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麗女子淚眼摩挲地看著高偉,想咬舌自盡,高偉右手感覺到了,直接用力女子吃痛張開嘴巴,高偉唇角上揚笑道:“怎麼還想咬舌自盡?想死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崔佑,找塊抹布來”高偉吩咐道,崔佑趕緊遞上一塊,高偉左手揉成一團塞在女子嘴裡,鬆開手後女子哼哼唧唧說不出話來,一雙惶恐不安的眼睛死死盯著高偉。
高偉用溼巾擦了擦手道,指著大帳內的諸位將軍問道:“最近發生這麼多事情,這大營之中肯定有你的同黨,要想死得痛快些,告訴朕那個人是誰?”
美麗女子睜大好看的眼睛,用力地點了點頭,高偉眉頭一皺這麼容易,讓崔佑把抹布取出來,美麗女子咳嗽了幾聲後,看著站著的斛律羨道:“是他,我的同黨就是他,是他把大軍的行進路線,停留的時間,秘密傳遞給我的”
斛律羨見有人誣陷他,當即站了出來道:“陛下,末將冤枉,末將根本就不認識她”高偉看了看斛律羨,眼睛一眯考慮了一下,斛律羨是這裡最不應該這麼作的人,他要是死了損失最大也是斛律一門,況且斛律婉儀現在貴為皇后。
“哼,死之前還想拉個墊背的,你最好說實話,你知道他是誰嗎?可有證據證明?”高偉被這個女子搞的毛糙起來,女子臉色平靜道:“當然,小女子當然認識,他是斛律光的弟弟斛律羨,以前是幽州刺史”
“證據呢?朕可不能因為你三言兩語,就判定一位大將軍有罪吧?”高偉說道,美麗女子一臉自信道:“當然,小女子身上有兩封信,如果陛下不信可以一看”
斛律羨怒視著女子斥責道:“對質就對質,老夫行的端坐的正,無愧於國家社稷”美麗女子不屑道:“一會兒讓你死個明白”
“少廢話,崔佑把信搜出來”高偉見美麗女子說的有鼻子有眼,不免心裡生疑,崔佑走上前去,在女子的示意下,崔佑從女子小腿處搜出兩封書信,書信分別寫著斛律羨親啟,斛律光親啟。
當崔佑把信呈給高偉時,斛律羨一見神情大變低頭不語,高偉注意道斛律羨的反應,坐回主座上,親自開啟兩封信,落款時間高偉一推算是武成帝病重的時候。
兩封信內容很簡單,斛律光給自己弟弟的信中,說出自己心裡的愁怨,講大齊國力日衰,朝廷腐敗,百姓困苦,朝政被諂臣小人把持,信中都是對未來的迷茫,一副大廈將傾獨木難支的無奈,甚至向斛律羨抱怨自己可能會成為亡國之臣。
斛律光還向斛律羨吐露言高緯無明君之像,貪圖女色膽小無能,易受身邊小人蠱惑,斛律光言語中流露出對霍光,伊尹的敬佩,言他們以一己之力拯救了國家,隱約表露出想要“行伊霍之事”代指權臣攝政廢立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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斛律羨的回信,對自己哥哥的想法,既沒有說贊成也沒有說反對,言明斛律婉儀還當著皇后,需要考慮斛律婉儀的處境,斛律羨言明就算要“行伊霍之事”只需把持朝政即可,廢立皇帝斷不可行,以免釀成董卓、霍光身死族滅的下場。
高偉知道此事應該是他還沒穿越之前的事,武成帝病重之時的事情,怪不得歷史上斛律光帶兵進京,以一位武將的身份強行干預朝政,引得祖珽等文臣的不滿,最後被人活活勒死,原來事情是早有預謀。
一般的皇帝要是見到這兩封書信,治你個身死族滅是跑不了的,皇帝不在乎底下官員貪汙受賄,只要不太過分不至於動搖國本,大體上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嘉靖皇帝會不知道嚴嵩父子貪贓枉法,乾隆皇帝會不知道和珅大撈特撈,只不過嚴嵩父子和和珅活的明白,懂得為官之道,不輕易觸動皇帝的三片逆鱗。
一是不把持朝政。
二是不結黨營私。
三是不妄言廢立。
幸虧高偉不是早早附身在高緯身上,不然高偉就算心胸再寬廣也要舉起屠刀,高偉很清楚皇帝被廢,等待他的將是什麼。
美麗女子洋洋得意看著斛律羨,她知道信中的內容任何一個皇帝都不可能坐視不理,臨死逼反斛律一門,北齊少一大支柱,對主人的大業將是一大助力。
“這也算證據,信中內容都是講述家中瑣事,朕看來與你口中所言並無關係,你現在是罪上加罪,擅自誣陷朝中大臣”高偉把信隨便放在案几上,輕描淡寫地說道。
“不可能!信中明明……”美麗女子掙扎地想站起來,被兵士壓得又跪在地上,高偉直接打斷道:“廢話少說,說你到底是誰?你背後的大人物是誰?”
“斛律兄弟倆想行……”美麗女子話還沒喊出口,劉桃枝一個手刀砍在女子脖子上,美麗女子當場暈了過去,高偉心裡一鬆命令道:“把這女子關起來,先餓上幾天”
等女子被押解出去後,馮子琮上前問道:“陛下,不知信中講什麼?可否讓臣下一觀?”女子剛要講到最重要的地方,就被人砍暈了,大家都心裡起疑,都想要看看信的內容。
“馮卿好像很感興趣,卿家如果不信朕說的話,可上來一看”高偉一把抓起案几信,手臂生生懸在空中,馮子琮見高偉臉色陰沉的樣子,躬身請罪道:“臣死罪,臣不該質疑陛下”
“下不為例,下次朕定不輕饒與你”高偉警告道,馮子琮聽後慢慢退了回去,對著跪在地上的綦連猛,高偉問道:“陳暄等人對朝廷態度如何?”
綦連猛抬起頭稟告道:“陛下,陳暄等人對陛下感恩帶德,翹首以待陛下去招安他們”高偉點了點頭道:“幹得不錯,明天朕親自前往招安”
許久沒說話的斛律羨開口道:“臣覺得不妥,陛下身份尊貴不能身入險地,臣願意代表陛下親去”
綦連猛此時拍著胸口保證道:“陛下放心,末將性命擔保陛下安全,陛下少一根汗毛末將願提頭來見,流賊要是見陛下親自招安他們,一定會歡呼雀躍人心大安”
綦連猛從跟各大頭領接觸後,瞭解他們非常希望被招安,所以敢打保票,不過綦連猛不知道因為他的保票,高偉差點死在亂軍之中。(未完待續)