“我母親在我幼時常說,女子就該是被疼寵的,無論是什麼原因,咱們大老爺們兒的,總不能對他們下手動粗。”

“我心裡頭也覺得我母親說的很對,因此才不敢動手,至於後來,則是我實在不想讓父母失望,他們為了我爭取到這次機會,放下身段求了許多人,也就是想讓我在武林大會裡出個頭,我自是不能讓他們失望的。”

“嗨,說到底我也就是個粗人,說什麼不對女子下手,可為了家長的老父老母,終究是動了招兒,可見我的原則有時候也不是原則罷了。”

沈樓快慰道:“我倒覺得不然,張兄不必覺得自己違背了誓言,在我看來,張兄因著母親從小的教導,對女子多為照顧,因父母的期待,現下贏了比武,卻又沒有對那女子造成傷害,點到即止,於情於理,張兄都做的很好了,不用覺得內疚。”

張扇被他說的臉一紅,忙擺手道:“沈兄快快不要這般打趣我了,說的我怪不好意思的呢,我感覺沈兄也是個性情中人,既然相遇,擇日不如撞日,不如找個酒館,坐下來喝兩杯?”

沈樓應允。

二人去了郡上的一個小酒莊,大的客棧裡面人流太多,反而不適合他們喝的開懷喝的盡興。

酒莊總是喧鬧的,想要尋一處清淨的,必然在巷子深處了。

都說酒香不怕巷子深,其實不然,再好的酒,只要處在深巷之中無人探訪,也會失了他的滋味,無人來飲,又怎麼談得上出名呢。

酒莊半懸空在河上,底下便是泗水的一條支流。

泗水幹流只一條,旁系眾多,南州人並不會給它們取特殊的名字,只是統一唸作泗水罷了。

七拐八繞從巷子裡出來,是一片寬闊的平地,一架浮橋,連線了空地,和水上的酒莊。

酒莊分兩層,門前掛著飄揚的帆布,空氣中飄著似有若無的酒意,淡淡的,叫人抓不住。

張扇帶著沈樓過了浮橋,進了酒莊之後與老闆熟稔的打著招呼,那老闆正埋頭在案前,看不清楚他正在做些什麼。老闆並沒有搭理他們,只說了句酒水自取,記得付錢,倒是張扇頻頻做弄他要將他從案頭抓起,他才無奈的抬起頭,笑罵道:“你這混小子,現在還帶人過來了?上次的酒錢可要記得還。諾,自己去那兒放著。”

張扇笑嘻嘻的投了幾枚銅錢,招呼著沈樓提了酒便上了二樓,選了個視野最開闊的位置坐著。

沈樓環顧了四周,發現酒莊內人寥寥無幾,那老闆約摸著到了知天命的年紀,鬢髮已是星星點點,精神頭卻很好,他二人來之時,他正在刻一個木雕。木雕選了上好的紫檀,樣貌還未成型,沈樓估摸著,應該是一個男孩子,那老闆對之十分的珍重,衣服,髮髻等的十分逼真傳神,像是花了大心裁的。

酒莊之中放了一水的黃花水梨木,柱上牆面上掛了些名人字畫,看上去十分的古樸寧靜。

這種地方是該少人的,若是染上了煙火氣,這酒莊,也就不是它了。

張扇並不是一個多話的性子,沈樓也不是,更何況美酒在前,美景在後,又有哪來那麼多話要講呢,只管飲用便是。

高舉酒杯,沈樓雙眼眯起,還在回憶酒液入口的滋味。

這酒並沒有名字,據張扇來時說,他也是前些年,在無意之中發現的此處妙地,繼而愛上了這酒的滋味,每次路過南州,總要來飲上一番。

微張唇瓣,青瓷杯靠近,伴著淡淡的酒香,輕抿一口,感受辛辣的酒液流過舌頭刺激味蕾,繼而沿著喉頭向下的感覺。

入口第一感,是辛辣。特別的辛辣。彷彿生食了許多還未經過處理的辣椒,刺激的淚腺萌發溼意,眼淚未曾淌下之時,未曾好好感受酒液對唇舌造成的巨大刺激,便已到達喉頭,滑入喉管,繼而是綿延的甘甜之意。酒味甘醇,餘韻綿長,確實當得上好久酒之稱。

酒是老闆自己釀的,本就是為了自己飲用,開這酒莊也只是閒來無事,想要好酒被更多人知道罷了。

老闆並不吝嗇與給出酒方,他會細心的告訴你各種原料的配比,什麼時候放酒麴,糯米該是幾成軟幾成熟,糯米與米的配比該是多少,什麼時候放桃花汁,該放多少水,在地下應該存放多久,等等這些,只要你虛心問他,他都會告訴你,並不怕自己研究出來的方子被人偷了。

說來也奇,無論是誰拿了這方子,最後出的酒味道都不如老闆自己釀的好。

曾有個年輕人,年輕氣盛,跑過來質問老闆是不是故意藏拙,或者有什麼步驟故意不教,為何酒味會相差那麼大,他只是撇了年輕人一眼,露出個古怪的笑意,淡淡道:“你家那小娘子遲遲懷不上孩子,為何那隔壁的老王就能呢?”

話裡的不屑讓年輕人羞憤,但多少也知道這事是他不佔理,逃也似得跑開。

,酒莊老闆笑道,我這酒呀,初飲無甚感覺,但勝在後勁足,街邊那幾家店裡的酒還遠遠比不上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