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和利，這就是人類的追求，何止於躍。
張東點點頭：“對了，就是名和利，但其實名和利你也都有了，只是還沒到頂而已，那什麼是頂啊？”
張東道：“往簡單了說吧，就最清晰最直白的，首富，咱們就把刻度標在這點，你肯定想當首富吧？我也想，這就是咱們這些做生意的最直白的目標了。”
於躍點點頭，張東又道：“這是咱們的目標，那當過首富的呢？他們就沒目標了麼？當然有，不然他們怎麼還幹呢？他們的目標就是保住自己的王座，獨領風騷。”
“說白了，商場是什麼啊？江湖！就是江湖！”
“這個江湖，就像武林一樣，弱的想變強，強了想當一個門派幫主，當了幫主又想著能和東邪西毒齊名，做天下一頂一的高手，做成了東邪西毒就又想打敗南帝北丐，然後一統江湖唯我獨尊。”
“做生意也一樣，你一開始想脫離打工自己做老闆，當了老闆想賺個千八百萬，賺了千八百萬你就想著讓品牌知名，然後做一地富翁，在地方有名有錢了，在某個領域也獨當一面了，你又想跟那些知名企業家一樣，到哪都有人簇擁，光鮮亮麗，資產數億，你現在就是這樣了，但你依然不知足啊，你得想著我要和大馬、小馬平起平坐，等你和他們平起平坐了，你又想我得幹掉他們，我得壓他們一頭，我一人獨霸天下。”
“這就是咱們的江湖，進了這個江湖的，都逃不掉這個理。”
於躍看著張東，可不麼，如果不是如此，還幹個什麼勁兒啊。
“你是這麼想的，別人也是這麼想的，只是在這條路上，我現在領先你了，但你指不定哪天就把我超了，但我也不會停止啊，我得向著更高一步走，追逐我前邊的人。”
“弱的要追，強的要守著優勢，怎麼幹？”
“任何江湖，都有他自己的門道，你上學時候，想追別人，那沒別的，就是學習唄，努力唄，那在商場呢？其實和武林也沒什麼區別，郭靖怎麼當上郭大俠的？有各路英雄幫扶，什麼全真派，什麼江南七怪的，等他們不夠用了，又有東邪當老丈人，又有北丐當師父，就這麼一路靠人幫扶，再加上自己的努力，終於成武林首屈一指的大人物了。”
“在商場上，也是一樣的，就說現在，大小馬、d、hd，就是東邪西毒南帝北丐。”
“對了，我問你，你覺得他們四個關係咋樣？”
於躍終於撈到一次互動的機會，道：“總不能是基友吧？”
張東一愣：“基個屁！他們確實有互相欣賞，這些東西咱們不談，但有一點是肯定的，他們較勁啊！即便面上是朋友，心裡也較勁啊，街坊鄰居還都想過的比對方好呢，他們當然都想壓制對手啊，都想當老大啊，所以她們註定是競爭關係。”
“再說你，你要想往上升，一開始可以慢慢發展，但當你發展到一定程度了，沒有人幫扶你上不去的，這時候你就得想了，誰能幫我啊，誰能拉我一把讓我更上一層樓呢？”
“這時候你會去找比你差的麼？肯定不會的，你得找能拉扯你的，那往上看，最好的當然就是這四個了，那找誰呢？這是個學問，咱先不說找誰，再說人家願不願意讓你找。”
“一樣的江湖道理，為什麼那些牛人願意收徒弟啊？為什麼千方百計找根骨精騎頭腦聰明的？因為他們將來牛了，有面子，還能孝敬師父。”
“所以他們找徒弟，在商場也是，這四大高手，他們的資產怎麼對比的？就拿阿狸和企鵝來說，他們的資產直接對比是光網購和企鵝的產品帶來的麼？並不是，他們的起家產業確實是主要力量，但發展到今天，他們的總資產有太多是來自其他投資了，這也是他們不斷投資其他領域的原因，就像我投你的春風，為什麼？我看好你，你能賺錢，那我投資了，你賺錢我就賺錢，多一個人給我賺錢，積累著我的身家，多好啊，除了蘇丁，我還有收益，你這樣的人我投一千個，那我資產得多大？”
於躍見張東喝水潤嗓子，道：“我明白了，您說重點。”
“好，重點，重點就是這四個人就是四大門派，他們都想讓自己成為第一大門派，所以要自己強，還要拉小弟，幫扶小弟，也讓小弟給他們上米。壯大自己，打擊他人，就像阿狸開始搞影業，就像企鵝要做電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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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躍頓了一下。
“你還以為pdd是黃榮找小馬哥投資？我告訴你，這就是他想從阿狸口裡搶肉想到的東西，要擠壓這邊的市場，劍指大馬。”
“大馬要幹啥？你到我碗裡搶肉，我還沒到你那邊搶肉呢，當然得跟他幹啊，這就是商業競爭啊，他們在打架。”
“兩大幫主正打的火熱，結果你從大馬這邊顛顛跑到小馬那邊給小馬遞了把劍，說你砍他，你說你這事是人幹的麼？”張東問。
於躍皺眉：“我……也沒入大馬門下吧？”
“不是，還得怎麼入？你告訴我怎麼入？像上山當土匪歃血為盟？”張東問。
於躍啞口無言。
“大馬剛請你吃飯，讓你在小集體裡和大家開懷暢飲，交了一大堆朋友，這些人將來誰有個啥不都是大家先一起玩麼？有思路，有資金，這就是福利，和大家搞好了，你自己的產業就能壯大，不管你將來能不能當幫主，但起碼你是厲害了，也要反補這個同盟，結果你丫這邊剛喝完酒，酒勁兒還沒消呢，跑到那邊去了，直接給pdd注資三個億！”
“大哥啊，pdd還沒起來呢，人家叫你去幹啥？不是他們沒錢，不是黃蓉怕股份不夠，第一，pdd是攻擊的一個工具，但這個工具究竟能不能起到效果，還沒人知道，他們自己敢往死裡砸錢麼？這時候有個傻帽幫忙擔風險，人家當然幹吶，不僅有人擔風險，還把這邊的幫眾給拉那去了，我得承認你厲害啊，兩個馬哥對你都有意思啊，但你這事辦的太差勁！人家先給了你面子，還說有電影跟你分擔風險，跟你一起投，免得到時候這電影出來你不敢投砸了面子。”
“給了你這麼大的面子，還把你叫到包廂一起吃飯，然後你回頭就捅了一刀……”
張東攤攤手。
“握草……”於躍有點懵，忍不住爆了個粗。
這特麼的誰能想到啊？
沒想過這種事兒啊，居然還江湖的，還幫派的。
現在莫名其妙的自己就成了兩面三刀的小人了？
“不是，張董，我當時沒想這個事兒啊！”於躍道。
張東看看於躍：“你沒想過，你那機靈勁兒呢？”
“不是，我這不初入江湖麼，你跟馬總說下，我真不是故意的，要不我能幹這麼犢子的事兒麼，現在馬總是不是對我特有意見？”於躍有點方。
“呵呵……”張董冷笑道：“他說你是個人才。”
“…”
“這麼的吧，我給他打個電話道個歉，這真不是故意的，以後不敢了！”於躍道。
不只是有點慫，關鍵是人馬總對自己真是給了面兒了，自己這麼幹，確實太打人臉了。
張東道：“道歉有個屁用啊？現在圈裡人都知道，你喝了馬總的酒，然後擺了馬總一道，就像在江湖上，你明裡背叛師門，你覺得回頭跟幫主認個錯就行了？”
“那咋整？”於躍問。
張東道：“一般這時候幫主不在乎你認不認錯，你得是在江湖裡發話，讓別人知道你沒掃幫主面子。”
“那我公開道歉？微博還是官網？”於躍問。
“放屁！”張東道：“一條道，把你那股權賣給馬總。”
於躍愣了一下，看著張東。
他知道這是要幹啥，這麼幹，馬總就打入敵人內部了。
試想不管pdd成不成氣候，馬總握這個股份都大有可為。
“看什麼啊？這是最好的辦法。”張東道。
“不是，我這麼幹了，不又回頭捅了小馬一刀麼？”於躍問。
“喲，這麼快就忠心了？難道你們見過面了？”張東問。
“那倒沒有。”於躍道。
“那你怕啥？”張東問。
“我的哥啊，我現在讓馬總不爽了，回頭我再把那個得罪了，我還真就徹底兩面三刀了。”於躍道。
“那你的意思是站小馬，不站大馬？”張東問。
於躍頓時一陣無奈，什麼站哪個馬啊？老子就是猥瑣發育的，啥時候站隊了？
現在倒好，稀裡糊塗的就被判大馬了，要想挽回，就得再得罪下小馬，這特麼什麼時候卷進來的啊！
草，這個黃榮也是吊，不對，應該是有人出的道，應該就是小馬了。
於躍苦惱不已，什麼叫天降橫禍？這就是了。
“小子，你掂量清楚，現在回頭，馬總以為你就是一時糊塗，你要是執迷不悟，那就真得罪了。”張東道。
“那我得罪小馬就能好？”於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