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對你有意見？是發生了什麼事麼？”張東問。
於躍道：“都不是什麼大事，算是積少成多，量變引起質變吧。”
“哦？”張東好奇一聲。
“他想持我春風股份，我沒同意，我還投資了遊戲領域和企鵝有合作，他也想收購了去，我也沒同意，一樁樁一件件的，可能覺得我太跳，不夠聽話，所以很不滿意，我估計要給我點顏色看看了，為了不看，我只能跳出來了。”於躍道。
小馬哥忍不住笑道：“說的很委屈啊。”
張東也是一笑，道：“所以pdd就是你的投名狀咯？”
於躍笑著點點頭，接著搖了搖頭，道：“其實說投名狀也不準確，算是個小禮物吧。”
馬總道：“這個禮物可不小。”
於躍搖搖頭：“也不大。”
“哦？”馬總疑惑一聲。
“按當下的價格肯定不行的，必須要提高一些，而且沒法直接賣給您，得找個中間人，不然那幾位不會讓這個交易達成的。”於躍道。
這道理兩人自然是懂的，如果他們手裡的東西那麼好買，那早都互相滲透了。
“看來你想好辦法了。”馬總道。
“沒錯，首先是把價格提高到他們三個不會去掏錢收購的程度，我想找個中間人，就是我魔都那邊一個合作伙伴，那是個財主，他成立公司，然後高價買下這個股份，然後再由您馬總收購這個公司，大致思路是這樣，具體操作細節，我相信馬總能做到極致。”於躍道。
馬總點點頭：“那這個價格會高出多少？”
“百分之五差不多吧。”於躍道。
“果然不低啊。”馬總道。
於躍道：“沒錯，所以我說這不是投名狀，我也不求馬總對我於躍多關照，就是正常的合作，以後我也希望能和馬總有更多的合作，但馬總不必照顧我什麼，能合作共贏，那咱就幹，如果不能，咱也不勉強。”
馬總看看於躍，他聽明白了。
於躍似乎是要以一個公平的身份和自己相處，或許是在小馬哥那過的太不自在，享受了被擺佈的感覺，所以對這種相處方式很不爽。
馬總不由得對於躍高看一眼，能直接把這個想法說出來殊為不易，或者說還是有些年輕人的血氣方剛。
畢竟對於絕大多數成熟的企業家來說，能唯自己馬首是瞻已經是一件倍有面子的事了，但在於躍看來這是低人一等。
這是硬氣，是自尊，但其實也是一種不甘人下的倔強。
馬總頗為賞識，也報以尊重，點點頭：“好說。”
又推敲了一下合作的細節，其實馬總還是小心了，因為於躍知道，那邊小馬哥不會有太多阻礙的，因為這個流程的前半部分是他想的，只是到後邊增加了個尾巴而已。
這些東西敲定之後，幾人的話題就多了起來。
於躍本想問問大馬哥有沒有入資dy呢，但還沒等他想著怎麼隨意的提到，大馬哥卻先說了起來。
他問於躍有沒有聽說企鵝和文字跳躍之間的關係。
於躍驚訝的同時明白一個事，如果大馬哥入資了，他就不會有此一問。
既然問了，那就說明他可能和小馬哥一樣，碰壁了！
於躍道：“聽說了，是dy要融資吧，企鵝有想法，但好像遇到了阻力。”
“哦，準麼？”馬總明顯很關心這個事，因為他很詫異。
拒絕了自己，也拒絕了企鵝？這事不尋常啊。
那難道他們要選擇b？
這可不是什麼明智的選擇，畢竟a有錢，t有便利通道，這兩個才是最優選擇。
而b，除了錢幾乎沒什麼好的優勢了，雖然b也一直在弄人工智慧方向，但文字跳躍的技術已經夠支撐平臺建設了，不需要像b搞得那麼誇張那麼大。
於躍也是同樣的疑惑，這文字跳躍在搞什麼？
這步棋下的大家很迷糊啊。
於躍說自己只是聽小馬哥說過這個事，應該不會錯。
然後於躍又聽大馬哥和張東聊了一通文字跳躍的歷史和現狀。
和小馬哥一樣，評價頗高。
如果套用小馬哥的理論，把網際網路企業分個三六九等，那除了第一梯隊的bat，其實現在的pdd也很強勁，絕對是二線中實力不錯的，但大馬哥對dy的看重似乎要超過pdd很多。
於躍覺得如果讓他在兩者中擇其一，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選擇文字跳躍，而不是自己覺得更值錢的pdd。
……
休息一晚，於躍再次來到了魔都，會見的自然是那個大人物，請對方幫個忙的同時也算敘敘舊。
對方自然沒有什麼異議，這東西不用自己掏錢，就是幫忙小小操作一下，理所應當。
畢竟於躍這些年沒少幫著賺錢。
碰面之後，後續的事情自然是交給馬總和他聯絡處理就可以了，然後於躍暫時返回了春城。
藥神即將上映，何文軍就在春城呢，準備看首映禮呢。
兩人在春風大廈見了面，於躍笑道：“學長好久不見啊。”
何文軍笑道：“於老闆忙啊，能見到實在不容易。”
於躍笑道：“好像你閒著了是的。”
“那也沒你忙不是。”何文軍道。
於躍道：“再忙我也沒忘了幫你宣傳不是？”
“但你那宣傳驢唇不對馬嘴啊。”何文軍道。
於躍故作詫異：“有什麼問題麼？”
“誰告訴你這是喜劇了？”何文軍問。
“不是麼？”於躍問。
“鳥毛啊！”何文軍笑罵道：“你不是知道內容麼？”
於躍哈哈一笑，忘了自己和何文軍聊過了，還掩飾自己知道這個電影的事實呢，道：“咱這不是創新麼，得讓觀眾覺得新穎不是？”
何文軍一笑了之，其實這也是他的得意之處，就是要給大家一個驚喜。
於躍這段時間頗為忙碌，也沒有更新微博，因為也怕暴露位置。
畢竟會見馬總這事不能讓小馬哥知道，就當是在和魔都朋友接洽。
最後一條微博都還是宣傳藥神電影的那個，所以評論區也早都歸於安靜了。
但要看首映，自然要發一條，很簡單的一句已經就位，準備開餐。
上輩子已經看過，印象還在，這次談不上多驚訝了，但還是像模像樣的感慨一番然後恭喜何文軍幾句。
結果晚上回到家，於躍的微博又熱鬧了，全是來興師問罪的。
“不是說喜劇麼？你賠我的眼淚！”
“這特麼就是喜劇創新了麼？我花了個喜劇的票價看了個悲劇，誰讓你替我省錢的？”
“退票，我要重買，價格不對！”
“春風出品，果然精品！”
“這下某些電影公司又要變著法的吐槽了吧？真好奇隔壁的這次能拿出什麼新穎的文案。”
批評之中難掩欣喜和滿足。
就和上輩子一樣，藥神一出，好評如潮。
人們固然喜歡消遣娛樂，喜歡喜劇，但對於觸動靈魂的東西，總是毫無抵抗力。
這一部電影的成功，固然離不開演員精湛的演技，離不開導演出色的工作，但最主要的還是它的內容，發人深思，引人共鳴。
他反應的是現實，講述的是人性，有醜陋骯髒，也有真善美，元素齊全，立體豐滿。
所以這幾乎是一部無懈可擊的作品，讓那些即便想惡意抹黑的人，都不知道該如何下筆。
所能做的最大的努力，就是不去歌頌罷了。
演員有號召力，宣傳也不算差，畢竟有於躍呢，再加上實力過硬，影評優秀，藥神票房持續走高。
尤其在一些媒體把這個電影拔高到精神文明層次，大有一副不必以票房論英雄的高度上，影迷更是趨之若鶩了。
這次華藝沒有任何針對性的發聲，因為暫時的安寧來之不易，他們的麻煩也已經漸趨明朗，簡單來說，就是破財免災。
至於現在斷裂的口碑以及下跌的股票，只能等風聲過後再重新維護了。
雖然經濟十分緊張，堪稱一個寒冬，但也不至於真的就垮掉，十幾年風風雨雨過來，還是有些底氣的。
在藥神呼風喚雨的時候，一個小道消息在企業家坊間流傳開來。
於躍和小馬哥決裂了。
這訊息一出，大馬哥和張東是頗為驚訝的，因為這不是他們傳出去的。
然後隨著於躍出售pdd的股份事情被人知道，更坐實了這個訊息。
這是小馬哥想要的效果，當然絲毫不驚訝。
但一石激起千層浪，不少人都在暗中瞭解著情況。
對於矇在鼓裡的一些人來說，都在暗自雀躍。
於躍先得罪了大馬，現在又和小馬緣盡，他應該過的很艱難吧，這傢伙估計不好過了。
而此時，已經完成交易的於躍出現在了京都。
根據社會學理論，這世界上任何兩個人都可以透過五個人聯絡起來。
世界尚且如此，何況小小的國內。
像見文字跳躍的老總，於躍只透過張斌這一個點就能實現。
畢竟張斌是個老京都了，家族也是根深蒂固，人脈廣泛，所以在打了個招呼之後，張斌說簡單的很。
於是於躍來到京都，在張斌的引薦下見到了文字跳躍的老闆臧儀銘。
張斌作為中間人為兩人做了引薦，兩人客氣的握手，說了幾句相互恭維的場面話。
酒宴開場，於躍也不囉嗦，直奔主題。
“聽說臧總準備為dy融資？”於躍問。
臧儀銘點點頭：“怎麼，於總有意向？”
於躍笑著點頭：“是啊，一直想投資直播這一塊，現在dy這麼火，確實誘人啊。”
臧儀銘笑道：“有於總看中，我這顆心就有底了。”
於躍哈哈一笑：“臧總玩笑了，我不看好，您不也依然有底？”
“但總歸是更放心了不是？”臧儀銘笑道。
“多謝臧總抬舉，怎麼樣，還有空隙吧，我投點？”於躍問。
臧儀銘訝異道：“於總很瞭解我們麼？”
於躍道：“那倒是沒有很瞭解。”
“於總投資都是這麼隨性麼？不需要聽我們講講產品優勢？”臧儀銘問。
於躍笑著搖頭：“我從來不喜歡聽這些東西，這玩意自吹自擂起來，和動物世界、考古專家一樣，能說的頭頭是道讓人暗呼厲害，說句誇張的，這玩意誰不會啊，讓我準備一下，我都能把石頭說成千年古董，還有理有據的呢。”
“哈哈哈哈，這話倒是有意思。”臧儀銘大笑道。
於躍笑道：“所以我都是出於自己的判斷才行。”
臧儀銘點點頭，道：“受教了，於總的投資方式果然與眾不同，那不知道於總看中了dy哪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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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躍道：“這我還真沒準備，要讓我羅列起來，暫時還沒個頭緒，但就是看出這東西不錯。”
臧儀銘點了點頭，笑道：“既然是斌子引薦的，那我也不拿於總當外人，實不相瞞，dy發展到現在，還是頗受大家青睞的。”
“我知道。”於躍點頭道，心想有點可惜啊。
要是像其他那些產品一樣，自己在大家還不瞭解，不是很看好的情況下入局就好了。
可惜當初沒意識到dy這個潛力，也沒有人把這麼牛掰的分析呈現給自己，所以今天想入局，似乎就不是那麼簡單了。
臧儀銘接著道：“所以我們不是很缺錢，有不少人都想投進來。”
於躍再次點點頭，臧儀銘道：“甚至我還在融資正式啟動之前就拒絕了不少。”
於躍聞言道：“看來臧總不是來者不拒，還有要求。”
“當然了，說的狂網點，我這可不是求人投資，是吸引招攬，要不是自己囊中羞澀，我都不需要別人加入進來。”
於躍再次點頭，表示瞭解，道：“那能說說臧總的要求麼？”
臧儀銘道：“其實就兩點。”
說著臧儀銘看似隨意的盯著於躍，道：“第一，能在資源上有相對的幫助；第二……tab除外。”
於躍微微訝異，然後喜道：“我似乎都能滿足。”
臧儀銘笑著看了於躍一會兒，然後搖搖頭：“我不覺得。”
“為什麼？”於躍問。
臧儀銘看看張斌，笑道：“說句玩笑話，我覺得於總有前科啊。”l0ns3v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