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決定了要參加張斌的訂婚宴，但於躍有點擔心。
擔心尷尬，自己又不好帶人去，然後去了除了張斌又誰都不認識。
其他地方還好，以自己現在的身份，好歹得有人過來聊個天什麼的，但自己不僅因為大馬哥的關係不討人喜歡，和張斌又一直不愉快，所以肯定受人冷落啊。
這感覺就不好了。
趁著遇青山盡地主之誼的功夫，於躍問了下遇青山，有沒有得到邀請。
在於躍想來，畢竟都是搞傳媒這一塊的，又都在京都，或許認識。
遇青山苦笑道：“本來我是想和張斌結交一下的，但有你這麼層關係，我哪能和他走一起去啊。”
於躍哦了一聲，說的也是。
“怎麼，想看看他物件……”遇青山話說一半趕忙止住，看了眼一旁安靜用餐的孟新竹。
遇青山嚇壞了，差點脫口而出啊。
這孟新竹是於躍的女朋友他是知道的，那安語也是於躍的女朋友啊。
遇青山也是老江湖，雖然有點羨慕於躍這福氣，但一點不覺得詫異。
在他想來，於躍就是腳踏兩只船嘛。
這是毛病，但屬於通病，安語是正宮，這是個小甜心。
那天見面之後遇青山心裡就感慨，不比正宮差，尤其那羞澀靦腆的模樣，就像所有男人的初戀一樣。
羨慕的同時一陣感慨，於躍果然成熟啊。
在商場上表現的就不像個新人，這感情生活也老早就進入了自己這個年齡的節奏。
“我看別人物件幹嘛啊！”於躍也發現了蹊蹺，笑著一句，道：“我這不是被邀請了麼，想找個人做個伴。”
孟新竹一開始聽到遇青山的話還有些迷糊，怎麼欲言又止了，感覺有問題。
但聽了於躍的話，心中哼哼一聲，這老男人壞的很……
竟然以為於躍是想八卦看別人媳婦，哪有那麼差勁！
“啥？”遇青山驚訝一聲：“你去參加他的婚禮？”
於躍笑著點點頭：“是不是很厲害？開玩笑，咱現在也是服不服上的人，有地位著呢。”
於躍笑著的時候不忘眼神聚焦，心想你丫兜著點，可別提安語那茬。
遇青山明白於躍的提醒，接著道：“你們不是敵人嗎？生意場上的對手啊，他怎麼還邀請你呢？”
“誰知道呢？沒準是看我太牛了，想化敵為友。”於躍說著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出來，當然就是開個玩笑。
“哈哈哈哈，那可不可能，這豪門大少最看重的就是臉面，怎麼可能和你化敵為友，再說了，你再牛，也還不如人家，別看服不服上進了，等人一繼承家產，甩你可就不是幾條街了，所以你雖然強，還不至於讓人低頭。”遇青山道。
“是啊！”於躍嘆息一聲：“估計人家是看我太得意，想再給我提個醒？又或者是公然羞辱我一下，以求和馬老闆近乎近乎？又或者是讓我尷尬寂寞冷一下？然後明天來個頭條，說春風得意於躍受冷落？”
“你還真得考慮考慮，別損了面子，現在可不比從前，我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的，做生意搞競爭，跟明星明爭暗鬥一樣，注重公眾評價了。”遇青山道。
於躍笑道：“從為自己代言開始的。”
遇青山微微一頓，接著眼睛一亮：“好像還真是。”
“是好事，企業家曝光了，大家都不大敢賺黑心錢了。”於躍道。
“是啊，不過活的不自在啊，你知道我助理整天跟我叨叨什麼嘛？告訴我出去應酬一定要注意體面，不能隨地吐痰，不能喝醉，不能做任何有損形象的事情……那天我喝多了，都憋不住了，想進小巷子撒個尿都不讓……”遇青山一臉苦悶。
於躍哈哈大笑：“你可給我兜著點，你尿褲子也別幹這事，真讓人知道了，哈皮麻花老闆這麼沒公德，連帶著企業形象受損啊。”
“可不唄，助理跟我講了，如果這事讓競爭對手恰巧看到，或者被人一拍，得，一宣傳，下次哈皮麻花電影一上，影迷正糾結看哪個呢，一想哈皮麻花老闆隨地大小便，不喜歡，給他賺什麼錢，誰的電影還不是看，走了！去另一個……”遇青山說著忍不住笑了出來。
孟新竹在一旁聽得直迷糊，誰看電影還考慮你這個老闆？
懷疑肯定是懷疑的，也覺得有點不可思議，那是因為孟新竹還不太瞭解今時今日這個新媒體時代的消費者。
於躍對此是深信不疑的，這不是玩笑。
就拿影迷來說，看夏洛特鬱悶的影迷群體也是個大群體，有的是衝著哈皮麻花這個名頭去的，覺得哈皮麻花不錯，拍出來的電影也能不錯，去看了。
有的是覺得沈先生極其搞笑，特別粉他，所以去看的。
還有的是看了影評，聽說很好，好奇，去看的。
而還有的，就是今天想看電影了，進電影院一看，哦，有個這個喜劇，看看行。
而對於這個群體來說，他們的選擇雖然沒有刻意的成分，但還是有些潛在的東西影響的。
這也是為什麼那些人設崩了的人沒飯吃的原因。
同樣是看電影，這個主角出軌了，媽的，不看！
這個演員不像表面那麼文靜，居然還抽菸，不看！
所以哪怕一點瑕疵，都可能影響市場。
就像爆款的戰狼，要不是有吳靖賣房，要不是有他老婆那句就算一無所有也同甘共苦，哪有那麼好的影迷認可度啊。
那個票房裡，具體份額不知道，但確實有很多人是基於這點去的。
最明顯的就要數於躍曾經一個同事了，當年上映幾天聽朋友說了好看，就去看了。
過幾天，聽到了這個梗，那家夥又去了一遍，人說了，就是頂吳靖，支援，略盡綿薄之力。
有這種喜歡因素影響，自然就有討厭因素影響，最直觀的怕是就要數叮咚了，強哥出了一趟國，回來之後股市就一通跌。
也是於躍手下一個小姑娘，之前能在叮咚買的都在那買，後來只要電器就蘇丁，直接把叮咚解除安裝了，這和叮咚產品和店鋪沒任何關係，就是遷怒。
這就是被動的為自己代言。
在網絡時代之前，有幾個知道微軟集團的，有幾個知道首富是誰的，但現在，歷年首富網民如數家珍。
“所以乾脆，咱別去，就在這玩兩天挺好，我都安排好了，保管不帶重樣的。”遇青山道。
“去還是得去的。”於躍道。
“為啥？”遇青山問。
“好奇啊。”於躍道。
“好奇心害死貓你不知道麼？”遇青山問。
於躍點點頭：“貓有九條命瞭解下？”
……
於躍除了尷尬這一點以外什麼都不擔心，懟我？就我這口才算你們兩口子的。
當年能讓你顏面盡失，今天還是你的高朋滿座，我光腳的怕什麼穿鞋的。
而且他覺得張斌不會，這種場合，鬧出笑話也是他的笑話。
唯一擔心的就是沒人鳥特麼的有點尷尬。
……
“大表哥，恭喜恭喜啊！”
甄蓉提前來到京都，雖然很忙，但畢竟表哥定親，何況大表哥還鄭重要求過。
“喲！甄總到了，有失遠迎啊！”張斌看到來到辦公室的甄蓉笑著起身。
“哈哈哈，那可不敢！”甄蓉笑道。
“有啥不敢的，都榜上企鵝這顆大樹了，那名頭咋叫的來著？對，遊戲大亨！別說，我還玩了你那個招聘秘書的網頁遊戲，代入感很強烈啊。”
“哇！你還玩了？”甄蓉驚訝不已，自己當初受於躍點撥開始做遊戲，主要立足手機市場，各種小遊戲弄了不老少，風生水起之後被企鵝重金收購了部分股份，現在也是企鵝的合夥人。
“可不，你的東西，我當然得支援啊。”張斌笑道。
甄蓉突然一陣驚恐：“你沒和家裡人說吧？”
“嗯？”
“你要和他們說，他們不還得覺得是我的遊戲誘導你娶秘書的吧？”甄蓉道。
“哎呀，對啊！”張斌一拍腦門兒，笑道：“我就應該說是你導致的，省的我壓力這麼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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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不行！其他都好說，這個鍋我可不幫你背！”甄蓉惶恐不已。
張斌要娶金玉玲，這可是讓張家炸開鍋的事，從老到小那都是反對的。
只是小的沒有發言權，只能沉默，而長輩，從他爺爺到父母叔伯，一致反對。
但可惜，張斌認準的事，別人拉不回來。
哪怕他們以斷絕關系相要挾。
知道沒用，所以他們也沒如此，何況張斌有和家裡任性的資本。
這也是張家重點培養出來的接班人，廢了多少心血張家自己明白。
當然，張斌也沒讓他們失望。
所以就算反對，也沒人能阻止張斌。
其他地方都很優秀，在女朋友的問題上他也有自主權，畢竟他本來就已經獨當一面，不需要別人指手畫腳了。
“行吧，不讓你背鍋，但給你個重要的任務。”張斌道。
“我就知道特別邀請沒好事，說說吧，是給新娘挽裙子，還是給你們當花童？”甄蓉笑道。
張斌笑道：“訂婚宴哪有那麼多說道。”
“那幹嘛？別告訴我陪酒哈，雖然咱也海量，但我媽說了，得注意形象。”甄蓉道。
“哈哈哈，怎麼能忍心讓你陪酒呢，這事我可不敢幹。”張斌道。
“那是幹啥？看來難度不大嘛。”甄蓉道。
“陪個客人。”張斌道。
“陪客？”甄蓉驚訝一聲。
張斌皺眉：“都大老闆了，說話咋沒個把門兒的？我說陪個客人，什麼陪客！”
“那不還是陪客麼？”甄蓉疑惑道，有區別麼？
張斌忍不住一笑：“知道什麼叫陪客麼？”
甄蓉恍然大悟，接著皺眉：“你什麼思想啊！”
張斌哈哈一笑：“行，是我歪了好吧，你純潔。”
“本來就是，一看你就沒少出入那種場所。”甄蓉道。
“誒，那我倒是好奇了，你們談生意都去什麼地方？”張斌道。
“難道你沒和女老板談過生意？”甄蓉問。
“我很少，有女老板的事都是玉玲忙。”張斌道。
“那她怎麼安排？”甄蓉問。
“你這是來取經了吧？”張斌笑道。
“互相學習互相進步唄。”甄蓉道。
“要看年紀。”張斌道。
“然後呢？”甄蓉問。
“要是四十多歲，結婚多年，老公年長孩子老大那種，就去會所，找幾個帥哥。”
“啊？！！！”甄蓉驚呼出聲。
“這麼驚訝，一看你就沒和女人做過幾個生意。”張斌笑道。
“你這什麼邏輯？”甄蓉問。
“你可以去和玉玲瞭解下，她比我懂。”張斌道。
“那她豈不是也去？”甄蓉問。
“當然了，還找呢，找個帥哥幫喝酒，再聊聊天，在男人面前找幾分女人的榮耀感，挺好。”張斌隨意道。
“你們都是瘋子！”甄蓉說。
張斌微微一笑。
“那其他年紀呢？”甄蓉問。
“年輕的就喝咖啡。”張斌道。
“呼……這麼說老女人都會變壞？”甄蓉問。
張斌笑著搖搖頭：“不是的。”
“那是什麼？”甄蓉問。
“年輕的多數不是老闆，撐死了可能就是高層管理人員，或者同樣是女秘書，這樣的女人，不用花高價去會所消費，喝點咖啡就能擺平了。”張斌說。
甄蓉：“……”
“年長年幼的女人都喜歡帥哥，就像男人都喜歡美女一樣。”
“胡說！”甄蓉道。
“你不喜歡？”張斌問。
“我不喜歡那樣的！噁心死了！”甄蓉道。
“想什麼呢，誰說找帥哥就要噁心了，就是當服務員，替喝酒，替倒酒，像傭人一樣懂麼？”張斌道。
“就這些？”甄蓉問。
“當然，如果想發生點什麼，人家是不會拒絕的。”張斌道。
“還不是一樣噁心。”甄蓉翻了個白眼。
張斌微微一笑，並不反駁。
雖然嘴上說噁心，但甄蓉也理解，即便不是想和小帥哥發生點啥，讓人伺候也本來就是人虛榮的一部分，要不咋都喜歡非富即貴呢，被人伺候，尊重，似乎也是貴的一種。
“扯哪去了，讓我陪什麼客人啊？”甄蓉問。
“於躍。”張斌笑著看著甄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