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於躍和於貴潔便離開了nj。
李導那邊還要進行後期制作以及送審，合同不急於一時，口頭協議雖然可能會發生變化，但於躍並不擔心，因為他知道一點五個億夠穩，更何況那倆人未必敢和他搞么蛾子。
離開nj，兩人不是選擇北上，而是南下。
要去企鵝見馬總。
提前打了招呼，馬總就在老巢，於是兩人到了深城便直奔企鵝總部。
“電視劇還沒出來你就來跟我談合作？”馬總有些忍俊不禁。
於躍笑道：“我這人是個急性子，什麼事情能儘量速度解決就速度一些，那邊在製作，我這邊快點搞定播放，早點放出來早點出效果，早點賺錢早點拿著錢搞別的投資，然後又能早點賺錢，這步步都快一點，長久累計或許就是巨大的效應。”
小馬哥笑道：“還挺有道理，不過放是沒問題，價格怎麼定呢？”
小馬哥和於躍正處在蜜月期，一個電視劇，想放在企鵝上放，他自然是可以滿足的，但關鍵這東西不能一句話就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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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效果，擬定價。”於躍道。
“這樣，我把負責影片這塊的人叫來，咱們一起研究，我對這具體的板塊業務還真沒那麼清楚。”小馬哥道。
叫來了企鵝影片的運營總監趙東強，小馬哥給兩人做了個介紹。
“東強，是這樣，於總這邊投資了一個電視劇，叫人民名義，現在剛剛殺青，在進行後期制作，網路播放這塊準備放在咱們企鵝這邊，想談談具體的細節。”小馬哥把幾人請到茶几前說道。
“還沒製作完？”趙東強看了看馬總，接著對於躍道：“於總打算怎麼合作？”
“我是這樣想的，這部劇不在電視臺做首映，因為我要把它放到我們省衛視，你知道，我們那個臺曝光度不夠高，即便宣傳很到位，也很難有人去找到我們的電視臺，去看看怎麼樣，我想的就是先在咱們企鵝上播放，播放一到兩集，然後看效果。”於躍道。
趙東強道：“這倒是可以，可是沒有電視臺的基礎，咱們怎麼判斷呢？”
“就是用企鵝的播放效果來看，但我有個想法，就是要依託咱們企鵝做宣傳，這部劇要放在那些熱播劇的廣告中加以介紹，到時候上映了，要放在首頁首條，要醒目，然後其他的宣傳我會透過我的渠道進行，總之需要企鵝影片這邊大力支持，這個費用，只要價格合理，我都沒意見，試播結束，這邊就要暫停，由我們省衛視上映，要有個宣傳導流，等電視臺那邊播了四集，咱們這邊才可以繼續播放，你們的vip劇集也要晚於電視臺那邊，一天兩集，這個播放節奏就是這樣。”於躍道。
趙東強聞言微微皺眉：“於總，你的意思是我們企鵝先播，然後給你們打廣告，效果出來了還要給你們引流，然後vip也不能和電視臺同步？這……”
概括了一下於躍的意思，趙東強又表述了一遍，然後看向小馬哥。
意思很明顯，這傢伙有點過分啊，價格什麼的不說，這把咱們企鵝當工具了啊。
於躍當然明白趙東強的意思，卻沒有說話。
小馬哥知道趙東強不知道自己和於躍的合作是有戰略性質，笑著看向於躍：“小於，你的東西我可以接，幫你宣傳也可以，但我這邊的板塊肯定也要有利可圖啊，不然趙總那裡該覺得咱倆亂彈琴了。”
小馬哥笑著說了一句，這話說的好像是需要一個理由說服手下，其實不過是想給於躍提個醒。
因為他覺得於躍有點太著急了，東西沒出來，自己的人都沒看到電視劇呢，他就來推銷了，這誰敢信啊。
就像賣東西一樣，東西啥樣都給人看，就說好，你說的天花亂墜也沒人信吶。
以兩人現在的關係，他當然不介意給於躍做嫁衣，畢竟也不是什麼大錢，但他覺得該敲打還是要敲打一下。
你不能站到我這邊之後就當吸血鬼啊。
為了照顧你，戰狼我都砸進去了，雖然不至於全賠進去，但意思絕對到位了。
然後現在一個電視劇還沒製作完，也沒送審結束，你就讓我這邊買你網路版權，還得提供那麼多便利，如果再隨便答應一下，你明天是不是還會來找我，讓我花個五億買點你不值五億的股權？
小馬哥知道人是喂不飽的，如果一個人被養貪婪了，那是非常可怕的，他們不知足就要壞事。
“當然有利可圖！”於躍道：“這部電視劇我很有信心。”
小馬哥笑道：“小於，我知道你有信心，但是有些事情不能光看信心啊，得拿出東西，咱們分析，看是不是合適，價格合不合適，資源適不適合，如果他不是一個能帶來效果的電視，我就算給你引流，人流也不會過去啊，那咱們這麼大的資源傾斜就沒意義了。”
於躍道：“如果我把作品拿來了，你們一定覺得不合適。”
小馬哥和趙東強都是一愣，感覺於躍在這耍大刀呢。
賣刀的，說這刀好，指定好，你先買吧。
他們說先看看貨，結果他說別看了，看了你們不會滿意的。
所以兩人就懵了，就凌亂了。
“我們覺得不合適，那你還讓我們買？”小馬哥疑惑一聲。
“是的，因為我不相信你們的團隊。”於躍道。
“不相信我的團隊？”小馬哥驚訝了一下，接著笑了：“小於啊，你知不知道我們搞影片領域搞了多久了？你知不知道在我們搞這個的時候，就併購了一些以前那些知名網站，你知不知道我們的團隊都是什麼樣的精英？他們是網路影片歷史發展的見證者和參與者甚至是締造者，你知道你在懷疑什麼嘛？你在懷疑姚明不懂籃球，你在懷疑我不懂社交軟體，你在懷疑比爾蓋茨不懂計算機，你在懷疑巴菲特不懂投資。”
於貴潔聽到小馬哥這一通舉例，不禁覺得有意思，同時又覺得於躍是有點囂張了。
她不知道於躍和小馬哥具體感情到了什麼程度，但就是覺得有點浮誇了。
於躍道：“我承認，你的團隊足夠優秀，他們居然能看出戰狼的資金不夠充裕，這是我之前沒想到的，但聽了之後覺得很有道理。”
小馬哥笑道：“那你還懷疑我的團隊？”
於躍道：“馬總，聽說你參與了二丫的融資是麼？在最新一輪的融資裡進行了領投。”
小馬哥點點頭：“沒錯，現在直播這個東西很火，不僅二丫，我們還參與了某魚的融資。”
於躍道：“你們很看好他們？比如咱們就說二丫。”
“當然，不然我怎麼會投呢？”小馬哥道。
“就是在你們參與投資的時候，你們的投資團隊分析了，覺得這個好，這個能賺錢，這個可以投，是麼？”於躍問。
小馬哥有點不厭其煩了，道：“是。”
“為什麼不是更早進入呢？就是在二丫第一次有融資需求的時候就介入，我相信以企鵝的能力，只要想，沒人能拒絕。”於躍道。
“更早？”小馬哥疑惑一聲。
於躍點點頭：“是的，更早。”
小馬哥道：“我們更早的時候沒有留意這個東西。”
“不，你們不可能不留意，作為網際網路的領軍人物，作為網際網路領域的巨頭，網際網路的一切風吹草動都逃不開你們的視線。”於躍道。
“哈哈哈哈，這話說的我愛聽。”小馬哥笑道。
“你們之所以不投，沒有更早的介入，是因為你們不看好，或者說你們的投資團隊還不確信這是一個不錯的投資。”於躍道。
小馬哥點點頭：“沒錯，只有確實看出來不錯，我們才會投。”
於躍道：“馬總，你知道我是什麼時候看好二丫的麼？”
“什麼時候？”小馬哥問。
於躍想了一下，道：“大概是09年。”
小馬哥愣住，一旁的趙東強瞪大眼睛，連於貴潔都驚訝不已。
零九年，那個時候哪有直播啊？那個時候也沒有短影片啊，微影片倒是有，那時候大家喜歡搞微電影，一度很熱，這是企鵝當年留意過的。
“09年你就看好二丫？”小馬哥還是有些震驚。
“沒錯，初步看好是零九年，然後是大概一二年左右，更加看好，絕對早於你的團隊。”於躍道。
小馬哥看著於躍，一副你繼續的樣子。
“馬總可以隨便調查一下，以您的人脈，隨便一打聽就能知道，在二丫上有個主播，叫大梁，那家夥是我同學，高中同桌，屬於二丫王牌主播。”於躍道：“我給您講講，然後您可以求證一下。大梁最早就是零九一零年開始玩二丫的，那時候二丫只有房間，只能用音訊交流，這是我建議他玩的，因為那時候二丫是遊戲玩家溝通的一個工具，深受人的喜愛，接著後來，就不單單是遊戲聊天了，更多的人開始在房間裡唱歌，和聽眾聊天，有點像電臺那種，再後來，就有了直播了，而有了直播，開始上線打賞禮物的時候，發生了一件大事，有一天樑子正在直播，有好多人都在看，那時候大家就是單純的看，雖然有禮物，但誰會刷呢，那時候充值也很麻煩，不像現在，用咱們的產品就充值了，所以即便有送禮物的，也就是一毛兩毛的，但是那天，樑子正在直播，突然出來一個叫小小賓的傢伙，他在大梁的直播間瘋狂刷錢，十來塊錢的禮物就是一通猛點，整個畫面裡他的禮物數量就沒停過，一直瘋狂的漲數字，當時整個二丫都瘋了，覺得不可思議，覺得這傢伙好像有病，覺得有錢人燒的慌，大梁也不敢置信，那一晚上，小小賓刷了十多萬，然後告訴大梁，很喜歡你的直播，睡覺了，改天再賞。”
三人聽得入迷，感覺非常刺激。
雖然十萬，不過毛毛雨。
但他們知道，之於直播，之於一個小主播，這是非常震撼的一幕，在那個時候的直播界也肯定是相當震撼的，現在刷禮物的人有的是，動輒上萬，但相比之下，那可是遠古時期啊。
“然後呢？”趙東強好奇道。
“然後一夜之間，大梁成了二丫金牌主播，締造了一個直播界的小神話。”於躍道。
“然後呢？”趙東強問。
“然後，我們春風的總經理，也就是我們於姐的老公，叫賓書，他的二丫註冊名為小小賓。”於躍道。
三人微微驚訝，這事於貴潔都不知道。
“你讓刷的？”小馬哥問。
“對，我讓刷的，但不是為了朋友，因為這個傢伙玩二丫就是我建議的，高中時候，學習關鍵的時候，一次打遊戲，我們看到了二丫，我就覺得這玩意有意思，可以玩，剛好大梁屬於我們東北典型的大嘴型別，玩這個也合適，當然，他學習也不好，從那開玩，等到二丫發展成了可以直播的東西，我給大梁租了房子，配了上萬塊錢的電腦，每天給他幾百塊錢養著他，讓他做直播。後來可以打賞了，我讓賓書沒事就刷禮物，一共刷了上百萬，根據平臺規則，大梁能給我賺回來一半，但是現在，大梁在我的幫助下做成了二丫第一大工會，他也是二丫收入最高的主播，去年大概給我帶來五百多萬的收入，今年就不止了，上千萬是肯定的，這個東西的漲幅一點都不循序漸進。”於躍言語之間難掩驕傲。
小馬哥沉默了。
他知道於躍炫耀的不是收入。
五百萬算什麼啊，根本不值一提。
但他炫耀的是自己的眼光。
他看到了二丫的前景，遠遠早於自己的團隊！
“哦對了，ks你們應該知道吧？”於躍問。
“知道，現在短影片領域最牛的，我們投資團隊已經關注了，以他們的發展步伐，很快又得融資，甚至上市可期，我們也準備領投。”小馬哥道。
“那真不錯，有企鵝的平臺支援，註定雙贏，回頭我和我女朋友說下，哦，就是安語，目前ks最大的股東，不是天使投資人，上次ks融資，我們拿下了全部融資需求。”於躍笑著說。
“……”
又特麼比於躍晚了一步！！！
小馬哥懷疑自己的投資團隊了……l0ns3v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