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衣服太貴了！
傻子才買你的衣服呢。
你怎麼不去搶？
窮瘋了吧你？
一片謾罵和非議中，兩萬件旗袍被搶購一空。
最打臉的莫過於此了，然後那些發帖的人就尷尬了，因為無數網友回來挖墳，你個looser！
接著，網上開始流行一個段子。
“賓書：於總，資金瞬間回籠四個億，怎麼花？”
“於躍：先把外債還上。”
“賓書：剩下的呢？”
“於躍：剩下的慢慢還……”
雖然大家都知道這個梗，但還是忍不住想笑，流行與網路中最裝13的一句話莫過於我比於躍有錢，我就欠點花唄，他的窟窿花唄都堵不上。
同路易斯威達成合作，又創造了單日銷售額逼近四億的創紀錄成績，於躍總算出了一口惡氣，正是意氣風發。
這個成功的影響力巨大，於躍覺得必須好好利用這次機會創造的影響，他覺得是該實行下一步計劃了。
首先就是他提出來的頒獎禮計劃，於是馬不停蹄的再次來到京都。
在臧儀銘的組織下，於躍、臧儀銘連同那位影視高管龍得雲在一個清閒的山莊夜會。
“領導，怎麼樣了？”於躍急切道。
“困難很大啊，我雖然很認可，也極力主張，但下邊的反響還是很激烈，我也不能力排眾議，所以這個事還得從長計議。”龍得雲道。
“為什麼？錢我們來出，組織我們來做，只需要您這邊給予評選支援就行了。”於躍道。
龍得雲道：“是，但這不是我們付出多少的問題，於總，你要知道，即便在我們這些衙門裡，也有很多人和業內人士保持著良好的關係，他們其實傳遞的是其他人的聲音，就拿你的足球來打比方，歐足聯確實是權威部門，但如果所有俱樂部都不買賬，他們的政策受到所有俱樂部的一致抵抗，那他們的決策還能得到落實麼？雖然我們是管理部門，但不能引起公憤啊。”
於躍明白了，阻力還是來自於對手。
是啊，那些看不慣春風傳媒的，看不慣文字跳躍的人，怎麼可能讓你搞這個東西呢。
搞不好就算了，如果要搞好了，這本身就是巨大的影響力和號召力。
試想如果春風操辦這樣的電影節，春風集團肯定受益匪淺，那直接就有了輻射藝人的光環，到時候春風就是一棵大樹，是藝人打破頭都想進去抱住的大樹。
現在春風對藝人的吸引力還很一般尚且能創造那麼多奇蹟，賺的票滿盆滿，要是再有了這個資源，誰還能望其項背？
無論是老牌勁旅華藝，還是大財閥自己的影視公司，肯定都會受到波及。
於躍還試圖誘惑龍得雲，但龍得雲的立場足夠堅定。
大致就是不能去犯眾怒，如果大家反抗意願不是那麼強烈，他都願意去斡旋，推動。
但現在，不能因為這一個事讓自己站到整個行業的對立面。
無奈擱置這個話題，三人便聊著天娛樂著。
晚些時候，送走了龍得雲，於躍對臧儀銘道：“臧總，你覺得咋樣？”
“我當然願意啊，對咱倆來說是好，但問題是龍得雲沒這個魄力。”臧儀銘道。
“怎麼才能讓他有這個魄力？”於躍問。
臧儀銘笑道：“魄力這東西是自己練的，咱沒法給他，要不這事先不急，等他這個位子換人了，咱們再去運作，再就是你得打到內部去，讓裡邊有更多的人為你說話，這就像咱們當年申奧一樣，一開始失敗了，但意識到了一些問題，那咱們就針對解決就是了。”
“可是我等不及啊。”於躍道。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臧儀銘道。
於躍搖搖頭：“如果這個事辦不成，我的藝人還會一直遭受冷眼，那些獎項，那些頒獎禮，註定還是他們書寫尷尬的地方。”
臧儀銘道：“那你能怎麼樣？除非你能讓龍得雲覺得為了你，得罪全世界都沒問題，那可以，他還是有促成這個事的能力的。”
於躍苦笑道：“您這不等於沒說麼。”
“那倒是，不過我覺得也不是不行，你在足球領域做得貢獻大家有目共睹，我想，如果真的殺進世界盃，到時候一定是爆炸一般的效應，這會成為申奧成功、首次打進世界盃、舉辦奧運會之後，第四大轟動事件，屆時一定有無數的歌功頌德和論功行賞，除了球員和教練，我想羊城許老闆和你都會被列出來供人獻花的。”臧儀銘道。
“22年啊，還得三年呢…”於躍道。
“臥薪嚐膽嘛，人生何其漫長，不用著急，重要的是你穩健的發展到那天，而且你何必這麼擔心呢，藝人環境如何能撼動你在投資領域的卓越眼光麼？我聽說天幕要殺青了吧？我可是聽說破紀錄在望啊，到時候你這個大投資商又是一波狂賺，對了，我覺得你現在的任務是策劃上市，一定會有質的飛躍。”臧儀銘道。
於躍當然明白這點，如果自己是上市公司，就說這次合作，沒有七個漲停下不來，而如果天幕真的達到預期水平，那就又是一波瘋漲，財源滾滾來，這些個外債的壓力，資金鏈的緊張都會瞬間緩解的。
於躍搖搖頭，他還不想討論這個事情：“臧總，你那個聊天軟體咋樣了？”
臧儀銘沒想到於躍突然問到這個，聊天軟體是文字跳躍想要打破tab壟斷戰略中重要的一環，但現在，是所有戰略中最失敗的一個。
臧儀銘報以一聲苦笑，道：“於總，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你犯了忌諱了。”
於躍聞言一頓，接著一笑：“我真不知道情況。”
“和其他的嘗試一樣，沒什麼影響。”臧儀銘道：“名存實亡吧。”
“好像投入也不高啊。”於躍道。
“就是研發而已，誰敢高投入啊？阿狸幹嘛？那個胎死腹中的t敢麼？不敢，企鵝領先優勢太大，只能嘗試著做。”臧儀銘道。
“那還不如呢。”於躍道。
“能做到那個程度就很成功了，但還是對x沒有衝擊力。”臧儀銘道。
“我有個想法。”於躍道。
“哦？”臧儀銘聞言眼睛一亮，這傢伙鬼點子多，指不定真能找到一條出路。
“像pdd一樣，也像您的tt一樣，拿錢誘惑。”於躍道。
臧儀銘道：“這個我也想過，但太貴了，你看pdd，外表光鮮亮麗，都第二把交椅了，但董事都在急著套現，扶持不起了，國人佔便宜的能力忒強，吼不住的，我覺得你當時撤出真是明智，雖然價格不如現在好，但絕對是正確的，我看用不了多久，pdd可能就會轟然倒塌，就像ls一樣。”
於躍自然知道這個道理，進入了這個商業世界，他已經不是前世那個目光短淺的於躍了。
就像ls，當年都覺得它是一個航母，連王老板的狂子都投了不少，結果這真是個航母，巨型航母，泰坦尼克號那種，咣就撞上了，一點迴旋的餘地都沒有，然後瞬間就沉了。
也如馬老闆所說，網際網路企業更新換代特別快，能生存十年都不錯了，一百年都不敢想。
任何東西都是的，就像藝人。
你可能出道就火了，然後會當凌絕頂，但他的穩定性決沒有老戲骨那麼強，可能一個汙點就涼了。
太容易得來的成功本身就是不穩的。
萬丈高樓一夜起，那第二夜可能就會坍塌。
“你也知道資金鏈這東西多恐怖，如果真的那麼搞，錢是很大的問題，沒必要太冒險，而且這可不是小嘗試，容易傷筋動骨啊。”臧儀銘道。
“合夥搞呢？”於躍問。
“合夥？”臧儀銘疑惑一聲，本來你不就想合夥麼。
“團結一切看不慣他們的力量。”於躍道。
臧儀銘笑道：“說的簡單，但誰和你玩啊？阿狸有這個心思，但他不會和我一起玩，就算打擊了一下企鵝，但幫助了我啊，不是我吹，他們更怕我出來挑戰他們的地位。”
“以我為主！”於躍道。
臧儀銘一怔。
“你跟我玩，阿狸跟我玩，這樣呢？”於躍道。
臧儀銘看看於躍，道：“倒也不是不可以，我無所謂，只是你想怎麼玩？用錢來做可以，但不能太多，還有，不是撒了錢就行的，說道太多，你得拿出一個讓我信服的方案來。”
於躍隨即把自己的想法跟臧儀銘說了一下。
臧儀銘登時嚇壞了：“一年將近五億……這是做慈善啊？倒是行，這錢大家一湊拿的出，但問題是你這個推廣……”
“我去找yd談。”於躍道。
“yd？”臧儀銘問道。
“對，我和他們關係還行，他們被打擊的也不輕，我想有一個可以回擊企鵝，並且領先另外兩大通訊商的機會，他們可以考慮的。”於躍道。
“如果有他們的加入，確實勝算很大，但問題yd可不是私人的，你可能很少和官方打交道，就像龍得雲一樣，做這種位子的人，都是想著先把屁股坐穩，然後在抬頭，如果可能危及他們的椅子，是斷斷不會做的，所以這個合作會很困難，牽扯的東西太多。”臧儀銘道。
於躍道：“我知道，我去試試。”
他當然知道這些可以稱為部門的公司老大是何等的難搞，他們不想私企老闆，說幹就幹了，以穩為主，不犯大錯才是他們的哲學。
第二天於躍就進行了邀約，他本以為有同咪咕的良好合作，再加上贊助合同的事，交流會很容易。
起碼不當即答應也會努力推動一下。
但他沒想到被一口回絕了。
理由很簡單，這個風險太大，失敗的代價承擔不了。
於躍心裡想罵娘，讓全國人掏錢你咋那麼痛快呢？做個這麼小的投資就虛了？
是的，對於自己和文字跳躍來說，這事蠻大的。
但對於yd來說，他們的資金太寬裕了，想做這個很輕鬆的。
最後讓於躍放棄抵抗的是對方的一句話。
yd要做事情，必須得成功，即便不成功，也不能被冠以失敗的名頭。
否則就是工作失誤。
歷屆老大都沒有多麼重大的失誤，我可不想開創先河。
何況對方地位牢不可破，不是幾個人一起撒錢就可以的。
他不否認於躍的計劃很有可行性，看起來也真能製造驚人的效果，但真正的風險都是未知的。
就像nba事件，企鵝簽了那麼大的轉播合同，他肯定有完善的風險管理，但無論怎麼尋找風險，都不會想到一個經理的言論造成如此嚴重的影響。
而他，不想擔這個風險，他當然想做業績，但前提是以穩為主。
當回到臧儀銘那裡，把結果告知對方的時候，臧儀銘似乎早就預料到了一般，安慰道：“你的想法都很好，我相信未來一定可以實現，但現在時機還不成熟，你當務之急應該是讓米蘭好起來，讓你的電影事業穩固，等你這兩個事業站穩了腳，有了足夠的根基，再去進一步發展吧，企鵝就算鬧得再兇，你不還是過得很好麼，不錯了。”
於躍無奈一笑，外強中乾，只有他知道。
如果自己的投資繼續遭遇制裁，如果在影視圈依然是備受抵制，那苦日子才剛剛開始。
旗袍能賺錢，但不可能天天賣四個億，不可能每件都賣這麼貴，真正全部到自己手的利潤並不高，想支撐春風這個集團是不可能的。
本來他以為自己靠著蘇丁和哈皮麻花也養活了，但哪裡可能，越來越肥，飯量也越來越大，不說別的，就慈善每年都是一個大開銷，而足球俱樂部嗷嗷待哺……
是，俱樂部是值錢，但問題是不能賣啊。
賣了是賺了，但虧的就更多了。
所以所有的財富都是一個資料，只要他還得幹，還不想躺著吃，就得謀求出路。
本來滿腔熱情而來，結果滿心苦澀而去。
但沒辦法，於躍還得上路。
回到春城短暫的休整，於躍奔赴英倫。
歐洲聯賽已經接近尾聲，森林歐戰席位在望，於躍要去打打氣。
米蘭那邊當然也需要鼓勵，但於躍分身乏術的同時，也帶著一個目的。
他前腳剛到，米蘭負責轉會事宜的執行官也來了。
兩人在週末的比賽中一同亮相看臺，本來只是看一場比賽，但勝利的森林人卻沒有沉浸在喜悅之中，而是驚恐莫名。
於是，各種關於於躍帶著米蘭人來挖人的訊息傳了出來。
有說要挖球隊新星的，有說是來找教授去米蘭的。
各種猜測出來，森林人進行了一場保衛戰，透過各種渠道向於躍發聲。
只是這次大家沒有很激烈的言論，只是請求，請求老闆不要喜新厭舊。
他們確實有理由害怕，因為他們知道米蘭是何等層次，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不論商業價值還是發展壯大的潛力，都不是森林能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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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躍趕忙出來闢謠，說沒有的事，只是一起看場比賽而已。
大家哪裡能信，還是各種擔心和質疑。
在森林惶恐，在英倫媒體關注於躍要幹什麼的時候，於躍帶著執行官在利物浦密會了薩拉赫。
這是海叔給於躍的建議，因為米蘭需要加強，需要一個有實力的巨星，但以米蘭今日的狀況，下賽季撐死了去打歐聯杯，而國內聯賽想撼動尤文還很困難，且不說尤文，就說同城的國米都是一道大山。
所以對球星的號召力不足。
所能選的，就是一些不如意的球員。
而薩拉赫是第一個被想起來的。
雖然薩拉赫上賽季才帶著利物浦問鼎歐冠，但這個賽季爆出了很多問題。
這個賽季的利物浦全力衝擊闊別已久的聯賽冠軍，但賽季初期的強勢之後情況變得越來越糟，現在歐冠被淘汰出局也沒讓球隊變得更好。
焦躁的球迷開始尋找原因。
而最被詬病的就是薩拉赫。
雖然他依然保持著不錯的進球數，但他踢球太獨的問題已經越來越嚴重。
隊友的抵觸情緒很明顯，球迷也看不慣，現在甚至有人稱他為毒瘤。
希望球隊更換一個前鋒，讓進攻球員的化學反應更好。
所以薩拉赫在利物浦的日子不是很好過。
另外，薩拉赫年紀已經不小，因為這個原因，其他豪門對他的青睞程度不高，大家更關注的是一些年輕的新秀。
而且薩拉赫年紀也不小了，對於埃及球王來說，找個能給他繼續支付高薪，提供個長約合同的俱樂部也是不錯的選擇。
所以海叔認為可行，於躍便帶著人來了。
當然不敢大張旗鼓，因為這事要是爆出去，對薩拉赫影響很壞，球隊正關鍵時期，你去談轉會，不噴死你才怪。
如海叔所料，薩拉赫和他的經紀人確實對米蘭的到來很歡迎。
談話也十分順利，第一次會面就談到了具體的細節。
不得不說，薩拉赫有心出走是一方面，對於躍這個老闆的好感也是重要的原因。
如於躍所說，人生就是一個圓，薩拉赫證明自己的開始就是在於躍的俱樂部，那再回到於躍的俱樂部就是一個圓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